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18、父母心

　　见到久违的院长大人，江姜很开心——况且，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不仅可以当级长、还可以学大脑封闭术，更没理由不开心了。
　　可斯内普教授的想法显然和她不太一样。
　　他的神情没有一点缓和，甚至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说：“和狮子玩去，莫挨我。”

　　“教授，晚上好。”见教授没说话，江姜又打了一次招呼，语调轻快。
　　斯莱特林院长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抬脚就走，可他用余光往身后瞟了一眼，却发现那只不安分的小巨怪也锲而不舍地黏上来了。
　　“有什么事？”斯内普停下脚步，江姜差点来不及刹车撞到他背上。
　　“我想问问邓布利多有没有告诉您……”
　　“小狐狸，”正说着，韦斯莱夫人也出来了，“你可以先准备吃饭了，厨房在地下一层。”
　　“好的。”江姜对韦斯莱夫人笑了笑，转而看向斯内普教授，“那教授呢？”
　　“我从不在这里吃饭。”斯内普冷冷地说。
　　“您要去哪里吃饭？可以带上我吗？”江姜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可以。”斯内普嘴角抽搐。
　　怎么回事？就算她是个斯莱特林、见到他不至于像老鼠见了猫，但也不应该这么积极尾随吧？
　　“那好吧。”江姜失望地垂下脑袋。
　　——她本来还想问问什么时候开始学大脑封闭术呢。

　　斯内普沉默片刻，缓缓地说：“开学后，希望你好好配合德拉科。”
　　这说的是级长的事。虽然还没收到级长徽章，但人选显然已经定下了。
　　“知道了。”江姜乖巧应允。
　　话是这么说，至于到时候谁配合谁嘛……哼哼。
　　“留在这儿。”斯内普吩咐完，果断地离开了。

　　江姜目送着教授黑袍滚滚的背影，因为骑不好扫帚而产生的郁闷全然消散了。
　　斯内普教授学生时期也不擅长飞行，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是魔药大师、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大师，还长于黑魔法……防御术。
　　江姜心里忽然有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榜样，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通知完哈利等人回来后，韦斯莱夫人发现江姜还站在原地，于是搂着她一起下了楼。

　　开饭的时间很晚，可却没人因此打哈欠——唐克斯实在很会活跃气氛。
　　江姜和大家一样喜欢易容马格斯的表演，这顿饭本该是宾主尽欢的。直到莫丽和小天狼星因为要不要告诉哈利一些事情而发生激烈争吵，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在听哈利说他情愿知道真相、而不愿被当成孩子的时候，韦斯莱夫人很伤心：“好，那你们几个——韦斯莱的孩子们，包括赫敏和江姜，离开这儿，马上。”
　　“我们成年了！”双子齐声抗议。
　　“行。”莫丽冷着脸，“但罗恩和金妮……”
　　“反正哈利会把一切告诉我和赫敏的！”罗恩有理有据。
　　“那个……我、我也？”江姜弱弱地说。
　　“我会告诉你们的。”哈利给予肯定回答。
　　于是，最后被赶回房间的只有金妮——小姑娘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其实大人们分享的消息也没什么是江姜不知道的，无非就是凤凰社和伏地魔都在各自行动、魔法部当了“猪队友”。
　　伏地魔正在暗中纠集人马，暂时还不打算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而福吉怀疑邓布利多要夺权，起用珀西，借此钳制韦斯莱一家。
　　韦斯莱夫人说得对，这些官面上的事，还真没小孩子插手的余地。

　　接下来几天，江姜只能和大家一起待在格里莫广场12号，吃着莫丽妈妈做的菜，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陋居。
　　略显不同的是，布莱克老宅的房间多一些；还有，总被唐克斯不小心惊动的布莱克老夫人每天要骂几次街。

　　克利切也时常在暗处骂骂咧咧。
　　江姜想起去年他曾念叨她是“血统背叛者的女儿”，她有意向这脾气很差的家养小精灵询问详情，可乔治却劝她别理克利切。
　　“他对谁都这样，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词。”乔治说，“别放在心上。”
　　江姜想了想，原著中是因为克利切向纳西莎透露了小天狼星和哈利的关系，伏地魔才用小天狼星有危险的假象引诱哈利上钩；但现在小天狼星不是逃犯，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还作为哈利亲友团的一员公开露面了，两人关系好是明摆着的事，有没有克利切的出卖都一样。
　　所以，江姜也就暂时不打算管他了。

