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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

  •   “嗨,Eric~”金色大波浪卷的高挑女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冲向她身边的男人,苏荷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香水味扑鼻而来,江铭皱着眉头把身上的人扯开,“怎么回事?”
      张文后背一凉,跨出门口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大小姐威胁我……”
      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莫妮卡十分仗义地把他护在身后,碧蓝色的眸子眨了眨,她歪着脑袋,晃了晃手上的礼盒,“我带了你最爱喝的波尔多红酒。”
      江铭双手插兜,没有接的意思,“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态度很鲜明——不欢迎。
      莫妮卡笑得十分夸张,“喂,Eric,我是合法入境。”言外之意,中国领事馆没有拒绝她,她便可以踏入这方土地,“远来是客,你的态度有失礼仪之邦的风度。”
      江铭不耐烦地挥挥手,“带她四处玩两天,送她回国。”
      张文心里叫苦,他要是能管得住大小姐的腿,能跑这里惹他不快嘛。
      似是听到他的内心独白,江铭冷声道,“我亲自出手,遣送回国的就不止她一个了。”
      张文忙不迭地表态,“老大,我保证完成任务。”
      江铭淡漠地扫他一眼,不乏警告之意,转而揽着身边的人回屋,“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Eric!”莫妮卡气愤不已,不顾张文的拉扯,堵住他们的去路,触及到男人冷然锐利的目光,她的气势丢了一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铭抬步正要离开,衣角却被人扯了一下,苏荷仰头看他,微笑着开口,“那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完,请他们留下吧。”
      江铭眉头深锁,不耐地吐出两个字,“多事。”
      苏荷知道他是答应了,伸手接过金发女子手上的礼盒,“莫妮卡小姐,欢迎。”
      莫妮卡和江铭认识十几年,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
      他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她宁愿被他驱逐出门,也不想现在被人邀请一起吃晚饭。
      自进门开始,她有意无视他身边的中国女人,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难道……
      “你认识我?”想到一种可能,她的脸上再度浮起欢喜之色,“Eric跟你提过我吗?”
      苏荷轻轻摇头,手指比了个听电话的动作,“我不小心接过你的电话。”
      奇怪的记忆力,方才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电话屏幕上闪动的名字,Monica。
      “哦。”莫妮卡有些失望,挑衅地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张文拿了碗筷回来,看了看酒柜的方向,小声提醒她,“大小姐~”
      莫妮卡双手抱臂,倨傲地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中国女孩,不理会他的警告。
      苏荷淡然回视她的挑衅,接过张文手中的碗筷,一一摆在他们面前的桌上,“苏荷。”
      黛色的眉毛微微一挑,“你比我想象得年轻。”
      宽松的羊毛衫和紧身皮裤,装扮随意帅气,又不失女性的妖娆,像她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样,尽是风情。
      她应该和江铭的年龄差不多大。
      苏荷轻声笑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老?”
      “你……”
      醒酒器被人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江铭拉开椅子坐下,冷声道,“不想吃饭就出去。”
      莫妮卡无谓地耸了耸肩,把红酒倒进醒酒器,“现在出去,不是浪费苏小姐的好手艺吗?”
      苏荷不想贪揽大厨的功劳,急忙解释,“这些都是他做的。”
      莫妮卡的叉子停在半空中,认识他十年了,她从没吃过他煮的饭,甚至不知道他有这么棒的厨艺。
      “吃饭。”
      苏荷看了眼盘子里的麻球,又看了看某人冷峻的侧脸,悄悄踢了他一下,低声道,“热情点。”
      江铭冷哼,依旧我行我素,“没看出来你那么好客。”
      老大明显觉得他和大小姐碍眼,张文安静地低头扒饭,减少存在感。
      莫妮卡却不如他那么识趣,见他们二人碰杯,好奇地道,“你们杯子里的是白酒吗?”
      江铭不吭声,未免气氛过于尴尬,苏荷只得开口,“是的,你要喝吗?”
