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军蓄势待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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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在当老师？在哪儿？”舒复磊明显是放弃了矜持，开始穷追不舍。
“对啊，当然是在你们都最最熟悉的地方咯！是不是瞬间回忆涌上心头了呢~”甘露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那可不，回忆中还全是你到处乱嗅的身影”
“哼，明明是他巴不得求着我华丽进入你们的人生。不过你突然发什么神经，旧情死灰复燃花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七年啊，磊磊，你知道这七年我男朋友换了多少个吗？你还真是纯情到不行诶”
甘露被触到霉头，瞬间开始反击，不甘示弱的样子一点都不改当年咄咄逼人的势头。
“事出有因，你不会理解的。”舒复磊眼神落寞了起来，突然想起他的原因是疑似洪窦秉的直男在文学城在纯爱版开始连载，文笔干练清爽又果断，看到文就好像看到了他当年离开的背影……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说得出口，顶多被正在气头上的杨芝甘露嘲笑到死去活来。
“你都多大人了啊……就非他不可么，是时候看向未来了哦？”
舒复磊不说话，用沉默表示决心。
“老实跟我说，你还是处吗？”甘露冷不丁地压低声音质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不会跟你做。”
“嘁，我也不稀罕你这根脏黄瓜，反正我只想要别人手里的东西，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怎么样？你要是交上了新男友，就介绍给我，让我来给你展示什么叫从弯变直，什么叫秒变渣男，什么叫不管什么性向都可以是渣男？”
“……”舒复磊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因为甘露这一连串三观歪透了的理论气到一下想不到更恶毒的话来反驳。
“想不到反击我的话了吗”杨芝有些犹豫，自觉话说重了，揭人旧伤疤的行为确实贱，可她不理解为什么过去这么旧舒复磊都没有办法跨过这套坎。
不就是男人嘛，全世界三十五亿男性，总有一个比前男友要强多了。
杨芝的人生哲学：把别人男朋友占为己有，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什么别人的东西不可以属于自己呢？凭什么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为什么你没可以拥有？如果我能做到长相才情性格都比你好的话，你的男人凭什么不可以是我的呢？等到自己玩腻了，再去寻找新的猎物，自己不停的在进步，不停地找到更好的男人，再把他们甩在身后。反正被勾引到手的男人都是渣男，没有价值，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又被人勾引走了呢？口口声声说的今后非你莫属，所有的承诺，和他们作为男人的意义，在他们决定离开原来的恋人的那一瞬间，就都化为乌有了。每换一任男友，就是上了新台阶，跨越了更多的困难，成为了一个崭新的自己。
甘露甚至把这种拆散情侣的行为视做高尚的使命：帮你们处理掉这么多渣男，难道不该谢谢我吗？就算没有感激之情，难道不想向我学习怎样让你们的男人更开心的小技巧吗？姐姐这里可有的是让你们黄毛小丫头受男人欢迎的手段。抢你们男人也是给你们上了一课啊，不服输的话就进步啊，努力啊，向前看啊！？
“…………”舒复磊揉了揉太阳穴，工作太长时间
“我错了嘛，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反驳你的话了，而且我也不想一辈子活在对你们的愧疚里。对，没错，我是做了让你们不开心的事情，我也的确是故意的，但是你也该成熟点，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我敢说，洪窦秉早就已经另寻新欢过上好日子了！”
即使内疚，甘露的语气依旧保留着一丝倔强，毫不示弱地发表了一番批判的演讲。
“你之前是故意的，现在又是愧疚的，你说我没有跨过去，你自己的日子倒是过得逍遥啊？” 舒复磊甚至没生一点气，只觉得有些悲哀。
“你以为我过上的日子就正常了么……”
舒复磊没有说什么，即使甘露扮演着现行者的角色，即使她一副了然的样子，其实当年的三个人还是在原地踏步，什么也没有改变，谁也没有解开心结，只是匆匆地各奔东西，留下一地的烂摊子无人收拾。
“我也就只能跟你杠了，在别人面前还要维护我温和纯真善良的形象……”甘露不依不饶，虽然听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不，相信我，你以为被你玩弄的男人们其实很清楚你在做什么，也许他们也只是腻了想换个心情。你也总有容颜老去的一天，人在做天在看，别做这么多亏心事，我知道你嘴上说得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些讨好人的伪装，也已经是一个好姑娘了”
