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
-
哥谭市没有多少伤者，建筑破坏的比较多，韦恩集团又要为战后修复大出血一波，当个完美的冤大头。
哥谭人比下水道的老鼠还敏感，一闻到危险的味就钻进‘下水道’，保护哥谭的反而是他们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人。
关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后援……的囚徒们，哪怕他们刚被关进去，脸上被蝙蝠侠揍的鼻青脸肿还没消下去。
现在已经没有蝙蝠侠玩了，他们一点不藏拙，平时要一个小时才能解开锁现在没用五分钟，一个个用上生平最快的速度越.狱。
要是蝙蝠侠亲眼看到一定会再次马不停蹄升级防御系统，现在距离蝙蝠侠看到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身穿蝙蝠战衣的迪克负责城东，阿卡姆后援团负责城西，他们都打定主意解决了妖怪就去找对方……
把他们再次塞进阿卡姆里。
想看蝙蝠侠不赞同的表情。
墨绿色的皮裤裹住小短腿，亮黄色的披风在哥谭的夜色里十分显眼，半空中一条一跃间，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来了。
身边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披风和战衣几乎要融入夜色里，只有被月光直面照到那几秒才能看清他是谁。
他们身后还跟着比罗宾矮不了多少的小豆丁，半飘在半空中，不需要像他们一样，卡珊德拉也做不到像爸爸和哥哥一样在楼层上跳跃。
本来以为这次出门是为了放松，好好想想，她和哥哥可是刚死了一次，难道不需要糖果和小甜饼安慰吗？没想到刚回家还没喝上一口热茶，他就又出门了。
达米安也是！只是喝口茶又耽误不了几秒钟，阿福一定把茶水的温度掌控到最佳，不冷也不热，好让他们到家立马喝上。
外面不是有迪克和杰森吗？迪克的实力她不清楚，但是杰森可是被几个妖怪祝福过的，一旦遇到危险最先知道的就是她。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小声说：“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呢？我还没喝到阿福亲手泡的红茶。”
达米安脚下一滑，差点从楼顶摔下去，他下意识掏出抓钩绳，还没甩出去，微风将人轻轻送回到楼顶，脚步无缝衔接，迅速跟上蝙蝠侠的脚步，他微微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茶杯上有盖子。”
卡珊德拉说：“阿福说那是为了保证茶水的香气被锁在杯子里。”
达米安抿了抿唇说：“我闻到了里面的牛奶味。”
卡珊德拉掰起手指算了下人数，托盘上有三个杯子，她、爸爸、哥哥一人一个刚好，如果里面放的都是牛奶的话，那要带回去三个人以上的人才能百分百避开喝牛奶的可能。迪克和杰森只有两个人，提姆在蝙蝠洞，没办法从外面带回去，所以还需要加一个人。
想来想去，卡珊德拉装作平静的扯了扯嘴角假笑道：“……我们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吧。”
达米安点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蝙蝠侠很少会给其他人提醒，但如果这句提醒是给他本人和孩子们的话，他很乐意直接提醒，“哥谭应该是妖怪们最多的区域之一，你师父什么时候来？”
“晴明师父嘛，我联系他问问……等等，迪克哥哥、晴明师父，还有银发怪人，正好三个。”卡珊德拉高兴地竖起三根手指，有了选择的余地，她立马排除掉杰森，可以证明这几个人在她心里地位谁最高。
“我现在就问！”卡珊德拉掏出小纸人，对准自己脑门一拍！
‘啪’的一声，没滴一点胶水的纸人粘在了卡珊德拉的脑门上。
“晴明师父，你多久才来呀。——没事，只是想你了。——好，待会见。”
对话结束，纸人瞬间失去了附着，从半空掉落，变成一张无用的纸片。
卡珊德拉高仰着头，看向布鲁斯·韦恩说：“晴明师父说其他区域已经解决完了，他马上就到。”
布鲁斯·韦恩满意地收回视线，达米安也跟着松了口气。
太好了，喝牛奶三人组找到了。
通话对面沉默已久的迪克突然发声：“……我听到你们说什么了。”
达米安眉毛皱紧在一起，脸色阴沉下来说：“该死！我们是去帮你的，你就不能装一会哑巴吗？”
卡珊德拉说：“阿福说小孩子不能说脏话，不过我学了消除短时间记忆的阴阳术，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达米安笑道：“好极了。”
迪克无奈地说：“我还在听。”
卡珊德拉垂眸看着嘴边延长的麦克风，不甘心的说：“我们关掉通话再说一次。”
达米安点点头，就要按下通话关闭键。
迪克连忙说：“好吧，好吧，别对我用魔法或者什么术好吗？我也是你哥哥，我们都讨厌牛奶，难道就不能让小孩子外形的妖怪出来喝吗？”
小孩子外形的妖怪，卡珊德拉刚想说自己没有这种妖怪，她召唤出小孩子类型的妖怪外表有人类一眼就看出奇怪的地方。
哪怕酒吞童子变成小孩形象，他身上的酒味和朝天的红发是不会变得，要是把身上的味道洗掉，头发批下来阿福可能会误会几秒，可酒吞童子非说自己的头发不能动。卡珊德拉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动，不就是从后面看上去像秋日的红枫吗？
所以能喝牛奶的人只有……等下，还有一个妖怪。
刚收没多久的鬼切，完美的小孩子形象，一举一动充满了被大世家的礼仪培养出的韵味。
卡珊德拉沉吟了片刻：“我问问他愿不愿意。”
鬼切当然是可以的，他不讨厌牛奶，平安京时代不是所有人都能喝到牛奶的，大世家的公子每日只有一碗牛奶，属于源赖光的那碗每天都进了鬼切的肚子。
