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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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可爱吗？
安娜正准备否定这个想法，余光瞥到木偶朝她咧嘴笑。
那个样子，好像是对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评价很感兴趣一样。
该死，一个物品怎么会产生感兴趣这种情绪，不对，应该连情绪这种东西都没有。
“蛮好玩的。”安娜纠结了一下，说了句不着调的话。
“对了，安德里呢？”
今天他应该没课啊。
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目光从屏幕前挪开：“去隔壁了，昨天的华夫饼是邻居送过来的，安德里今天多做了派，所以送给他们尝尝。”
安娜点点头，手指朝着扶手椅虚晃一下，问：“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显然不是他们的东西，或许是派送员送错了。
这座宅子有个空旷的负一层，不是地下室，没有那样沉闷阴暗，倒像是一个小型博物馆展览室，陈列着很多房子主人留下的小玩具，装着齿轮的机械车，涂着红漆装着发条的小丑玩偶。
把木偶放在那里倒不错。
“可是我想给它买漂亮小裙子。”肯娇羞说道。
“你看它这件白色的洋装多脏啊，穿着肯定不舒服。”
安娜：......
“我想和它一起睡。”肯继续娇羞。
“我不在它肯定会害怕的。”
安娜：......
你当它爹得了。
肯撩开额前的短发，跑到木偶旁边端详了一会，忽然叫起来：“它有名字！”
玩偶的衣服衣领后有一块小小的标签纸，上面残留的斑驳笔迹需要仔细看才能看清。
“那敢情好，”安娜没抬头，敷衍道，“恭喜生了，敢问孩子叫什么？”
“安娜.贝尔.......？”
肯挠了挠头。
安娜：？？？
她觉得又回到了爱德华和自己猜谜的时候，她小小的脑袋总是装满了大大的问号。
而在刚刚那一瞬间，安娜觉得那些久违的问号又回来了。
而且还生了一堆问号宝宝。
王德发！不要再想“生”“宝宝”这类词了！安娜悻悻上了楼，发誓不再看肯目光慈祥逗那个“安娜.贝尔”木偶的场景。
*
安德里最近参加学校橄榄球比赛时摔伤了手，房子里四个人的饭顿时没了保障。
“我和你们说，他当时——”肯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安德鲁，兴高采烈，“整个人都陷进草地里去了。”
“这么严重？”安娜从哥谭日报里抬起头。
布鲁斯打开冰箱，发现只剩下几根火腿和鸡蛋，四瓶酸奶，以及一桶冰淇淋。
安德里白了肯一眼。
“不是，我当时为了缓解撞击地面的疼痛，下意识使用了能力，差点穿入土层里去了......”
安娜不觉有一种神奇的猜想。
安德里穿过土壤，穿过岩石层，穿过地核，再到达太平洋另一边，省了好大一笔交通费用。
听他说这个能力还可以载人，几个人一起结伴旅游，想家了再常回来看看，这感觉真不戳。
布鲁斯的话打碎了这个美梦，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拉了出来。
“地核的温度可以让人瞬间汽化。”他湖蓝色的眼睛冲她眨了眨，转头和安德里说。
“然后你意识到这是比赛，观众席上还有校长和教授看着，马上又从土里冒起来了？”
“......不差。”
想象对方钻进土里又从土里爬起来......
肯笑得停不下来，被他一巴掌拍开。
安娜站起身子，看到寂寥空旷的冰箱，思索片刻，决定给他们露两手。
“你会做饭？”剩下三个人异口同声问，都有些惊讶。
不然呢，安德里带伤在身，肯是个干饭王，布鲁斯......
再让布鲁斯碰厨房她就是狗！他就只会炸厨房。
安娜用仅剩的一点食材做了一大盆火腿炒蛋饭，赢得一致好评。
她做了满满一盆，半盆现在吃，半盆放冰箱用保鲜膜包着，下次继续吃。
“这是...中餐吗？”安德里用没受伤的手舀了一勺。
“安娜，你竟然会做中餐！”肯下意识朝她比了个中指，反应过来后迅速收回去，换成大拇指，“我们明天吃什么啊，据说中餐里还有粉面汤饺子之类的。”
安娜微微一笑，第二天把批发的方便面给他们泡了一盆。
不要问为什么总是做一盆。
安德里以往做饭总是多样且量少，每一道点心都精致且美味，但无奈，肯实在是太能干饭了，简直是最强干饭王，安德里历经多道工序做成的菜肴他总是吃不饱。
回到学校上课的这段时间，安娜看到了summer嘴里“看上去可爱又纯情”的彼得帕克到底长啥样。
“他可真可爱，不是吗？”扎着高马尾的summer朝她努了努下巴。
即使在天气转凉的时候，summer还穿着露肚脐的运动背心和高腰裤。
“或许你应该搭讪一下？”安娜耸耸肩。
“得了吧，”橘褐色头发的女孩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我可不愿花时间陪比我小的孩子玩，你倒是可以试试。”
“哈？”
这是summer专门给她看中的？
“记住了，安娜，”她突然面容严肃，“快速搭讪男孩三步走。”
安娜认真听。
“你单身吗？
你是同性\恋吗
你有工作嘛”
"如果你喜欢的男孩，能够回答准确这三点，你踮起脚尖，直接亲上去就好了，然后你们就可以这样，再......喂，我还没说完！"
“我觉得我用不到这个。”安娜朝她挥挥手。
“上课了，回见。”
summer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高挑纤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是吗......我觉得那个布鲁斯.怀特就很有戏啊。”
这几天戴着耳机走过学校转角的时候，安娜偶然发现了一家新开的书店。
店面的装横很精致，从外面看墙砖和玻璃十分干净，橱窗里流泻出暖黄色的灯光，里面摆放着整齐的书柜，格局看上去很大。
安娜思考了一下，推门走进去。
耳机里正放着歌剧“And your first name again is
——Nicos
And your boyfriend's name is
——Caulos”
她需要买本《道德经》陶冶情操。
“你好，请问......”