“舒复磊你这打一耳光再给颗糖的技巧用的炉火纯青啊”
“惭愧惭愧，最近有的职业病” 扮演着正反两面粉丝的舒复磊不知不觉在生活累积起了经验，直到真正实战操作起来便是信手拈来。
“你知道我只对你态度强硬的原因是什么吗？”甘露接着之前的话头说道，“因为我怕你会一语道破我的所有恶行，我怕你会一眼看穿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一直以来，你从来都不会这样指着我的鼻子咒骂我，即使我开诚布公地做一个婊子，你都只会温柔地和我说话，我一直以为你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
“可你显然不是，是吧？我以为最开始的受害者是我，你明白吗？”
“谁都不是受害者，大家都有自己的道理，也都有做错的地方，对吗？” 舒复磊心软，话锋一转，不想继续和杨芝甘露翻旧账。
“行了……再纠结也没有用，老是皱眉头该有皱纹了”
“呼~说出来爽快多了，同学会你就等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再和我说”
杨芝说着说着自己就把电话挂了，没有给舒复磊说再见的机会。反正到时候同学会的时候还是要见面的，可能过得最好的就是她了，人在有动力的时候还真的可以勇往直前不停进步的是么。
舒复磊对甘露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感到震惊，自己要是也能这么快从情绪中找回自己，大概也就没有这么多糟心的事了。执着显然是把双刃剑，连拖带拽领着他走到现在。
舒复磊的思绪又回到红豆饼身上。即使此红豆饼非彼洪窦秉，这个作者都是有实力可以登顶的未来大家，如果因为可怜的点击量而退出不写的话，也是浪费人才。这种文笔和思想好好的写，所富含的文学价值，一定会超过现在网文的范畴。在所有人都可以产出的年代，淘汰变得异常残酷，也埋没了人才，没有人能过滤掉不必要的信息和文字，这使得真正的努力被淹没在喧嚣的吆喝声和降低门槛的掌声中。现在想来，他没有直接走出版社投稿的路，也许是有自己的难处。
现在所知的有关于洪窦秉的信息：
1，高中任教
2，留学中途回国
认为红豆饼就是洪窦秉的原因：
1，相像的名字
2，熟悉的文风
拥有的信息很少，不过从这里开始，就是舒复磊刨根问底精神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假设洪窦秉真的就是厨房文学城的那个红豆饼，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一名高中教师。那么白天不管怎么在评论区轰炸，应该都不会回复吧？毕竟人民教师在学校电脑上网文站子还登录的是纯爱版，如果不想风评被害惨的话，相信没有哪个白痴会这么做吧？不管什么时代的学生都是如狼似虎呢，要是老师的社交账号，作者账号被发现了，那他有得可忙了。洪窦秉再怎么迟钝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于是，舒复磊决定是时候让自己养了多日的水军露一露脸了。试想哪一个作者在看到自己的作品被莫名其妙的水军淹了之后，被各种榜单带来的一波真人读者骂水军的壮烈场面，该是有多气愤……只有一种情况作者迟迟不会出现澄清自己与水军无关，那就是，他还在上班没空登录站子！如果红豆饼在混战中没有现身，那就可以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就算不是，也算给他免费送水军引流了，反正写的也不错，真正有眼光的读者才不会在意从哪里蹦出来的水军。
反正最后查处水军的时候也是自己的事儿，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是了，本来这种站子就漏洞百出，要是有心人想搞事情早就被搞了。最后就是审查再严一点，申请账号更难一点，对站子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事，还减少了难以追踪的非实名认证号，自己的工作也顺便减轻了。
虽然道德层面上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这一操作也是为了捧红对的人而已，平台也能偷着乐，读者又有一波新的瓜可以吃，多方获利的好生意，何乐而不为？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之前没想到？看来传媒运营这一块有理由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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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水军蓄势待发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