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父亲》墨非言

16、5.1

　　于是，首先疯魔化了的是我，我居然装小孩，还装的这么像，这下坦白我已经高龄二十，我的老脸往哪搁啊？我蹲在路边哀嚎，Voldemort站在一旁笑。
　　拜托，老天爷有眼，您老人家给他一道雷，劈死他好不好！我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么说，魔法界在你的世界中只是一本当红小说？”Voldemort问。
　　“是啊是啊，您还是里面的大反派，大黑脸呢。”我蹲在路灯下戳花花玩，可怜的雏菊就这么被我欺负着。
　　“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怎么看我？”Voldemort似乎对此很好奇。
　　我决定还是说实话：“有野心，但太稚嫩，完全为了承托主角而诞生，没有自我存在的价值。人生目标可笑，不懂得生活，对生存倒是有一手……嗯，人品奇差……”我继续戳花花，不敢看他的脸。互相坦白嘛，我只说大实话，“……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除了邓布利多，没有人敢指出你的错误，更别提加以纠正。如果还像个孩子一样纠结于某件大不了的事情，注定会失败……心胸狭隘，有仇必报，无仇也报……没有原因目的的杀戮，制造不必要的恐慌，不仅没有达到亲民的目的，反而让支持率负增长……有点小孩子气……”
　　“还有什么？”Voldemort继续问。
　　“不懂爱，是因为从没被爱过，也没爱过别人。不过没到朽木不可雕的地步，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人。改造可能性很大，失败率很高，性格缺陷不是心理医生能够治疗好的，尤其失败让你变得更偏激。”
　　“完了？”
　　“差不多，暂时想到这些。”我准备等死。
　　“可是你说错了一点，那不是我，是他。你刚才所说的是一本童话书中的Lord Voldemort。”他走来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将我拉到他身边一同坐下，“那是童话书中的大反派，但不是我。Spphins，告诉我，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我有点心酸，“坏人。”只知道欺负我的大坏人，什么都瞒着我，一点都不坦白。
　　Voldemort听后哈哈大笑，他一巴掌拍到我后脑勺上，“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揽住我，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真的这么坏？某人要什么给什么，某人踩得我满身都是脚印也放任不管，某人的脏手在我身上乱擦就当没看见？小东西，Lord Voldemort是不是太宽宏大量？”
　　我哭丧着一张脸，扑到他怀中大喊：“爸爸我错了！”
　　“也怪我不够坦白，虽然小小利用了你一下，你也不至于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真丢斯莱特林家的脸。”老爸做了个总结性的陈述，还用中文来了句成语。老爸你好牛，拷贝过去的资料这么快就用的如此熟练。
　　接下来，老爸告诉我他的历程。他说复活后他的活动就比较少了，三年后哈利在内奸的帮助下逃脱，他突然觉得为了一个预言和一个孩子怄气是一件很蠢的事。他又重新使用汤姆•里德尔的名字，但并没有掩饰汤姆和Voldemort之间的关系。
　　接着三方就开始拉锯战，一直到现在他在魔法界都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大部分魔法家庭还是愿意听从阿不思老人家的话，认为汤姆等于Voldemort，都是邪恶的，即使汤姆赞助圣芒戈也会被怀疑有什么大动作而搞的整个魔法界人心惶惶。
　　“为什么不掩饰两个身份之间的关系呢？或者直接以斯莱特林不为人知的后裔重新登场？”我好奇的问。
　　“我的孩子，这不是小说，再深的根都会被人们刨出来……解释的再多没有用，阿不思是魔法界的权威，他说一句话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我沉默了。阿不思老爷子的确是魔法界的英雄，虽然英雄并不好当，但是他放个屁人家都会当是香的。就某种程度而言，阿不思在民众之中的影响力要比魔法部和传媒大一些。何况老爷子一辈子都在做好事，和老爸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我来到这里时不是老爸的女儿，一定会去投奔老爷子的……
　　“所以只要阿不思松口，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点？”我知道自己考虑的有点欠。
　　“不，要等新的血液替换掉旧的血液，当Voldemort成为一个历史人物，而不是一个现实人物，我的存在才能被认可。一个黑巫师总会和黑魔法打交道，谁知到呢，也许Voldemort已经死在某个危险的试验之下。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只要他不再现身，那么就会成为历史。”
　　“既然您要彻底抛弃Voldemort的身份，那就装嫩吧，显示自己的无辜，让民众看到阿不思口中的魔王其实根本没有他们想象中这么坏。稍微吃点亏，同时利用魔法部和媒体做点文章，很快大家就不会将你和Voldemort划等号。”
　　“不，Spphins，你不明白。我的初衷并没有改变，我依然想要成为整个世界的王，只是不用暴力，这条路会变得比较曲折。所以我不能示弱，不能让他们看见他们将来的统治者有失败的时候，装嫩是孩子的事情，和大人无关，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崇敬。”老爸微微抬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简直美得惊人。
　　“那么你想要什么？在这个世界，你期待怎样的改变？”老爸低头看我。
　　我一惊，立即低下头不去和他对视，“我只是希望大家都有个好结局。”
　　“是吗？你就像曾经的我，害怕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明明知道那也许根本不会发生，但还是想要尽一份力，去改变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未来。不过这不怪你，当一个结局在你心中根深蒂固时，你很难摆脱它对你的影响，从而做出不正确的判断。”
　　“但是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不是吗？如果说我想要个好结局，还不如说我希望大家都幸福。”我微叹，“《哈利･波特》的故事的确在我心中根深蒂固，可是在我接触这个世界的现实后，我得到的信息依然是他们不幸福，他们都很累，您也很累对不对？”
　　“好了，Spphins，别给我扯大道理。”老爸站起来将我抱在怀中，“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行不通，你只是个理论者，不会明白实践的艰辛。他们不是一张纸，等你拿笔去填满他们的未来，他们的人生经历都很复杂，一旦你和他们沟通不好会惹大麻烦。幸不幸福是他们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可我不想一无是处，难道我天生不是做主角的料？”我小声嘟囔。
　　“主角可是很辛苦的。”老爸哼了一声，“你是我女儿，别老想着当英雄，好好过你的小日子……不过，你倒是挺会装小孩子。”
　　我突然有点自豪又有点伤感，“你不明白，我只是在怀念我逝去的童年！”我对天做出个胜利的手势，突然间觉得心中很舒畅，果然人类需要沟通。
　　“无论是小王子还是小公主，总有要长大的一天。”
　　“记得《小王子》中的那句话吗？‘正是你花在你玫瑰上的时间让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爸爸，我想你说对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种地。”
　　“我也很期待你能给我展现一个全新的未来？”Voldemort笑了，“那么，我等着你收获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