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乙女]见鬼了》印子柑InkZegen

18、十八

　　18

　　关于蜘蛛侠的真实身份事件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号角日报依旧乐此不疲地黑着蜘蛛侠，大家对蜘蛛侠还是像以前一样尊重。
　　彼得现在出去巡逻之前都会把书包放在我家窗台上，结束了再回来拿，有时候受伤了也会跑到我这里，处理好伤口再回家。莫名其妙多了一波黑子，彼得也是压力很大啊，而且他跟我说过，还是有很多人好奇他的真实身份，在学校里也总是有人盯着他。真的非常辛苦啊，不过他最近和MJ感情越来越好了，她应该能为他排忧解难的。
　　詹姆斯似乎是昨天晚上回来的，但是好像没在房间里睡，我今天起床就看到他在沙发上坐着。他把作战服扔进洗衣机里了，身上穿的就是平时穿的内搭。餐桌上还有一份早餐，看样子是他刚做的。
　　“詹姆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
　　半夜就回来了，那他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吗？
　　“怎么不回房间睡呢？”
　　“脏，洗澡会吵到你。”
　　唔…詹姆斯在这种方面真的很贴心啊…真是委屈他了，睡沙发一定很不好受。
　　“那你快去洗澡吧，我帮你吹头发，然后再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回房间洗澡去了。我坐在餐桌旁吃着他做的早餐，我觉得他做的饭比我做的要好吃多了，我比较擅长的是甜品。詹姆斯有一点点洁癖，我收留他的那段时间里就发现了，不过以前他不怎么会表现出来，现在他在我面前就很明显了。最明显的就是和我……那个之后，会忍不住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捡起来收拾好，或者把那些被他撕碎的布料捡起来扔掉，我的话还可能会在第二天再收拾，但是他好像一刻都不能忍。
　　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而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概是怕弄脏沙发。
　　詹姆斯洗完澡出来了，穿着背心和短裤，金属臂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背心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的身材。
　　不管看几次都那么养眼呢……这么辣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有点小骄傲了。
　　他乖乖地坐在我面前让我吹头发。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发质很好，就是经常会弄得很脏，最近又长长了一点。吹完头发后头发蓬蓬松松的，看上去软乎乎的，整个人的攻击性都少了很多。
　　詹姆斯看起来很累，我把吹风机放好后给做他按摩。
　　“还会头疼吗？”我揉着他的太阳穴。
　　“很久都没再疼了。”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真的很担心九头蛇对他的洗脑会有后遗症，毕竟那是直接用物理方式插进脑子里进行洗脑的。
　　詹姆斯舒服地哼哼，抓住了我给他按摩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过来。”
　　他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我坐过去，他立刻就枕在了我的腿上。
　　“詹姆斯？要睡觉的话回房间睡吧。”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
　　他慵懒地抬起手，玩了玩我的头发，又顺势摸了一把我的脸，像只玩逗猫棒的猫咪一样。
　　“我申请把任务一次性做完了。”詹姆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懒洋洋的腔调，“现在我有时间陪你了。”
　　难怪他总是那么忙，都是二代复仇者，山姆他们都没有他这么多任务，原来他是一次性做完了呀。好辛苦啊，一定非常累。
　　“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把我的头发拢到一边，低下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早安吻。”我对他笑了笑。
　　詹姆斯挺起身回吻了我，又重新枕回去。
　　“假期有什么打算吗？”我问。
　　“听你的。”
　　“去逛逛街吧，给你买几件衣服。”
　　“还有你的。”
　　“我还有，不用再买新的了。”
　　“买来撕的。”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是的！竟然没想要改正，反而还想特地去买几件来撕，反正最后都是他收拾，随他去吧。
　　我轻轻锤了他一下，他笑着抓住我的手，在我的食指和中指底下摸了摸，啊这两只手指是戴悬戒的，有一点色差。
　　詹姆斯亲了亲有色差的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想去看看小摩根。”
　　“好。”
　　“小妮娜？”
　　“好。”
　　“之前还说去瓦坎达度假？”
　　“嗯。”
　　“去挪威看看阿斯加德？”
　　“嗯……”
　　詹姆斯回应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我低头看他，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大概是真的很累吧，他的黑眼圈又深了一个度，神色也很憔悴。他睡觉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我轻轻把那个结抚平，手顺着他的头发慢慢地摸。这样似乎让他很舒服，他没有再把眉头皱着了，呼吸也变得均匀。詹姆斯睡着了还会无意识地舔嘴唇，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平时也会这样。他的嘴唇是猫猫嘴，有自然好看的弧度，而且颜色很好看，比我所有的口红色号还好看，我也想拥有同款啊。
　　他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我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吧，我的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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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恩斯睡醒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正在闭目养神的薇薇安。巴恩斯坐起来，察觉到动静的薇薇安睁开了眼睛。
　　“午安，睡得好吗？”
　　巴恩斯点点头，在小女朋友的嘴上亲了一口：“我去做午饭，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吃，我来帮你。”
　　薇薇安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被巴恩斯枕得太久，腿麻了。她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到茶几上，巴恩斯长腿一跨把她抱在怀里。薇薇安抽了抽鼻子，她刚刚撞到了巴恩斯的胸肌，还有点疼。
　　“腿麻了…”薇薇安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巴恩斯沉默了两秒，把薇薇安按在沙发上，蹲下来给她揉腿，“抱歉。”
　　薇薇安低着头看着用右手给她揉腿的巴恩斯，看到他甩头把头发甩开的动作，心中一动，帮他把头发拢到耳后。