　　“你在干什么呢？”乔治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看江姜趴在餐桌上干什么。
　　“给我爸爸写信。”江姜说，“我早该写这封信了。”
　　乔治好奇地看着那行短短的中文：
　　【你曾经爱过的蛇老怪回来了，是真的。危危危，快跑，爹。】
　　别说是外国人了，就是懂中文、却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看了这封信，也不知道江姜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听说现在猫头鹰送信也不安全了，多加一层暗语总是好的。
　　江姜不知道伏地魔现在有没有工夫去“清理门户”，但根据他之前在墓地对食死徒们说的话来看，他是没打算放过江麒的。

　　乔治在旁边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一个字没懂，喃喃道：“看来我应该和弗雷德商量商量，发明一个‘翻译眼镜’之类的东西。”
　　“那太好了。”江姜表示赞成，“最好做成中英自由互译版本，到时候我们联手开拓国际市场，什么四六级、雅思托福，通通拿下。”
　　乔治：“？”

　　就这样，在大人们营造的无忧日常中，哈利接受审判的那天到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哈利没有被定罪更没有被开除。他回来的时候，江姜还沾光吃到了一顿带有庆祝意味的大餐。

　　哈利想告诉江姜他又遇到了卢修斯·马尔福，韦斯莱先生说他出手阔绰、福吉和他沆瀣一气。那说不定德拉科·马尔福也……
　　但最终，他只是说：“我从魔法部出来的时候，把钱袋里的钱都倒进了喷泉水潭里，超过十加隆。那些钱会被捐给医院——我情愿这么做，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样用金钱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姜没品出他的意有所指，只是心痛地皱着眉头：“大手大脚，不愧是‘波特少爷’。”
　　哈利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最后几天，江姜忙着和罗恩一起赶作业。
　　斯内普教授偶尔蜻蜓点水式地造访凤凰社总部，那时江姜就会马上把作业都推到罗恩那去、试图栽赃，然后积极地成为斯内普身后的小尾巴，表现得跟他的秘书似的。
　　虽然在发现她的行为后，斯内普教授表情僵硬，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她以前有那么喜欢老蝙蝠吗？”罗恩小声问哈利。
　　“大概和现在差不多吧。”哈利回忆着，“毕竟是她的院长。”
　　“但她最近简直就像刚破壳的小鸡崽一样追在他后面。”罗恩精准点评。

　　斯内普离开后，江姜又回来继续赶论文；哈利则被小天狼星叫走了。
　　赫敏在她和罗恩周围念叨：“天啊，罗恩拖延作业也就算了！江姜，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的；你是不是忘了五年级我们还有一场大考呢！”
　　江姜揉揉耳朵：“上一学年我经历了太多，所以这个暑假有点松懈了。再加上西奥多不愿意帮忙……”
　　罗恩理直气壮地附和：“对啊赫敏，如果你愿意帮我列一列提纲的话，我早就完成了。”
　　赫敏瞪大眼睛：“那些知识你自己也会，你的成绩本来就不差！你只是懒而已！”

　　罗赫二人正要开始斗嘴，哈利拿着几个信封回来了。
　　“是今年的书单，来得真够晚的。”
　　海德薇正站在哈利不拿东西的那条手臂上梳理羽毛，心心也想歇上去，却没有位置了——这家伙还不愿意原谅江姜说它是“傻鸟”呢，实在很记仇。

