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掌心]恋爱循环》果粒奶优

7、那个彩虹一样的人

　　无脑苏文，真的很无脑，慎入。

　　初遇篇over

　　三巨头齐了。收拾收拾准备凑个麻将桌！

　　作者内心：只搞一个不够啊，以我的肾，我要直接搞三个！（狗头）

　　不知道写的什么个东西，是我菜吗。自卑了，评论能给我点鼓励吗？随便什么都行，骗骗我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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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靠着大门，大脑飞速运转，你在思考是继续抱住大腿还是鼓起勇气直接再见。

　　选择了风纪委员就是选择了鹿岛千彰，光是想想日后要在鹿岛千彰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你就心里犯怵。

　　他怎么就是风纪委员会的会长了？你靠在门上欲哭无泪。

　　“哗啦——”

　　正当你分神的时候，门被由内的力道打开了。一瞬间抽掉了支撑物，重心失衡，原本靠在门上的你脚一滑，身体往后倒了去。

　　“！”

　　后背撞上门后人的胸口，你脚底又趔趄了几步，出色的反应神经传递生物电，身体此刻是大脑反应的几倍速，在滑倒之前你机智地迅速扭身平衡，伸手拽住了鹿岛千彰的领口，支起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但是你身上的意外总是出乎意料的多——

　　“嘶啦——”是鹿岛千彰胸口的针织衣物和黑色领带被无情抓扯、涤纶纤维崩断的脆弱呻吟声。

　　“嘣——”衣领的一颗纽扣也不甘示弱，被粗暴地拽了下来，呻吟一声弹到了地上。

　　鹿岛千彰完全没有料想到你惊人的手劲，一边的领带中摆被向下粗鲁拉拽，领结就往相反的方向卡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脸在你的帮助下终于挤出了点呼吸不畅的红晕。

　　明明只是顺手扶你，却差点没被你用领带勒死。

　　“……”

　　“……咳。”

　　你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又意识到领带紧紧卡住了鹿岛千彰的脖子，赶紧伸手帮他拉回原来的距离。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抱歉……”

　　你慌忙拉住他的领带，领结朝下拉长。“……学、学长没事吧？要不要深呼吸一口气？”

　　拉住领带向下扯，领结竟纹丝未动，咬着鹿岛千彰的颈口十分紧实，你继续加大力气继续往下扯。依旧纹丝未动，只好继续往下扯。

　　“……咳。”鹿岛千彰抓住你的手腕，低咳了一声咬牙切齿找回声音：“别拽了，你拉反了！”

　　“哦哦哦……”你磕磕巴巴换了个方向，一扯：“那这样？”

　　“咦怎么好像更紧了？”

　　“……松手。”鹿岛千彰挤出声音。

　　“……大哥我错了。”

　　你终于明白亡羊补牢于事无补，帮忙却只会越帮越忙，可能风纪委员注定无缘，只能老老实实缩回了手，很想挽回好感度却只能眼巴巴看着鹿岛千彰飞速解开领带。

　　尤其在你看到鹿岛千彰的手指摸索过崩出线的衬衫领口，少年袒露的锁骨以及了无踪迹的纽扣，即将被踢出风纪委员会——这样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千彰哥，昨天那几个被打的……咦……”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和鹿岛千彰一同看向门口。

　　之前在门口遇见的男生杵在门外，一只脚刚探了进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至少在他眼里——你们像被撞破情事的学生，你满脸紧张地转头看着他，而千彰……千彰哥你为什么在解领带啊！！！千彰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为什么你衣衫不整啊千彰哥！！！千彰哥！！！

　　男生迟疑地将脚缩了回去：“千彰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啊那什么……打扰了……”

