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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插入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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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烯站起了身,但是却因为没平衡好身体不由的摇晃了一下,而随即从腰部贴来的热度不由的让他睁大了双眼。
“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成烯觉得脸上火热一片,但是一想到戴亦凛现在身上的伤口,不免紧张了起来。
“我的左手还没残,下次小心点。”
“谢....谢谢。”
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人现眼到了如此地步,这可是成烯生平里的头一次。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连忙快步走进了厨房,到处的翻箱倒柜的寻找起可以做成热食的东西,冰箱,橱柜,甚至连微波炉都打了开翻腾了一遍,但是手上能有的战利品就是各种牌子和各种口味的方便面,旁边的地下甚至还有一箱未开封的,成烯看的火大,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眼角残存的红肿,一下子就跑出了厨房。
“你平时就是吃这些东西?你都高三了!现在正是用脑的时候,你....!”
成烯一时愤慨的找不出了形容词,若是自己今天不到戴亦凛家里,指不定这小子在生病的时候还是混沌的过日子。
“没有办法,现在功课那么紧,我怎么有时间自己煮?”戴亦凛脸上挂着凄惨样,到是使成烯一时间火气全泄尽了。
想象也是,父母两个人都在异地,而且就戴亦凛来看,这个距离还不只是几千米而已,光是中间浩荡无界的太平洋,就能让吹淡多少相思之情,更何况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脱离了父母的照顾,生活又能有怎样完全的独立,及腰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有要兼顾学业。
戴亦凛已经能算是相当独立,就算生活上有些缺陷,但是在没有人的监督下,学习还是照样不耽搁,成烯的心里自然有了些许敬意。
“那我去随便买一点东西,你先等会....”
“不用了,厨房里还有一些米,你帮我熬成粥,我随便填一些就可以了,等晚上你在做丰盛的好了。”
“可是....”
“等你能买到菜我也该成饿成精了,你就随便煮点可以了。”
戴亦凛从早上到现在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成烯想了想,也就又走回厨房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做的。
闲着没事干的戴亦凛自然乐滋滋的趴在沙发上等待着舒服的被人伺候,他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当看的央视的军事频道正在播放关于俄罗斯战备力量的特集时,便饶有兴趣的停了下来。
“你喜欢看这个?“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影子,成烯用毛巾揩着自己手里的水分,有上一些好奇对方的爱好。
“那你以为我会看什么?娱乐节目?一看着那些人说话发嗲就心烦。”
现在的大人还真是一视同仁的看待比自己小辈的人,认为能有的额外爱好就尽是聊一些八卦,可是戴亦凛却与那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有着一些本质上的区别,他反而比较关注一些实事和民生问题。
戴亦凛还曾今独立的做了一份关于本市交通隐患问题的报告,那是他几个昼日的努力,本想着放假在家没有事情可以消遣,就把自己的结果发表在了报纸上,但是结果事情闹的大了,竟然被上报到了市委,而被他调查的某几个领导人物,愣是没有把他家的电话打爆。
现在戴亦凛听见别人单方面的把自己和那些未之实事的同龄人相提并论,心里当然是有了些火气,因此语气就重了些。成烯有些理亏,随即就转了话题。
“你的父母在美国干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你?”
“他们是牙医,挺牛B的,两个人奋斗上了三四年自己开了个私人的诊所,我准备高中毕业后直接托福去美国读大学。”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在美国读高中的话在上大学不是容易一点?”
“我妈嫌弃美国的义务教育,觉得还是在国内学好了出去比较好,而且顺便培养我的自理能力。”
“那你一个人能住的习惯?”
“刚开始是有些适应不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哭啼啼的让我的两个祖宗操心,忍了个把星期就没了事。”
只是了戴亦凛没有说出,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的难言寂寞,每个人都会害怕孤独落寞,他也无法幸免于难。
“昨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成烯看出了戴亦凛脸上微微变化的神色,便转移了话题,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是不小心走上那条路,就看见你被一帮人拦着。”
可是戴亦凛的家和自己住的方向是南辕北辙,这个说法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有力,成烯心里大概明白的他昨天晚上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脸上又不尽暗暗发烧了起来。
“谢谢你...”
“真不明白有谁连自己家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亏你还是我的老师。”
这时房里传来的声音分散了两个人的注意,成烯连忙快步跑去。片刻之后,戴亦凛便见他带了防烫手套,托着一个白色的小型砂锅走了出来,成烯轻轻的把锅搁到了玻璃的茶几上,然后又走回了厨房去去碗和汤匙,盛了一碗出来。
“小心烫到了,我用煤气煨的,砂锅煲的粥比高压锅的好吃。”
“谢了。”戴亦凛嘴上说着,但是手上却不行动。
“你怎么不吃?”
“等你喂,我手不方便。”
成烯向天花板一个白眼,真觉得自己有种入了贼窝的感觉。
“你的左手不是好着吗?”
