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20、级长威严

　　级长包厢的第一次集合，与其说是开会，更像是让级长们看看彼此都是些什么“货色”。
　　至少罗恩从进门到现在就没给过德拉科什么好脸。他死死盯着德拉科——只要那家伙再对赫敏说出一句“泥巴种”之类的话，他一定会揍他。
　　但罗恩却没发觉拉文克劳的帕德玛·佩蒂尔也在含恨盯着他。去年的圣诞舞会，他让她受了好大的冷落。

　　江姜倒是很快乐，她正亲昵地靠在赫奇帕奇的汉娜肩膀上，无视厄尼·麦克米兰对斯莱特林天然戒备的目光。
　　至于德拉科……他神情傲慢地冲厄尼点了点头之后，就用一种看笑话的目光睥睨着罗恩。

　　男女学生会主席一致认为，好像只有挺直背脊坐着、安静等待任务安排的赫敏·格兰杰才更像是一位当之无愧的级长。
　　邓布利多是怎么凑齐这样一群彼此看不顺眼的级长的？
　　塞德里克清了清嗓子，对江姜微笑了一下：“很高兴见到你们，各位新任级长。”
　　江姜自觉地从汉娜身上起来，端正坐好。

　　第一件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他们偶尔在列车过道里巡视巡视，维持一下基本秩序。
　　今晚的重头戏，是带领一年级新生。

　　江姜没有费劲在火车上耀武扬威——反正德拉科一定会替她做这件事的。
　　列车进站后，他拉着江姜，用一种不屑的表情说：“所有人都在议论波特，他们好像认为邓布利多不选波特当级长是因为波特精神上有点问题。一整个假期，预言家日报上都在说……”
　　江姜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你又开始相信那份破报纸了？我还以为亲手抓住那个讨厌的记者之后你会明白，那些新闻就是一团垃圾。”
　　“我想说的就是信那些东西的人很傻！”德拉科不满，“大部分人都是傻瓜。”
　　是的，大部分人都是傻瓜，但他很乐意看到波特被傻瓜鄙视。

　　江姜有点意外：“所以你相信哈利？”
　　德拉科不喜欢她的这种描述，冷哼了一声：“我不是相信波特，我只是相信事实。”
　　江姜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你爸爸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德拉科当然不可能告诉江姜“我爸爸说他想开除你但没成功”，于是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反问：“说什么？比如他要奖励我一把新扫帚？”
　　江姜不再追问。
　　关于卢修斯的事，他们彼此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转乘马车之后，城堡近了。
　　霍格沃茨礼堂的灯火依旧在黑暗中散发着融融暖意。
　　海格缺席，格拉普兰教授招呼着新生们穿过黑湖。之后大门打开，新生们畏畏缩缩地跟着麦格教授走进来。
　　江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小包子脸上的表情——满面无所谓的，看上去像格兰芬多；小声默背着什么、或是向身边的人“科普”的，说不定会是拉文克劳；带着紧张、但不忘关心身边同伴的，可能是赫奇帕奇。
　　至于那个头抬得特别高、表情像是和德拉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多半是斯莱特林？

　　“噗。”想到这儿，江姜忍不住笑出了声。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几年前，她也和他们一样奶凶奶凶的吗？
　　不过，那个时候，她一定不是个容易被人看出来的斯莱特林。

　　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年分院帽的歌唱得特别长，其中最不同寻常的一段是：“尽管我必须履行我的职责把每年的新生分为四份，但我担心这样的分类会导致我所惧怕的崩溃。”
　　还有最后的警告：“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们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在歌声停歇后的掌声和窃窃私语中，江姜和塞德里克遥遥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江姜往教工席看去，只见通身被粉红包裹的老癞□□如期而至，她正矜傲地半垂眼帘，似乎对分院帽的话里有话不屑一顾。

