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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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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朝阳帝刚一开口,文彬就好奇的睁大眼睛,劲爆的八卦来了。
“我女儿养了一只灌鸟。”
文彬一听原来是只鸟的事情,兴奋的心情立马下来一半。
“她外出的时候总是喜欢带着。有一日,贪玩。她带着灌鸟外出,与人争论打了起来,小女受伤了,刚好被韩萧远救了。”
想来这韩萧远定然是正襄帝的儿子。
这么一听是好事呀,怎么还跑到云巅之上来理论起来了?文彬料想有后话,果然。
“小女感激,但是一时回不了皇宫,就在外面待了一夜。”
“结果,白菜被猪拱了?”深夜,孤男寡女,文彬不得不这么想。
噗嗤,又有人笑了起来,文彬四下里看看,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人。
“白菜?猪?哪有白菜和猪?”被打断话的朝阳帝,不解的说道。
文彬一愣,听到深夜孤男寡女一时兴奋,嘴门没把住。
“哦,结果夜里的时候,韩萧远把灌鸟给吃了。原因非常简单,韩萧远救了小女一命,都说女报男恩要以身相许,韩萧远不想让小女以身相许,结果把灌鸟给吃了,美其名曰让灌鸟许给韩萧远的肚子。这样岂不是两相欢。”
文彬几乎都要拍案叫绝,这个韩萧远,他喜欢。
就听朝阳王又说道:“小女不喜,自然与韩萧远打了起来。小女自然不是韩萧远的对手,最后被韩萧远绑在了树上。还好被前去寻找的侍卫发现了。”
“朝阳帝的女儿和韩萧远认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笃定那个吃掉灌鸟的人就是韩萧远。
“当时不认识,但是小女画画技艺精湛,她把韩萧远的画像画出来之后被别人指认出来的。画像我今天也带来了。”朝阳帝说完就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卷轴,解开卷轴上的绳子。
一张画像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还别说,如果韩萧远真的像画像上画的那样,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正襄帝,这可是令子韩萧远。”朝阳帝厉声的问道。
正襄帝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贱子小儿。”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要得了把这件事情搬到云巅之上当着大家的面让正襄帝下不来台么?
肯定还有后话,文彬瞪大眼睛看着朝阳帝等待着他的下文
朝阳帝指着画上的人:“就是他,我女儿前去寻他说理的时候,被他羞辱至极!羞辱至极!”
文彬好奇的是到底怎么羞辱至极?至于朝阳帝如何的气愤,到是和文彬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到此处,朝阳帝几乎是怒发冲冠,怒不可竭,怒火是海……。
文彬:“总要让我们知道怎么个羞辱法,要不然我们也没法帮朝阳帝理论不是。”
朝阳帝:“他把我女儿的头发给剃光了!”
“头发?”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文彬却以为是小题大做,其他人则是不敢相信。
这个时代,头发代表父母,削发是断父母生养之恩,对父母也是一种诅咒。文彬一直不能理解这个时代人的思维,要是真的断发就等于断父母,那哪一天找个人试一试最好找个愁人的儿子和女儿。
文彬正想着,然后得意的笑着。
就听朝阳帝又接着说:“小女今年十五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这叫小女如何嫁人,过两年等头发长出来了,还有谁会要?”
这确实是个问题,等到头发长出来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早就到了黄花凋谢的时候了。
文彬现在是明白了,原来症结在这儿。热心肠上来,就站了起来:“这个好办。朝阳帝把女儿许配给韩萧远就是。”
“不行,”这一次是异口同声,正襄帝和朝阳帝异口同声。正襄帝的维诺再也没有,但是转脸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文彬一看两家都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也就退而求其次:“还有一个办法,把韩萧远送到朝阳帝的女儿身边,为奴为婢补偿,等到朝阳帝的女儿啥时候嫁出去的时候,啥时候获得自由。杀人不过头点地,王子贵族宁折不弯。这种惩罚应该是极致了吧。”
“好。”
“不好。”
朝阳帝又是异口同声。正襄帝见大家都望向他,神情又暗了下来:“我只是想着回家的时候要和萧远娘说一说。”
原来是个惧内的。大家恍然大笑起来。
景逸帝:“正襄帝不会连这点事情也做不了主吧?”