　　你刚想摆手说没有没有你别害我，那人竟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跑了。

　　“不……”你的尔康手还没伸出，那男生的身影就立马消失不见了。

　　……怎么办，被踢出风纪委员会的预感更强了啊！

　　新仇旧恨都来了，真好。注意到鹿岛千彰的脸又黑了，你艰难地将头扭到了一边，不敢再看他的脸色。

　　鹿岛千彰手指迅速解下领带给自己透气，将它安置在一旁的桌上，又摸索了下领口纽扣崩线的地方，目光终于盯紧了你。

　　你惶惶扭头，目光游离在会议室四处，总之就是不敢正视他。看着你一副等待挨骂的紧张模样，鹿岛千彰告诉自己刚刚那只是意外，不算什么，没有关系他不介意。他花费了几秒钟做了下心理建设，组织着措辞正欲开口。

　　“抱歉我忘关门了……哎哎千彰哥领带都解开了？？？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那男生折回来关门，头作死朝里面一探，看完心一惊，赶紧像个缩头乌龟般缩回门外，你惊恐地伸手挽回，他却火速拉上大门，弹出几尺飞也似地跑了。

　　“……”鹿岛千彰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部崩塌了。

　　“你等……人呢？？？？？”

　　朋友，你说你是不是针对我？你跑都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再补一刀，生怕我被训地不够惨吗？你在心里默默流下眼泪。

　　感受到鹿岛千彰几乎化为实质的视线，你抽搭了下鼻子，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埋下头准备好挨训了。

　　鹿岛千彰盯着你的发顶盯了许久，皱着眉头不知道在酝酿些什么。

　　其实不仅仅是这些让人头疼的意外，鹿岛千彰本人就让你相当惊慌。来源于你身体里某些不为人知的嗅觉，他越是这样审视着你，被剖开被剥离的危机感就越重，从前你也有过许多危机感，这次它叫你小心这个人。

　　难道这就是大佬的气场吗？你局促不安地想。

　　鹿岛千彰五官端正，丰神俊朗，可每当他拧起眉一言不发的时候，那双黑色的眼眸，像躯壳里藏着一把没有刀鞘的刀刃，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也或许是本性里就有这样生人勿近的狠戾成分，锋利且富有攻击性。只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刀既会刺伤别人，迟早也会毁灭自己。

　　在你惴惴不安的时候面色深沉的大佬终于开口，“你头发是本来的颜色吗？”

　　“大哥我错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咦……头发？”你舌头打滑，大脑片刻当机。

　　“头发？”你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终于惊醒，“是啊。”

　　“那就好。”鹿岛千彰点了点头，好像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疑问，“中午我忘记说了，学校不可以染发烫发。”

　　“就算是留学生也不可以。”事关校规，他又公事公办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留学生……”你弱弱反驳。

　　“本国人？”

　　“是……”

　　鹿岛千彰昂首，又望了眼你棕黑色的头发，注意到你小心翼翼的可怜神情，回味起这几句话来担心因为质疑外貌唐突了你，鹿岛千彰沉默了下，温声说：“这样啊，你的头发……很好看。”

　　“……谢谢……”

　　对女性骨子里的礼仪促使他将声音压得和缓了些，“没有什么关系了，刚刚那件事不要在意，我会和刚刚那位同学解释的。”

　　“不在意不在意本来是我的问题。”你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毕竟就算在意的话，吃亏的好像也不是你。

　　“那你刚刚看到我关门做什么？”他终于发出灵魂质问。

　　“……”你再次被堵到说不出话。

　　……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你揣着绿油油皱巴巴的风纪委员袖标，它像一团废纸块躺在你的衣兜里。

