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煞》肆贰玖叁

2、第二章

　　肖珸刚趴在桌子上天就亮了，他起身进了洗手间洗漱。
　　一开门就看见肖珷叼着牙刷到处找拖鞋，肖珷眯着眼跟他到招呼：“哥，早啊。”
　　“嗯。”肖珸应着，进了肖珷房间，从床下提出那只消失的黑色拖鞋。
　　肖珷含着牙刷，说：“谢了啊。”
　　肖珸轻声道：“没事。小珷，早餐想吃什么？”
　　肖珷仰头灌了一口水，然后匆匆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传来肖珷的声音：“呸，哥你等会，咕嘟咕嘟……”
　　肖珸系上了围裙，倚靠在墙边等他。
　　不一会肖珷出来了，说：“就面条就行了。”
　　“嗯。”肖珸转身进了厨房，肖珷又拿起平板开始打游戏。
　　饭后，肖珸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肖珷的平板。
　　肖珷洗完碗出来，指着肖珸手里的平板，说：“哥，我平板。”
　　“暑假作业给我看看。”肖珸斩钉截铁地说。
　　肖珷原地懵了好一会，暑假作业？啥情况？？？？
　　好一会肖珷才反应过来，说：“哦哦哦，哥你等会。”
　　肖珷进了自己房间从里面拎出一个黑色书包，然后把一团团皱巴巴的试卷扔出来。
　　终于肖珷找到了他的暑假作业，肖珷把暑假作业递给肖珸，肖珸也把一碟折好的试卷递给他。
　　肖珷耸了耸肩，偏过头偷笑。
　　“走，先去书房。”肖珸说着往书房方向走这。
　　肖珷慢慢地跟在他身后。
　　最要命的还不是看着这么简单的题发愁。
　　最要命的是肖珷暑假作业上的答案肖珸看了迷糊，肖珸草稿上的过程肖珷看了恍惚。
　　就这么煎熬地过了一整天，晚饭后肖珷提出“家里太闷了，咱出去散散步。就三中边上的那个小公园。”
　　肖珸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家里……确实太闷了，肖珸现在……啧，好像不太好。
　　穿过喧闹的大街，他们走到了三中附近的小公园。
　　这个小公园的晚上比白天还闹，到处都是玩闹的孩子和跳舞的老人。
　　肖珸打开手机扔给肖珷，说：“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肖珷随便点开一个歌单，歌声想起，然后把手机还给肖珸。
　　肖珸把手机塞进口袋，随肖珷在公园里瞎逛。
　　走着走着，肖珷看见了一个初一的同班同学，然后撂下一句“哥，你先自己走走，我看到一同学，你玩累了就自己回去。对不住了啊。”就奔过去了。
　　肖珸不管肖珷听不听得到，说：“没事。”
　　肖珸把手机打开，插上耳机，点进了一首歌，开了单曲循环，走到公园的一条长椅坐下。
　　肖珸打开手机，翻看着一整天的消息：
　　早上七点三十分，三班的同学们收到高二分班的消息。
　　缓冲五分钟后，三班同学开始在三班的小群，狂刷“卧槽”。
　　接下来是长达二十分钟的三班的集体欢呼仪式。
　　下午两点零九，各种小群兴起。
　　下午两点二十四，三班同学集体拜谢那位黑进三中官网的恩公和上帝。
　　下午两点三十九，文理科同学互道祝福。
　　下午两点五十四，三班的各种小群解散。
　　下午三点零二，高二一班理科班小群群疯狂扩充。
　　下午三点十七，高二一班理科小群，人齐。
　　“再见。”“你好。”
　　肖珸把手机放进口袋，静静地听着从耳机里传来的音乐。
　　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张老板，你能不能给点有用的信息？小小的，拴着狗链这你让谁找去？”
　　肖珸肯定这不是肖珷的声音，没有理会。
　　“程酉啊，你先别燥啊。你等我想想。”手机开了免提，声音挺大。
　　“哎，行，等等你先别挂啊我问个人先。”程酉的声音了离肖珸越来越近。
　　肖珸依旧没有理会，直到他的肩被人轻轻拍了两下，他才抬起头来。
　　“同学，你有没有看到一条，黑色的狗，长毛的。”程酉看着肖珸说，“同学，你有点眼熟啊。”