“我又不是左撇子,这么烫你想让我的嘴起燎泡啊!?”
成烯无奈的拿起了碗,舀上了一勺便递近了戴亦凛的嘴边。
忍气吞声的服侍完毕,成烯觉自己的皮都被剥去了一层,犹如芒刺在背般的难受,他从小到大的都没有这样被人呼之来去过,但是却也没有了反抗的资本,咬咬牙想着忍上这几天算了。
戴亦凛吃完了东西,也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可是还未等到他起身站稳,肩膀就已经狠狠的砸到了沙发的靠背上,而这个部位,昨天在黑暗中,不知是谁拿了钝器曾生猛的照死里砸下去过。
他倒抽了口冷气,慢慢侧过身,背靠沙发的坐在地上,刺骨的疼痛又开始在背部蔓延,戴亦凛不由得簇紧了眉头。
成烯一时间看傻了眼,完全忘记了自己可以出手去扶扶他的,只是拿了个碗定定的站在了一边。
“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
清脆的声音让戴亦凛转移的感受神经麻痹的压力,他抬起头,看见刚刚有点小性子的成烯现在却很是担心的瞅着自己,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动作不失轻重的将倒在地上的自己搀了起来。
“刚才坐的太久压到筋了,腿就发软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后背又被撞到了,真他妈的疼!”扒在沙发座位里的戴亦凛闷声说。
“你家跌打油在哪里?我帮你上点药。”
寻到药后的成烯立刻准备帮戴亦凛按摩一下,可是对方身上穿的衣服无疑成了最大阻碍,很显然他是不能够自己独立的脱掉衣服了,那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
成烯想了一会,又犹犹豫豫了几分钟,终于在实在是无法忍受戴亦凛的痛苦样和自己的迟疑中做出了抉择。
他俯下身子,双手从戴亦凛的背后就着仅有的一点缝隙摸到了胸前,一颗颗,慢慢的解了下去,感觉到身下的人似乎身体有些僵直,但是还是任由着自己的继续一声不吭的。
两个人显然都不习惯与还不太熟悉的人进行零距离接触,成烯侧了头,极力想拉远自己和戴亦凛的距离,而后者也在沙发里死死的埋了头。
可是这样解扣子不知道要解到猴年马月,成烯刚觉得扣子要从扣缝中出来,但是手一滑扣子就又回了去,他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声,只能贴近了戴亦凛。
戴亦凛感觉到了凑上自己身体的体温,便全权的把自己交给了成烯处置,他也稍微的弓起了身子,方便身后的人行事。
借着这个姿势,成烯突然间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原本颦住了呼吸的他却小心翼翼的闻了起来。
戴亦凛的体味是一种干净的香皂味,也许和他自己擦了身有关,没有其他杂质的混淆,混带着暖暖的热度,带着属于这个年龄的青春气息,成烯有些恍惚了起来。
他记忆着这一寸的香气,用力的吸进了自己的鼻腔里。
“你在干什么?”
呆在成烯身下的戴亦凛纳闷起来,自己的老师突然一动不动的趴在了自己身上,似乎还用小狗的方式擤着鼻子,他抖抖肩膀,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甩开。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成烯立刻起了身,满脸惊慌的坐正,沉浸于他人体香的他完全忘记了因有的礼节。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立刻拿了药酒,一手按住了想要翻身的戴亦凛、
“躺好,我现在帮你上药。”
戴亦凛奇怪的看了一眼他,随即又趴着一动也不动,不明其所然的接受了成烯的怪异行为。
随后,一片清凉便在自己的后背上慢慢晕开,一双手游走在自己疼痛的部位,戴亦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还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可是突然他觉得不对劲了起来,背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乎要把自己褪上了一层皮,当他想起身抗议时,一个推拿让他嚎了起来。
“奶奶个熊!你谋杀啊!”
可是成烯却连正色也没有待见他,淡淡的丢下了五个字。
“不疼不顶用。”
受尽了虐待的戴亦凛没有了脾气,他完全一想到一个身形那么瘦小的家伙,下手是力道却是惊人的快,狠,猛。疼的他那个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可是当缓过了劲,却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卸下了包袱,十分轻松。
但是,抬头便看见了晃荡在自己眼前的人乐的那个眉开眼笑,便又不自在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大作打断了戴亦凛敌视的目光,他仔细听听,觉得很是耳熟,在杀了几个脑细胞,突然想起了这首歌的歌名。
“你竟然用猪八戒背媳妇做铃声,OMG!笑死我了!”
看着就要笑岔气的戴亦凛,而几分钟前他还在自己手下叫的死去活来的,成烯心中有些不平的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他的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冲劲。
“怎么了你?火气这么大,我是小落,今天哥们几个有空,出来糟蹋糟蹋手里的票子吧!”
成烯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愉快的声音,不由的舒展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