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清穿女》落雁玄冰

2、二妞在清朝的第一个家

　　俺就这么穿着臭哄哄的衣服，坐在地上嚎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天居然都快黑了，这周围居然都看不到人影儿了。
　　天哪！俺这哭了半天，居然连个看的人都没有！真浪费俺的感情！
　　“闺女，你甭哭了成不？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哭了两个时辰了！我看你倒像是个外地来的样子，你没地儿住吧？要不就跟我回家去？”
　　俺抬头一看，嘢？是刚才那个小脚老太。俺总算看清那脚了，那脚小的就跟粽子似的！
　　“大娘，你真要俺上你家去住啊？”
　　“唉，看你怪可怜的，你要不嫌弃就跟我走吧！我家虽说穷是穷点，但总算还是少不了你一口吃的！来跟我走吧！回去把你这身衣服给扔了，换件干净衣裳！瞧这味儿！真够臭的！”
　　小脚老太说着就拄着棍子在俺前面晃悠着领起路来。
　　“恩，大娘。俺跟你走。”有地儿住总比在这儿过夜好，俺身上这味儿别说那小脚老太了，连俺自己都闻着想吐了。
　　乌漆麻黑地跟着那老太走了一阵子，忽然那小脚老太在一个草棚子前面停了下来，她用棍子朝前面的茅草屋一指：“喏，闺女，这就是我家了。”
　　呀！这老太住的地儿可真不咋地啊！这搭得就跟俺家的猪窝差不多！还没俺家的猪窝整的结实呢！唉！俺现在莫名其妙地到了这清朝什么牛不拉的鬼地方，还是先将就着点吧！
　　俺咬了咬牙跟着那老太进了屋。
　　“娘，你这是咋弄的，咋一进门就这么臭肋！你掉臭水沟子里了啊？”俺这才刚一进门，就听见一公鸭嗓门的男人在屋里喊了起来。
　　切，喊什么啊！你明儿也掉粪坑里去试试，俺看你臭不臭！
　　“二牛，你这鬼叫啥啊！快去烧点热水，让这闺女把这身上的脏衣服给换了！”
　　啥？她儿子叫二牛？
　　这二牛应了一声就出门打水去了，打俺身边经过的时候还用两只手指捏着鼻子，冲俺翻了个白眼。
　　“闺女，这是我儿子叫二牛。我们家啊，就我和我儿子两个住，你放心我们呀都是好人，你就安心住吧！那啥，这我手头上也没你们年轻姑娘家穿的衣裳，我看你好像也没带什么包袱。这待会你把这衣服换了，先将就着穿我老婆子的衣服吧！成不？”
　　“大娘，你别客气了，俺穿什么都行！”瞧这老太身上穿的，俺就知道她不会有啥好衣服。再说看刚才的情形这牛不拉的男男女女都穿得跟泥鳅似的。这清朝人咋这么怪肋？难不成俺在《还珠格格》里看到小燕子紫薇她们穿得那些漂亮的花衣服都是假的？
　　费了半天的劲，这总算把身上这身臭衣服给换了！唉，俺是真不舍得扔啊！这衣裳的料子是俺柱子哥从城里给俺带的，绿底红点别提多漂亮了，这样式是俺照着电视上最新潮的款式让村里的裁缝老六给仿着做的；这裤子是的确良的，俺可就穿过两回啊！这一身可是俺今天为了见俺柱子哥专门为他换上的。这倒好，全让那个牛二狗给闹的！
　　唉！这衣服页真是臭得不成样子了，看来是不扔也得扔了！
　　俺梳洗妥当后就从里屋子走了出来。这小脚老太的衣裳还真是够大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盘扣，好像俺外婆还穿过这衣服吧！还有这裤子，□□都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幸亏俺用根腰带绑了下，不然这裤腰宽的，俺还真怕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闺女，你换好衣裳了？哎呦！还真没瞧出来，你还长得真俊啊！”
　　那有啥！俺可是俺们牛家村的村花，谁见了不说俺长得好啊！
