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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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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上官透和易了容的南思寒抵达京都，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满街都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两人找了处茶肆坐了下来。
“明日就是英雄大会，这丐帮是要提前举行小会。”上官透摇着折扇看着和繁华不符的气氛。
南思寒看着街上的乞婆“不是丐帮的。”
“不生气了。”上官透挨到南思寒身边“我保证以后再不说娶你诸如此类的话的。”小妮子真可以自树林里两天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
南思寒拿起剑就要走。
“好了我不说了。”上官透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和南思寒相对而坐。
这时肩头打着白巾拿着茶壶的小厮跑了过来“两位客观要喝茶？是要碧落春还是铁观音？”小厮看着两人的衣服料子必是不凡之人。
南思寒坐下。
上官透合上折扇指着街上的乞丐“小哥这京都是繁华之地怎么这么多乞儿。”
“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相州两月来暴雨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些都是从相州逃过来的灾民。”小厮看着低头看到桌上的剑“两人是来参见英雄大会。”
上官透点头“相州是当今二皇子鲁王的驻地水患如此厉害，朝廷没有派人去赈灾？”
“这小的可不知道了。”小厮擦擦汗显然是知道不愿意透露。
南思寒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小厮的眼前。
“听我逃难的远亲表哥，朝廷没有动静，不过这鲁王倒是每日去水堤视察还拿出了府里的银子购买粮食搭建粥棚，鲁王妃也是亲自为受灾的百姓布粥施药，可老天天就是不放晴也坚持不了几日。”小厮拿起银子“这临近的各州府都关着城门不愿收那些灾民，这不赶上了我们这开英雄大会这过百的难民都拥入了京都府。”
“过百？”南思寒蹙着眉头。
“嗯。”小厮拿起银子揣进怀里“都被知府大人赶到了十里外的城隍庙里，也可怜，不是甪端寺的师父们照顾早就饿死了，这些个都是刚进城的。”
上官透记挂着一年前出阁的上官筝“如今这相州如何？”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月前的消息了。”小厮左右看了看上官透和南思寒“不说这些了 ，这位公子和小姐是未婚夫妻吧，小姐长得极好看和公子是郎才女貌。”他整日迎来送往眼力向来错不了，就是姑娘有点冷。
南思寒手中剑微动。
小厮急忙转了话锋“两位是第一次来京都吧，可真巧了英雄大会两日后就是乞巧节了，我们这的庙会可热闹了，公子可以带姑娘去逛逛。”
“多谢小哥告知。”上官透笑意浓浓又给了小厮一锭银子“给我们来两碗你们这里的大碗茶吧。”
“好勒两位请好吧。”小厮一脸讨好，从来没有出手这么大手的公子。
这时茶肆掌柜“铁蛋，你在哪儿干什么。”因为英雄大会和乞巧节的缘故茶肆人特别多。
“来了。”小厮转身喊了声，又笑嘻嘻向上官透和南思寒“两位您稍等。”拿着手中的茶壶离开。
“你担心筝姐姐。”从小上官透和上官筝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感情就极为要好，南思寒也是把她当做亲姐姐。
“相州的水患闹的如此严重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赈灾银两却迟迟没有拨下，此事必有蹊跷。”上官透担心的不仅是上官筝。
灾民穿州过乡动静这么大，南思寒觉得确有蹊跷“你是怀疑…。”
上官透点头，尽在不言中。
八年前鲁王的母妃慧妃被打入冷宫一夜抱病而亡，而当时身为二皇子薛烈受到牵连封了鲁王赐封地相州，朝中大臣皆不明白深受宠爱的慧妃母子为何事触怒龙颜。
“你若真担心筝姐姐可以在暗中看看她。”南思寒第一次见薛烈是在他和上官筝成婚当日，他表面上温文尔雅眼中却透露出不甘和野心。
这也是上官透反对姐姐嫁给薛烈的原因“不用了，姐姐贵为王妃身边有丫鬟伺候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希望姐姐的真心不要错付。
“很快就会见面。”南思寒说得是上官行舟的寿宴，女儿女婿总要到场的。
“客观您二位的茶”小厮端着两碗茶放在两人身前就去照顾别桌客人。
上官透拿起两节竹筒内极细的空心竹筒，递给南思寒一节。
南思寒接过“这是？”
“这大碗茶是这里是用山间的清泉所泡。”上官透拿着空心竹筒在茶里滤掉碗里的茶沫换过南思寒身前那碗“用着竹筒喝若是山泉香自来。”竹筒插入茶水中。
看向碗中没有半片茶叶，南思寒照着上官透的样子喝了口，虽没有茶之浓烈的香醇之气却有股甘甜的味道还加着淡淡的竹清。
就在两人品着这甘甜的茶水时天宝客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两人看去，重雪芝正在追着一个小乞丐，小乞丐机灵仗着身上有点武功功底穿梭在商贩摊位间成功摆脱了重雪芝钻在了茶桌底下躲了起来。