安娜的眼睛适应光线后，猛然看清店内两个人正以一种极其亲近的方式抵在书架前。
“对不起，打扰了。”她掉头就走。
“抱歉客人！”身后传来书店老板的声音，“您需要什么呢？”
安娜回过头，刚刚站在书店老板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角落里的桌子后，他穿着黑色西装，一副的墨镜遮在脸上，显得拽拽酷酷的。
店老板穿着白西装，面容温和，浑身散发着很强的亲和力。
“呃......”对于黑西装男人闪电般坐上椅子的速度，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对方。
“挚友。”书店老板耸肩笑了笑，拘谨了一下，解释道。
哦，原来是bestfriend。
耳机里还在唱“i'm sorry, i misunderstand
you say boyfriend
i thought you said best friend'”
安娜当然不会没礼貌到继续询问，她取下耳机，和眼前和善的老板说明书籍信息，如愿买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
回到家的安娜翻了两页，感觉自己看不懂《道德经》。
倒是布鲁斯和安德里借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至于肯，他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闷闷不乐。
安娜猜测是因为他也看不懂，于是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伙计，生活不需要处处完美。”
“即使我们都看不懂，但世界那么大，让人震撼的事也很多。
“比如？”肯抬眸看她，目光清澈得有些委屈。
“比如看se图和看超赞的se图。”
布鲁斯举着书的手微微颤抖。
喝着可乐的安德里则猛地呛了一大口。
“拍拍...背.......”他在咳嗽的空隙咬牙挤出几个单词。
安娜扫了他一眼，勤恳地点点头，迅速且果断掏出手机，拍了张他的背。
然后重新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和肯聊。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事，”肯手托着腮，看着电脑，“最近有个网友找我联机打游戏，但是我每盘都会输掉。”
就因为这个事？
小意思。安娜大大方方地在他旁边坐下，询问那个网友ID是多少，她直接和对方线上solo，凭自己的手速，肯定能1v1单杀对方到怀疑人生。
半分钟后，看着那个叫“quicksliver”的游戏邀请，安娜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是她太天真了。
就这样，几个人轻松快乐地度过了半个十二月，开始计划不久后的圣诞节。
周六的晚上，安娜在第n次把系统当泡面盖，它仍然没有重启的迹象后，她叹了口气，打算去厨房取个玻璃杯为自己倒点橘汁。
憨八龟系统怎么还不开机呢，她已经怀恋自己和它互扯头花的日子了。
安娜踏进厨房的白瓷地板，打开橱柜时，惊讶地发现里面叠放整齐的玻璃杯不知什么时候都碎掉了。
一片片锋利的玻璃碎片堆在一起，杯底还积攒着一些玻璃细小的晶莹碎末。
真是奇怪，她在厨房里找了很久，都没发现一个完整可以使用的水杯。
安娜走到客厅，发现肯手里拿着速溶咖啡的包装袋，看上去正在喝咖啡。
不会是这小子打碎的吧。
“安娜，我找不到能用的水杯了。”对方先一步开口，脸上的表情也很疑惑。
“那你是怎么......”
安娜眼睁睁看着他往嘴里倒了一口咖啡粉，又灌了一口烧水壶里的温水，一起咽下去。
简直是我辈之楷模。
布鲁斯擦着头发从一楼浴室里走出来，看到肯喝咖啡的方式，明显有些痛心疾首。
也是，像他这样仪式感极强、每天花大把时间磨咖啡豆、喝前得用热水冷水温水分别清洗三遍杯子的人，当然受不了肯对待咖啡的残忍方式。
“我们厨房里不是还有杯子吗？”
“全部都被打碎了。”
安德里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既然大家都说不知道，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会不会有野猫从没关紧的窗户里溜进来，不小心打碎了......”
布鲁斯的话还未说完，一声尖叫从隔壁邻居的房子里传来。
急促且短暂。
安娜倒吸一口冷气。
布鲁斯把擦头发的毛巾仍搭在楼梯扶手上，微微蹇眉。
安娜问心有愧。
“或许....我不该把那份港式香肠炒饭送过去的，他们可能是被我的厨艺惊呆了。”她尝试着解释了一下。
又是一声尖叫，这次谁都能听出来，声音里包含着恐惧。
哪个人会对安娜的港式炒饭如此激动的尖叫啊。
布鲁斯快速取下挂钩上的夹克外套，眉宇间有些凝重。
他丢下“我去看看，马上回来”这几个词，就离开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