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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有狼后有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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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去图书馆还书,看见一只乌鸦,晦气。
把《时尚》和《流行色》十几本杂志抱到座位上,旁边的男生用异样的眼神看我,我还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我喜欢看那些漂亮的衣服,喜欢长得超有感觉的男模,和身材一级棒的尤物。
拿出手机,把书立起来,对着阳光,照了很多照片,这是我的癖好。
拿出铅笔开始临摹,这种感觉棒极了。
五月份的纽约时装周,聚集了很多世界顶尖级时装设计师。
被称为坏孩子的marc jacobs,用明快的蜡笔色彩设计的夹克、斗篷和兜帽大衣,银黑相间的A字形连身裙装,银黑、粉嫩、金属反光色系也是这期时装周他偏爱的色调,低调却不失华丽。
Ralph Laurent从粗针织大披肩斗篷,克什米尔高领毛衣到苏格兰纹短夹克,刺绣皮革背心是亮点,色调以一橄榄绿、灰泥等大地色调贯穿,设计风格贵族而优雅。
画了几个婚纱素描,又勾勒了几条安娜苏的裙子,我偏爱的印花裙,安娜苏裙子独有的公主气息,仿佛童话般梦幻。
伸伸懒腰,前后左右瞄一遍,没有极品,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妞,穿得挺暴露。
这个社会太不好了,人越穿越少,布料越来越省,但是价钱越来越高,真不地道。
痛心疾首时,张悬的《宝贝》响起,翠花大妈那边又有事了。
“宝贝,你上次求我的事定了。”
我想,我想,我想,我能有什么事,这厮不会又坑我。
“我就知道你又扔屁股后了,害我厚着个脸皮跟大表姐商量。”
大表姐一下刺激了我。
一丝光从我眼前撂过。
我拿起包,走出图书馆,“真的啊。香一个。”
我在电话给翠花一个飞吻。
一不小心没看到台阶,从上面摔下来,双膝跪地,我没有叫,因为太丢人了。
我笑,我笑,我笑,告诉那些看我的人,一点不疼,大爷我一点不疼。
我一瘸一拐回到寝室,腿已经瘀青了。
影子给我上药,桥桥刺激我,“你抢元宝啊?连命都不要了。”鉴于我行动不便,惹不起躲得起。
晚上打电话给姑姑。
姑姑不在家,姑父接的电话,“姑父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今天在家。”
姑父在电话笑我嘴贫,警告我不要没个女孩子样,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更好,我陪你和姑姑。”姑父乐呵呵,小的时候,想以后能嫁给像姑父一样的人多好,有学问,温和,有风度,气场很高。
“姑父,把电话给王云琪,我找他谈谈话。”
不悦耳的声音传来,肯定是楼上传来的,小子又拨弄那几个琴弦。
“有关于考试的问题,一概不要问,无可奉告。”
我这还没开腔,“你我肚子里蛔虫啊,你怎么知道我问什么?”
“我妈,你姑姑,今天问了我一百八十遍。”
“小样吧你,给你得瑟的。怎么就不能说呢。我看你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那边切的一声。“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就在北京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吧。”
这小子黑心眼。
他大爷似地给我下了通缉令,七月份报完学校,就来北京稀罕我。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就是乐极生悲,这个世界见不得我乐呵。
翠花欢天喜地地回来了,“宝贝,你怎么中奖了。”
世风日下。
“你走桃花运了,嘴咧到耳朵根后了。”
她翻箱倒柜,“我宣布从明天开始我要搬到富人区了。”
我们每个人一句,桥桥说:“你被包养了,不能啊?”
影子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加一句“赶快送医院。”
“你们这些人见不得我好。”
翠花明天开始搬到她表姐家住,因为可以蹭她表姐的饭,蹭她表姐的顺风车。
“我怎么办?”
翠花明显已经是小资的气质了,颐指气使地跟俺说“你不会坐地铁啊。”完全不能体会劳苦大众的心情。
“明天八点早上到,到了给我打电话。”拖着她的行李跟我摆酷。好像她要奔赴的是一个身价千亿的王老五。
“我们是快乐的好儿童,我们天天一起歌唱,我们在学习,我们在成长,我们是春天的花——。”
我嘟囔着谁的铃声,谁的铃声,没有人理我,随手抓来闹钟按下。
梦里我笑了。
等我惊醒过来时,已经七点零八,《春田花花同学会》没有叫醒我,六点的闹钟声让我睡得更香了。
洗脸、刷牙、穿衣服、包子、一路小跑、地铁,人潮拥挤,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中国人口太多了。我一只脚站住,从中挤出个头,啃那几个还冒气的包子。
人一波波地下去,还好,再不下去我就成人肉饼子了。
我想能给自己插个翅膀就好了,冲到楼前,一看手机八点零三。
周氏大楼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有钱人。“我到了,你在哪?”
