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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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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再次相遇,
我是我,你却不是你。
观音庙的那一次雨夜,将敛芳尊金光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六年后,又是一个雨夜,雨水不断打在房檐上,噼里啪啦的,空气中满是躁动的气息。
两个穿着夜行衣的小贼穿过了四大家族的守卫,进到了观音庙内,来到了那具被钉死了的黑棺跟前。
贼小弟:“老大我们真要掀人家棺材啊,这可是赤峰尊和敛芳尊啊,万一诈尸了可咋办?”
贼老大:“你在这怕个锤子怕,聂明玦和金光瑶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被钉七十二颗桃木钉下,重重封印,早就该魂飞魄散了!”
贼小弟:“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这里面还有半块阴虎符,挖出来,我们也能做个夷陵老祖魏无羡一样的人物咯,别说了,快挖!!”
这两人眼看就要撬开棺木了,一道惊雷pa的劈在了这笨重的黑棺之上,直接将盖子连同封印掀开来,
聂明玦和他的霸下刀,独臂的金光瑶都乖乖的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还有阴虎符,也放在他俩的中间。
贼老大见状,将置于棺内的霸下与半块阴虎符一并拿走,草草的掩饰了下自己的痕迹就迅速的离开了观音庙。
没人看见,一缕魂儿呐,从黑棺内飘出,打着旋儿,不紧不慢的向天的方向飘去。
此时,这天的雨停了,异彩漫天,霞光万里。
隔日,阴虎符被盗之事很快就被人发现,四大家族着人来查,江澄、金凌、聂怀桑都赶到了现场,更甚至一直在闭关的蓝氏宗主也从那个寒室中走了出来,去了观音庙。
然而,此去一行,几大家族什么都没有找到,所有的证据都消失在了大雨与雷电之下。
金凌看着棺木中的小叔叔,手臂断了,胸口开了个大口子,颈子也被撅断,他就忍不住眼睛立马红了。
江澄就看着金凌向着棺木那里走去,“金凌!你……”
“诸位,如今封印被破,赤峰尊怨气也被镇压,敛芳尊业已连残魂也寻不见,难道我还是不能将自己叔叔的身体带回去安葬吗?”六年过去,金凌说起还是不免声音颤抖着。
“那万一金光瑶还有魂魄在身再重生为非作恶怎么办?你可是那贼人的侄子,可说不准会不会隐瞒,与这娼妓之子同流合污!”是姚宗主在那里说道。
当初自敛芳尊倒台,他联合各个小宗门以金光瑶之事向金凌发难,若非有他舅舅江澄、魏无羡与姑苏蓝氏护着,怕是金凌与兰陵金氏早已不复存在了。
六年过去,他被逼着成长,如今的金凌也越来越像他的小叔叔了,对于这些质疑责难自己便能应付。
金凌嗤笑一声,“好,你不信我,现在现场有这么多人,你可以随便找个来检查,就蓝宗主吧,毕竟当年能大义灭亲将刀刺向自己的弟弟,要不聂宗主也可以,毕竟是杀兄的仇人,总不会像我一样有包庇的消息了吧”
姚宗主一下子被堵住了嘴,只得同意。
“蓝宗主、聂宗主,请!”
二人一番仔细检查,得出了结论。
蓝曦臣:“金光瑶…确实已魂飞魄散。”最后的四个字每一个都用了他很大的力气,说完,他的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了下去,没了生气。
聂怀桑在旁边点了点头以示他所说并无虚假。
而蓝曦臣身体不稳的眼看就要倒下去。
“兄长!”还好有蓝忘机在身旁扶住了泽芜君。
再之后啊,
金凌不顾家族长老反对,将金光瑶的灵位请进了金氏宗祠,尸体也葬进了金家的墓地。
自此,观音庙之事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是却留下了隐患。
如今的天界,有位地位尊贵无匹的小殿下,是为当今璇玑宫之主,名曰:昭瑶。
这意喻光明美好的二字乃是当今天帝所取得,从名字便知天帝对于这小殿下报的极大的期许,也的确,被宠成了如他名字一般的人物。
而四十年前啊,却有一不知好歹的鸟族小妖害得这小殿下入了凡间历劫。
如今,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七苦他皆已历完,功德圆满就回归了真身本相。
“…今喻,璇玑宫昭瑶,得历七苦,得修上神业,系出高闳,益表徽音,尔其祗承景命,立尔夜神位,钦哉!”
