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三观偏向你》不是清鹤不归山

52、在网游里作天作地(13)

　　“是你！”楚清清恍然醒悟，指着陈清河瞪着眼睛。这时她才记起她都不算是失恋的那个晚上，遇上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没见到他的样子却记得他坐着轮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楚清清忽然想到这件事，在玩游戏前遇上了他，玩游戏时又遇上他，楚清清都怀疑他。
　　“是啊。”陈清河理直气壮的应着。
　　“你还承认？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楚清清故作愤怒的样子，心里莫名喜悦。
　　“怎么就不能承认了，这里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地方。”陈清河指了指脚下。“就在这，我第一次遇见你。”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楚清清神色从喜悦到失神哀伤，愣愣地看向海际，没说一句话。
　　陈清河看着她，叹了口气。
　　“清清……”
　　“啊？”楚清清被这一喊一哆嗦，反应过来无神地看着陈清河。
　　陈清河和她对视，楚清清有点躲避他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陈清河试探的问道。
　　楚清清连忙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最后她迟疑地低下头，有些落魄的样子。
　　“那好吧。我以为你会有什么刚跟我交代。”陈清河笑道。“既然你没什么要说，你也醒酒醒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陈清河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奥，好吧。”楚清清无神的跟着。

　　“上去吧 ”陈清河给她打开车门。
　　楚清清听着他的命令跟提线木偶般走上去乖乖坐下。
　　陈清河看了眼一动不动坐在后排的楚清清，无奈的摇摇头，将轮椅放在后车厢，在司机李叔的搀扶下坐进副驾驶。
　　“走吧李叔。”
　　“好。”
　　车在行驶，物在倒退，陈清河看着后视镜里的楚清清，深深叹了口气。
　　车很快到了家门口，李叔把陈清河扶到轮椅上，楚清清跟在陈清河后面相继走入家门。
　　“早点睡吧，晚安。”陈清河往自己房间开去。
　　“等等……”楚清清突然开口。
　　陈清河转着轮椅，勉强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客厅坚定的看着他的楚清清。
　　“有事吗？”
　　“陈清河，你会死吗？”
　　楚清清幽幽开口道。
　　陈清河忽然觉得自己后脊梁凉的很。
　　“你这是在咒我吗？”笑了笑，他说。
　　“你会死吗？会丢下我一个人吗？”
　　陈清河叹口气，开着轮椅到她面前，俩人呼吸几乎能交汇了。楚清清坚定地和陈清河对视。
　　“会死，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楚清清猛地扑到他的怀里，颤抖着身子，宣泄着内心的恐惧，带着哭腔道“真的没有办法治疗了吗？”
　　陈清河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带着柔色的泪光在他眼眶里打转，强逞着苦涩的笑容，“放心。”
　　“真的就半年了吗？”
　　“现在算来应该没多少了吧。”陈清河实话实说。
　　“你都不会善意欺骗我吗？”
　　楚清清边哭边笑，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你都看见了不是吗。清清，死亡是人生必定要降临的节日，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是带着这一恶疾出生的，我很幸运，爸妈没有放弃我。”
　　陈清河把手放在楚清清的肩膀上，楚清清抬头看着他。
　　“但是你知道吧，我早就该死在九岁的那天了，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我现在借着别人的力量，活了下来，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的生命是偷来的。你知道吗？偷来的。只是现在要还回去了。”陈清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释然地笑笑。“当初有多庆幸遇见你，现在也就有多后悔遇见你。”
　　楚清清擦干眼泪，哽咽着说“但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在最患得患失时遇到你。你第一次在黑夜里朝我递纸巾的时候，你第一次在《世游》里翩然而至，你第一次为我暴揍林皓，都是最好的时间。”
　　“这么伤感，这还是楚清清吗？”陈清河取笑她。
　　“还不是你带的头。”
　　“我带你去个地方。跟上。”
　　陈清河在前面带头，楚清清后来擦着眼泪跟着他走。
　　陈清河把她带去了地下实验室，楚清清都惊讶了，都忘记擤鼻涕了。
　　“这是？”
　　“我跟你说过，实验室。”
　　“啊？不是在公司吗？好啊你，居然瞒着我！我说你怎么可能出去去公司实验室呢。”
　　楚清清又是一脚踹的陈清河轮椅跳了起来。
　　陈清河赶快扶住扶手，又扶额，“你就是这样对病人的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楚清清赶快扶住他“你没事吧。”
　　陈清河缓了缓，喘了喘气。
　　“没事，你去看一下吧，那个病情分析报告还在实验桌上。”
　　楚清清点点头，四处参观。
　　“你好，夫人，很高兴为你服务。”
　　“妈呀，这是谁？”
　　陈清河走到她身后，轻声回答“人工智能。”
　　“清清，等我死后，只有你能进这个实验室了。因为我只给你设置了身份验证。”
　　“什么意思？别瞎说，你不会死的。”
　　“没什么，以后你就懂了。对了，我让人把全息游戏座放在你的房间里了。”
　　“陈清河！”
　　“嗯？”
　　“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跟你没完。”
　　“别想那么多了，去休息吧。”
　　“喂……”
　　陈清河离开了实验室，楚清清赶快追上去，拉住他的轮椅不让他再动弹。
　　“干什么？放开。”
　　“我不放。陈清河我问你，凭什么你就替我决定好一切，你既然知道自己活不久，为什么要来介入我的生活，要来介入我的情感，你就这么自私吗？自私自利，让自己高兴了，我呢？”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就是个混蛋！”楚清清推开陈清河的轮椅，独自一个人回到了房内，把自己窝在被窝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陈清河到她的门口，抬起手想敲门，最后却放了下来。
　　陈清河一个人的房间，漆黑的空间，无人的声响，有节奏的微弱呼吸忽然乱了节奏。
　　陈清河捂着自己的胸口，眉毛紧蹙，牙关紧咬，肌肉紧绷，大口喘息。
　　“真是糟糕啊……”
　　陈清河坐在轮椅上吃力地伸手去拿桌边的药一口吞下，流了一身汗，背部都湿透了，挣扎了好一会才从痛苦中逐渐缓过来。
　　痛感逐渐消退后，陈清河身体肌肉都麻木了，一阵酸麻。
　　“真是一天比一天难熬了。”