　　巴恩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诶，别动，我帮你扎个头发。”
　　巴恩斯乖巧地把头转过去，后脑勺对着她，薇薇安动作轻柔地把他的头发挑起来，用手腕上的头绳给他扎了个半丸子头。巴恩斯也跃跃欲试地给小姑娘扎头发，但在他的机械臂第三次卡到她的头发后，他放弃了。
　　“……对不起…疼不疼？”
　　薇薇安摇了摇头，帮他把卡进机械叶片里的头发取出来。巴恩斯抿了抿嘴，他想起了苏睿说过她给他做了一条新的金属臂，振金的，不会出现卡头发的现象。
　　“这样你们的性/生活就更和谐了！”苏睿当初笑得一脸狡黠，对他双手竖起了大拇指，巴恩斯并不是很想细想那个振金手臂被她加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能，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更换。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女孩，还是换了吧，毕竟这条手臂用了也快七十年，是时候更新换代了。
　　“苏睿帮我做了个新的手臂。”
　　“那挺好啊，到时候我们去瓦坎达再顺便换了它吧。”薇薇安双手握住巴恩斯的金属手臂，亲了亲他的指尖，“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它的。”
　　“可以留下来做纪念。”
　　巴恩斯轻轻抽回手，给她演示了一遍她最喜欢的叶片开合，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也心情好了起来，这条对他来说代表着在九头蛇的黑暗过去的金属臂，也看起来顺眼了一点。
　　薇薇安腿不麻了，蹦起来挽着巴恩斯进了厨房。巴恩斯不想让小女朋友靠近油锅，因此薇薇安只好在旁边给他打下手，给他切菜和清洗碗筷。薇薇安在旁边看着巴恩斯穿着背心短裤，还围着一条对他来讲非常小的围裙，忍不住挡着嘴笑了。
　　“笑什么？”
　　“詹姆斯，你真可爱。”
　　“？”
　　巴恩斯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嘴巴无意识地嘟起，困惑地眨了眨眼。
　　“可爱是你的形容词。”
　　他一本正经看着女朋友，眼角带着温柔的弧度，把小姑娘逗得羞涩无言。一转攻势，当年的情话小王子魅力依旧不减。
　　吃完饭也依旧是巴恩斯洗碗，包揽一切。
　　“唔…怎么都不让我干活儿啊詹姆斯？”
　　“我在家的话就不用你做。”
　　“可是这样的话你太累了。”
　　“没关系。”
　　薇薇安不说话了，她没有去帮忙，但她也没有答应巴恩斯的话，她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这些工作是需要一起分担的，既然巴恩斯不让她进厨房，那她还可以去做别的家务。
　　巴恩斯洗完碗后把手擦干，坐在女朋友身边，很自然地就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号角日报又双叒叕在黑蜘蛛侠。
　　“为什么这小鬼也会被抹黑？”
　　巴恩斯不理解，他不受人喜欢这点他承认，即使他被宣判了无罪，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复仇者，也依旧有人把他当犯罪分子来看。但是蜘蛛侠可以说是最亲民的超级英雄，竟然会有人不喜欢他。他们除了出任务，一般不会特地去巡逻，维护社区治安。而只有蜘蛛侠可以说是十年如一日地维护着社区的安全，几乎每件小事件的抓捕和破案都有蜘蛛侠的功劳。而巴恩斯和蜘蛛侠接触过以后，对这个一直很努力又很有干劲的年轻人印象很不错，经常和山姆一起友好地怼他。
　　“没有人能做到人人都喜欢的，有的人就是戾气很重，看什么都不顺眼。”薇薇安淡淡地说，“我上学的时候遇到过，那些带着纯粹恶意的家伙，身边总有鬼围绕。”
　　巴恩斯想起了她那长达二十年的困扰，心疼地搂紧了一点。他突然想起了最初和薇薇安同居时的那本笔记本，他从CIA手中救了出来，但没从灭霸手中救下来，它随着那栋复联基地一起毁灭了。他很想再找回来，尽管现在的他并不需要再把记忆记下来，但那里面都记录了他和薇薇安的回忆。
　　说干就干，他回房间换好衣服，戴上了他出门必备的帽子和手套。
　　“詹姆斯，你要出去吗？”
　　“我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巴恩斯匆匆忙忙地开着摩托车走了。
　　复联大厦里，他直接去实验室找到了班纳。他俩并不熟，因此班纳看到他来找自己那是非常震惊。
　　“巴恩斯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回去拿点东西，我的笔记本。”
　　班纳推了推眼镜，从巴恩斯模棱两可的话中试探地询问：“你是说回到过去？用量子穿梭机？”
　　巴恩斯点了点头，班纳指了指放量子战服的柜子，让他穿上后站在机器上。大战后其实有很多人来找班纳回到过去拿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在大战中是不存在了的，因此拿到现在来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朗必须向岳父请求皮姆粒子，后来他不得不学会自己制造，因为皮姆实在是不想把这些东西交给复仇者联盟，他对斯塔克一家还是有些偏见。
　　“地点在哪？”
　　“以前基地的房间。”
　　“OK，我会在三秒之后把你带回来，但是你拥有一个小时时间。”
　　“一分钟就够了。”
　　班纳点点头，调整好机器。
　　“你要回来的话按这个按键就可以了。好，现在，三、二、一，走。”
　　巴恩斯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时空穿梭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超级士兵很快就调整过来。房间里没有人，薇薇安应该在外面，他的笔记本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和他烁灭之前的位置一模一样，说明薇薇安即使在他烁灭了之后，也没有翻开看过他的笔记本。女朋友这么尊重他的隐私，感动之余，他对她的爱意又浓了许多。他拿上笔记本，按了返回按键，回到了现在的机器上。
　　“拿到了？”
　　巴恩斯点点头，一边脱战服一边感谢，“谢谢……班纳博士。”
　　班纳腼腆地笑了一下，关闭了机器。
　　巴恩斯把笔记本揣进怀里，开着车快速地返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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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詹姆斯突然匆匆忙忙地出了门，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欢迎回来，速度好快啊。”
　　我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柱式衣架上，他把手套放进帽子里，也挂在了上面。他把一本很眼熟的本子递给我，我拿到看到封面之后才认出这是他的笔记本。
　　“？我帮你放回去？放在书房还是卧室？”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下意识就想帮他放好。
　　詹姆斯拉住了我，把我带到沙发上。
　　“给你看。”
　　？？？？给我看？？这不是他的日记吗？给我看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吗？这是你的隐私吧？我看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你不是外人。”
　　詹姆斯鼓励地看着我，让我打开看看。唔…第一次直面他的的想法和过去，还是很紧张啊。本子上一开始记录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单词，写了当时记录的具体时间，和他想起来的一些东西，字迹比较潦草。