      “一点点。”
      苏荷给她倒了一小杯,她抿了一小口,整张脸皱成一团,捞过醒酒器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了小半杯,“真难喝。”
      “没人请你喝。”江铭冷冷地开口,举杯和旁边的人碰了碰,提醒她,“多吃菜。”
      苏荷很少喝酒,交际应酬的时候更是滴酒不沾,不过,情绪到了,偶尔会小酌一下,那种醺醺然的感觉,很奇妙,很放松。
      她的酒量是跟苏远山练出来的,好酒自然尝过不少,今晚开的这瓶酒,五十年纯酿,虽不是极好,但口味纯正,绵软滑口,喝起来很平和。
      “这点酒,不会醉的。”他倒的太少,一口下去,没剩几滴。
      江铭总觉得没法把她和炽烈辛辣的白酒联系起来,似乎,她和浪漫小资的红酒更搭一些。
      可是,亲眼见到她喝酒时的模样,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她。
      她的姑娘,表面恬静淡然,内心却狂风骇浪,热情奔放。
      有意思。
      他欣赏的目光,看在莫妮卡眼里,像刺一样,她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两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们。”
      说完,一杯红酒见了底,她接着又倒了一杯,挑衅地看向苏荷。
      苏荷凝视她片刻,抓过酒瓶把酒杯添满。
      嘴唇刚沾上,酒杯却被人抢走了。
      江铭的脸色冷若冰霜,“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许再喝了。”
      莫妮卡不屑地嗤鼻,“你真扫兴,Eric。”
      江铭凌厉的眸子扫她一眼,“要么老老实实吃饭,要么马上走。”
      这是他第二次警告她了,莫妮卡悻悻地闭了嘴。
      苏荷拍拍他的手臂,越过他把酒杯拿回来,“喝酒助兴,年夜饭才热闹嘛。不如我们玩游戏吧?”
      她兴致极好的样子,江铭狐疑地看着她,“玩什么?”
      为了照顾外国友人,苏荷建议玩行酒令,最简单的,“今天我去动物园。”
      她介绍了游戏规则,四个人练习一轮,莫妮卡马上学会了。
      “你也喝红酒。”
      白酒伤胃,江铭起身去拿酒杯,却被她拦住了,“我不爱喝红酒。”
      “她输了只需喝四分之一杯。”沉黑的眸子看向其余二人,他重申游戏规则。
      莫妮卡拨了拨卷翘的长发,“女士的特权吗?”
      江铭看也没看她,给苏荷盛了碗汤,“她一个人的特权。”
      莫妮卡恨恨咬牙,直说不公平。
      阿文暗暗冲她使眼色,玩游戏本就是苏小姐的面子,计较公不公平,已经没意义了。
      游戏正式开始,第一轮,从江铭开始了。
      “今天我去动物园,水里游的有乌龟。”
      苏荷接上,“鳄鱼。”
      张文继续,“金鱼。”
      “鲤鱼。”
      “三文鱼。”
      ……
      一轮持续了五分钟,因为张文的“水牛”而结束。
      苏荷笑得不可开支,“你脑洞太大。”
      张文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白开水,嘿嘿一笑,“说漏嘴了。”
      莫妮卡挥舞双手,得意洋洋,顺带教育他,“水牛在水里,不是游来游去。”
      游戏开局不错,大家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了,尤其是初次接触行酒令的莫妮卡,兴奋不已,吃了几口饭就嚷嚷着开始第二轮。
      第二轮由方才输掉的张文开始,苏荷成了最后的输家,按照规则,喝了四分之一酒杯的白酒,那么小的白酒杯,其实,就是抿了一小口。
      “喝点汤压一压。”江铭把汤碗推过去。
      其余两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苏荷偷偷踢他一脚,不自在地低头喝汤,“我没事。”
      莫妮卡还在叫嚷着继续,江铭横她一眼,她马上噤声了,郁闷地自己喝了一杯。
      苏荷不顾旁边人警告的眼神,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我陪你。”
      莫妮卡惊诧地看着她,迷离深邃的碧蓝色眼睛闪动着别样的情绪,“cheers。”
      游戏一轮轮的继续,热闹的气氛中,满桌的菜肴几乎没动,醒酒器却见了底。
      这场游戏唯一的赢家,是苏荷。
      除了最开始输了一局,后来再没输过。
      每次她快想不出来的时候,要么江铭会在旁暗示放水,要么,就是有人先她一步输了。
      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主动认输,赢得游戏主动权,往往那时候,倒霉的就是莫妮卡和张文了。
      他太了解他们,选的主题都是他们的短板。
      莫妮卡靠着椅背,单手撑着额头,“阿文,他俩太坏了,合伙骗我们。”
      张文前后跑了十几趟厕所,一个星期都不想再喝水了。
      就因为苏小姐第二局输了,某个不讲道理的男人就把他当成靶子,一晚上他饭没吃几口,肚子里全是水。
      “早知道这样,不如在酒店叫外卖呢。”起码能吃饱,而不是喝饱了。
      “所以啊,下次要长记性。”江铭心情大好,右臂放松地搭在旁边人的椅背上,偏头问她,“吃好了没?”