　　分院结束后，邓布利多并没有讲太多，他选择让大家先用餐。
　　为了做好“战前准备”，江姜像往常一样，不愿用无谓的谈话和寒暄辜负美食。
　　于是，在轻声和德拉科打招呼的斯莱特林新生们眼里，江姜的存在显得十分突兀。
　　直到德拉科第三次用胳膊肘轻轻杵了她一下，江姜才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烤土豆，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干什么？”
　　德拉科恨铁不成钢，小声说：“你得和新生们打招呼，级长！”
　　江姜疑惑：“这个环节不是还早吗？”
　　德拉科真不知怎么说她才好，他继续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不只想着吃饭？”
　　“我才是不明白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要一个劲地说话呢。”江姜说着，又为自己添了一份果酱面包，优雅切开，里面的果酱流淌出来，令人食欲倍增。
　　她说：“中国有句话叫‘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和睡觉的时候就不应该说话，对吗？”
　　德拉科说不过她，扶额长叹：“你高兴就行……”

　　等到同学们吃饱喝足了，邓布利多再次站起来。江姜跟大家一起认真地看着他。
　　例行的嘱咐没什么好说的，比较惹人关注的是校长对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介绍。
　　乌姆里奇在校长发言途中打断他，开始用一种少女式甜腻腻的声音说话。
　　听着她虚伪而肉麻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措辞，江姜有种遭受到精神污染的感觉。
　　粉红□□讲了一大堆，可江姜半句话也回忆不起来，她只记住了院长们出奇同步的四张黑脸，好像在说：“我们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在副部长女士“热情洋溢”的讲话过程中，除了赫奇帕奇长桌那边还算规矩，其他人已经开始走神干自己的事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和片刻议论后，就到了级长们带领新生进入公共休息室的时间。
　　德拉科颇有架势地站起来冲那群小豆丁呼喝着，江姜则心安理得地重新别了别自己的级长徽章，然后跟在他身边划水。
　　但她似乎忘了，她一直以来是“越不想惹事就越有事要来找她”的体质。
　　果不其然，在她学着一年级时嘉玛·法利学姐的模样、简单介绍完本学院特色之后，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举了起来。

　　啊……是刚才那个神情很像德拉科的男孩子。
　　“有什么问题？”江姜亲切地问。
　　小孩和身边的女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得意洋洋地问：“你是纯血吗？”
　　面对他有些冒犯的语气，江姜公事公办地回答：“我不是。”
　　女生和小男孩一唱一和：“我们听说你爸爸是哑炮。”
　　江姜不为所动：“没错。”
　　——现在的江麒，确实只能用“哑炮”来形容。

　　挑事的熊孩子发出窃窃笑声。甚至有人说：“那她不是和泥巴种差不多吗？”
　　德拉科想开口，江姜却出手按住了他。
　　见江姜脾气那么好，那小男生愈发大胆。他佯装惊讶：“请问为什么，我们的女生级长竟然不是纯血？”
　　江姜带着笑容走到他面前，把他高傲昂起的脑袋按住，十分“温柔”地揉了揉。
　　“因为……我虽然不是纯血，但是可以让你流血，宝贝。”

　　全体熊孩子面色一僵，噤若寒蝉。
　　被江姜抬手制住的小男孩还想嘴硬，哆哆嗦嗦地说：“不！你不能……我可是……我要告诉我爸爸！”
　　江姜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天啊，这家伙简直像德拉科亲生的。

　　德拉科从江姜别有深意的目光里读懂了她的潜台词，他面色难看地走过来，把小男孩从江姜的“魔爪”下拽出来。
　　“她是对的。”德拉科环视众人，“既然你们注重血统之别，那就更应该明白，或许其他学院的前辈会对新生更温和，但在这里，重视的是等级和强弱。”
　　喂……这是什么？没听说过。
　　江姜疑惑了，明明以前低年级的时候，嘉玛学姐对她挺友善的啊。
　　看来，德拉科是想用这种说辞给新生们一个下马威。所以，江姜也没有公开提出什么异议，只是故意保持了一张冷脸，默默听着。