　　「2014.4.6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巴基”。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二战，咆哮突击队。」
　　「2014.4.7
　　1994年任务目标，乔纳森·西伊，和薇薇安·西伊的关系？
　　小巷子里打架，不会逃跑的金发小个子，谁？
　　X教授和薇薇安？」
　　「2014.4.8
　　电脑很好用，网络很好用。」

　　我继续翻看，越到后面，他的意识似乎越清醒，字迹也变得工整了，开始是一段一段的文字，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单词了，也不再是只记录他想起来的东西，开始写一些日常的琐事。

　　「2014.5.3
　　最近总是头疼，想起了很多东西，但是没办法连起来，很混乱。
　　小个子的史蒂夫，霍华德·斯塔克，两个女孩，在一个展会一样的地方，飞行的汽车——现在也没有实现。
　　她离得很远，不敢靠近我，害怕，但是想过来关心。」
　　「2014.5.8
　　想起了不好的记忆，非常讨厌，头疼。
　　雪地，一片白，地上有血迹，我的左手断了。有人把我在雪地上拖着走，血迹一直延伸。
　　九头蛇在给我装金属臂，我在试图拆下来，很疼。
　　要去X学院了。」
　　「2014.5.9
　　想起了刺杀总统的任务，万磁王在干扰，开了两枪才成功，万磁王被捕。
　　水果吃完了，明天去买。」

