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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下梦与碧色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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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山海。
空中山间有一个圆形缝隙,实是浑圆,好似黠月。细看,天上有艘船正欲驶入,我仰头看得惊奇,忙拿出手机找了角度准备去拍它,好在赶在消失之前将它留在相册里了。我叹了口气。
再回头已然走上一条细路,我深知我是要上下一艘船的。我低头盯着脚下细路,它像是土泥堆起的,两旁都是水,看起来有点深,我似是在断崖之缘。海水汹涌以小路为央向四周延展开来,似有流向天涯之势,可一个圈便阻止了它,所以我更乐意称它为湖,巨大的、漂亮的、靛蓝中掺着莹绿的深色湖,与脚下的路形成的图形颇有艺术韵味。
我不是自己来的。前后有很多人,我要跟着他们走。迈开一脚竟有些不稳,还险些落水。
路是有些窄了。我这么想着。
可我平静得不可思议,我深知我熟知这里的一切。
天虽然越来越灰暗,风吹着还挺舒服。我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叫,遂抬眸寻着方向看去。我看到成群的鱼从水面飞出,露出唇齿。
巴掌大的灰鱼牙齿都看不真切。我这么想着。
在这一瞬间,我开始唱起了歌。调都有些模糊,声音轻薄,缥缈却传的极远。我一边迈着依旧不稳的步子一边唱,它们便能安静下来----我深知并熟知这一切。我甚至弯下腰来,手指没入湖水中想碰碰它们,可惜它们只是绕着走,并不领情。我只摸索到了垂直的岸边。
真是很陡。我这么想着。
这条路我走了很久,它充斥我很久,久到我分不清我究竟在月下还是在梦里,久到后面上船和大家在途中一起缩小的不适感和到了目的地终于见到大哥和我的伙伴们的快乐都有些朦胧了。
我睁开眼,呆呆地看着黑暗中信号灯闪着莹绿色的灯很久,久到好像又走了一遍漫长的细路,又唱了一路的杂调,又看到湖水的波纹摇曳。
我轻轻合上眼帘,我深知它还荡漾在我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