　　不过，德拉科说的倒也不算错。
　　虽然弗林特家不如马尔福家，但在从前的魁地奇训练和比赛中，作为学长的弗林特没少大骂他们的找球手，根本不留情面——哪怕全队都骑着卢修斯友情赞助的扫帚。

　　训话末尾，德拉科借用了一下江姜刚才的措辞：“其他人都知道我的脾气比这位女生级长脾气差；所以，我不仅是纯血，还可以让你流血。有什么异议吗？”
　　江姜在心中暗笑。
　　我儿出息了——几年前的他可跟这个怂坏怂坏的小男生差不了多少。

　　小男生似乎很怕德拉科，他声音都有点发抖，却仍坚持为自己辩解：“我对您当然是充满尊敬的，马尔福先生。”
　　“是吗？谢谢。”德拉科挑眉，看向江姜，“但只尊敬我可能没用，因为……我听她的。”
　　江姜瞥了德拉科一眼，躲开他又想趁机过来牵她的手，对孩子们打着哈哈：“没有没有，我很好说话的。尊敬不尊敬的无所谓，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小蛇们集体沉默了，脸上纷纷写着：“你不是魔鬼？我信你个鬼！”

　　从刚才就一直没插话的混血孩子们现在感觉就是爽，非常爽。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个颐指气使的纯血小子了！
　　与此同时，他们注视江姜的目光里带上了闪亮亮的憧憬和仰慕。

　　今年刚升上二年级的马尔科姆·巴多克留意着这边的情况，脸颊微红。
　　他去年就觉得江姜学姐真不错来着！
　　此刻，他更是暗自点头，心想：是不是可以着手搞一个“江姜后援会”什么的？今年一定能吸纳进不少新人！
　　但紧接着，他就感到一阵寒意——马尔福学长正目含警告地瞪着他。
　　迎上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马尔科姆尴尬笑笑，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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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5-3】
江姜后援会正式成立，为了照顾某些不好意思露面的会员，采用匿名制进行活动，支持“隔门交易”。
温和的声音：先说一下，我不是来入会的。我只是来调查一下……你卖的这些照片经过她本人同意了吗？
马尔科姆：当然！学姐看过这些照片了，但她只是要求我要给她分钱而已。
活泼的声音：不愧是我的姜姜！很有经济头脑！（忽然声音一冷）迪戈里你调查完了就快走吧，这里没什么需要学生会主席出面的事了。
温和的声音：我必须确认一下那些交易的物品不违规。
马尔科姆：迪戈里？学生会主席？！等等……我没听错吧？
温和的声音：韦斯莱，我想我们需要一对一地谈谈，你先过来……
（脚步声走远。过了一阵，有人重重敲了敲门）
马尔科姆：谁？
傲慢的声音：照片多少钱一张？
马尔科姆：噢只要六个银西可……学姐说这个数字很幸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傲慢的声音：这么便宜？我身上最小的钱是一个金加隆，不用找了。挑张好看点的。（门缝下塞进一枚金币）
马尔科姆：每一张都是绝美！
傲慢的声音：……说得不错。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再加一加隆吧，算是小费。
（银货两讫后，那人远去。片刻后，又有一个人过来了）
犹豫的声音：呃……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马尔科姆：放心，我不知道。
犹豫的声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马尔科姆：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又不是人人皆知的哈利·波特。放心，一般人我认不出来的。
犹豫的声音：……
马尔科姆：你怎么了？
犹豫的声音：（捂住嘴巴使声音变得奇怪）你还有多少张照片，我全都……
（门外传来另一个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傲慢的声音：刚才忘记了，我要你不准再卖这些照片给其他人了，我全要……波特？？？
犹豫的声音：马尔福？！
（两人异口同声低骂了一句，门外传来打斗声）
马尔科姆：这、这个……级长？我……我什么也没听到！今天营业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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