　　你心有余悸地搓了搓袖标，捏在手里搓成一团，脑海里自动回放起鹿岛学长看到皱成一团的袖标的神情，手指僵硬了一秒，你讪讪缩回手，不敢再蹂躏它了。

　　回去把它熨平吧。你干巴巴想着。

　　你的朋友形容的很准确，鹿岛千彰工作认真，严格且极具责任心，嘴上说话不好听，可看到别人可怜巴巴的神情就意外地能温和下来。

　　虽然你们之间也许有那么一点点误会，学长却完全不在意（雾），只叫你解释昨天缺席的原因，为你登记入册。

　　你本来稍微有些在意他带给你的压迫感，想不到大佬有颗辛德瑞拉的心（大雾）。保住风纪委员位置的你自觉为鹿岛千彰发了许多张好人卡。

　　回到教室的时候晴人正在教室等着你，书本从大到小规规整整装进你的提包，大书在下，小书在上，便当在左，笔具在右，规规矩矩隔出一点安全间隙，一看便出自他的手笔。

　　晴人趴在你的桌上迷迷糊糊等着你。教室窗外夕阳将至，暖黄色的光线斜斜倚进教室，一框裁落的暮色从高窗上折了下来。亮色的光线斜斜剪过晴人的腰际，半边身子被裹进窗边的黄昏，困意在这个黄昏反反复复。

　　他支撑起意识，枕着手肘，侧着头，抬起眼皮茫然地看着教室门口的位置，直到看到你的身影。

　　“……风纪委员？”他唤出声。

　　“还在呢。”你骄傲地说。

　　晴人脸上轻轻挂起一个笑容，“真让我意外。”

　　“意外什么！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才进风纪委员会绰绰有余吗！”你一只手拎起提包，一只手拉起晴人的手，拉他起身消散睡意，“起来啦，别睡了！准备回家啦！”

　　晴人从桌上坐直，伸出空闲的手，困得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白净的脸沉浸在黄昏的基调里，看着你的时候那双湛蓝的眼睛会舒展出暖黄色的光芒。

　　“回家吧。”晴人说这句话带着点鼻音，他犯困的时候总像在对你撒娇一样。

　　你拉他起身，同他一起走出教室，步入一个四合的暮色。

　　和晴人并肩走过走廊，步下台阶，你乖乖巧巧提着书包，滔滔不绝对他讲着今天许多许多好玩的事情。这位开学典礼上致辞的高二部的优秀代表，放学后引着你一位新生，在一起走向校门的路上带你慢慢走过这个新学校的许多地方——□□、小径、活动楼、人工湖泊、喷泉广场和操场。虽然心里清楚你也许早就逃课探索了一番，他还是想和你一起看。

　　一个属于学校的黄昏，大叶早樱被春日晚风吹拂，将开得烂漫的花朵吹出层层波浪。旋复花、红花酢浆草与许多未闻花名的草类推搡在水汪汪的沟渠两侧，无数椋鸟惊醒于黄昏，飞过树梢，飞鸟的羽翼足以拖起一整个天空的暮色。

　　晚风吹起了你的发丝，晴人顺其自然地停下身，抬手为你压住了一绺发，绕在你的耳后，你老老实实站着不动，像小时候一样一边絮絮叨叨地笑，一边抬头乖乖巧巧的由着晴人哥哥为你捋顺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的面庞在暖黄色的斜晖里模糊了一片，如月晴人为你撩起眼睛前飘起的发丝，记忆里那张倔强的、总爱惹是生非的小脸在时间的推移下抽开了眉眼，你笑起来的模样愈发像盛着水珠逐渐绽开的蔷薇花。

　　那双巧克力色的眼睛从小到大一直都天真地坦荡地、毫不设防地看着他。在如月晴人经历的所有难以言喻的跌宕里你从未离开过他，因此他也衷心愿意并报以同样的纯粹来守护着你。

　　……

　　“咦？葵？”你偏过头，忽然发现了坐在球场边的加贺见葵。

　　柔软的头发就这样从他手里滑了出去，晴人一同看向球场。

　　从高处俯视草坪下的球场，和球场相比，第一个映入眼底的反而是一个偌大的燃烧着的黄昏，火红的夕阳从云缝中垂垂下坠，既不温和也绝无悲怆的意味，只是平静的燃烧着。球场以及其中所有活跃的身影比起这场旷日的火焰都太过微不足道。

　　加贺见葵曲起一腿，手臂撑着腿随意靠坐在足球场边的草坪上，既像是在注视着球场的举动，也像是在凝视着地平线上燃烧到极致的夕阳。

　　黄昏暖红色的余晖拉长了他的影子，加贺见葵孑然一身，与热闹的球场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孤独又格格不入地坐在草坪里，垂着眼眸眺望着前方，嘴唇紧闭，凌厉俊美的脸庞亦被斜晖模糊了许多。黑发的男生不知是艳羡地看着球场，还是只是在惆怅地凝望着这场热烈燃烧生命的黄昏。

