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狮一窝》一支钗子

116、双重外援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乔治和江姜乖巧地坐着，而张夫人则气势汹汹地叉腰站在他们面前。
　　果然，天下妈妈一个样——乔治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五分钟前，他灵机一动，准备将计就计、把这口锅栽到马尔福身上；可还没等他顺势“冒名顶替”，江姜就把他出卖了：“这是乔治·韦斯莱，上个暑假我跟大脚板一起去过他们家的，受了他妈妈很多照顾。”
　　乔治仰头无语。为什么他的姜姜跟他就是没有一点默契？

　　张夫人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小子，长得倒是顺眼，听谈吐也算礼貌，只是身上这个聪明劲儿……怎么就感觉像是很擅长骗小姑娘的那种呢？
　　见江姜的妈妈在看他，乔治坦然回以笑容。
　　张夫人不为所动：“你和姜也是同学？”
　　“是的，”乔治规矩应答，“我比她大两届，是个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就是哈利那个学院是吧？”张夫人思索着，“不是那什么‘斯莱特林’就行，江姜的爸爸就是斯莱特林，呵呵。”
　　江姜满头问号：“妈妈？？你刚才是连我也一起嘲讽进去了吗？不带这么迁怒的……”

　　张夫人不理女儿，只是疑惑地问乔治：“你和哈利一个学院，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哈利，要来找姜呢？”
　　乔治和江姜两人语塞。

　　不愧是姜姜的妈妈，思路跟她一样清奇——乔治默默在心里按了个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好站起来，作恍然大悟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找哈利。”
　　江姜跟上：“我也去。”
　　张夫人眼风一扫：“你坐下，今晚你哪都不许去。”
　　江姜弱弱地往回退了两步。果然，妈妈还是生气了。

　　正僵持不下，窗外飞来了两只猫头鹰。
　　出去遛弯的心心带着上门的“客人”，大力地用嘴啄着窗户。
　　“这傻鸟。”江姜偷瞟了一眼妈妈的脸色，上前打开窗户，放心心和另一只陌生的猫头鹰进来。
　　心心气鼓鼓地在客厅里盘旋了两圈，最终选择落在乔治肩膀上。
　　江姜无语。
　　“它知道你说它傻了。”乔治摸了摸心心的羽毛，“信里写了什么？”
　　江姜拆开另一只猫头鹰送来的信。
　　这封信来自邓布利多，上面只有简短的一段话：“哈利有麻烦，稳定他的情绪。不要用魔法，必要的时候，让乔治帮忙。”

　　“邓布利多知道你在这儿了。”江姜冲乔治扬了扬手里的信件，“莫丽阿姨肯定也知道了。”
　　估计这会儿凤凰社总部正乱着呢。
　　“肯定是弗雷德那家伙说的。”乔治略有些咬牙切齿。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房子外面，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弗雷德学着刚才心心的架势，用指节叩了叩窗户。

　　“你怎么也来了？”江姜带着讶异去给弗雷德开门。
　　没理由啊。虽然算是成年巫师了，可韦斯莱双子还没毕业，目前莫丽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加入凤凰社、掺和到这些危险的事情里来。

　　弗雷德上前揽住乔治的肩膀：“谁让我们的乔吉已经提前在这儿了呢？妈妈不想我来的，但我认为我们两个是不可拆分的。”
　　“所以你也是擅自跑出来的？”江姜心中一紧。
　　“不不不。”弗雷德摇头，把亚瑟知道哈利被扣罪名、邓布利多紧急前往斡旋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乔治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弗雷德接着说：“邓布利多告诉爸爸说姜也需要保护和协助，而这附近多半已经被魔法部的人盯上了，派其他人过来的话很可能暴露……某个现在还不能讲的秘密。总之，我和乔治既是可以用魔法帮忙的成年巫师、又是在校学生，以‘看望朋友’的名义待在这儿，没人能揪出什么错误。”

　　虽然弗雷德这段话因为隐去了“凤凰社”的部分而变得有些语意模糊，但江姜还是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凤凰社的成员——譬如亚瑟和金斯莱，他们同时也在魔法部任职；福吉现在反波特、打压邓布利多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明摆着要故意找麻烦、抓把柄，所以还受福吉管辖的金斯莱等人的行动，反而没有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学生方便。
　　正如弗雷德所说，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是谁的人，却也没有理由拿他们怎么样。

　　张夫人在旁边听了个大概，完全懵了：“怎么又多了个一模一样的……？”
　　“啊抱歉，差点忘了。”弗雷德转向江姜的妈妈，“晚上好，美丽的夫人。我是弗雷德·韦斯莱，这家伙的双胞胎哥哥。如您所见，因为一些状况，我们可能要在这里逗留几天了……呃，我保证，就几天。”
　　——几天后自然有部署好一切的凤凰社成员来接走哈利和江姜。

　　“妈、妈妈……哈利遇上了点麻烦，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江姜都不太敢看妈妈的表情了——前年是德拉科和利亚，去年是大狗教父，今年直接连韦斯莱双子都要留宿了，这都什么事啊？

　　正当她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收留双子时，谁料，张夫人只是叹了口气：“我去收拾房间，你要去看哈利就去吧，夜深了，快去快回。”
　　这就是母亲，尽管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却始终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
　　当然了，江姜也有许多事是没敢告诉妈妈的；二年级不过进个密室就惊动了奶奶，要是让妈妈知道别的那些……