　　肖珸愣了一下，上次商店里买钢笔的那个？
　　“好像在那边的广场附近。”肖珸指了指广场的方向说，“需要帮忙吗？”
　　程酉一拍手，说：“那太好了!我的荣幸。谢谢啊。”
　　肖珸领着程酉往广场走去，说：“没事。”
　　程酉跟在他后面，捂着嘴对手机小声说：“问到了，在广场那边。中途还拐了个小同学帮忙一起找，应该很快就找得到了。”
　　很快肖珸程酉就到了广场，又问了几个阿姨，才从小水沟边上找到那只瑟瑟发抖的可怜小狗。
　　张浩很快赶来了，接过狗绳，对着程酉说：“多谢了哈。”
　　然后又对转头看着肖珸，脸色骤变，连连鞠躬，说：“谢谢，谢谢啊。”
　　肖珸笑了笑，扶了扶张浩，说：“没事的，起来吧。我先走了。再见。”
　　张浩起身跟肖珸说了句“再见”，然后拍了怕程酉的肩，说“走了。”
　　肖珸转头离去，身后传来程酉和张浩聊天的声音。
　　“你认识这位小同学？和我讲讲？”
　　“什么小同学啊，他是……”
　　肖珸越走越远，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肖珸回到家，灯还没有打开，肖珷没回来。洗了个澡就进了房间，开始翻看昨天看的那本诗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肖珸又像昨天一样拆了跟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
　　今天的工作量很少，肖珸十点四十左右就睡觉了。
　　夏天的夜晚极静，也极凉，清风徐来，树叶沙沙作响，抚平了少年心中荡漾的心。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肖珸十分反常地睡过了头。
　　闹钟响了第一次，肖珸皱了个眉，翻身继续睡。
　　闹钟响了第二次，肖珸一个枕头扔了过去，闹钟奄奄一息，肖珸继续睡觉。
　　闹钟宁死不屈，颤颤巍巍地继续示威，肖珷轻轻地开了们，捡起闹钟和枕头，然后轻轻地出去了。
　　肖珷没有去叫他因为根据他活了十多年的经验。肖珸睡懒觉只有两个原因：
　　一，缺少睡眠，过度劳累，需要睡眠。
　　二，遭遇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
　　这几天，肖珷晚上起来觅食，透过门缝都看得道肖珸房间里的光，而且他昨天还辅导自己写暑假作业。
　　所以，肖珷肯定肖珸是属于第一种情况。
　　肖珷自己做了二十分钟的暑假作业，然后自己去给自己煮粥了。
　　肖珷的厨艺相比于他哥，有点……惨目忍睹。
　　也就能做这最没有技术含量的粥了，肖珷自己乘了一碗，剩下的留给他哥。
　　他给自己的碗里加了些盐，然后就自己去餐厅吃早餐了。
　　饭后，肖珷洗完碗，自己凭着感觉做完了今天的作业。
　　肖珸十点多的时候被手机吵醒，是委托人发来的邮件：
　　“钱已经转过去了，注意查收。期待下次合作。^_^”
　　不一会，又跳出来一条信息，是银行发来的收款通知。
　　肖珸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呆。
　　良久，肖珸看了一下手机，眉头微皱，十点多了？!
　　肖珸从洗手间了出来的时候，正好对上肖珷的目光。
　　“哥，早啊。”肖珷笑着说。
　　肖珸轻声说道：“不早了吧？抱歉我起晚了。”
　　肖珷一摆手，说：“没事，我……煮了粥，在电饭煲里。不知道还热不热，你要的话自己热一下。”
　　肖珸点点头说：“谢谢。”
　　“没事啊。”肖珷很贴心地说，“等下吃完了叫我洗碗啊。”
　　肖珸又说了句“谢谢”。
　　饭后，肖珸像昨天一样，检查肖珷的暑假作业。
　　肖珷纠结了一下，他不想让肖珸太累。但最后想通了“也好，那我陪他聊聊天，解解闷。”
　　肖珷就这么陪他聊天，晚上他惊喜的发现肖珸气色好了不少，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肖珷都陪他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