　　你几乎不假思索，赶紧朝他大喊。

　　“喂！！！加贺见葵！！！”

　　加贺见葵像从这场燃烧的世界中惊醒，他转过身，以一种孩童似的迷茫的眼神询问你。

　　“下午好啊！”你伸出手臂，在草坪上方的坡体上，热情地朝他挥手致意。

　　坡下的男生如梦方醒，终于侧过身，朝你挥手，在暖红色的光辉里飘出一个笑容。

　　你远远看了眼加贺见葵的神情，仿佛整个人被你重新拽回人世，这才和晴人一起离开。

　　如月晴人回头又望了眼加贺见葵，加贺见葵也正巧看见了与你并肩行进的他。两人视线交汇，顿了一下，像没发生过似的将目光滑开了。

　　“他就是加贺见葵？”晴人问。

　　“是啊，长得不错吧？”你说。

　　“还行吧。”晴人似乎并不是很想给他很高的评价。

　　“怎么会突然想喊他？吓了我一跳。”晴人好似带了点不满和委屈这样说。

　　“嗯……我也不知道，好像身体叫我这么做的，到底为什么呢？”你挠头，也用迷惑的语气询问自己。

　　“总觉得不喊他，好像他就会消失在那里一样……”

　　脆弱。晴人内心再次评价。

　　“而且，他一个人看着别人踢球，总觉得很孤独啊。”你继续解释。

　　孤僻。晴人皱起眉头冷硬评价，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性格似乎不足以评价这个词语。

　　晴人抿紧唇，他越想越不满，将头扭到了一边。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你望了眼夕阳，回想起他的神情，叹了口气。

　　“那个人好像才转来没多久……你常跟他一起玩吗？”他终于试探问。

　　“算是新交的朋友吧。”你对晴人有时候会非常老实，“有人欺负他，我就帮他把那些人打了一顿。”

　　“打架？说好了不行……”

　　“我下次不敢了！”

　　“又是这句……”

　　“晴人，你有看到葵的颜色吗？”你忽然想起这件事。

　　“嗯。”晴人点了点头，稍微吝啬了一点言辞，“是挣扎的颜色。”

　　“挣扎啊……他在挣扎什么啊……”

　　“不知道。”晴人摇了摇头，他也只能看到颜色而已。他思索了一番，停下身子很严肃地对你说：“我在一份报纸上看到过……统计数据……”

　　“哎？”你不明所以。

　　“在高中阶段恋爱的学生大多数没有好结果，我回去可以把那个概率图还原给你看。那个分布图上说百分之……”

　　“？？？打住！”你赶紧叫停。“晴人！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晴人歪着头，将所有的不确定都扼杀在摇篮里，他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啊，这么说起来，还有一个人我很在意。”你忽然回忆。

　　“……谁？”

　　“就是我那个风纪委员长啊！鹿岛千彰！”

　　“我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啊！！！”野兽的直觉。

　　“……。”你好像看到晴人再次皱起了眉。

　　……

　　鹿岛千彰捂住口鼻，半掩饰着打了个喷嚏。他不觉得有人在惦记他，能惦记他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大部分都已入了土。

　　目光重新回到登记册，他花了许多时间将学校所有的风纪委员登记入册，这份工作虽然不能让他彻底摆脱这些年的胡思乱想，但总算聊胜于无。

　　他在新加坡的福利院那段往事，他在黑岩家的那段往事，就这样平静掀到了新的一面——不敢置信就这样被五十铃先生收养，然后来到了新的地方，开始高中生活。

　　既不再担心没有食物吃，也不用担心受到过去养父的关押和虐待，只有在洗澡的时候，偶然看到脖颈后的刺青，才会惊觉那段深沟里的日子真的过去了。

　　只是过去做过的事也是真的做过了，绝对不因为自己现在如何而改变。身体不在深沟，并不代表灵魂也同样不在深沟徘徊。

　　他和五十铃先生坦白，他亲手杀了养父，然而那位先生依旧接纳了他。

　　但鹿岛千彰本身接受不了这样的过去，他完全清楚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比如怀疑的本能，也完全清楚自己失去了一些不该失去的东西——比如爱人的能力。

