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2、飞行与决斗

　　在江姜还是个麻瓜的时候，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体育课。
　　是的，体育课。
　　而到了魔法世界之后，江姜最不喜欢的课就变成了飞行课——她对课程的好恶总是显得和其他同学格格不入，因为老天是比较公平的，他在给了某人一张还算得上是“小美人”的脸和聪明的小脑袋瓜之后，就不准备再给她哪怕一点点的身体协调性了。

　　呃，塞德里克这种长得帅还文体两开花的BUG人物不能算。

　　霍琦夫人站在分列而立的小蛇和小狮子们中间：“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然后对它喊‘起来’，记住，语气要坚定！”
　　江姜承认这位灰发鹰目的老师很酷，飒气十足，可这依旧没办法让她把不擅长的东西变得更擅长一点。
　　“起来。”
　　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德拉科轻轻松松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得意地扬唇一笑，而自己还徘徊在“注册账号”阶段，江姜叹了一口气。

　　“这些拿来练习的扫帚都太破了，马尔福庄园扫地的都比这个好些。”他歪过头去向布雷斯吹嘘，后者只是动了动眉毛。
　　“我真不知道马尔福庄园还需要扫地，德拉科。”克拉布小小的眼睛里装满大大的疑惑，“我只见过家养小精灵用抹布擦地板。”
　　“……我只是做个比喻，文森特。”

　　“如果你没有拿出驾驭这把扫帚的决心，它就不会飞到你手里。”霍琦夫人走到江姜身边，对进展缓慢的她单独进行指导，“不要害怕，我敢保证骑扫帚就跟骑麻瓜的那个什么……自行车！对，就跟骑自行车一样简单。”
　　霍琦夫人手下带过不少进校之前从未接触过魁地奇的麻瓜出身的学生，这方面她很有经验。

　　“呃……事实上，我不会骑自行车。”江姜的脸上大写着尴尬。
　　“噢，那也没关系，这不影响……毕竟骑扫帚不需要你在拥挤的地上傻乎乎地使劲，天空是很广阔的。”
　　“对不起，我、我还惧高，夫人。”
　　霍琦夫人：“……”——这届我没法带了。

　　好在马尔福的注意力现在全在他“心爱”的小破特身上，否则他一定又会抓住机会大肆嘲笑江姜一番。此刻，他正满脸不爽地看着格兰芬多那边：和他一样，哈利只随意喊了一声，扫帚就乖乖跳进了他的手里。

　　罗琳啊，她“痛恨”这些“天赋者”！江姜决定，暂时和哈利绝交十分钟。

　　“很好，”霍琦夫人高声说，“现在跨上你们的扫帚。”
　　众人整齐划一地跨上扫帚，做好了准备。霍琦夫人则再次走到他们中间，纠正他们的姿势和握法。
　　“马尔福先生，你这样握是不对的，会有摔下来的风险。”她停在德拉科和江姜面前，“你看你身边的江小姐就做得很规范。”
　　“哼。”德拉科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您大概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坪上飞了，而这位……江小姐，我打赌这是她第一次骑扫帚，我祈祷她稍后不会被吓得直接掉下来。”

　　哦，那你好棒棒哦。江姜一脸冷漠。

　　“好了，我一吹哨，你们就用脚蹬地离开地面，要用力蹬。”转了一圈后，霍琦夫人回到队列前面，做最后的叮嘱，“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
　　江姜的脑子：好的会了。
　　江姜的身体：不，你不会。

　　还没等她协调好身体和大脑的关系，霍琦夫人已经拿起了口哨：“听我的哨音　，三——二——”
　　江姜感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她差点忘记了在这节课上大家是没有机会飞上天的，按原著情节，纳威会再出状况，让霍琦夫人不得不中断课程，送他去医疗翼。

　　“回来！隆巴顿先生！”
　　——好在，剧情如期而至，一番折腾后，霍琦夫人抱起摔断了手腕的纳威，留下几句严厉的警告后匆匆离去。

　　江姜松了一口气，飞快地将手里的扫帚扔开，好像这不是扫帚，而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手似的。

　　心情放松了，所以接下来的剧情里江姜全程吃瓜看戏。总之就是马尔福捡到了纳威落下的记忆球，然后他骑着扫帚飞上天去炫技（在他倒挂在扫帚上转了一圈的时候，江姜的耳朵差点被潘西的喝彩声给震聋），哈利热血上头也飞上天去想抢回纳威的记忆球，虽然他出色地接住了德拉科扔出去的球，最后却被刚好目睹了这一切的麦格教授给带走了。

　　“德拉科，你看到了吗。”布雷斯笑着，露出一颗小尖牙，“波特去捡你扔的那个球的时候，活像一只金毛巡回猎犬。”
　　德拉科心情愉悦：“是‘马上就要滚出霍格沃茨的’金毛巡回猎犬。”

