9、第九章 ...
-
第九章 味道从来不会变换的布丁
一直以为所有东西都变了。但后来才明白─
是因为我没尝过所以不知道。
原来东西一直以来其实本质都不变，只是我误认了，就像，那块布丁一样。
味道从来不会变换的布丁
看着眼前朝我直直走过来的库洛洛，一派的优雅、一派的大方，完全没有杀人放火的强盗自觉心。啊~杀人越货完你不跑还在这里悠转干麻啊!!!!!!你没听到警笛声吗???是警察啊!官兵克强盗是天性，大神你怎么连一点紧张都没有啊???还有!我抽了一下嘴角，看着眼前一副好以整暇的5只蜘蛛，我的右眼皮抖的很厉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啊……呀的~我的右眼皮抖都抖到快抽筋了!不过我的左眼皮从来没有激动过就是了，嘛~这不是重点啦!!!!大神啊!你别再靠近啦!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啊!!!!!><我在内心无声的呐喊。就在此时─
“小糖。”优雅沉稳的声音响起了，仿佛沉静的大提琴声，只可惜，这只大提琴美妙的声音对我而言跟夺命催魂曲没什么两样。我有些缓慢的抬起头来(刚刚吓到全身僵直的缘故)，对上库洛洛那永远不变的眼睛。库洛洛对我淡淡一笑“小糖等很久了吗?”
“我…”嘴唇有些不听使唤，我努力的握紧拳头，抿了抿干燥的唇，试图挤出和平常一样的语调“嗯…没……”我不敢随意移开眼睛，只是用力的眨了眨眼“小糖没有等很久。”
库洛洛没有回答，只是用黑色的大眼上下的打量着我，突然，他露出了一个我从没看过的笑容，意外让我楞住的是，这是一个干干净净并不带丝毫算计意味的笑容，一个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读的出来的笑容─单纯的因为高兴和满意的笑。
“耶?”我呆滞的看着大神笑的如沐春风春风得意，只觉得此时天都坍了。嘛~大神不会是临时中邪了吧○_○?????
“好了，走吧!”稍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库洛洛熟练的将我一把抱起，招呼了一下身后其余4只蜘蛛，随后一行人披着夜色开始在道路上快速的奔驰起来。
“我们要去哪~~~?”感受强风不断的袭击过来，急劲的风弄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努力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库洛洛光洁的下巴“库洛洛哥哥?”
没有停下脚步，库洛洛敏捷的穿梭在人群和各大小街道中，大气也不喘一下的，声音依旧如往常般的平稳“小糖以为呢?”
“我怎么知道。”郁闷的看着这只美青年因急速奔驰而在风中飞扬的黑发。嘛~男人发质那么好干什么?我胡乱想着，一边分心回答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呵……”轻轻的笑声仿若夜风般的凉爽，虽然我看不到库洛洛现在的表情，但我能想像他唇边必定挂着淡淡的笑容“那小糖就好好动脑筋猜猜吧。”
嘛~这不是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吗?抽了一下嘴角，我没有再继续开口，只是乖乖的缩回库洛洛的怀中。嗯~反正你不说我也拿你没辄。大不暸到了目的地我就知道了。嘛~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一边调了调自己的姿势，试图找一个方便睡觉的位子。啊~好累啊!嗯…在到达之前先睡一下不为过吧?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那小鬼也太没有警戒心了吧!!!难得一脸黑线的飞坦，此时正盯的团长怀中的小女孩猛瞧。她到底有没有跟一群犯罪者在一起的自觉心啊????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她的神筋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啊!!!!!!头上的血管猛然的跳动，大有要爆裂的趋势。
不过小鬼居然不怕我们。飞坦想起在团长面前也没有逃走的女孩(不是不逃，是没力气逃)，心中的怒气登时消了一半。嗯…看来小鬼也不是向表面上那样的没用，还挺有胆子的嘛!(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坦低头摸了摸放在怀中的东西，那个在杀人放火之际，无意识放入怀中的东西。啐~那时自己是怎么?金色的凤眼微眯，揣着怀中的东西，飞坦烦躁的想。麻烦死了，我到底拿这东西干麻啊!
