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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愿你风情不摇晃(5) ...

  •   “大人,过几日太后的寿诞宴会,你要不要参加……要是不参加,咱得找好借口啊……”
      元福开始忧国忧民了,为陈清河担心死了。
      陈清河自动跳过他自作多情的表情,想都没想回答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
      “唉那我们得提早装……啊?什么?怎么就要去了,我都准备好要为你装病跑路了!”元福一脸被辜负的表情。
      陈清河理所当然地说,“太后寿宴呢,这么一场好戏怎么能不去呢。”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饶有兴趣地笑着。
      “可是这……您以前都不去的啊,怎么就忽然改主意了?”
      陈清河斜睨了他一眼,想着自己应该关爱智障儿童,于是乎耐心地解释说
      “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往是因为无趣没必要,今日却是因为这次寿宴着实关键。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布局。”
      “奥……”元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很快就跳脱地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那帝师,您要送何礼呢?以往您都是让小的挑好的给慈灵宫送去,如今你要亲自前往,恐得您得拿点好的,毕竟是在众人面前展示的,不能落了帝师府的面子!”
      这倒是个问题,陈清河想道,倒是他鲁莽了,差点忘了送礼这回事。若是他去了不送礼,兴许她会不高兴吧。
      陈清河温和地笑着。“托了元福的福,我倒是真的忘了礼物这回事。”
      元福神色一喜,顿时有点傲娇起来。“那可不,我还是很有用的。您啊就是不关心这些事,最后都落着给小的做了,小的当然精通了。”
      “那就辛苦元福往日照顾我了。”
      “不敢当,您是我主子,这是应该的。这么一说,大人,我忽然想起来,每次我把东西送给慈灵宫的时候,那里的碧月似乎看我眼神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说着元福红了脸。
      陈清河哈哈一笑,调侃元福“那不我提你去提亲?”
      元福一下子不知所措,慌忙摆了摆手,“大人我就说笑,就我这身子……也就只能想想了。”元福苦涩地笑了笑,不过随即就恢复正常。
      陈清河倒是挺佩服他的,能很坦然接受自己不是男人这件事。
      陈清河想到元福说的话,哑然失笑,怕是那个别扭的小姑娘对他不来宴会还不亲自送礼有意见吧,连碧月都受到影响了。这得是多明显啊,连元福这个榆木脑袋都能看得出来。
      陈清河没在想这些事情,他得先处理好一些书籍资料,一并交于尚书房的少傅们。
      等午间的时候,陈清河整理了下着装,换了件普通的行装,隐蔽地出了宫,这当然是指,上头的俩位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宫。
      慈灵宫的那位听说帝师会出席她的寿宴她是又惊又喜,惊在她知道那个人要出山了而他出山还是为了她的政敌龙长泽,喜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见到他,光明正大责怪他不亲自挑选礼物,他也算是真真正正祝贺她来了。当然她必须得刁难他,谁让他私自……约会小姑娘的!
      陈清河出了宫,来到了京城的商业街上,流转于各个吆喝的铺子,在挑选礼物。
      但是他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合适的礼物。这些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破落的府邸前,他脚步不由停下来了,抬起头看,上面一个敕造的牌匾,雄劲有力写了四个字镇北王府,可惜啊,它已经蒙灰,也终究不会再次绽放他的光芒。时间永远不会眷顾同一个人,万物都有兴衰,家是这样,国也是这样。
      陈清河讥笑了声,嘲笑自己多愁善感,这都过去多久了,又何必介怀呢。
      但是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可否为我画一幅画?”
      “请问你要画何物?”
      “非物,是人。”
      陈清河听到不远处有人的对话声,内容让他有一丝悸动。他朝那个声音寻去,终于在落寞的镇北府旁边,看到一个流浪画家在卖画,此刻一位客人正请他画他的心上人。
      陈清河看着流浪画家专注地画着客人的心上人,客人在一边看着笑着眼里满是爱意。
      陈清河走过去,似乎想起了什么。
      “梁儿,清河哥给你画一幅画,你就听你爹的话乖乖学习好吗?”
      他的脑海里忽然回响起这句话。迫使他进入不愿回忆的记忆。可是他忽然想起,这份记忆,也有温暖啊,他怎么就因为有痛苦而忘了期间的暖意呢。
      陈清河走到流浪画师的旁边,看着他已经画完了画,客人喜滋滋地交了钱离开,流浪画师转过来看向陈清河,“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看您已经站在一旁多时了。”陈清河有了兴趣,便问道,“你在画画时还能知道我在一旁?你这画的可不专注啊。”
      画师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专注,而是你的目光,太过炽烈,我知道你是想起了什么,那肯定是你心间的挚爱吧。”
      挚爱么,陈清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又问道
      “你为何在这卖画。”
      画师疑惑道,“哪?”