“你怎么才到,快点,十九楼,1907房间,我表姐都在等你。”
人家累成半残废了。
电梯也跟我较劲,估计上去的那拨人正是赶着点来的人。
这下好了,偌大的电梯就我一个。
把各种工具拿出来,镜子、粉饼、睫毛膏、唇彩,正当我臭屁地涂睫毛膏,噹地一声,电梯在15楼响了。
一个黑影嗖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他进来,转过身,遮住我的大好视线。
这个人好生面熟,百思不得其果。
站在他身后,上瞅瞅下瞅瞅,一身高材质西装,真是个有质量的青年。
一照镜子我那睫毛膏没涂睫毛,都奉献给眼睛了,正宗的大熊猫。
心里憋地慌,又不好发作,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俺做不了主。
在心里嘀咕着,小子,转过来,给大爷我看看。
一会儿这个男人就出去了,我放大瞳孔,但还是只看了一个侧面。
使劲用纸巾擦擦眼睛。
这个时候,才发现楼梯正往下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的19楼呢?我的19楼呢?奶奶个驴腿,那个男人肯定是去了19楼了,什么人,不知道叫我一声,真是红颜命途多舛。
等我下去接了一个化着浓妆穿着性感的女人上来,我披星戴月地登上我的19层。
1907,敲门,敲门,翠花使劲拽我进房间,除了我俩,有五个人,翠花大表姐,一个老男人,两个让我自惭形秽地女人,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还有一个英俊男人,坐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一一握手。
正在这时我的脑中像爆发了一个小宇宙,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不就是上次在我们学校讲座的周什么嘛。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心跳加速,平均每秒以120下的速度跳动。我看着他,直视,这个人会不会认不出来?
“老钟,孙助理今天我批准了她的休假,临时助理找了吗?”他对那个老男人说。
“没呢,我看孙助理还没走,我明天去准备吧。”
“孙助理明后天就走,需要交代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我今天就发通知,实在不行从别的部门先调一个。”
我看他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受不了了,正常情况下我会被他电晕过去,但是特殊时期,我没那么花痴。
“就她吧。”我看着他那只神圣的手指指向我。
老钟奇怪地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老板,“她是钱雅推荐过来的实习生,正准备让于助理和王助理带她们两个。”
“也就是临时助理。”
老钟摸不着头脑似地说,“那好。”
然后这个男人优雅地走出去了。
老钟看着我,“你之前认识周总吗?”
“不认识,第一次见,不过请放心,我一定会做好工作。”
老钟半信半疑,“下午你跟我去人事部办下证件。小钱,你带着她俩先去认识认识环境。”
钱雅满口答应。
“于助理,你给小钱的妹妹分配工作,负责新进的那几个模特。”
其中一个美女娇嗔道,“好的,钟主任。”
我们几个人离开。
我和翠花、钱雅表姐在公司乱转,翠花看着我,两眼放光,“我没钓到鱼,别看我。”
翠花不信我,“老实交代,你背着我们做了什么,难道你是他情人?”
“我这个情人还真是称职,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他具体名字。不过通过目测我就知道他三围了,你想知道吗?”
翠花掐我腰,钱雅表姐看我俩。“小点声,别让别人听到。小周啊,你跟我周总有什么关系吗?”
“我就是曾经作过他向导。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翠花一副还没有什么事的样子,“回去跟我交代。”
大表姐语气严肃,“哦,那就是了。周总这个人很严谨的,你在他手下做事,一定要认真细心。”
我暗暗想。这个男人肯定认出我来了,他想整我。
不过太小瞧俺了,也不打听姑奶奶从哪来。
东北姑娘的悍,上海女人的娇,北京女人的精,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不过一想起,这个小子长得死俊,我就像打了鸡血。
围着这个死俊的男人转,也是一种享受。
让他的小风扇转吧,小子,让你的□□转起来吧,那个鬼轮会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好种子。
这脊梁感觉凉飕飕地,看了下形势,前有狼后有虎,周死俊着是狼,王云琪是虎,两面受敌,不过俺是豺狼。吃什么都不吐骨头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