他隔着卡珊德拉的眼睛看到杯子了，不过手掌大，一口能喝十杯，不需要找其他人。
鬼切回答：“我可以全喝了。”
卡珊德拉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偏过头避开所有人小声说：“不能这么说，这样所有人都会把牛奶给你的。”
鬼切说：“可以啊，我不讨厌牛奶。”
卡珊德拉故作老熟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不讨厌牛奶，就连——”她自认为避开所有人目光看向布鲁斯·韦恩说：“他都讨厌牛奶。”
鬼切不明所以：“他讨厌牛奶所有人都会讨厌牛奶吗？”
卡珊德拉理所当然点头肯定说：“当然，蝙蝠侠无所不能，如果他都不能做到的事那么世界上一定没有人能做到。”
她眼睛亮晶晶的，却也知道这时候要小声说：“我爸爸是最厉害的。”
布鲁斯·韦恩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已经到迪克附近了。他直接从半空跳了下去，平稳地落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写字楼。
放眼望去尽是断壁残垣和各种妖怪死后留下的灰烬，还好没有属于人类的部分，而迪克和杰森就在废墟中间等待着布鲁斯·韦恩到来。
双方身上皆没有致命伤，迪克松口气：“我终于可以脱下这身衣服了。”
“我发誓明天的头条一定你的……”杰森微微歪着头看向迪克，微微扯起微笑说：“屁.股。”
“或者是脸着地的红头罩？”迪克伸脚轻轻一绊，杰森反应灵敏躲了过去，另一边又伸出来了一只手。
迪克跟蝙蝠侠学了最长时间，肉搏战除了蝙蝠侠之外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两人也没有认真，玩闹了一会，最后笑着停了下来。
笑了没几分钟，迪克迅速沉下脸进入下一个话题：“提姆在蝙蝠洞开始例行战后修复任务，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们又出来了，但是这次他们是来帮忙的。”
杰森嗤笑一声说：“疯子永远都会是疯子，哪怕他一时不疯了，只要引他们发疯的东西还在，他们就永远不会有变好的那一天。”
只要童年的阴影没有消失，布鲁斯·韦恩永远都会是蝙蝠侠，成为恪守不渝的疯子。只要蝙蝠侠还在，就永远有一堆疯子们想围观他坠落。哪怕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很快就会顶上来。
这就是哥谭，像烂泥一样的地方。
布鲁斯·韦恩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搜查还有多少人没有逃出来，以他的掌控欲，差点除了上厕所的都装了摄像头，没过几秒就把逃跑的人找了出来。
情况不容乐观，不说全部，最起码有三分之一跑了出来，都是跑掉一个就能惹起大麻烦的家伙们，现在一口气跑出来这么多，就连他也忍不出头疼。
但是为什么……
提姆疲劳的声音强行打断了布鲁斯·韦恩继续发散的思维，他一直沉默的像是通讯频道没有这号人，“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是白担心了，我一直在监视他们。”
布鲁斯·韦恩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在哪？”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乖得像是知道回家路的狗，一个个解决完麻烦后直接回阿卡姆了。”提姆皱眉看着大屏幕上JOKER的位置说：“除了这几只，他们来找你了，小心点蝙蝠侠，他们快到了。”
“你是说他们把自己关起来了？”达米安冷笑道：“他们是真的脑子有病吗？不趁这个机会逃跑？”
“没有蝙蝠侠，他们就失去了作恶的意义。”
迪克了解哥谭的病态环境，如果没有蝙蝠侠哥谭会怎么样？最大的可能是变得更坏，这是一座无可救药的城市，再多超级英雄也没用。也有可能会变得好一点，最大的恶人失去了作恶的意义，或许他们会为了蝙蝠侠的消失狂欢半个月，半个月后激动的大脑冷却下来，可能会开始想念有蝙蝠侠在的城市。
阿卡姆里的每个人都有机会离开哥谭，但最终每个人都留了下来。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
对蝙蝠侠，那群疯子是独一无二的。对那群疯子，蝙蝠侠也是独一无二的。①
说不出谁对谁错，蝙蝠侠和那群疯子在对立上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死局。
“真是盛大的欢迎礼，两个蝙蝠侠，还有一只知更鸟。”令人耳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从周围传来，他像是开了直升飞机在他们头顶360°循环播放自己的笑声。JOKER是个疯子，谁又知道他不会这么做呢。
一道突如其来的烈风吹向直升机的螺旋桨，打乱了直升机原本的飞行路线，刀刃横空劈开直升机机舱，里面坐着的人身上完好无损，从高空中掉下来之后就不知道了。
JOKER重重摔落废墟里，他嘴上不断咕哝着让蝙蝠侠等等他，蝙蝠侠居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废墟上等着，JOKER掉下去的位置确实不好打架。
“J先生，我这就救你上来！”哈莉·奎因尖叫的如同掉进废墟缝里的是他自己，从腰侧抽出一会要用到的绳子放下去，对旁边冷眼旁观的蝙蝠侠大喊：“小蝙蝠，你快帮我拉J先生上来。”
某种方面来说，她比JOKER更像疯子。
蝙蝠侠没说什么，卡珊德拉开始思考偷偷割断绳子的可能，她的想法在看到父亲帮哈莉·奎因拉绳子之后立马咽回肚子里。
等到JOKER上来后，率先被推开的就是哈莉·奎因，没有人能加入他和蝙蝠侠之间的小游戏。