      “这儿。”陈清河指了指一旁败落的府邸。
      画师顺着他的指向看去明了他的意思,便忽的笑了。
      “你说这啊,这原本是一个繁盛的家族……”
      画师坐下来收拾了画具一边说
      “不过,凡事都有盛衰之道,物极必反,盛级必衰,万物皆于此,我觉得这个地方叫很有思考意味,便在这卖了。”
      陈清河点头,“我可否问你要张画纸,和笔墨。”
      画师递给他。
      陈清河拿着画笔抬手闭了会眼,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小女孩。画师见他身上的温和气质逐渐升华,原本是虚无缥缈的现在是着实暖着人心的,便没有说话,安静地等他落笔。
      陈清河睁开眼,感觉心情舒畅,笔走龙蛇,眼神专注,好似在精心雕刻一件宝贝,他细细地画着,最终,一幅画像完成了。
      画师看过去,画中的女子美得亮眼,一双眼睛似乎要勾走人的魂魄,似笑非笑的嘴角牵动着人的心弦,她身穿金色镶边的衣服,身体似乎慵懒地靠在什么人身上,而她望着他,眼里笑意盈盈,妩媚动人的脸上却笑的清纯可爱,成熟的妩媚气质和年轻的青春洋溢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
      画师不由地赞叹道,“如今看来,我是遇上高人了。”
      陈清河微微拱手,“谦虚了。不知这笔墨与这画纸拢共多少价钱?”
      画师摇了摇头,“不用了,能见识到如此画技,是我赚了太多。这纸与笔墨都不是什么昂贵的,恐不如你一笔的价钱。今日便免费送你了。”
      画师收拾了工具准备离开。
      陈清河还是塞给他几两银子。
      在画师不解的神色中高兴地解释道“是你点醒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画师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接受了。道一声告辞便离开了。
      陈清河收起画纸,又在折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个小小的挂件,是一个慵懒狐狸的挂机,陈清河觉得有几分像她,便买下了。
      很晚了,陈清河才回到府邸,元福连忙赶过来接他。
      “大人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急死我了。”
      “耽误了点时辰,不用担心我。我一人走不丢。”
      “我这不是怕你遇到麻烦了吗,在外面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今日收获还是颇多的。”
      元福看陈清河连眉间都透露出喜色,心底也为他高兴,他很久没见到大人露出这么灿烂的喜色了,看来闷在家里果然不好,得多出去走了。元福内心肯定到。
      陈清河不知道他心底所想,把他赶出门以后,自己沐浴了会,将身上的汗水味道洗去,熏了淡淡的清竹香,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坐在书案前,思索了几刻,提笔写了一封信,最后将信,画和那个狐狸挂件放入一个不起眼的箱子内。
      准备好这一切,他安心的睡下了。
      ……
      第二日,他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日色还很朦胧,应该是刚刚日出,他走出门看见在一旁酣睡的元福,一阵无语,心里庆幸自己命大,还好没招惹什么仇家,不然就被刺杀了都没办法。
      他摇了摇元福的身子,元福迷迷糊糊地喊道,“嗯……碧月……”
      陈清河强忍住笑意继续摇元福,在他身边喊着,“元福,碧月来看你了……”
      元福一下子睁开了眼,弹跳起来,“哪呢?”
      一看陈清河站在他面前,不禁觉得失落。猛然想起这已经是日出时分了,便心虚地看着陈清河,他知道自己偷偷罢工被发现了。
      陈清河没有计较,只是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你去我的库房里拿出最好的那件,明日寿诞我要送去。”
      “啊?那您昨日……”干啥去了??
