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短文集》北面的风

43、43章 浮桥

　　践踏在青色的浮桥上，苔藓绿油油的让人心生欢愉，我与这里融合仿佛鸟儿和树枝的和谐。
　　一枝树杈斜倒影在水里，仿佛心灵的倒影，清澈清明。
　　鱼跃凭借着身躯的自由，踏在水面上欢愉，我与她在这里邂逅。
　　小时候有一个浮桥从河这岸到河那岸，老人说，人生的彼岸就是事业的成熟，工作中的胜利就是你踏过桥走到彼岸的时候。
　　一个摆渡的老人每日都在踏过这条桥，却永远没有登上过彼岸，他的人生就是渡人。
　　蝉鸣的夏季，我与同学们踏上了彼岸，这里有着花花草草，却唯独没有了那个载人渡河的老人，每逢雨季他都在的，唯独今天他没有来，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同学们心里有着焦虑和慌张，忽然天空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溅落在我们的头顶，天空仿佛一条巨龙横压在我们的头顶，吞吐着云雾，空气清冷，打湿了草地，也打湿了我们的心灵。
　　“喂！你知道么？前些天我听说那个老人病了，据说是一种奇怪的病，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很吓人，每逢阴雨天就痛的厉害。”我抬头望天阴雨绵绵仿佛述说着今天的糟糕。
　　无声的哀叹响彻整个森林，不远处的山峦，层层起伏，仿佛一条绵延的河流，述说着这千百年的沧桑。
　　空气凝聚着大家的紧张，忽然阿玲抬头看过来道:“夏冰你知道么？昨天我忽然做了个怪梦，梦到你和咱班的一个同学打架了，你还被打伤了。”
　　我紧张的说道:“不要胡说，天就要黑了，怪吓人的，前方有一个小屋，我们进屋里躲一躲。”
　　阿玲忽然抱住我的胳膊道:“夏冰你知道么？梦里我经常和你这样一起安静的走着。没想到今天我们真的走在了一起。”
　　夏冰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说道:“白闹，我女朋友还在不远处呢？被看到了就遭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夏冰首先进了茅屋，没想到屋内有一个老人，正在床上蜷缩的躺着。
　　阿玲忽然“啊”的一声尖叫，那是谁？
　　夏冰拉过女朋友的手道:“小静，你怕不怕？”
　　小静冷静的看了一眼夏冰道:“不怕…。”
　　阿玲斜眼撇到小静的胳膊道:“不要酸了，天都要彻底黑了，明天的饭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夏冰紧张的看着阿玲道:“阿玲不要一惊一乍的！时间多的很，我们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小莫忽然接茬道:“算了，还是我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床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小风，老大爷抬头看了看几人道:“小伙子们！淋湿了么？我帮你们烧点热水喝？”
　　小莫紧张的看着老人，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地上，脚尖似乎都轻飘飘的，仿佛虚空踏在空气中。
　　小莫忽然看到老人没有影子，心里突的一下，慌忙的退了几步，老人笑呵呵的道:“不要害怕，我还没死，只是病了，没人照顾。”老人心里有些寂寥的道。
　　天空雷鸣电闪忽然晴空一道闪电划过茅屋，外面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不远处传来树木倒塌的声音。
　　小静忽然拽起夏冰的胳膊，将脑袋埋进夏冰的怀里，夏冰低声自语道:“不该啊，这个老人怎么在来的时候在街道旁看到过啊。”
　　阿玲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的做到了地上，紧张的看着老年人道:“我记的你，你就是来时那个司机吧！”
　　老年人摇摇头说道:“过去我有一个儿子，后来他出去工作了，就在也没回来。”
　　夏冰拉过小玲道:“傻丫头不要胡说。”
　　大头紧张的凑到了小莫的身边，小莫也往后又退了几步。
　　老人热心的点着炉子，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的瘤子在老人的头顶上发着亮，显的额外的吓人。
　　惊魂未定的小莫，忽然抓住夏冰道:“夏冰我们离开吧。”
　　夏冰镇定的拉过大头道:“大头你守在门口，看到老人有怪异的举动立刻打开门，我们一起冲出去。”
　　街道上响起哗啦啦的水滴声，清晨露水溅湿了大家的裤脚，经过一夜的休息，几人都有些力气，昨晚几人吃了老人的开水后，就在老人的满屋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老人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几人感觉有些浑身凉滋滋的。
　　小莫拿出手里的一个大网说道:“今日怎么也得等到傍晚水才能退，我们这一天就只能靠它来吃东西了。”
　　大头大包大揽的说道:“阿玲，看你大头哥的厉害。”
　　阿玲摸着湿透了的裤脚道:“少来你这个大头，净会哄女孩子开心。”眼睛斜飘着夏冰怒气冲冲的道。
　　小静安静的站在夏冰的旁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小莫忽然停住脚在路边捡起一个大盆道:“这个用来煮鱼怎么样，记得昨天吃干脆面时，兜里还有两包咸料。”
　　大头一把抢了过来道:“这个包在我身上。”
　　河水湍急的流淌在沃玛横川上，静默的仿佛一条长龙在安享晚年。
　　河水激荡起一条条水龙，水龙喷溅在河堤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夏冰看着河对岸的礁石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哗啦一声大头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河水清凉的晨霜击打在大头的身上，让大头不禁打个冷战。
　　小莫在岸边寻找着枝丫，一条条木棍聚集在岸边，一会大家就忙的热火朝天，夏冰笼着火，阿玲和小静则静静地躲在一旁吹着气，手脚冰凉，让两个小姐都精神有些萎靡。
　　夏冰忽然朝阿玲扔了一个毛毛狗，阿玲吓的立马站起身来回踱着步。
　　小静则慌忙的帮阿玲在身上找着什么。
　　岸边传来打闹的声音。
　　大头上岸后，网里多了大大小小的一堆小鱼，有两条还有尺子长短，阿玲第一个叫着，说明了它的的归属权。
　　夏冰叫道:“那这个就是我们小静的。”
　　大头嘿嘿直笑，阿玲的那个是他费力在河里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的，冻的现在两脚还冰凉凉的，看来今天回家又要大病一场了。
　　阿玲凑到大头的身边道:“大头我的鱼就分你一半好了，看你这么卖力的份上，说着还偷偷的瞟了一眼夏冰。”
　　小静抗议的扭了扭脖子将夏冰挡在了身后。
　　阿玲努了努嘴，小莫忽然道:“看那边似乎有一个人，是那个老头，怎么会在那里。”
　　小静道:“我早就看到了，他一直盯着我们看，似乎是在观察我们。”
　　阿玲撅了噘嘴道:“怪异的老家伙。”
　　夏冰冷静的看了一眼老头，昨晚他一直没睡，晚上听着老头悄悄的离开，似乎出门了。究竟干什么，他心里有点数，之后他偷偷的跟了一会，发现那老头只是在一条破船边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几人吃完后，老头走了过来说道:“小伙子们，今天是老夫最后一次摆渡，今天看来还有一场大雨，所以趁现在我送你们过河吧。”夏冰忽然眼睛湿润了，仿佛见到了很久没见到过的爷爷，爷爷在很久前就去世了，这是他很少和人提及过的。
　　小静紧紧的拉着夏冰，几人上了船，清晨的阳光有些清冷，夕阳的余晖没有散尽，大雾笼罩着森林，仿佛一个巨大的罩子将这一片天地隔离，彩虹挂在天空，半斜着的太阳散发出微微有些刺眼的光芒，一切是这么的安静，小静在船头忽然叫喊着，那是妈妈，我妈妈来接我了。[/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