伸手进怀中揣住那东西就要丢掉之时，飞坦突然下意识的往某睡着的女孩看去，脑海中突然跳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家伙应该会吃吧!松开了那东西，飞坦想了一下，随后将手插回裤袋。啧!算了，反正抢都抢了，没道理就这样白白丢掉。
短短的时间内，飞坦的心情起伏，思绪千回百转，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没做的，跟着伙伴们，朝着目的奔去。
*********************************************************************
嘛~真是一点也不惊喜的地方。看着眼前这间房子，我抽了抽嘴角。嗯…这该怎么说呢?本来一直渴望回来这里，但现在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群危险人物回来了。嗯…我还真是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啊……= =
是的，各位观众，我回家了。回到我那待了4个月在这世界里的家。呜~~为什么命运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回家了呢?????虽然我一直想回来这哩，但我不要这样的回家场景啊!!至少把跟来的那5只蜘蛛给换掉吧!!!!
“呦~小糖啊~怎么还不开门呢???”侠客笑嘻嘻的看着我拿着钥匙在门前一抖一抖的，还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近家情怯???”
是近乡情怯啊!蜘蛛脑!!!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僵硬的回转过头看着侠客。我发誓，他那该死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在嘲笑我!!!!“啊~没有啊!小糖只是在看这张纸条而已。”摇了摇手上的一张纸条，之前是夹在大门的手把上，是社工阿姨留的。
“可以借侠客哥哥看吗?”
“嗯~”顺手将纸条递了出去，我另一手用钥匙把门锁打开，轻轻一推，大门完全敞开来“大家请进吧!已经一段时间没打扫了，有点脏喔~”
闻言，派克笑了笑“不会的，我们不会介意的。”
嘿嘿嘿~等你们真的进去后再说会不会介意吧!我坏心的想，表面上依旧一脸平静的领着大家往屋内走去。喔~~~好期待大家看到屋内景象时所露出的表情喔~~~~呵呵呵呵~~^ ^~~
沉默沉默沉默……
在屋内的6位人士当中，除了我憋笑憋的快喘不过气以外，在场的各位中，大家表情混满了错愕、难以置信和无限的抽搐，连但定库洛洛都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眉。嘛~看来冲击效果果然很大啊!!!!
其实呢~眼前的景象真的没什么啦~不过就是我当初在找工作设想未来时，弄了满屋子的资料和书籍，当初又太忙了，有些垃圾还没来得及丢，就这样的被摆着了。当初又没料到出门买点东西会被库洛洛堵个正着，所以家里就是一片散乱，呈现比猪窝还糟的状态就是了。不过应该比流星街的状况还好才对啊!我暗自思所著。有必要那么吃惊吗?不过就是不像人类居住的场所罢了~(大家吃惊是因为你在这种环境居然能”出淤泥而不染”啊= =)
“那个…”侠客仿佛得了帕金森式症一般，嘴缴抽滀的非常厉害。
嘛~别说是蜘蛛脑了~现在的他连蚂蚁脑…喔~不应该说是连阿米巴原虫都及不上说~我贼贼的想着，大眼无辜的盯着侠客看“怎么了侠客哥哥?”
“小糖…你…”深深吸一口气，侠客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嘛~可以把堂堂蜘蛛脑搞到脑残，我是不是变厉害啦?(得意的笑中)
“侠客。”库洛洛的声音冷冷的打岔了进来，大家不自觉都转头看过去，只见库洛洛已恢复面无表情，思绪清晰的下达着命令“别闹了。大家把房间收拾收拾吧，今天在这里过夜。”
“是，团长。”
一个转身，大家老实的开始收拾一屋子的脏乱，试图把这个地方弄成能让人过夜的环境。大家都很忙，当然，所谓的大家除了我和库洛洛以外。因为一个忙着盯(或是瞪)人，一个忙着被盯。大神心情看来不是很好啊……= =我低头不敢看向库洛洛。
沉默沉默……
“不怕了?”
