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38、乖乖小猫咪

　　当晚，江姜独自在有求必应屋加训了许久，终究没能再和韦斯莱双子说上话。

　　再度见到那个穿梭在走廊里的背影，是几天后的事了。
　　金红头发的少年罕见地落了单，从拐角处一晃而过。
　　“乔治！”江姜追了上去。
　　“怎么啦？”少年停下脚步，两手还放在口袋里，不知在捣鼓什么玩意儿。
　　江姜看了他两秒：“原来是弗雷德啊。乔治呢？”
　　“喂，区别对待很不好哦，中国娃娃。”弗雷德说着，唇边却咧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是令人怀念的称呼。”江姜恍惚间有种回到一二年级的错觉。

　　弗雷德挑挑眉：“好吧，告诉你。乔吉很听话地到医疗翼待着去了——顺便打探销路。老实说，那里的人可能更需要我们的发明。你要和我一起去看他吗？”
　　“啊，我恰好有点事情得马上做。”江姜为难。
　　——还要去乌姆里奇那里呢，耽搁太久容易让她起疑。
　　“那没办法了。”弗雷德耸耸肩，“对了，之前你提起伸缩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正是为它叫住你的！”江姜精神一振，“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件伟大发明做成‘无线’的？或者说，其中的魔法原理是什么？”
　　“喂喂喂，这可是商业机密。”弗雷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江姜，思忖片刻，“不过，既然是你问的话……也不是不能说。但你得先告诉我怎么个‘无线’法？听上去有点意思。”

　　是夜，医疗翼。
　　弗雷德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悠进门。他看见乔治坐在床边，正精神头十足地给一群低年级小鬼推销，活像个孩子王。
　　“保持肃静，韦斯莱先生。”庞弗雷夫人面色极差地瞪了乔治一眼。
　　“噢拜托了夫人，就让我们在您这里的时候稍微轻松一点吧。”乔治和刚进门的弗雷德从两个方向齐声说。

　　医疗女巫被吓了一跳，她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再教训他们。
　　只是，依稀还能听见庞弗雷夫人的一两句碎碎念，像是“作威作福”、“伤害学生的老巫婆”之类的。

　　“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又去‘浪漫夜游’了。”乔治边说边打开放在他床头的糖果盒子。
　　弗雷德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故意说：“是啊，我和某条小蛇一起去的。”
　　“小蛇？”乔治的表情好像是吃到了芥末味比比多味豆，“我可不知道斯莱特林还有……等等！你是说，姜姜？”
　　“这是个惊喜——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要看你心痒痒的样子。”弗雷德坏笑道。
　　“噢，随你的便吧。”乔治深知该怎么对付孪生哥哥，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应该探讨一下原材料的问题，蒙顿格斯前段时间不是就待在霍格莫德吗？”
　　果然，弗雷德立刻露出无趣的表情：“我们还是顺着蒙顿格斯继续聊狐狸小姐吧。上次那个一点也不好玩的猫咪盘子，你花了多少加隆来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乔治不回答，只是胸有成竹地打量着弗雷德。
　　“绝对没有，只是闲聊。”弗雷德信誓旦旦，摆出乔治的“镜像表情”。

　　第二天，受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直接统辖的“调查行动组”正式成立。
　　乌姆里奇秘密地召集了几个学生。
　　德拉科首当其冲，老蟾蜍还贴心地把他的两个“跟班”也带上了，足够他作威作福；除此之外，潘西也不幸在其列。
　　当然了，没有江姜。
　　这是江姜预料之中的。毕竟对乌姆里奇来说，她有过“黑历史”，而且只能作为暗线。
　　曾经策反时许给她的权力地位都是空头支票，乌姆里奇不愧是惯做领导的人，老画饼大师了。

　　“好孩子，好孩子。”她用甜得发腻的嗓音夸奖着众人，然后亲手为他们别上崭新的徽章。
　　潘西斜眼扫视了德拉科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是怎么沐浴在这种“火辣辣的爱”之下，还硬生生混成乌姆里奇最喜爱的学生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

　　推开门的是麦格教授。
　　“怎么了米勒娃？”乌姆里奇故作天真地问，“我正忙着呢。我想，虽然暂时还没成为这里的校长，但作为高级调查官，给愿意协助我的学生们一点荣誉和小小的权力，应该还是行得通的吧？”
　　——讲话时，她着重咬了咬“暂时”这个词。

　　麦格教授抿唇环顾了一下这间被改造得不伦不类的办公室，眼底冷然：“当然没问题，多洛雷斯。我只是来提醒你，稍后你还要给拉文克劳二年级的孩子上课，别迟到了。”
　　说完，麦格教授又像是临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哦，不过，我不确定我来提醒你这件事是不是正确的。”
　　——学生们很可能恨不得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直接“永久缺席”吧？

　　“谢谢你，米勒娃。”乌姆里奇浅浅地笑了笑，然后伴随着笑容消失，重重关上门。
　　麦格的出现令她非常不愉快。
　　由于还没抓住邓布利多的痛脚，她这个高级调查官在霍格沃茨始终不能为所欲为；副校长米勒娃·麦格依旧能摆出一副同她平起平坐的样子，这令乌姆里奇再气愤不过。

　　为什么就抓不到实证呢？
　　以她的眼光来看，哈利·波特不擅长说谎，是个破绽百出的粗心男孩；那个叫江姜的女孩心志不坚，很好利用。她也送了不少消息过来，都是真的。
　　乌姆里奇咬着指甲。
　　看来，是那个叫赫敏·格兰杰的泥巴种在给波特出主意。那女孩一看就很爱炫耀自己的小聪明。