　　我翻到了一张队长的照片，詹姆斯不知道在哪里裁下来的，贴在一面上，另一面很详细地写了他记得的关于队长的所有内容，比前面他提到我的字数加起来都多呢…
　　“关于你的那些，从后面开始看。”
　　詹姆斯也看到了队长的照片，提醒了我一句。我从后面开始翻，掉下了一张纸，我打开看了一下，是我以前写给他的一封信。
　　“詹姆斯，你当初真的相信吗？”
　　“嗯。”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毕竟变种人都有，能看见鬼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
　　确实…我这个能力顶多只是比较特别而已。我把纸叠好，又夹了回去，继续看他写的内容。

　　「薇薇安·西伊。
　　—无害，很弱。
　　—能看见它们。
　　—生命力，随情绪变化。
　　—表情很少，总是害怕，但是越害怕越冷静？
　　—做的甜品很好吃。
　　—吃得很少，非常瘦。
　　—很安静。
　　—生日是6.10
　　—喜欢我的金属臂。
　　………
　　—超级可爱！
　　—脸皮很薄，很容易脸红。
　　—不喜欢后入，看不到我没有安全感。
　　—身体比想象中敏感，在床上的表情很色，叫得很好听。」

　　我“啪”地一下就把本子合上了，我的脸一定烧起来了，他怎么什么都往本子上写啊！我瞪了他一眼，他很无辜地看着我。
　　“我只是阐述事实。”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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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恩斯陪薇薇安看完了他的笔记本，一起回忆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除去巴恩斯最后写的黄色废料，薇薇安看得是又心疼又暖心。
　　“唉…可惜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也没有以前的照片，全都被CIA的特种兵炸掉了。”
　　薇薇安有些惋惜地叹气，看起来非常遗憾。巴恩斯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很认真地告诉她：“现在，和未来，我们一起参与。”她顿了一下，也很认真地点头答应了。
　　“出去散散心吧，我陪你逛街。”
　　看到小女朋友心情还是不太好的样子，巴恩斯这么提议道。薇薇安答应了，回房间换好了衣服，稍微化了点妆，在门口挽住了穿戴整齐的巴恩斯的胳膊。
　　“詹姆斯不开车吗？”
　　“走路去吧，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到了商场，薇薇安决定先给巴恩斯买几身新衣服，因为他穿来穿去就是那几件，但是九头蛇第一男模穿什么都好看，因此他也就仗着脸好瞎几把穿。
　　巴恩斯本来想低调地和女朋友逛街的，结果一试穿出来就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眼光。好不容易把那群人打发走，转头就看到女朋友一点也不在意地继续帮他挑衣服。
　　“随便买几件就好了。”
　　巴恩斯不太高兴，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让导购把推荐的几套按照码数拿过来，随便拿了几件顺眼地就去付账，拉着薇薇安去了下一家店。
　　他不喜欢被围观，但是给小女朋友打扮倒是乐此不疲。巴恩斯对自己穿什么样没什么所谓，但是却想要给他的女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也就难免出现一些灾难直男审美。
　　“詹姆斯……”薇薇安看着他拿着的一条红配绿的东北大花连衣裙，欲言又止，“你是认真的吗…”
　　“只是好奇。”他若无其事地把它放回去，又拿起一件淡蓝色的雪纺连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优雅的剪裁。“试试看？”
　　当薇薇安试穿好出来后，巴恩斯的眼睛都直了，这条裙子简直就写了薇薇安的名字，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了。
　　“小姐，你男朋友的眼光真好。”导购自动忽略了巴恩斯刚刚拿死亡配色裙子的举动，真诚地夸赞。
　　巴恩斯又拿出一条，和薇薇安身上试穿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詹姆斯，”薇薇安有些哭笑不得，“这只有颜色不一样。”
　　“我知道，换着穿。”
　　“好啦，我们去下一家吧。”
　　薇薇安把他手上那件放回去，把身上试穿的换下来去结了账，和巴恩斯一起前往下一家。
　　巴恩斯买了好几件衬衫，看样子是真的用来撕的，薇薇安也不想阻止了，任由他买个高兴。