　　他甚至有种迷茫的错觉，错觉命运被某些人掌控着，从出生到日后的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有人在幕后盯着，出现偏差便拨乱反正，比如——葬送养父之后，五十铃先生的出现来得刚刚巧。这样阴谋论的想法不禁让他齿寒。

　　他既担心伤害五十铃夫妇，也有怀疑他们的成分在其中，所以执意决定跳出阴谋论的怪圈，以自己的意志选定了城市，以自己的想法一个人生活。

　　他知道的，与恶龙搏斗过久，自身亦成了恶龙。

　　鹿岛千彰发了会呆，高窗下的暖黄色的黄昏照得他眼睛发涩，自己竟不自觉露出了自嘲的神情。他赶紧收好表情，决定再次翻起登记册，再次检查一遍疏漏。

　　只有高强度的工作，才能让鹿岛千彰清醒的活着吧。

　　翻过册子每一页，他将目光停留在了你的名字上，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依旧感受的到痛楚之后鹿岛千彰铁青着脸挪开了手，不再自虐。

　　说不在意啊，那还真是——不太可能。这血肿还得好几天才消得去呢。鹿岛千彰也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很宽宏大量的人。

　　看着登记册上你笑意盈盈的照片，鹿岛千彰轻哼一声，手指敲了敲照片里你的脸，斜阳的光辉折了一块进来，他又顺其自然地看向了窗外。

　　暖红色的晚霞已经漫溢到地平线，夕阳在轻薄的云层间奔向地平线，万物都沉浸在如此醉人的暮色里，连他也不例外。

　　鹿岛千彰驻足窗边，肩膀稍微靠在窗户上，在没有人格的大自然面前放下戒备的盔甲。人们习惯将大自然人格化，实际上大自然并不会主动包容和开导人类，开导人类的是人类自己。

　　他凝望了会晚霞，视线下移，居然再次看到了……看到了你。还有一个男生。

　　记得校规里可说了，不允许谈恋爱的啊。

　　鹿岛千彰凉凉的、再次“哇哦”了一声，从高楼窗边盯紧你的背影，内心也不得不感叹，你和他是多么多么的有缘。

　　新仇旧恨啊，先记下再说，真好。

　　心情似乎变好了点，鹿岛千彰扫了眼登记册，继续抬头，欣赏着这个瑰丽的燃烧的、椋鸟惊动的黄昏。

　　……

　　加贺见葵整个人快要融化在这样的黄昏里了，暖暖的夕阳撒遍周身，烘出几分热度，像一个温暖的360度无死角的拥抱。

　　他回想起你兴冲冲地和他打招呼，又兴冲冲的走了，果然是你的风格。

　　葵吸了吸空气里的香气，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归入地平线，阴翳一点点覆盖住他的面庞，这场盛大的晚霞也有终结的时刻，生命也应该在最年轻的时刻燃烧出这样的景色。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想去更远的地方，去看一场这样的日落。

　　热度一点点消散，加贺见葵觉得有些冷，但没有人给予他拥抱，于是他自己环起双臂，拥抱了自己。

　　……

　　“咦？”你抬头看着夕阳的落幕，心里竟有股惆怅的浪漫感。

　　晴人正站在一旁，他快困死了。

　　那是一个既不温和也绝无悲怆的黄昏，空气里有路边的旋复花、红花酢浆草的清涩味道。

　　傍晚的一切都有魔力，仿佛逢魔时刻的召唤，有许多人在同一时刻，注视着这样的黄昏。

　　它深沉而平静，同样注视着你们。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

　　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所以不要着急，慢慢等待吧，那个彩虹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