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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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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折了折手上那份名单,清了清嗓子让我们开始午自修,午自修前半段时间是规定着要练英语字帖——衡水体,后面时间可以做作业或者是睡觉也行。
那份名单很幸运的是没我的名字,我暗自窃喜着有个学霸同桌真的好。
老班她们办公室是实惨,一屋子的语文老师,办公室的门槛是被中午进进出出默写的同学们踏破的,当然那人群也包括我,语文老师基本是没的午睡也没办法进入午睡的。
整个教室静的只剩下摇摇晃晃的吊扇切割空气的声音和前后两只空调的嗡嗡声。但是在我这个靠窗靠走廊的位置还是很热的,气候带随着离空调远近呈条带状依次分布着,从开始寒带冰原气候到我这里差不多就是热带沙漠气候了。
不得不耐着性子描摹着规规矩矩的字帖,时间不经意的在笔尖流淌而过。
大大小小的合上笔盖,合上本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着,靠窗帘同学拉窗帘的刷刷声提醒着我可以休息啦。我伸手去解被我打成一团结吊在空中的窗帘,真的不是我顽劣手贱弄成这样,老班要求的。这样她或者年级辅导员就可以冷不丁的从后窗掠过视察同学们上课或者是自修情况。
高中是真的累,高考无形的压在我们的肩头,所以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功夫我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总是觉得休息的时间不够,那些时光总是在手中逃跑。所以当午后铃声催命似的响起,我真的很不情愿的抬起头来,摸索着把窗帘拉开打成结,做好靠窗的本职工作后转而晕晕乎乎的闭眼坐直,进入冥思。
至于这内容无非是今天星期几,另一个我回答着今天星期三,下午第一节什么课,另一个我回答着体育课。嗯,体育课,诶,是体育课。
像是被打了一副强心剂,我开始微睁着眼吃力的稍微抬起桌盖来去摸索着我那瓶小金瓶防晒霜,看似醒了,灵魂仍旧沉睡着。
也许是我翻找的动作幅度过大了,那桌子上的高高的一摞书,呈排山倒海之势滑下,如雨打琵琶般直直的砸向了还在桌子上酣睡着毫无所知的前桌——刘泽明同学。
目睹过程的我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真惨石锤了。
果不其然在一叠书本狠狠的砸到趴在桌上的前桌后,刘泽明身子一弓,从凳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那灵敏程度不亚于国家级体操运动员,揉着背,咧着嘴回头冲我喊到,“啊啊啊啊,沈静安你这周砸我五次了,我…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说完张牙舞爪的冲我扑了过来。
“真…真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你这是蓄意谋杀,解释什么,爷现在就要收拾你,说什么都没用,谁来都不好使。”那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是要把我活剐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的干脆把桌板掀起来抵挡着他的进攻,效果良好,我躲在桌板后笑得灿烂。
不一会儿刘明泽安静下来了,我躲在桌板后面偷偷的瞅着他,只见他蹲在地上,似乎是从桌子下兜里面掏什么,然而之后我就知道了那是一段毛线。
刘泽明,一个喜好打毛线的前桌。
刘明泽邪恶的转过身来,手里捏着一段毛线,我一阵惶恐,你…你要干嘛,搞毛线啊。
我脑补着都市传闻中变态杀手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画面。
你…你不要过来啊。
刘泽明身手矫健的弯下身来搬起了我的桌子向后推着,我被夹在自己书桌和椅子中间,宛如一块脆弱无助的夹心饼干。
”…”
“刘明泽,刘哥,刘哥,有事好好商量,咱…咱别动粗,你看你别因为我折损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不值得啊,为了我不值得啊。”我凄惨的叫着,桌板被翻下,最后的防线被突破,双手被刘明泽捆了个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