　　“呀！闺女，你咋都不穿鞋呢？诶？你这脚？你不是小脚啊！感情你不是我们汉人？”
　　啥？这老太乱七八糟地都说得啥？俺是想穿鞋肋！可你给俺的那鞋那能穿吗！那小得就跟给俺家大侄子穿的似的，俺连半个脚都塞不进去。
　　“大娘，你说啥啊？俺怎么不是汉人啊！俺可是正宗的汉族！俺有身份证的。”
　　“啥？啥证？你是汉人？那你咋不缠小脚肋？”
　　瞧俺这记性，这清朝的女人可不都缠小脚啊！
　　“那个，俺，俺娘没让俺缠！”俺实话实说。
　　“唉，你娘可真是的，这姑娘家要是不缠小脚啊，这以后可是没婆家敢要的啊！真糟蹋了你这么个好模样了！”小脚老太一个劲地在那儿摇头。
　　“大娘，你甭担心俺，俺的事，俺自己心里有数。”俺娘说说俺也就算了，你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清朝小脚老太也说俺，难不成俺就真嫁不出去了啊？
　　“唉，对了闺女，一直忘了问你了，你叫啥名字啊？怎么到我们牛不拉的啊？”
　　“俺叫牛二妞，俺也不知道咋到你们这儿的。”俺还想知道是咋回事呢！这好家伙，都跑到清朝来了。
　　“哟，你叫牛二妞啊！那感情好！俺们牛不拉啊，这方圆百里都姓牛，你就叫我牛大娘吧，刚才给你打水的那是我儿子叫牛二牛。嗨，有缘，真是有缘！”这牛大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劲地在一旁乐呵。
　　“大娘，有吃的不？俺饿了！”俺一天没吃东西了，瞧这一天过的。
　　“有，有。二牛啊！快把窝头给拿上来，你二妞妹子饿了呢！”
　　这牛大娘，俺和她又不熟，干嘛叫俺叫得这么亲热啊！
　　一会儿功夫，这牛二牛就拿着个盘子进来了。他一见着俺就在门口傻愣住了。
　　俺就知道，俺就知道，这没有男的看到俺不呆住的！
　　“娘，这，这是，刚才，那，那个臭姑娘？”这牛二牛见了俺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啥臭姑娘啊！你这孩子都说的是什么呀！这是你二妞妹子，以后啊！她就住咱家了，你看好不好？”
　　“好，好，我喜欢。”
　　喜欢，喜欢你个屁啊！喜欢俺的人多了去了，轮不到你！就冲你后面那根辫子俺就连看你的兴趣都没有！
　　俺没睬那嘴巴睁得能塞下一只鸡蛋的牛二牛，拿起一只窝头俺就往嘴里塞。
　　一啃，妈呀！这咋这么硬啊！差点把俺的门牙都给磕下来了！
　　“大娘，有水吗？这窝头咋咋这么硬啊！“
　　“唉，二妞啊，你慢点吃！我们牛不拉虽然是离直隶不远，但俺们村子还是个穷地方，这前几年又是旱又是涝的，所以啊这年景收成是一直不好。这全村老少能吃上这就算不错的了。”
　　这，俺是什么命啊！掉粪坑里不说，还一下子穿到清朝来了，这到清朝来也就算了，还混到了这么个穷地方。俺咋就这么命苦啊！俺心里一急就哭了出来。
　　牛大娘一看俺在那儿抹眼泪，忙给一旁的牛二牛使了个眼色，把他支了出去。
　　“二妞啊！你想家了吧？大娘还没问你呢，你家是在那儿啊？”
　　“牛家村。”
　　“没听说过啊！离这儿远不？”
　　“俺还没听说过你们什么牛不拉的呢！”
　　“那你记得回去的路不？”
　　“俺不知道咋回去。”鬼才知道从清朝的牛不拉咋回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牛家村呢！
　　“既然你现在回不去，那就在我家先住下吧！等你以后知道咋回去了，再走成不？”
　　“嗯！”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口窝头。这窝头是难吃！但好歹总比饿肚子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