　　江姜为布雷斯这个比喻鬼才沉默了。
　　她原本以为德拉科就已经算是嘴臭界的金句王者了，没想到斯莱特林人才辈出，个个都是老阴阳师了——阴阳怪气第一名。

　　“你看什么？”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布雷斯皱着眉转向江姜。
　　“没什么，看你好看。”江姜面无表情地随口敷衍。
　　“噢。”布雷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他轻佻地笑了笑：“别想了，不可能。”
　　江姜头上一串问号。
　　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对自己的外表十分自恋的家伙可能是在对她说：“别爱我，没结果。”
　　可她还没来得及掀掉这口莫名其妙的大锅，面前就只留下布雷斯和德拉科勾肩搭背离开的背影——经过一堂飞行课，这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忽然突飞猛进。

　　飞行课提早结束，江姜偷闲回寝室睡了一小会儿。
　　晚饭的时候，哈利竟然一反常态地朝斯莱特林长桌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罗恩，搞得一圈小蛇充满戒备。

　　“嗨，哈利；嗨，罗恩。”江姜在德拉科的瞪视下，主动站起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罗恩表情不自然地点点头，哈利却看上去心情不错，他凑到江姜耳边，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了他被特许作为找球手进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好消息。

　　尽管德拉科·马尔福摆出不屑的表情，可实际情况是，即使他伸长了耳朵，也没听到那个讨厌的波特对江姜说了什么“悄悄话”。
　　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来吃最后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
　　哈利冷下了脸，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姜抢先开了口：“哈利才不会回去呢，我怕说出来你会嫉妒得发疯。”
　　“什么？”德拉科皱紧眉头。
　　这时候，哈利轻轻拽了拽江姜的袖子，他并不想在这里向所有斯莱特林宣扬这件事，那会显得他好像在“炫耀特权”。江姜会意，没有接着再说下去。

　　他们的小动作被德拉科看在眼里，不知怎的，他莫名一阵怒气上涌。
　　于是他从椅子上豁然起身，站到哈利面前冷笑道：“敢不敢和我单独较量，波特？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上前一步，同哈利一起和马尔福对峙着，“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然后他粗鲁地把原本站在哈利那边的江姜拽了过来，站在他身旁：“江——”
　　“我拒绝！”江姜抢先说道。
　　她一脸懵圈：“马尔福，你是不是在扫帚上倒挂的时候不小心把脑子掉出来了？选我？你确定我会帮着你对付哈利，而不是和他们一起对你进行三人围殴？”

　　“……”德拉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也发觉自己刚才简直是失了智，于是他咬牙切齿地改口道：“我的助手当然是克拉布。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见，那里从来不锁门。”
　　哈利和罗恩一口答应，他们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想在马尔福鼻子上揍一拳。

　　唉，男孩子。
　　江姜当然知道德拉科并不打算真的去赴约，他只打算把哈利骗出来，好让费尔奇把他们抓个正着。
　　这么一想，他刚才想要拉她做助手，多半也是因为他觉得如果知道江姜会去的话，哈利就绝对不会失约吧？啧啧，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呢，可惜他这个主意里的漏洞简直大得能装下高尔的屁-股了——可能是因为从小颐指气使、众星捧月惯了，所以当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他的“绝妙计划”的时候，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还需要“江姜会站在他这边”这个前置条件。
　　要是由江姜来看，他这一通操作完全是多余的。按照原剧情，无论马尔福的助手是不是江姜，哈利和罗恩都会去的，他们还会和赫敏、纳威一起与一条三头大犬进行“亲切会晤”。

　　当日晚十一点半，江姜临睡前，不出所料看见德拉科还坐在公共休息室里，颇有闲情雅致地和西奥多下着巫师棋。
　　她装作不知情地问了一句：“决斗不是在午夜么，你怎么还不出发？”
　　德拉科似乎因为她这一问收获了极大的满足，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去吧，蠢女孩。”
　　“……”江姜突然觉得：看破不说破，还得假装演戏，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德拉科以为她木然的表情是因为她被自己无与伦比的手段震惊了，于是他笑得愈发惬意，用一种懒洋洋的腔调说道：“如果你打算现在跑出去给那个疤头通风报信的话，我会让西奥多用一个速速禁锢把你捆在这里一整夜。”
　　西奥多抬眸看了江姜一眼，没有说话。

　　江姜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朝女寝的方向走去：“没有兴趣……”
　　并非她不想帮哈利，只是她很清楚没有这个必要，今晚格兰芬多们的夜游冒险是一个很关键的剧情点，她不去掺和破坏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德拉科的嘴角的弧度因为江姜的反应而上翘到了极致，他看向西奥多：“她怕了，不是么？”
　　“……将军。”西奥多·诺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盯着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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