      苏荷偷偷地揉肚子,她没机会喝酒,嘴巴一直没闲着,“有点儿撑。”
      江铭笑了笑,“出去转转?”
      苏荷点点头,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红提。
      被当做空气的两人,尴尬地眼观鼻,鼻观心。
      江铭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嘴,“我们出去散步,这些交给你们两个了。”
      莫妮卡不忿,“为什么?”
      江铭难得讲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莫妮卡瞅了一眼自己盘子里的骨头渣,马上没意见了。
      “收拾干净,把门锁好,你们就可以走了。”
      大门在他们面前关上,莫妮卡抓狂地跺脚,“过分!”
      张文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大小姐万万不能留宿这里,否则自己就被fire了。
      “油腻腻的,啊~!好恶心。”莫妮卡看着乱七八糟的餐盘,下不去手。
      张文抱头哭嚎,“大小姐,起码您吃够本了,我几乎没动筷,就喝了一肚子白开水!”
      莫妮卡想想也是,同情地看他一眼,“要不,你把剩下这些吃完?”
      “……大小姐,您不能拿我当垃圾桶使啊。”
      相比和碗碟剩饭战斗的两人,在雪地散步的两人,气氛不要太轻松。
      气温虽低,好在没有风。
      苏荷慢悠悠地倒退着走,小高层里灯火星星点点,有种团圆的味道。
      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似乎很好。
      “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没有要问我的?”江铭吐出一口烟圈,黑眸直直地看着她,深不见底。
      苏荷歪着脑袋想了想,“莫妮卡小姐?”
      “唔。”
      “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有什么好问的。”
      烟头的火星或明或暗,他的脸隐在白色的烟雾后面,看不真切。
      良久,他才开口,皮笑肉不笑,“你倒是想得开。”
      看着大步走远的背影,苏荷微微蹙眉,“阴阳怪气的。”
      她疾步跟上去,好奇地追问,“你为什么生气?”
      江铭恨铁不成钢,猛吸了口烟,香烟转瞬燃尽,他一脚碾灭烟头,“你说呢?”
      “因为我没吃醋?”
      江铭冷哼一声,继续大步向前走。
      苏荷好笑地追上去,“只见过因为吃醋吵架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倒成了异类。”
      苏荷耸鼻,“本来就是。”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江铭心中烦闷,一脚把面前的易拉罐踹进草丛。
      苏荷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发什么神经。”
      江铭盯着她纯净淡然的小脸,发狠地咬上她的嘴唇,香香软软的触感,渐渐抚平他心中的狂躁,大掌扣着她的脑袋,野蛮掠夺转为轻柔舔舐,她也从排斥反抗到顺从配合。
      他拖着她的小舌挑逗作弄,两人呼吸相闻,唇齿间发出暧昧的声响。
      察觉到她身体发软,他才收住攻势,舌尖慢慢地舔掉她唇角的透明,“我早晚有一天被你气死。”
      苏荷扒着他的肩膀支撑虚软的身体,说话时禁不住细细喘息,“你自己乱生气。”
      江铭惩罚地捏捏她红肿的嘴唇,“我的女人不需要大度。”
      “难道要我冲上去和人打架?”
      苏荷横他一眼,她脸上红晕未消,颇有几分媚眼如丝的感觉,江铭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可以。”
      “那位莫妮卡小姐比较符合你的期待。”
      “吃醋了?”
