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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火点燃的梦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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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点燃的梦》
二十三 风雪掩埋了无数次的开始,无数次的离别,只留下一个眷恋破碎的梦。我还缠绵在无望的等待中,我认为情爱是永恒,是我唯一的归宿。可无望的爱如同扎入肉中的尖刺,使我痛楚无比。疼痛使我感觉生命从我躯体中慢慢远去,我纠缠的情结开始舒缓,我生命中承受的第一次震颤,我以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泪,爱让我如此的凄惶。
七八年我在困顿,孤独,行尸走肉般麻木的活着,陪伴我度过不眠之夜的只是章星哥的几本日记。我的倔强使妈很少给我来信,我感觉被人遗忘在那荒原的角落。我更加不愿说话,那个连队角落里的学校给了我短暂的安宁。每当我望着冬天一轮透亮的月,孤寒的挂在远天,流星划过,我的心窒息的已不会跳荡。至今我也不会隐瞒,那个我爱的男人,他给了我无尽的爱恋和激切的欢愉。是一种怎样的沉沦,任由自己往下陷溺,迎呈着温暖,柔腻的网脉使我无法挣脱只认自己继续沉陷,掉入最深的底层。章星哥说过他会让我知道什么是快乐,他说他会做到让我快乐,他是做到了,我已经在快乐中枯萎。
那天清晨,孩子们给我从连部带来厚厚的一摞信,我很少去问有没有我的信,邮递员已经返回北京,小卖部的售货员管信件,我不去,他找不到我,存了好几封信,他让孩子们带给我。我望着陌生的字迹,不知谁写来的信,我打开看到,“海儿,我去过你家,你妈想你经常落泪,求你给她写封信。我想忘记你,可我做不到,我只好去你家,你哥已经调到上海,生活的很好,唯一就是对你的歉疚和无奈。他让我多写信劝你,忘记遭遇的痛苦,争取早日回来,别人都在办病退,可你无动于衷,你妈很着急。”信写了很长,后几封就是问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信。落款是明,我把信收起来,可恨的我竟一封没回。
年底了,人更加少,我疯长的长发如同累累荒凉已过腰际,在风口处我散开发辫,任头发在冷风中飘摇。远处的殷红我分辨不出哪是残阳哪是血,我高喊道,/我是山妖,/被遗忘的海。/我的灵魂在远处对我微笑/,凄冷的云凝望我无声的脚步,/星在心底,/我在天上。/
我病了,很重,躺在学校的所谓的办公室里,为了清静和方便,我住在那,自认为世外桃源,昏沉沉不知有多久,一个叫洁子的女孩发现我病了,把她妈妈找来,那是个很好看的山东女人,也就二十七八岁,有三个孩子,洁子是老二,她看我已经烧的有些昏迷,害怕了,把她丈夫叫来,找到连长,用拖拉机把我送到了团部医院,又转到师部,洁子妈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淳朴善良的女人,不知怎样去感激她。多年后当我得知四十多岁的她病了没有及时到医院,遗憾的离开孩子们和丈夫,那种心痛语言是无法表达。
病好后我很虚弱,已经是冬天,家里的电报一封封的催我回去,我没告诉家里我病了,明的信堆满了枕边,我不打开,电报也不打开,我对一切麻木了。就因为没看信和电报,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不安,不知我出了什么事。那天雪下的好大,我蜷缩着,望着窗外的大雪,片片堆积着,很快就一尺多深了,漫天皆白,乌云低靡,天的黑和雪的白让人感到大自然的诡秘。天地间是那样的空旷,寂静无声,只听雪片落地的挤压声。冥冥中我听到有人喊我。海姑有人找你,是小洁子,和她一起走进屋里两个人,满身的雪花在融化,脚下很快就流成一片水迹。我定定的望着来的人,我想也想不到是爸和明来了,我如在梦中不信这是真的。爸看着他心爱的女儿,满脸病容,瘦弱不堪,这是那个聪慧秀气的女儿,健康爱笑的女儿吗?高大的爸把我揽在怀里,泪流满面。他说孩子爸来接你了,我和他的泪流在一处,看傻了旁边的明,他在无声的哭泣。爸告诉我他在交通部给我要了一个七九年的单调名额,再等一个月,我就可以办关系了,就是因为我没看电报,让爸来到这里,也吓坏了妈。