　　此刻的女贞路4号，正沉浸在一种歇斯底里过后的诡异静谧中。
　　哈利在弗农姨夫的咆哮中艰难地解释了好几遍摄魂怪的事，而弗农姨夫还是把它们叫成“死魂灵”；刚才佩妮姨妈收到了一封吼叫信，随后她制止了丈夫发疯似地要把哈利赶出去的行为，颓然坐在达力身边。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除了哈利都被吓得抖了一抖。
　　热血上涌哈利只觉得：不管是来帮他的还是来害他的，都来得正好——他正有满腔愤懑无从发泄。

　　“德思礼太太？哈利？”江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等弗农和佩妮出声，哈利就冲过去打开了门：“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去！待在房子里！”
　　从罗恩爸爸和小天狼星的来信看，周围未必安全。这个时候江姜还乱跑什么？

　　“别这么大火气，哈利。你想吼得整条街的人都听到吗？”乔治上前来，把江姜往他身后拉了拉。
　　“弗雷德和乔治？”哈利大感意外。
　　“他们要干什么？！”弗农护住达力，像一头被拽了尾巴的公牛。
　　“放心，我们是来帮哈利的，无意冒犯。”弗雷德笑容可亲地说着，却动作明显地转了转手里的魔杖。
　　弗农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一张大脸涨成酱紫色。
　　反而是佩妮强作镇定地站起来，拿出了一点女主人的风范，声音颤抖地说：“进来吧。”

　　哈利的头发乱糟糟的，绿眼睛里有几缕血丝，他的状态看上去糟糕极了。
　　江姜坐到他身边的椅子扶手上，伸出一只手：“给我们看看魔法部的来信，哈利。”

　　接下来是沉默的阅读时间，江姜手里拿着信，身边凑齐了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
　　“这事很好办啊。”弗雷德最先发表意见，“踪丝不是只能侦测范围，不能确定是谁施法吗？乔治刚才就在这儿，可以说用魔法的是乔治；就算拿到哈利的魔杖用闪回前咒检测，也可以说是乔治拿了哈利的魔杖——反正他成年了。”
　　“真是聪明，格兰芬多。”江姜吐槽，“这个蒙混过去的方法管用的话，哈利压根就不会收到这封信。去年小天狼星住在我家的时候就已经登记为这一带的常驻巫师了；也就是说，魔法部并不能仅仅通过踪丝马上确认在这施咒的是哈利，还是记录在案的小天狼星。”
　　江姜接着说：“如果他不是哈利·波特，而只是一个平凡的未成年巫师——比如我，那么即使监测到魔力波动，魔法部也根本不会在意。”
　　弗雷德皱了皱眉：“所以，他们很可能根本不是通过一般手段知道哈利违法施咒的？”

　　“不仅如此——你们仔细看信上的措辞。”江姜划出一段关键，“罪名是‘当着一个麻瓜的面使用了守护神咒’，这根本就不是未成年巫师在校外用魔法的小事，而是违反保密法；即使成年也不行。”
　　哈利马上说：“可是要说违反保密法的话，二年级时我和罗恩驾驶那辆飞天汽车还被好多个麻瓜看到了呢。虽然给亚瑟叔叔添了点麻烦，可并没有人被传唤审判啊？不过倒是差点被开除……”

　　“还有这一句，”江姜指着正文开头，“所用的说法是‘我们接到情报’，这就对了——我可不知道踪丝还能监测到你用咒语的时候附近有几个麻瓜在场。显然，是有谁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魔法部哈利施守护神咒的情景；又或者，有人预先就知道哈利和达力会遇到摄魂怪、用守护神咒。”
　　“什么意思？”乔治问。
　　“意思就是说，我被针对了，魔法部早就盯上我了。”哈利冷静地说。
　　他想明白了——江姜说得对，谁都知道摄魂怪目前是受魔法部控制的，说不定……这句“接到情报”里提到的“情报”就是故意派摄魂怪来的那个人提供的？
　　江姜点头。她心想：乌姆里奇还真是煞费苦心，派摄魂怪到充满麻瓜的小惠金区来袭击哈利，即使搞不死他，也可以“钓鱼执法”。

　　一番总结推理过后，大家都懂了目前的困境，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佩妮沉默地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可以插话：“回房间里去，哈利。”
　　哈利震惊地看着佩妮，事实上，他很少听见他妈妈的亲姐姐这样好好地叫他的名字，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恶狠狠地吩咐他要怎么做、不能怎么做。
　　“你们也走吧。”佩妮疲惫地捂着脸说，“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只有等待，不是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说得对。

　　“听见你姨妈的话了吗，快上床去！”
　　在弗农的大喊中，哈利没再说什么，只是机械地朝楼上挪着步子。
　　忽然，他抿了抿双唇，又“噔噔噔”地跑回来，从背后抱住了刚刚要离开的江姜。

　　江姜只感觉被轻轻地撞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对不起。”哈利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对不起，姜。”
　　——他知道自己需要为太多事道歉了，但却没法一桩桩说出来，只好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

　　哈利的心跳和怀抱都十分有力，这让江姜再次意识到，曾经软萌可爱的小正太，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她禁锢在怀里的少年了。

　　“哇哦。”弗雷德发出一声惊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瞥了瞥乔治。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截止发文新增的二十五位收藏小可爱！啾咪留言小天使们~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话剧院鲁班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