      “啊什么啊,还不去做。”
      “遵命。”
      元福急匆匆地跑去库房。
      陈清河看着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子,明明有些方面比谁都精明。怎么到这种事上就跟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想起元福刚刚到梦呓,又小小地为他悲哀了一会。
      很快到了第二日寿诞了,整个朝廷都热闹起来,当然在百官之间的气氛却极其诡异的冷淡。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既视感。
      所有人都聚集在宴会上,皇帝坐在中央的龙椅上,太后坐在一边,那是龙椅之下的位置了。
      百官和各路嫔妃们都在献礼。
      “这是西域的……”
      “这是臣从海外……”
      “这是臣重金求得的一……”
      各种宝物应接不暇,徐绘梁漫不经心地笑着夸奖,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落到不远处淡然喝着茶的男人身上,眼神很隐秘,除了她和喝着茶的男人,没有人发现这端倪。期间他们俩人之间疯狂对视,徐绘梁总是挑衅地看着他,然而却被他一个满是笑意的点头下,眼神仓皇失措,暗自不断骂自己不争气。
      “帝师献礼……”
      陈清河放下茶杯,走到台中央,清声喊道。
      “臣为太后献出臣收藏多年的凤冠一支,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他抬起头一挥手元福急忙跑上来举着托盘献给太后。
      徐绘梁原本想开口针对他的,但是一看到他就这样笑着看自己,她就忍不住心软,她总是想起那时候他笑着揉揉她脑袋的时候。她觉得她怕是着了魔。
      陈清河退下了,她还发着呆,等到龙长泽献礼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暂时忘却这件事,严肃对待龙长泽,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龙长泽派人将礼拿上来,众人的视线全放注视着那个寿礼,盛公公一下掀开帘布,露出庐山真面目。
      陈清河看见上面的东西,挑了挑眉,龙长泽这是放大招了啊。
      “儿臣为母后准备的礼物,是儿臣先母留给儿臣的一支金钗,以示儿臣对母后的敬爱,愿母后今日以后仍能健康安详。”
      瞬间四周全都安静了,能听到很多吞咽唾沫的声音,显然大家都被震惊到了,这哪是祝福啊,这就是赤裸裸的宣战。
      徐绘梁显然没料到他那么刚,但她也不怂,他敢这么赤手空拳威胁她,她就敢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一片真心本宫领了,但望陛下莫要在寿诞之日咒本宫,怕是会遭天下之人谴责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的不孝啊”
      “母后误会了,儿臣只是借此表达儿臣将您看做亲生母亲不为过。”
      “本宫可不敢,本宫着实不如皇上的母后,不敢妄自托大。”
      “母后明白就好。”
      徐绘梁被一句话堵住了,心中不爽。
      龙长泽则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那好,本宫收下了。”
      “愿母后长命百岁。”龙长泽在长命百岁四个字上加了强调,满满的威胁。
      徐绘梁也不敢明面上跟她刚,换做是俩人私下交锋,他早就溃不成军了。
      现在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这生日过得可真憋屈。
      龙长泽颇有几分耀武扬威地走上龙椅,期间喜悦地朝陈清河点头,陈清河回应了一下,表示赞赏,实际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黑了脸,暗中和宴会上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甚至很多都站在太后和皇上那边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一翻,大致翻译过来就是
      “要加快行动速度了,某些人活的不耐烦了欺负我媳妇。你们等我指令。”
      “get 到了!”
      ……
      徐绘梁心思烦躁地回到了慈灵宫,碧月跟在身后轻声劝着。
      “太后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
      碧月无奈,这哪哪都生气了好吗?
      徐绘梁坐在靠椅上,看着碧月端着的那凤冠,气不打一处来来,她让碧月出去以后,独自看着凤冠生闷气。
      “真是的,我都受欺负了,你都不帮我……”
      “都欺负我……”
      越说越委屈,她一直强装着的强势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只剩一个外壳了。
      “哦?谁欺负你了?”
      徐绘梁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几乎不敢相信地往四周看去,但是看看空空荡荡的四周,心一下子就空落落了。
      “怎么还幻听了。陈清河……都怪你。这时候还来欺负我。”
      “我哪欺负你了。”
      这次是真的!徐绘梁急不可耐地想要四处寻找,那个人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徐绘梁动了动脚步,手向前一曲又曲了回来,似乎想要他的一个拥抱,可是身份死死地把她固定在原地,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清河走过来,靠近她。
      随即她就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好闻的清竹香沁入她的身心。
      她马上抬手抱住了他,很用力,似乎怕他逃掉或者残忍地挣开她。她好不容易抱到了,才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陈清河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我是来给你送礼的,不是来送身的。”
      徐绘梁羞涩地离开他的怀抱,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嘴上却说着,“不是送过了吗?”
      陈清河没有理会女人的体嫌口正,拿出那个盒子递给她。
      “那个礼物是送给太后的,这个礼物是送给梁儿的。”
      一句梁儿让徐绘梁泪流成河,她拿过陈清河的盒子,听到这个称呼,没控制住就泪流满面了。
      “你……怎么叫我……梁儿了。”
      “一直都叫啊。”
      “不是的,你以前只叫我太后,还对我特别冷漠。”徐绘梁知道这可能不好,但她就是委屈,她就想告诉他,她很委屈。
      她又怕他听了太后这个词会生气,只能怯懦地看着他。
      陈清河没有反驳,而是催她打开看看。
      徐绘梁心怀期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狐狸挂件,她拿起来看,越看越喜欢,这个慵懒的样子,特别像她。
      “和你很像。”
      徐绘梁眯了眯眼,果然他们是心灵相通的!
      她又拿起了那副画卷,展开。
      眼里刚收住的泪意又涌上来了。
      她看着画里的女人,望着空白,她能感受到,她望的一定是陈清河。
      她心底如同打鼓,她不知道陈清河想表达什么,是不是与她想的一样。
      她想拿起那封信,陈清河阻止了她,“这封信你等我离开以后再看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徐绘梁着急地拦住了他。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陈清河疑惑啊
      “说什么?”