……
昭瑶回了璇玑宫,银白色朝服与上神冠还未褪下,就向身旁的仙使问道:“会央,丹朱呢,还在姻缘宫吗?”
会央一听可吓坏了,这小祖宗又准备干什么好事了,“殿下,这月下老人毕竟是您的叔祖,不管做了什么,您也不好去追究啊。”
“他有把自己当做我叔祖吗?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当初,明明都是他的侄儿,他却站在魔尊的立场指责我父帝,而今还在我于凡间时将我与一凡人牵了红线,在世的三十年的纠葛都因他而起。我凭什么不能追究!”说罢,昭瑶穿着朝服就向着姻缘宫而去。
此时,丹朱的姻缘宫里里外外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壁,月下老人从他地匆忙赶来一看到这个情形,立刻就急得大喊,:“昭瑶,你再干些什么!”
昭瑶看到他在那里急得跳脚,并未立即回复他,而是手一挥,以灵力幻化了一条遍布冰刺的鞭子,向这座冰宫挥去。
触到的瞬间,偌大的宫殿连着里面的所有都化为了碎渣。
这时,昭瑶他才转身向丹朱说道:“叔祖,您身为月下老人,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判姻缘,而不是看了几本话本,就在那里乱牵红线,置伦理与不顾。”
“你这次凡间之旅,那位叫做蓝曦臣的凡人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就算我没有牵红线,你们也会因为天道而走到一起!”丹朱反驳道。
“无所谓,重点在于这次是你让我俩人有了联系,这次凡间之行才会如此艰难,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这次碎的是宫殿,下次碎的是什么可就不知道了,伤到您可别怪我。”昭瑶面无表情的对丹朱说完,转身便与会央离开了。
周围围观的仙人见状也迅速四散离去。
只留下月下老人一个现在自己已经没了的殿前气急败坏的叫骂。
“殿下啊,不过就是凡间被无故添了姻缘,凡间几十年,对于我们神仙来说不过是须臾一瞬间,就是多刻骨铭心,也并不值得去在意,您何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招惹月老呢?”路途中,会央就对昭瑶劝道。
昭瑶听到,略一迟疑就回到:“这些我都明白,但被扰乱尘缘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师姐。”
会央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啊”
“而且,那个凡人竟然敢拿剑捅我!我在天宫这么多年,谁敢惹我,这次下了凡居然被捅了,枉费我对他那么好!”
会央:“啊?”
“我就是在于这里生气的,他不仅捅我一刀,还联合其他人将我封印与棺中六年之久,那个蓝涣是不是没有心,金光瑶对他不好吗?”
昭瑶原来脸上的淡漠尽数消失,面容生动起来,连眼睛都睁的大大的。
也是,在人间时金光瑶的生命算是大人了,可是对于昭瑶来说,在这天宫之上,还算是个小孩子呢。
昭瑶又道,:“就是我现在回来了,要是什么时候我再去凡间遇到这个人,一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第二天,昭瑶自觉去了太辰宫向润玉请罪,:“请父帝责罚,儿臣一时冲动,干了错事。”
润玉看着他一脸严肃,却是轻轻笑了起来,就像是冰雪初融,好看极了,:“你啊,你是冲动了,之前就是因为此种事落入凡间去受了苦,以后万要谨慎,不可再犯了。”
“是,父帝!”昭瑶闻言答道,看着润玉的笑颜心想说,穿白衣最好看的就是父帝了,从前从前我就很喜欢。
[云萍的那位公子,相貌的确出众,但是我救他,却是因为他也身着一袭白衣,如我曾经的梦中的那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