大家都知道这是正襄帝的托辞,也就等着正襄帝的回答。
正襄帝见大家都望向他,连云巅之上的主人也望向他,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后来,就发生了一段小子变闺婿,站仆上鸾床的风流佳话。文彬也一名杨天下,十岁孩童做红娘,夫妻恩爱百年长。
做完这一切之后,文彬借口吃的太饱,走出云巅之上的隐梅居。
站在隐梅居之外文彬看了看四周,想要找一找一直那个笑声。
结果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
“吃瓜群众,瓜好不好吃呀?”文彬冒出一句前一世挺多了的话。
居然没有声音,隐藏的还怪好。文彬也不说话,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四周的景色。
突然,不远处的草丛里哎呦一声,然后有颗小草叫了起来:“踩到我了。”
这里要说的是,文彬被托生成辣椒之后,虽然长成了人的样子。但是对植物语言特别敏感,也就是说他能够听到常人无法听到的植物语言。但是,这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文彬微微一笑,一跃而起,脚就踩在刚刚出声的小草身上:“这下跑不掉了了吧。”
文彬的脚下,有个东西把文彬的脚高高抬起。
文彬低头一看正好踩在一个人的背上,文彬慌忙把脚放了下来,又再次问道:“刚刚是你笑么?”
“不是的,”站起来的女子说道,“那是我的小师妹,她带着我来偷听,看你出来的时候,她就跑了。”
“你没有跑?”文彬看着面前的这个长的柔媚娇俏的女子。
“是没跑掉,”娇俏女子很丧气,说出的话也是无比的丧气。
“我叫文彬,你叫什么名字。”
“紫黛。”
“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法术?”
“幻无术。”
自此后,文彬就对云巅之上产生了兴趣。
十二岁的时候,景逸帝大肆庆贺阮皇后诞辰 。寿诞之间,丞相之子卞白贤献上一把古琴,传说是亘古时期扶摇氏的为爱妻秒藏所制。
阮皇后是爱琴之人,一时心血来潮,当庭演奏一曲。
哪里知道琴声刚响起来没多久,文彬就说琴有问题。
文彬听声辨琴的本事,还要多亏了前世的开琴行的父亲。
后来找来了玄黄国的第一琴师,淼淼虚离。他也说琴有问题。卞白贤大怒,要去找卖琴的人说话,哪里知道人家早就跑了。
这件事情成了卞白贤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时不时的会被大家排到桌面上玩笑一番。
而文彬的名声,更是响亮。
从十岁到十四岁,景逸帝是极尽的培养,只要外出一定带着,四个国家他都跑了个遍。仰慕他的人很多,被他得罪的也很多。
有才便有人妒,再加上他年少轻狂,自视甚高,口无遮拦,没有留住口德。
但是在玄黄国,大家都把文彬当成了玄黄国的下一任君主。如此的风头自然引起许多的妒心。好在阮皇后保护得当,文彬倒也安安全全的长到十四。
正在大家都以为文彬的道路就是铲除旁支,立位天下的时候,没想到出了岔子。
渐渐长大的文彬却长脱了,偏离了阮皇后和皇帝的期望。什么宫廷内斗,尔虞我诈,争储君之位,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偏偏对花草树木极为偏爱,对旁门左道也是非常的感兴趣,甚至扬言要上云巅之上,前去找菁源君拜师学艺。
此消息一出,自然是亲者痛,仇者快。阮皇后愁的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状。
“皇后,一会儿皇上要驾临凤起居。你这眼睛可怎么了得。”愿缡赶快的去找一切能消肿的东西,什么冰块,鸡蛋啊······
“皇后,你可不能在哭了。一会皇帝该来了。”愿缡刚说完,外面就有太监高喊一声,“文帝驾到。”
阮皇后慌忙收敛了脸上的泪意,转过头看一下愿缡:“我的眼睛红吗?”
“有点。”
“头发乱吗?”
“不乱。”
阮皇后起身,慌忙走到前厅,前去迎接景逸帝。
“文帝。”阮皇后盈盈下拜。
“眼睛怎么哭成这样?”景逸帝伸手搀扶起蹲下半个身子的阮皇后。
“太子,太子要去云巅之上。”阮皇后话里满是哭腔,似乎下一秒又要大哭一场。
“太子和我说了,我来就是问问你的意见。”
“云巅之上那么辛苦。太子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生活。”
景逸帝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了想,觉得太子真的去了云巅之上也不是不可以。惯例,四国都会派一些人上云巅之上听菁源君讲课授法。只是玄黄国的太子从来就没有在此行列中。不过,规矩是死的,可以变化。”
“皇帝这是同意太子上云巅之上?”
看着景逸帝点头,阮皇后也就不敢说什么。
祭礼拜别,文彬终于以一个学子的身份上了云巅之上。
松林铺道,落英缤纷,云巅之上在云山雾罩之中,山上终年围绕着积云。云山是陌华世界的仙山福地。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天下四分,云山在陌华世界正中,东为碧芜国,南为玄黄国,西为青雀国,北为朱吉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被人重视的一方贫瘠之地,叫无草屿。
无草屿并非无草,只是少的可怜,一年四季只有夏季才能看见水草,那个时候的无草屿也会成为一时的沃土。大家都不把它放在心上,也很少提及。
因为云山居中,这也就是为什么四国会每隔三年就要上云巅之上一次,除了云巅之上确实有他的根基,还有一个就是它的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