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兔生艰难》泪美人

17、第十七章 选择

　　躲在秦无炎的衣袖下，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的谈话。

　　“小凡，”曾书书一看张小凡红了眼，就知道他被刺激到了，安抚地搭上他的肩膀，“难得这山中遇到个人，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见闻，相见即是有缘，你说是吧。”小凡，你可要冷静啊，这人敢在异变后还逗留在这尧山之中，想必也是有所依仗，能交好则罢，不能也不要交恶呀。你这要是冲上去，就要抢人家搂在怀里的心爱宠物，怕是立马就得罪了。

　　张小凡依旧愣愣地看着秦无炎怀里那只兔子的方向，没有回应曾书书的话。

　　“这位道友，在下青云门齐昊，如今这山中异宝出世，在这山中怕是不太安全啊。”齐昊忧虑地看着秦无炎，这个一身药师打扮之人。（秦无炎此刻形象：一身简约布衣，头戴松枝发簪，清秀的眉目倒是颇有风骨。）

　　略施一礼，秦无炎微微屈身，恭敬地说道：“道友有礼了，在下散修严穆，阁下有所不知，在下要急炼一味祛毒丸，需要此山中独特的药草，如今依旧一无所获，怕是不能无功而返。”

　　“你需要何种药草？”曾书书插话道，他倒是对此颇为感兴趣，“也许我们路上见过也说不定。”

　　“是一株千年蛇衔草。”秦无炎面露苦笑，“在下已找寻有数日之久，仍无所收获。”（“抱朴子—灵药篇”千年蛇衔草：主根短，侧根如须状丛生。茎多数，细长，略匍匐，具疏生的绢状毛。基生叶具长柄，茎生叶较小，柄短;掌状复叶;小叶9~10，椭圆形或狭倒卵形，长7~8厘米，宽2~3厘米，先端浑圆或钝尖，基部楔形，边缘上部有粗锯齿，下部全缘，上面近于无毛，下面脉间有绢状毛;托叶阔披针形，基部与叶柄结合。可解七成剧毒有灵蛇虫类咬伤。）

　　“普通蛇衔草倒是好寻，这千年灵药怕是一时也是难寻。”曾书书倒是颇为感同身受，要不是他们身处名门大派，门中留有药园，寻药怕也是艰难之事。

　　“再难也要寻下去，在下身负重任，就此告辞，”秦无炎向众人弯腰告别，转身就想离开。

　　一直沉默的张小凡沙哑着嗓子，“道友，你的兔子养了多久了。”

　　“有几年了，这小家伙娇气得很，一步也是不肯离了我，要不这山里危险，也不会带着它。”秦无炎语气宠溺的很，摸摸兔子，面上一副温柔之色。

　　此刻，秦佑的心里百转千回，她很想跳起来与张小凡相认，只是却不知如何与他解释，自己在万蝠古窟内的逃生经历，就算张小凡不做追究，他那位师傅可不是好相与的，青云门毕竟是道家门派，对于妖可是和南边的焚香谷那出了名的见妖就杀站在同一阵线的，田胖子年轻时可是在南疆历练，杀妖无数，之前自己躲着不见，藏得好好的，现在回去八成会被他认出来，毕竟张小凡可是出门事事向师傅汇报之人。更何况，这次遇险，张小凡那么在乎自己，怕是下次就出不来了，岂不是永远都是兔身，秦佑的头埋在秦无炎的怀里，不动弹。

　　“道友，兔子，我也养过，”张小凡的视线直直地盯着秦无炎，“只是前些日子，我将它带出来历练时，没了。”越说越哽咽，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希望道友好好保护你的兔子。”

　　他在自责，没有保护她，秦佑知道张小凡内心的敏感与脆弱，当初他的家人逝世。他也久久没有走出来，自己就是他在感情上的寄托，现在自己居然抛弃了他，秦佑心里颇不是滋味，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谋划的，借张小凡混入青云门，蹭灵气修炼，吃东西就找张小凡要，要晋升就蹭张小凡的历练，一路上都是在利用张小凡的初期主角光环，安稳修炼，现在自己拍拍屁股，把嘴抹干净就走，好像是个吃完喝完住完就走的无赖。

　　张小凡，好吧，秦佑的心软了，终究不能让他在愧疚中过下去。“咕咕咕咕，”秦佑发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秦无炎，能不能安慰安慰他。

　　“道友，这是自然，”秦无炎双眼微眯，刚才兔子的反应不正常，看来张小凡说的那只兔子十有八九是自己抱着的这只，“我的宠物，既然带出来了，还是要带回去的。”话中暗语，十足的讽刺意味，不睬身后中人，施施然的离开了。

　　张小凡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秦无炎的意思，心里难过得很，自己带出去的，却没能带回来，都是自己的错，心情越发低落了。曾书书等人瞪了戳人伤口的秦无炎背影，但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让张小凡自己走出阴影。

　　另一边，秦无炎带着秦佑走出很远，来到一个僻静的山洞内。

　　“咕咕咕咕，”秦佑向秦无炎质问，你干嘛让他更伤心了，他本来就很难过了。

　　“你是他那只兔子吧，”秦无炎直指问题核心，“想要安慰他，你干脆跳到他怀里去，不就得了。这样，他什么伤心都没了。”

　　确实，自己那时候没有与他相认，就是做下了选择，让那只属于张小凡的兔子就此死遁，不再出现在他眼前，自己不知如何与他解释，怎么逃脱，怎么来到这里，怎么....现在这样对自己最好，愧疚终究敌不过自己的自私心。

　　“咕咕咕咕，”我就是那只兔子，秦佑直接承认了，毕竟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猜不出来的人就是个傻子，“咕咕咕咕，”我不是选了你，没跟他回去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怨念不已，这人还去刺激张小凡，过分。

　　秦佑背着身子，不理秦无炎。

　　“好了，我又没怪你隐瞒，只是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别让他认出来了。”在兔子没有回到张小凡身边，而是留在自己怀里时，秦无炎的心就倾向于秦佑了，这是除青龙大哥外，唯一在乎自己的存在了，他要留住她，永远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