“蛤?”我呆呆的抬起头，看相突然发话的库洛洛。现在是在唱哪一出戏啊?库洛洛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解读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干麻的，反正还挺微妙的。黑色的大眼就这样看着我，让我有一种被凝滞在这的感觉。诡异啊诡异~
“我说，小糖不怕我们了吗?”库洛洛一手轻轻的把我抱起，另一手解开他从未在我眼前卸下的绷带，说话时有些漫不经心，但我还是觉得空气有些怠滞，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小糖还记得今天晚上的事吗?”
闻言，我僵硬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隔一扇门的地方，就这样上演血淋淋的屠杀。我就离哀号声和死亡这么近，怎么会不记得呢?来这世界以来，我，第一次，觉得我活在这里。一个会有死亡、会有痛苦的世界。我，就存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群本来从不相干，现在却意外与我生命交错的人。一群随时能轻贱人命的蜘蛛─幻影旅团。
看着我的表情，库洛洛笑了，如往常般的优雅如往常般的迷人“不要忘记了今天所看到的东西，还有……”精致的脸旁往我逼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的十字印记，能清楚的正视他黑夜般的双眸，能感受他沉稳的呼吸。库洛洛凑近我耳边，留下一句没有温度却意外温柔的低喃“不能怕我们……”
这绝对不是一句安慰。我难得思绪清晰，冷静的思考着。这绝对不可能是安慰。那是命令，我知道的。在看到库洛洛解下眼是额角上印记的布条时我就知道了，所谓的库洛洛哥哥的戏份已经结束了。闭上了眼睛，我听到了我口中吐出的回答“好。”闻言，库洛洛只是淡淡的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清楚的感觉库洛洛抱着我在屋内移动。喀!的一声，房门被开启了。我没有睁开眼睛，但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抱到了床铺上轻轻的放了下来，棉被将我捂的结结实实的，那人就坐在床沿边，一只大手轻轻顺了一下我的头发，随后放了开。突然感觉到做在床沿的人往我凑近，在耳边留下一句令我全身僵硬的话后，那个人离开了。而那句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他说─“你透过我看着谁?”
*********************************************************************
紧盯着那扇半掩却没有带上的门，金色的凤眼眯了一下。有古怪!从刚刚团长跟那小鬼说话的情况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事。眼神转向一旁刚走出来的团长，前额的浏海被梳了起来，光洁的额头上再也没有绷带的掩饰。看来这出戏是结束了。目光再度转向那扇门，停顿了一下，最后飞坦起身走向那扇门。
“飞坦?”一旁本来自顾自玩手机的侠客突然抬起头来，碧绿色的大眼看着移动的伙伴，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看不出在想什么“嗯?”
没有回头没有停顿。我做事要你管啊!阴沉的想着，如魅影般的一晃就到了门边，潇洒的推开半掩的门，随后啪!的一声重重关上。
没理会房间外是否有其他反应，眼睛随意一扫，便注意到床铺上被棉被包裹隆起的一团，大步的走到床边，飞坦用他那和温柔丝毫沾不上边的手劲，用力的将棉被中的人挖起来。
“起来!臭小鬼!!”冰冷的声音让我抖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对上的是一双如太阳般金黄色的眼。是…飞坦?我有些恍惚，终于要对我动刑了吗?盯着飞坦从怀中拿东西的动作，我了然的点点头。嗯…看来库洛洛已经派飞坦来解决我了。接下来掏出来的是刀呢?还是钻子呢?还是其他希奇古怪我叫不出名子来的刑具呢?
结果答案都不是。
此时飞坦手上拿的是一个…一个…该怎么说呢?我愣愣的看着飞坦手中的东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那是一个和飞坦产生超级违和感的东西。没有危险，没有机关，不会让我鲜血直流，杀伤力是0的东西。那东西就是─
盒装布丁???????
我一脸错愕甚至可以说是囧的表情盯着飞坦。严重怀疑他刚刚是不是一瞬间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飞…飞坦……?”
金色的眼扫了过来，飞坦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没有温度“…不叫我哥哥了?”
看见你们杀人杀成那样子，我还叫的出口吗?我苦笑，但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这是给我的吗?”
没有回应，只是将手上的盒装布丁递了过来。我默默的接过，打开了盖子，拿起里面附着的小汤匙，挖了一口送进嘴里。
是很普通鸡蛋布丁的味道，跟原来世界鸡蛋布丁的味道一模一样。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清水也会…清…水……
‘你透过我看着谁?’