      果然,是她多想了吗。
      她失望的低下头。
      随即她又抬起头,她拉住陈清河的袖子。
      陈清河愣了愣,觉得这个动作竟然有点熟悉。
      徐绘梁着急地开口道。
      “我跟……我跟那个皇帝没什么的,真的。”
      陈清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得她有点心慌。
      “你听我说,我遇见你以后,知道你过的不好,我想帮你,咳,可能也想报复你不理猜我。我自己没能力,就只有让我自己有权有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时已经病危的皇帝。只要我当上皇后,以后成为太后,就可以执掌朝政,这样我就算背负骂名,也能替你报仇了,你也不敢离开我了。”
      “你信我,我一直洁身自好,我入宫时,那个皇帝已经不能行事了。不然我也不配出现在你眼前。”
      “我知道你可能会嫌弃,但我,我还想试一试,我想试一试,清河哥……”
      徐绘梁有些语无伦次。
      陈清河揉了揉她的头。
      “我明白的,梁儿。我都看在眼里。”
      最后陈清河还是走了。
      徐绘梁打开信封,瞳孔一缩,随即就露出喜色,她感觉浑身一松。这种有安全感的感觉真好。
      之后几日,太后忽然没了动作,皇上开始在底下一边监视着太后的一举一动,一边悄然运行势力,他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大张旗鼓,她仍然没有动作。搞不懂徐绘梁又要谋划什么,龙长泽有一段时间还停止了培养党羽的动作,特地去试探徐绘梁的意思,结果徐绘梁还是按兵不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势力正一点一点被蚕食。龙长泽心想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殊不知,徐绘梁现在正在某个人的府中赖着不走。
      陈清河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诱惑地wink他的徐绘梁一阵头疼。

      “你要被发现了,莫要误事。”
      “你说那个自以为是的皇帝?他不是很信任你吗,怎么会来查你呢。”徐绘梁抛了个媚眼。
      陈清河一脸冷漠地熟视无睹。
      “可他不信任你。”真正的直男发言。
      “你是怕我连累你?”徐绘梁倒是觉得好笑,继而说到,“嗯……到时候出个帝师为祸朝廷,以下犯上,再出个一国之太后无视贞操,两人勾搭成奸?”
      徐绘梁身体趴下,双手肘部撑着桌面,妄图调戏陈清河。
      “我倒是很想见帝师你被传和太后勾结呢,那时候他们会怎么看你呢?”
      陈清河不为所动,而是问她,“梁儿会如何呢?”
      一声梁儿喊的徐绘梁心肝儿颤的哟。立马笑的甜甜。“当然是欢喜啦。”
      陈清河选择性忘记她之前又魅惑又挑衅又带有一丝怒意的样子,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打开方式。
      “你倒是不担心皇上把你的党羽都吞了?”
      “担心什么,我本来就答应要还给他的。”
      “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机密?
      徐绘梁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本来我想借他这权势一用,只要帮你报了仇就好了……到最后我自然会自行了断。”
      她自嘲一笑。“对啊,当时我有多绝望,因为我已经是当时先皇的妾了,是你学生的继母。”
      陈清河,走过去,抱住了她。“然后功成身退?留下我一个人?太后可真伟大呵。”
      徐绘梁身体僵住了,有些胆怯地环住他的腰。
      闷声撒娇,“你都不要我了~”
      陈清河下巴轻轻抵住她的脑袋,轻声哄道,“乖,没有不要你。”
      “哼,又骗我。”她闷在他的怀里狠命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不骗你,真的。”陈清河温温柔柔地回答她。
      “一定要是真的,再信你……最最最后一次。”
      “好”陈清河柔声保证。
      “陈清河……”
      “嗯?”
      “我好想你……”
      “我也是。”
      “想到……我都着了魔。”
      “梁儿,我以前确实想要报仇,很想,但现在,此时此刻,我不想了。梁儿,我不想了。”
      “那我们就不报了。”
      “但是我们现在让不得。”
      “不能让了,事到如今。”
      “只有我足够强大,只有这个国家不姓龙,帝师和太后才有可能在一起。”
      “陈清河……”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
      “我也不知道最后会走到哪步。”
      “这就得看他怎么做了,皇上啊,你可得把握住啊……你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我们不成为敌人的。”
      陈清河留了最后一线希望。
      他不希望摧毁别人来成就自己,但愿龙长泽别做太狠。
      陈清河眼里露出一点狠色。
      “清河哥,若是他真的走到那步了,也别赶尽杀绝好吗。”
      “嗯?”
      “我们都没错,他对我的恨也只是因为我占据了皇后之位成了他名义上的母后。我不希望你双手染上鲜血。”
      “好。”
      我染上的鲜血……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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