南思寒和上官透低眸看了眼桌下的男孩。
“嘘！”看上去只有十岁的男孩食指抵唇让两人不要说话。
这时重雪芝也追了上来“小贼你出来。”看到了躲在了茶桌底下的小乞丐。
“姐姐救我。”小乞丐钻出了桌子手就向南思寒肩上搭去“有个恶女人要杀我。”
南思寒突然出手制住小乞丐的手腕。
“小兄弟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上官透掀起嘴角，那点小伎俩逃不过他的眼“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小贼在下帮你抓到了。”
“多谢了。”重雪芝抱拳“公子和姑娘是如何认得知道我姓重的？我们见过吗？”
上官透淡笑“重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过分别两日。”
重雪芝听着声音耳熟像是上官透。“原是上官公子和上官姑娘。”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最贴切。
“你们是一伙的。”小乞丐看着两人大喊起来“快来看看有人欺负小乞丐了，没有天理了。”被拧在背后的手腕有些吃疼。
引来不少的百姓围观对着重雪芝指指点点，重雪芝向众人解释。
“光天化日堂堂月上谷谷主欺负一个乞丐真是没天理。”
一条黑蟒鞭从人群中穿过直向南思寒而来，鞭子的颈力产生啪啪的声响，南思寒推开小乞丐，鞭子却趁机游走挥向她的脸上。
上官透徒手接住蟒鞭怒喝“林奉紫！”这条蟒鞭的主人他认得 。
此时人群散开，一个十七岁着鹅黄色衣衫胸前编着两股小辫的姑娘出现在眼前，身旁站着白衣束发少年和藕色衣服长相有别于中原女子的中年女子，后面还跟着十多个灰衣弟子。
此少女正是灵剑山庄的大小姐林奉紫，身边的是灵剑山庄的十一弟子夏轻眉和其师原双双。
“上官透！”林奉紫也不示弱双眼却含着泪，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自己，以前是思寒现在这个女人又是什么人。
南思寒冷眼扫过以极快的身法来到林奉紫身前剑抵在她的脖子附耳“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那件事吗？”
“你是思寒。”林奉紫惊愕地看着陌生的女子也是世上除了她还有那位女子谁能让上官透这般，四年前的事她理亏，但她恨“他上官透声名狼藉天下人谁会信。”
夏轻眉和原双双拔出剑抵在南思寒的脖子上，灵剑山庄的弟子也纷纷拔出剑围住南思寒。
上官透甩掉林奉紫的蟒鞭手心是触目惊心的一道伤口，他毫不再意手上的伤口飞身跃起在夏轻眉的剑抵上南思寒的脖子时同时抽出了重雪芝手里的剑抵上在了夏轻眉的颈处。
南思寒侧眸看着脖颈上的寒剑“夏少侠和原教主是要比比我们四个谁的剑快吗？”
“我也想见见十一师弟这四年里的剑法练到何种境界。”上官透面色依旧一派温和。
“上官公子，这位姑娘奉紫有冒犯的地方重雪芝在这儿给两位道歉了，她平日娇蛮了些但不是什么坏人”林奉紫那一鞭重雪芝看得真切南思寒当时的那个姿势铁定要受伤的。
所以南思寒松下剑，手按在林奉紫的肩头“正如你所说上官透已经声名狼藉，再添上一笔风流债也无伤大雅，只是不知林庄主和林小姐是否要在天下人面前掩面扫地，告诉你林奉紫我既不是上官透亦不是你灵剑山庄的弟子，不会顾及同门师徒之情，最后劝你一句莫求死。”南思寒说的小声。
“夏师兄替我教训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人对她林奉紫这么说话，指着灵剑山庄的弟子“你们没看见本小姐被欺负了。”
夏轻眉对上官透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其他弟子亦是。
林奉紫见自己的人和夏轻眉不动转向上官透“我爹对你那么好你忍心看着我被欺负不管。”她哪里不如这个女人。
上官透拿下夏轻眉脖颈间的剑“林奉紫四年前灵剑山庄的恩情我已一并还清，从踏出山庄那刻起恩怨两消。”看戏。
“上官透你狼心狗肺。”林奉紫气不过。
“阿弥陀佛。”人群中一小沙弥走到上官透前双手合十“敢问施主可是上官公子？”
几个人看向小沙弥。
“小师父可是甪端寺的。”上官透没有理会在旁的林奉紫上前一步合掌“可是释焱方丈找在下？”
小沙弥无喜无悲“正是，山下的弟子报上官施主。”向重雪芝和林剑山庄的人施礼“重宫主和灵剑山庄的大侠已经到了东都让小僧迎众位施主进寺。”
“小师父请帮我回大师，上官透不时会去拜访大师。”上官透有礼的回道。
“那小僧就告辞了。”小沙弥向几人施礼告辞。
小沙弥走后，上官透牵起南思寒“重姑娘在下还有事不打扰各位叙旧了。”不愿和灵剑山庄纠缠。
重雪芝点头。
太气人！林奉紫跺脚就要追上去理论。
原双双拦住任性的徒儿“奉紫你不是她们的对手，明日是英雄大会别生事端。”
“师妹原教主说的对，放心英雄大会上我一定会打败上官透。”夏轻眉看着上官透和南思寒离去的身影对林奉紫保证。
他夏轻眉会在英雄大会打败上官透，向天下证明他上官透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重雪芝亦劝慰“上官公子和上官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半推半就带走了林奉紫。
“什么上官姑娘，我告诉…。”
重雪芝和林奉紫的声音越来越远，人群也散去。
小乞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今日收获可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