　　除哈利以外，在场的三个人都在信封里发现了闪亮亮的级长徽章。
　　江姜十分平静、默不作声，罗恩则涨红了脸。
　　赫敏的惊呼引得韦斯莱双子过来凑热闹，他们狠狠调侃了弟弟，并在韦斯莱夫人发出“家里每个人都是级长”的赞叹时，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我们算什么？隔壁邻居吗？”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喧闹中，乔治眼尖地瞥见了江姜手里也拿着徽章。
　　“难以置信，事情要变得无聊了。”乔治夺过江姜的徽章，“姜姜也是级长！我要把这玩意儿藏起来，以免你公报私仇给我扣分。”
　　“很有觉悟，韦斯莱。”江姜憋笑，故作威严地说着，“但即使我不出手，德拉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乔治把徽章还给江姜，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说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是谁？”
　　“德拉科·马尔福。”江姜回答，“上次斯内普教授已经透露过了。我要去给他写封信，这个假期他安静得有点不正常，上次写信给我还是问关于麻瓜电池的事……”

　　同一时刻，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独自坐在书桌前，假装在看那本《保护你思想的咒语：反摄神取念指导》，实则盯着那个电量耗光的天龙座模型发呆——那是三年级开学前江姜送给他的。
　　雕鸮阿佩普百无聊赖地从窗外盘旋进小主人的房间里，扒拉了两下那件古怪的麻瓜玩意儿。
　　“走开！阿佩普！”德拉科把东西划进势力范围、护在怀里，这个动作让他不小心弄掉了随手放在桌上的级长徽章。

　　“德拉科。”纳西莎正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她踱步到德拉科身边，捡起那枚徽章。
　　“妈妈。”德拉科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神情不太自然，“爸爸走了吗？”
　　纳西莎把手搭在儿子肩头：“走了。爸爸最近很忙，你不要再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就在刚才，卢修斯和德拉科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纳西莎只知道丈夫要为级长的事嘱咐德拉科两句，本该是接受表扬、气氛融洽，父子二人却不知怎么吵起来了；她在门外只听到某个熟悉的、很拗口的名字。

　　“他在忙些什么？”德拉科问。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纳西莎一挥魔杖，挪了一把椅子，在儿子身边坐下。
　　谁料，她还没坐稳，就听见德拉科有些尖锐地问：“他在为那个人做事、笼络魔法部的笨蛋，是吗？波特才是对的，邓布利多也没疯，黑魔王回来了，正在暗中集结力量。”
　　“德拉科！”纳西莎厉声喝止他，“我说过了，你年纪还小，只需要操心考试就可以了。从前我就反对你爸爸告诉你太多……”
　　“妈妈，你以为我很想知道吗？”德拉科反问。
　　放暑假不久，卢修斯就把密室事件中他参与的部分告诉他了——那件黑魔王旧物是他混到江姜书里去的；怪不得二年级学年末时爸爸那么生气，甚至都没让他参加年终晚宴，直接把他带回家关了禁闭。
　　当时德拉科还以为他只是不喜欢他交那样的朋友、外加不满他不听吩咐参与到危险中去而已。

　　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江姜的爸爸不仅当过食死徒，还可以算是被自家老爹拉入伙的。他个人能力平庸，却有一对伏地魔想拉拢的爸妈；最可笑的是，他还是个痴情种，为了娶麻瓜女人把自己变成哑炮，以为这样就能脱离食死徒队伍。
　　德拉科听完，不禁怀疑江姜爸爸所有的智慧和理性都攒攒转移到他女儿身上去了，他本人么……有点像江姜说过的那种、叫“傻白甜”的生物。

　　卢修斯说江麒背弃了纯血信仰，令人不齿，江姜是他父亲的“罪证”；但德拉科却忍不住嘀咕，所谓“纯血”，真的生而高贵吗？
　　从前的德拉科是对这点深信不动摇的，现在的他也依旧为自己的家族而骄傲。
　　可是……他想起密室里的那个影子——他说他是伏地魔，却继承了一个麻瓜的姓氏，是个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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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的巨OOC小剧场5-2】
卢修斯：西弗，你不能眼看那个女孩和德拉科一起当级长。你知道的，她爹是个讨厌的憨憨！
斯内普：哦？为什么呢？
卢修斯：为麻瓜和泥巴种女人要死要活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憨憨！
斯内普：……哦。（有被内涵到，WTF我看你才是憨憨）
卢修斯：所以你能不能想办法陷害她一下，把她开除？我早该来找你的！
斯内普：唉，不是我不帮你。邓布利多决定的事，我也没办法。（呵呵，你在想p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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