　　唉，她讨厌孩子，更讨厌年轻女孩；要不是帕金森家的家主亲自给部长写了信的话，她还真不想让潘西·帕金森也加入进来。
　　至于格林格拉斯家么……呵呵，没眼色的家伙。他们家的大女儿也没什么本事的样子，不管上什么课都在走神。

　　“咳，教授。”德拉科出声。
　　乌姆里奇没有反应，面目扭曲。
　　“教授！”德拉科不得不再次抬高音量，“又有人在敲门。”

　　“啧。”乌姆里奇起身，甜腻的嗓音掩盖住不耐烦，“又是谁？进来。”
　　江姜从门后探出脑袋：“是我，教授。”
　　“江小姐，你来做什么？哎呀，这是……”在见到特别限定款的猫咪盘时，乌姆里奇夸张地捧住了自己的脸颊。

　　潘西用袖子遮掩了一下，在乌姆里奇身后做出呕吐的表情。
　　德拉科则对江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万事俱备。

　　“这是给您的礼物。”江姜把猫咪盘凑到乌姆里奇面前，“之前到您的办公室来，我就猜测您在收集这个系列的装饰盘，刚好我也是。”
　　“真不错，真不错。乖乖小猫咪！”乌姆里奇用手指戳了戳盘子上的雪团。
　　同时，江姜也注意到，她把装饰盘换着角度翻转了几次，既是在欣赏，也是在检查有没有藏着什么猫腻。
　　她果然没有彻底信任江姜。

　　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后，乌姆里奇笑得更像一朵风中的喇叭花了：“礼物我收下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江姜欲言又止，“我听说今天是您给调查行动组授予勋章的日子。”

　　果然是这件事——这下子，乌姆里奇更觉得她把这个攀附之心写在脸上的小姑娘吃得透透的。

　　“抱歉，是我告诉她的。”德拉科倨傲地瞥了江姜一眼，“因为她老是缠着问。”
　　“噢没关系德拉科。”乌姆里奇对他说话十分温柔，“这正说明我们的江小姐很有上进心。”
　　面对德拉科傲慢的表现，江姜很是配合地含羞带怯看着他，既紧张又小心。

　　乌姆里奇带江姜到她办公桌前，顺手把盘子递给德拉科。
　　“能请你帮我把它装饰在墙壁上吗？有一块刚好空出来的地方。”
　　她并不给江姜机会再接触那个猫咪盘。
　　“乐意效劳，教授。”德拉科恭顺地说。

　　乌姆里奇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看看这些年轻的、对旁人不可一世的纯血，他们对她是如此俯首帖耳。
　　过去被瞧不起又如何？权力的滋味啊，真是美妙。

　　她没看到的是，在用粘贴咒之前，德拉科看似是在用手调整猫咪盘的位置，实则在那个盘子后面粘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在把那东西给他之前，江姜提前在上面施了一个幻身咒；让它像变色龙一样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
　　这也是选择用盘子的原因之一。不仅隐蔽自然，而且今后如果想回收的话，只要拿走这个盘子就行了，也不愁找不到。
　　毕竟，这可是经弗雷德改进过的“伸缩耳·无线版”雏形，用的魔法和初代伸缩耳差不多，但辐射范围还算不错。
　　在礼堂或是地窖肯定不能“监听”了，但如果是在附近——例如主城堡二楼或者三楼的教室里上课，还是可以收集“黑蛤素材”的。

　　毕竟就算是德拉科也不可能时时给达芙妮复述乌姆里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德拉科：你饶了我吧，布雷斯已经好几次开玩笑说我暗恋那只粉蟾蜍了），所以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

　　“江小姐，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乌姆里奇微笑，“德拉科，你们可以先走了。我想，你们也可以给别的级长扣扣分什么的。”
　　江姜顺着乌姆里奇的目光，含情脉脉地回头看他，面如桃花不说，眼神里好像还带点崇拜。

　　德拉科本以为这场戏演起来会很难，但结果嘛——
　　舒适，太舒适了。

　　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我更想留在这儿……呃。”
　　——是潘西及时在他背后掐了一下。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教授。”潘西假笑。

　　“你想喝点什么吗？”其他人离开后，乌姆里奇不容拒绝地望着江姜，“红茶，怎么样？你一定会想喝一点的。”
　　江姜警惕地瞄了瞄乌姆里奇变出来的茶杯，那里面该不会……有吐真剂什么的吧？
　　看来迟迟当不上校长，这女人已经有点心急了。

　　斯莱特林地窖。
　　“达芙妮，快试试怎么样！”德拉科风风火火地把达芙妮从公共休息室拽走，兴奋得像个刚吃到糖的孩子。
　　“这东西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麻瓜味儿？”达芙妮把一个像耳塞一样的小巧之物放进耳朵里，三步并作两步跟德拉科往石门走。
　　“快去吧。”阿斯托利亚靠在沙发上冲他们挥手告别，“再看不到新章我就要无聊死了，嘿嘿。”

　　“你自己先去吧。”爬完楼梯，和达芙妮一起来到门厅之后，德拉科神秘兮兮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达芙妮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中了快乐咒吗？”
　　无怪她这么问，德拉科现在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我要去找斯内普教授一趟。”他挑起一边眉毛。
　　达芙妮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心下一紧：“为什么？”
　　“噢，没什么……”德拉科转过身去，画出的弧度有点像在跳舞，“我要去问问他，有没有可能允许我在宿舍里放一个冥想盆？有些记忆值得反复观看。”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截止发文新增的四十一位收藏小可爱！感谢留言小天使们（大家超暖心呜呜）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自闲居主人@茶栗丝的冰糖草莓 @24068832 @黑猫之主@林停，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