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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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吗？”
维拉妮卡和史蒂夫坐在营地里的一处长椅上，菲利普斯上校给史蒂夫放了假，今天可以晚些回去，让他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顺便自己也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不紧张。”史蒂夫摇摇头，随后说道。“但也不是很期待。其实超级士兵的诞生是一种悲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我们的实力也足够强大，又怎么会需要超级士兵的存在吗？”
这倒是真的，但这也是维拉妮卡欣赏史蒂夫的地方，和史蒂夫一起受训的人，可能大部分都是为了“超级士兵”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或者是为了成为超级士兵后旁人的注目，只有史蒂夫，是为了和平的胜利。
“我不认为是缺少实力，我认为是人们需要一些鼓励，而那个鼓励就是你，史蒂夫。”维拉妮卡认真的望着史蒂夫的眼睛。“正义终将打败邪恶，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但光明总会来的。”
这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史蒂夫望着维拉妮卡的眼睛，虽然距离知道维拉妮卡的身份还不到半天，但他总是怀疑维拉妮卡其实是一个天使，否则她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星星呢？
“妮卡，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史蒂夫唯唯诺诺的样子惹得维拉妮卡想发笑，为了逗逗他，维拉妮卡装作忘记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什么话？”
“就是，就是。”史蒂夫有些急了，结结巴巴的。“就是你答应我的，等我回去了，你要试着和我交往，现在，现在你也准备住在军营了，我们能不能试着交往一下？”
“你不害怕吗？和一个堕天使交往？”
史蒂夫摇了摇头：“亚伯拉罕教授说了，如果我的实验成功了，我不仅会变得强壮健康，拥有比旁人更加灵敏的五感，寿命也会变得比常人多出很多，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变得很小。”
“但我不是人类，史蒂夫。”
这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维拉妮卡害怕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是飞蛾扑火，害怕自己会给史蒂夫带来伤害，她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跟史蒂夫待多久，又害怕史蒂夫看见她最真实的一面会感到害怕。
“我不在乎，如果要考虑这个要考虑那个，那还能叫爱情吗？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我不想在失去你了。”
这一次，史蒂夫想要破釜沉舟一次，为了维拉妮卡，也为了自己。
维拉妮卡听到史蒂夫的话愣了一下，倏而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怕，我就没什么可顾虑的。”
这也算是承认了史蒂夫男朋友的合法地位。
史蒂夫听见这话露出了傻笑，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维拉妮卡作为一名堕天使，和人类交往，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你不会有事吧？作为神，和人类交往，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我不知道。”维拉妮卡诚实的回答。“天堂地狱的规定里都没有关于不允许人神恋爱的条例，天父也没有特地强调过这方面的事情，而且，我们确实也是第一个特例。不过，我不觉得天父会阻挡我们，他一直跟我们强调，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他在创造人类时，给了他们躯壳、给了他们灵魂、给了他们智慧和思维，却没有给他们爱的能力，因为爱的能力从有思维的生灵诞生起就存在，不需要去创造，也不需要去寻找。”
“只不过，天父不会说什么，我就害怕我父亲。”
撒旦，想到这两个字，史蒂夫就觉得背后一凉，但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爱女儿的父亲，每一位男士在岳父面前，怕都得不到什么好眼色。
“我父亲的思维，怎么说呢，有些偏执。”维拉妮卡叹了口气。“我父亲是天父手下最厉害、最忠诚的天使，也是陪伴在天父身边最长的天使，你也知道，没有人从一开始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神灵，父亲就陪着天父，从才开始事事都要摸索，到后来的游刃有余，直到天父创造出了人类。”
“你的父亲不喜欢人类？”毕竟所有的故事里，都提到了撒旦对人类的态度，已经不能算是不喜欢了，而是看不起。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人类只是天父创造的，怎么说呢，一种物种。人类必须创造出来，也必须存在，而且人类和天使们直到死亡前都见不到面，就算讨厌也没多大问题。”
“最大的问题在于，人类创造出来以后，就必须要有地狱的存在，而天父派了父亲去当地狱的掌权者。听加百列说，我父亲当时非常不高兴，因为那些后面创造出来的天使都可以待在天父的身边，只有他，必须带着一群天使堕落，但命令就是命令，没有人能反抗，反正在地狱刚建立的几百年间，我父亲和天父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这些也是维拉妮卡从加百列以及其他天使那里听到的寥寥几句，具体的，那几个也没多说，怎么说呢，那几个多多少少和她一样，还是稍稍有些惧怕她父亲的，毕竟，加百列说过，她父亲曾经可是干过惊天动地大事情的人，不是能惹的主，但是，维拉妮卡也可以看出来，天父和父亲关系是真的好，其他天使在天父面前，全是上下级关系，父亲和天父虽然话不多，但总是透露着朋友间的亲密和默契。
“其实我能理解的，如果巴基因为某一件事情，再有备选的情况下，还是要我去做，把我推远，换做是我，也会不高兴的，只不过你父亲的脾气，确实......”