库洛洛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我身体震了一下。我看着谁?透过你我看着谁?是清水?因为你们很像?因为看着你，我会想到清水?你们根本不像!你是你，清水是清水!我不会把你们误认，我知道我自己看着的是谁!有些愤怒的握紧手，感觉到塑胶盒略为冰冷的触感，我视线移了过来。
布丁? 迟疑了一下，我缓慢的再度挖了一口送进嘴里。虽然在不同的时空，但这种相似的味道依旧让我怀念……等等!我瞪大了眼，猛然想起一个东西。相…似是吗?我愣愣的想。看着你是因为相似吗?明明不一样啊!为什么会相似?我好茫然。原来我一直都误认了他们吗?因为本质相近所以我就误认了吗?
恍惚间我猛然明白了。相似的从来不是库洛洛和清水，使他们看似相似的一直是我的误认。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他们做比较。所以─才会在对话时时不时的想到清水。原来自己一直都……
“喂!吃个东西干麻一副要死不活的啊!”感觉有人大力的扳过我的脸，头猛然被抬起，模糊的视线里是一脸暴躁的飞坦“给你东西吃你哭屁啊!”
哭了?原来我哭了，难怪眼前有点模模糊糊的“飞…飞坦……”
“干麻啊!”感觉头上一疼，看过去，原来飞坦拿他的雨伞敲我的头啊!“说啊!死小鬼!”
藉着头上的痛意，我嘴唇一抖，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出来─“呜…呜~清…清水!我要清水!!!!我要清水啊!!!!!!!!!!!!!!!!!!!!”用尽全身力气的用力嘶吼出来，我只觉得我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完全爆发释放了。
一直误认你是我不对…库洛洛。一边抽噎着一边哭喊着那个我一直思念一直思念的人，无视于上前压制我的飞坦，现在就是他拿雨伞抵着我我也停不下来。那是一直忍耐忍耐试图掩盖却被揭开后的强烈疼痛，此时它正藉由我的声音不断的宣泄出来。
一直哭一直哭，就连飞坦拿面被堵住我嘴的时候我还是继续模模糊糊的呜噎着。呐~清水，我是不是…真的离你越来越远了…?就算我本质不会变，你，还会认得我唐果果吗……?
*********************************************************************
棉被下以听不到那家伙的哭声，飞坦迟疑了一下，右手一翻将棉被拉了开。眼前的女孩双眼紧闭，满脸泪痕，飞坦想到那女孩刚刚发出的哭喊声。那个像是世界崩解信念消失的嘶吼。
小鬼刚刚喊了什么?好像是一个人名，叫─清水?飞坦思索着。那家伙是谁?转头看向与其说睡着还不如说是昏厥的女孩，飞坦脸阴沉了一下。啐!吃个布丁也能出那么多名堂!这小鬼果然麻烦!
随手将被子甩回小女孩身上，飞坦表情沉闷的看着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啧!那种可怜兮兮的脸让人看了真想吐!大爷我是哪根筋不对劲才会来这里活受罪!想到这里，更觉得一肚子火，但凶手睡(晕)了，这火是想发没处发，郁闷死了!
“该死!”气冲冲的的握了握雨伞，最终还是转身带着满肚子的气往外冲去!啐!没事搞的自己好像很窝囊!去死!
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郁闷的扫了一眼大厅，眼前是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
居然都睡了!眼前没有伙伴的影子，想来都各自去睡了，而自己……居然还在跟那小鬼瞎搅和!金色的大眼几乎喷出火来。这不就只是显得自己更愚蠢!!!!!!“混帐!”气的用力一挥伞，意外的敲到了一旁的东西。东西掉到了下来溅的一地湿润，也溅湿了飞坦的鞋“该死!是招谁惹谁了!处处跟我作对!!!!!!”已经气到神智不清的飞坦愤恨的一脚踹开那东西，身影一闪，消失在屋内的某个房间里。
而那一地的湿润，隐隐在黑暗中散发着牛奶与巧克力相混合的香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