　　次日。
　　陈清河早早的醒来，路过客房时看见紧闭的门后离开，终是没有打扰她。
　　“你就好好静静吧。”
　　陈清河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时隔多久再次坐进了全息游戏座。
　　这次载入花费了更长时间，因为陈清河身体承受不了高负荷脑电波控制，陈清河特地改造了游戏座的频率，让陈清河减慢进入速度，减少身体承受负荷。
　　清风徐徐，秋日并不灼热，萧瑟的风吹落泛黄的树叶，城间来往办事的人许多，有人来有人往，这座古城从未留住谁，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路人。
　　踱步上已经转黄的的草地，登上不是很有坡度的山丘，想起了很多次和楚清清在这里独处的时光，陈清河在山坡上坐了很久，最终站起来，伸手，一个奇怪的铜牌在手上旋转散射着几缕奇异的光，下一刻就消失在山坡上。
　　与此同时，在他消失时，有一个身穿一身白色医师服装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刚登录。
　　一登录就一直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像座雕像。
　　……
　　幽暗的殿堂，殿堂最深处的皇座上，坐着看不清具体样貌的人影，他双手交合，两个肘部支撑在分开的膝上，身体前仰，一束光透过残破的木窗，照在他的后脑勺上，面部隐藏在阴影下，昂头看向前方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影，人影背对着光，笔挺地站在中央。
　　皇座上的人幽幽开口道
　　“你终于来了……”
　　中央的人影终于动了，抬起头迎着光露出坚毅的脸庞，“我来了。”从腰间取出令牌甩手一飞，皇座上的人伸手一接，化作一抹光消失在他手间，伸手一挥，大殿中央出现一个投影“填完就走吧，我累了……”
　　中央的人抬手写下些字后，投影消失，整座殿堂开始颤抖，皇座上的人已经站起来，看着已经开始掉落碎片的大殿，开口说道“我是时候该走了。”
　　中央的人抬头一看，一块巨大的横梁掉落下来，他伸手一挡，没有感觉到疼痛，待他放下手后，发现他站在一片森林中，原来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他手心的印记提醒着这一切真实存在。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照射进来，露出那人的样子 ，一身浅蓝色白袍，腰间别着一支白玉笛。
　　陈清河看了眼好友列表，某个显示在线的人，关掉了好友列表，慢慢走下山，耳际是狼嗷虎啸，他淡定自若罔若未闻。
　　……
　　山坡上的女子依旧坐在那里，眉目如画，却添得几抹淡淡的哀伤。
　　看着好友列表里一直亮着的名字迟迟未出现。
　　“真是的，都不关注我了吗，这么久都不主动来找我。”她捡起一块石头往山丘下丢去。
　　“清清？”
　　听到有人叫她，她惊喜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