遇到这种事情，史蒂夫当然会不高兴，但不高兴总归是一时的，在那种情况下，他能理解巴基的觉得，就像是巴基最终能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参军一样。
“你是你，我爸是我爸，我爸看着沉着冷静，成天一副扑克脸，其实感性的很，感性这部分远远超过理性。我就随我爸，只不过我是表里如一。说实话，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地狱的，那里阴冷黑暗，没有亮色、没有温暖、没有花花草草，堕天使们也不爱笑，就算是笑，也不是那种发自内心幸福的笑，我能感受到最多的就是恶灵们的恶意和各种负面情绪。”
“地狱里的堕天使们都说我是个异类，我们明明比天使们拥有更多更自由的权利，可是我偏偏更喜欢天堂，我喜欢那里的阳光，喜欢那里的花花草草，喜欢那里居民们，哪怕那里的规矩比地狱多，我也喜欢那里。”
维拉妮卡抬头看着夜空，那里有许多星星，她的眼里也有很多星星，是带着渴望的星星。
“无论是人是神，都会向往美好，你不是异类，妮卡，只是他们在地狱待久了，可能比起美好，他们更喜欢自由，更喜欢控制。”
史蒂夫觉得堕天使们并不是被黑暗腐蚀了，只是黑暗和光明各有利弊，黑暗，美好虽少，却能享受更多的自由；光明，美好虽多，却要受到更多的限制，只是天使们在上帝控制的范围内，选择了自己更加喜欢的生活，而维拉妮卡作为撒旦的孩子，少了一些选择。
“告诉你个小秘密。”维拉妮卡凑到史蒂夫的耳边，长长的头发落到了史蒂夫的手臂上，有些痒痒的，还有些香香的。“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天父想把我带到天堂去，等我长大的，给我一个不错的职位，但是我父亲不愿意。”
“为什么？”史蒂夫有些不解，难道是害怕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也不应该啊，神拥有无尽的生命，在人类身上出现的因为寿命有限，长时间不相见而倍感思念的情绪很少出现在神的身上。
“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可能是因为我父亲很爱我，或许是因为父亲觉得身为他的孩子，就必须强大，必须比其他人更有实力。”
这就是维拉妮卡所担心的，她的父亲认为强大所付出的代价只有一个，就是要孤独，同时撒旦几千年对人类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他们只是上帝创造出的一个物种，永远地低于神灵，这也是撒旦对人类无感的原因。
但是维拉妮卡怎么也不会想到，后面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最大原因，竟然是因为爱情。
“但是，我啊。”维拉妮卡的语气倏而变得轻松。“比路西法还不服管教，没人能阻拦我们，史蒂夫。”
维拉妮卡叫着他的名字，是那样的坚定，史蒂夫望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轻轻送去了一个吻。
月色下，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神奇的是，史蒂夫的紧张随着两个人的谈话烟消云散，他希望明天的实验早点儿到来，他希望自己能快点变成强壮的男人，他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保护眼前的人，向所有人证明维拉妮卡的选择从来就没有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