待续
风雪掩埋了无数次的开始,无数次的离别,只留下一个眷恋破碎的梦。我还缠绵在无望的等待中,我认为情爱是永恒,是我唯一的归宿。可无望的爱如同扎入肉中的尖刺,使我痛楚无比。疼痛使我感觉生命从我躯体中慢慢远去,我纠缠的情结开始舒缓,我生命中承受的第一次震颤,我以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泪,爱让我如此的凄惶。
一九七八年我困顿,孤独,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的等待着,陪伴我度过不眠之夜的只是章星哥的几本日记。我的倔强使妈很少给我来信,我感觉自己被人遗忘在那荒原的角落。我更加不愿说话,那个连队角落里的学校给了我短暂的安宁。每当我望着冬天一轮透亮的月,孤寒的挂在远天,流星划过,我的心窒息的已不会跳荡。至今我也不想隐瞒,那个我爱的男人,他给了我无尽的爱恋和激切的欢愉。是一种怎样的沉沦,任由自己往下陷溺,迎呈着温暖,柔腻的网脉使我无法挣脱只认自己继续沉陷,掉入最深的底层。章星哥说过他会让我知道什么是快乐,他说他会做到让我快乐,他是做到了,我已经在快乐中枯萎。
那天清晨,孩子们给我从连部带来厚厚的一摞信,我很少去问有没有我的信,邮递员已经返回北京,小卖部的售货员代管信件,我不去,他找不到我,存了好几封信,他让孩子们带给我。我望着陌生的字迹,不知谁写来的,我打开看到,“海儿,我去过你家,你妈想你经常落泪,求你给她写封信。我也想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只好去了你家,你哥已经调到上海,生活的很好,唯一就是对你的歉疚和无奈。他让我多写信劝你,忘记遭遇的痛苦,争取早日回来,别人都在办病退,可你无动于衷,你妈很着急.....”信写了很长,后几封就是问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信。落款是明,我把信收起来,我一封也没写回信。
到年底了,人更加少,我疯长的长发如同累累荒凉已过腰际,在风口处我散开发辫,任头发在冷风中飘摇。远处的殷红我分辨不出哪是残阳哪是血,我高喊道,/我是山妖,/被遗忘的海。/我的灵魂在远处对我微笑/,凄冷的云凝望我无声的脚步,/星在心底,/我在天上。/
由于受了风寒,我病了,而且很重,躺在学校所谓的办公室里,为了清静和方便,我住在那,自认为是世外桃源,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叫洁子的小女孩发现我病了,把她妈妈找来,那是个很好看的山东女人,也就二十七八岁,有三个孩子,洁子是老二,她看我已经烧的有些昏迷,害怕了,把她丈夫叫来,找到连长,用拖拉机把我送到了团部医院,又转到师部,洁子妈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多么淳朴善良的女人啊,不知怎样去感激她。多年后当我得知四十多岁的她病了没有及时到医院,遗憾的离开孩子们和丈夫,那种心痛用语言是无法表达。
病好了以后我很虚弱,已经是冬天,家里的电报一封封的催我回去,我没告诉家里我病了,明的信堆满了枕边,我不打开,电报也不打开,我对一切麻木了。就因为没看信和电报,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不安,不知我出了什么事。那天雪下的好大,我蜷缩着,望着窗外的大雪,片片堆积着,很快就一尺多深了,漫天皆白,乌云低靡,天的黑和雪的白让人感到大自然的诡秘。天地间是那样的空旷,寂静无声,只听雪片落地的挤压声。冥冥中我听到有人喊我。海儿姑姑有人找你,是小洁子,和她一起走进屋里两个人,满身的雪花在融化,脚下很快就流成一片水迹。我定定的望着来的人,我想也想不到是爸和明来了,我如在梦中不信这是真的。爸看着他心爱的女儿,满脸病容,瘦弱不堪,这是那个聪慧秀气的女儿,健康爱笑的女儿吗?高大的爸把我揽在怀里,泪流满面。他说孩子爸来接你了,我和爸爸的泪流在一处,看傻了旁边的明,他在无声的哭泣。爸告诉我他在交通部给我要了一个七九年的单调名额,再等一个月,我就可以办关系了,就是因为我没看电报,才让爸来到这里,也吓坏了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