　　路过化妆品专柜时，薇薇安只是好奇多瞥了一眼新出的口红色号——那个标识实在是太显眼了——柜姐就热情地过来推荐。
　　“你好小姐，这是我们新出的口红色号，想要试一试吗？我觉得很适合你的！”
　　“啊…不用了…”
　　巴恩斯看了一眼，直接拿起试用品，轻轻抬起薇薇安的下巴，用狙击手精准的操作在她的唇上描抹，一点也没有涂出界。收起口红，薇薇安下意识地抿了一下。
　　“……”巴恩斯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有点违和。
　　薇薇安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颜色好像深了一点。”她打算拿纸出来擦掉一点，转头看到认真思索的巴恩斯，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詹姆斯。”
　　“嗯？”
　　薇薇安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印上了一个红色的唇印，再照照镜子，终于不违和了。
　　“这样就好多了，不过成膜速度有点慢呢，也还挺沾杯的，先不买了，抱歉。”薇薇安朝柜姐歉意地笑了笑，准备牵着巴恩斯离开，结果他愣在原地没有动。
　　一般是他去撩人的小王子竟然被他的小姑娘反撩了，巴恩斯心中一动，立刻让柜姐拿支新的出来，并爽快结账。
　　“詹姆斯，你这是干什么呀？”
　　“涂多了我来帮你。”
　　巴恩斯点了点脸上的唇印，薇薇安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掏出纸来帮他擦干净：“真是的，我平时也有亲你的啊。”
　　“不嫌多。”
　　被狂塞狗粮的柜姐非常迅速地把新口红递给巴恩斯，收了钱就看向别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假装没吃到狗粮。
　　离开商场，路过超市。
　　“家里的洗发水好像要用完了，水果也吃完了，嗯……还有什么……”
　　薇薇安一边念叨一边走进超市，巴恩斯在后面自觉地推着购物车，并偷偷地往购物车里放零食，薇薇安假装没发现，只是默默地放进了相对应多的蔬菜和水果。
　　“买点黄桃回去做罐头吧，还有什么遗漏吗？”
　　巴恩斯思索一番。
　　“安全套要用完了。”
　　薇薇安被噎了一下，红着脸推着他：“那你自己去选啦！”
　　两人大包小包地往家里走去，提着这么多东西也不好再去哪里玩了。
　　“喵…”
　　巴恩斯突然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四倍听力让他听到了一声非常微弱的猫叫，他下意识循声而去，薇薇安不明所以地跟着他。
　　在一个小巷子的垃圾桶旁，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子，里面还有一只白色的小奶猫，看起来已经被抛弃很久了，瘦骨嶙峋，白毛脏兮兮的，声音也非常微弱，要不是天色渐晚，四下无人，加上巴恩斯的四倍听力，藏在这里的小猫是不会被发现的。
　　“啊……小猫咪…怎么会被遗弃在这里？”
　　薇薇安蹲下来，轻轻地把小猫抱在怀里，也没有嫌弃它脏脏的毛和难闻的味道。小猫虚弱地睁开了一点眼睛，爪子无力地搭在薇薇安的胸前。
　　“去宠物医院吧。”
　　詹姆斯提议，把薇薇安挂在胳膊上的袋子全部拿过来自己提着。两人拐了个弯，去了宠物医院。
　　花了一笔巨额之后，小猫咪才恢复了精神，睁着蓝色的眼睛，亲昵地蹭着薇薇安的手。巴恩斯付钱的时候稍微有点肉痛，虽然他在复联工作的工资还挺高的，捣毁九头蛇后神盾局和政府也有奖金，加上他这七十年来的补偿，资金还是不少的。但是一次性花这么多也确实会肉痛，巴恩斯想去赌场捞一笔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希望赌场没有把他拉黑。不过他去赌场也都是每个项目赢一次就走人，见好就收不贪心，赌场应该不会禁止他入内。
　　“詹姆斯，你想养吗？”
　　薇薇安抱着小猫向他询问，巴恩斯沉默了一会儿，正在犹豫不决时，小猫对着他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巴恩斯试探地向它伸出手，小猫很有灵性地把爪子搭在了上面。
　　“詹姆斯，它喜欢你！”
　　“……养吧。”
　　巴恩斯曲起手指，在小猫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又斥巨资购置了一系列养猫咪要用的东西后，薇薇安把小猫放在巴恩斯的胸口，拉上外套拉链。小猫乖巧地趴在巴恩斯胸口上，露出个头来，两只前爪搭在拉链上。冬日战士提着一堆重物，剩下比较轻的衣服就由薇薇安提着。
　　“他是个男孩哦。”
　　“嗯。”
　　“叫什么名字好呢？”
　　“你来决定。”
　　“就叫Wintty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