      苏荷嫌弃地推开他,“无聊。”
      江铭嘴角微扬,捉住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痞痞地吹了声口哨,好心情溢于言表。
      “幼稚。”
      江铭在她脑袋上胡撸一把,“知不知道男人忌讳这两个字。”
      苏荷听懂他话里的内涵,啐他,“流氓。”
      江铭“哼”了一声,倒是比较享受这个称呼。
      天寒地冻,散步的人不多,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广场,音乐喷泉流光溢彩,变幻各种造型。
      苏荷饶有兴致地录了一段视频,po到网络上,立刻收到晓雅的评论。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江铭看她打字飞快,捉着她的手指细细把玩,“学过钢琴?”
      “小时候学过。”
      “家里不让继续学了?”
      “我不喜欢。”
      江铭点了点头,想起在她家看到的照片,“你喜欢跳舞?”
      她家里放了一张少儿跳舞大赛得奖的照片,他去过几次,知道也很正常,苏荷鞋子无聊地摩擦地上的雪堆,“嗯,我妈说专业舞者太辛苦,念中学以后就不让我学了。”
      “中国式家长,见不得孩子受苦。”
      苏荷莞尔,五个字包涵太多情感,“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他们很少管我。”
      江铭摸出一根烟,没来得及点上,便被她夺走了,苏荷把烟盒揣进口袋,“刚刚已经抽过一根了。”
      “最后一根。”
      他嗓音低低的,一副同她商量的模样,苏荷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把烟还给他了。
      江铭从中抽了一根,又把烟盒交给她。
      苏荷仰头望天,“可以讲故事了?”
      江铭吸了口烟,嗓子有些沙哑,“没有故事。”
      苏荷不解地看向他,他吐了口烟圈,“他们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可讲的。”
      “哦~”
      他不想讲,她没有追问。
      江铭慢慢地吸完一根烟,看她双眼无神,手背在她额头蹭了蹭,“是不是酒劲上头了?”
      苏荷摇了摇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江铭起身,在她面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我自己能走。”
      “快点。”
      “不许嫌我沉。”苏荷跳上他的背,小声嘟囔。
      江铭兜着她的腿弯往上托了托,十分轻松,“这么点重量,风大一些就吹走了。”
      他的背宽厚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苏荷摘了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江铭嫌弃地左躲右闪,“粉色的,拿开。”
      苏荷强行套在他的脖子上,把手塞进围巾下面取暖,“冻手~”
      “麻烦。”
      苍茫的夜空,一架飞机闪着灯缓慢划过,苏荷趴在他的肩头,默默计算灯光闪动的频率,“你喝酒了,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
      “阿文兴许还没走。”
      “我们出来一个小时了,他们应该早就整理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小区。
      别墅黑不隆咚的,一个人也没有。
      “你晚上别走了,这里有很多空房间。”
      苏荷自然不肯,“我坐出租车回去,到家给你电话。”
      江铭在她臀上打了一下,“怕我吃了你?”
      苏荷扯他的耳朵,编了别的借口搪塞他,“怕被你的呼噜声吵到睡不着。”
      江铭弯腰把她放下,用指纹开了锁,“回去喝杯水,我陪你回去。”
      苏荷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陪自己回去。
      城东区人烟稀少,时逢年关,马路上鲜少有出租车经过。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手指挖了挖他的掌心,“玩游戏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接不下去了?”
      “我会读心术。”
      苏荷脚尖踢他,“严肃点。”
      江铭轻松躲开了,把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你一紧张就会抠手指,特别明显。记得你救我那晚,我要你煮面条给我吃,结果,你不停地抠手指,一直到我吃完。”
      她确实有这个习惯,原来他那么早就注意到了。
      “小酒鬼。”江铭想到她喝酒时的模样,调侃她,“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
      苏荷摇头,“没有。不过,我的酒量很好,你其实没必要担心。”
      “那也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
      苏荷抓住他的话把,“知道对身体不好,跟邓科长吃饭那天,你还喝那么多。”
      江铭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马上要新年了,你什么时候放假?”
      苏荷不揭穿他,“按照规定,除夕放假。家里计划今年在海南过年,我提前请了假,腊月二十七下午回Z市。”
      江铭“唔”了一声,“二十七下午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有时间吗?”
      江铭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宠溺地道,“有。”
      苏荷心中暖暖的,“你春节准备怎么过?在A市还是回美国?”
      “看情况,还不确定。”正巧经过一辆出租车,他招手拦了下来,带着她上车,“到时候电话联系。”
      苏荷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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