等着他的是蝙蝠侠的正义铁拳，他本人乐在其中。但被不属于蝙蝠侠的拳头击中的时候，他开始恼火了。
恼火也没用，来自妖怪的攻击是普通人看不到，躲不开的。
哈莉·奎因心里一紧，边喊边向他们跑过去说：“J先生！我来帮你！”
另一个穿着蝙蝠战衣的人挡在面前，她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两个蝙蝠侠之间游移了一会。
“这里也有一个蝙蝠侠。”
到底哪个是真的？
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只是一个高一个矮，之前蝙蝠侠有多高？
不记得，谁会没事干记蝙蝠侠的身高，反正不管多高都会被打。
既然分不清楚那就一个都不放过，总有一个是真的。
毒藤女的藤蔓被达米安迅速砍断，她还没丧心病狂到用藤蔓卷起六七岁大的孩子给他亲吻，更何况她来的目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远远的看了眼哈莉·奎因，又迅速收回目光，凝神应对达米安。
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一个人落到了附近。
阴暗的眼镜在哥谭独有的月色下反射出不祥的暗光，他的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盯上了杰森。
就在他刚迈开脚步往杰森走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个小奶音。
“龙龙说这里有人偷看我们。”卡珊德拉抬起头望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
不到成年人大腿高度的女孩抱着只会唧唧叫的玩具龙，虽然她带着面具，以雨果·斯特兰奇研究蝙蝠侠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双眼睛不能说和蝙蝠侠特别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不是历任罗宾们的高仿品，是真的一模一样。雨果·斯特兰可以用他的研究蝙蝠侠博士学位来证明，这个学位除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外没有人承认。
他下意识地观察来人的外观，手臂和大腿没有肌肉，不可能像新出现的小罗宾一样跳起来给他的鼻子来一拳，只会奶唧唧叫的玩具龙更不用说了，难道说刚才招来风的就是它？
怎么可能嘛，这可是讲科学的世界。只是一阵风，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扇动了两下翅膀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雨果·斯特兰奇脸上的笑容越发奇怪，卡珊德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抱紧风龙说：“他看起来不像好人，可以打。”
风龙也这么觉得，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他们面前聚集一股强力的旋风，不到三秒的时间朝着雨果·斯特兰奇的方向吹过去。
“这不科学！”雨果·斯特兰奇转身就跑，他亲眼看着旋风凭空生起，身边绝对没有蝴蝶扇动翅膀，甚至连一只有翅膀的生物都没有。
旋风前进的路径完全没有科学可言，居然还知道避开障碍物，到雨果·斯特兰奇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得比中央公园的喷泉还大，不是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人的本能作祟，遇到天灾心里明知道自己跑不了也要往前跑，跑几步就要回头看了一眼旋风到哪了，根本顾不上前面有没有人，也没注意到旋风一直不远不近的钓着他，似乎是想让他往某个方向走。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砸了一拳，眼镜架先断开，下一个断裂的就是他的鼻梁。
“在找我吗？”杰森吹了吹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绝对能给雨果·斯特兰奇一记短时间内爬不起来的重拳。
“骑士先生，这样打人拳头会疼的。”卡珊德拉小跑到杰森面前，双手捧起他打人的拳头，轻轻在上面不停吹凉风说：“卡珊吹吹，痛痛飞飞，这样就不会痛啦。”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卡珊德拉才放下他的手，璀璨的海洋珍宝般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上凹下去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可爱极了。
没有妖怪治疗，杰森突然觉得手指真的不痛了，还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萌动发芽。
另一边，达米安果断抛弃没有战斗欲.望的毒藤女，伸出掌心摊在卡珊德拉面前，软着嗓音说：“很痛，都红了。”
“我来吹吹。”卡珊德拉赶忙低下头撑起脸颊上的肉肉，鼓足力气吹凉风。
低下头的她看不到达米安冲杰森单挑眉头，挑衅地竖起小拇指。
杰森笑了笑，默默竖起了中指。
等卡珊德拉抬起头的时候，两人同时收回了手指，一个朝天看一个朝地看，就是不朝对方看。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 7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