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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周清第三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昏暗,她被徐茂然环抱在怀里。不是吧?这是睡到几点钟?她轻轻转动身躯,伸手去床边摸索开关。
      这一动作惊醒了徐茂然,他支起上半身,开了灯。又俯下身问:“醒了?清清,是不是头疼?”
      周清是因为头疼醒来的,除了疼,还有饿,正巧徐茂然的手又转到她的胃部摸了摸,又问:“饿不饿,楼下留了粥。”
      “不是吧,这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说出来了,不自觉地。
      徐茂然没有说话,起身下楼端来一小碗桂圆粟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周清,正好周清很没劲,也就由着他喂。
      喂完,徐茂然将碗放在床头,就俯身亲了下来,手也不老实从上衣下摆伸进去抚摸她的身体……
      周清有些挣扎,徐茂然却有些强势,但是却很温柔。这在周清的记忆中,是她和徐茂然的第一次,陌生,又熟悉。
      后面,徐茂然紧紧抱住她,嘴巴在她耳边一直叫:“清清……清清……”声音低沉、悲伤,好像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周清的精力不足以支撑她清醒的度过一场欢爱,到最后,她已然陷入昏睡。
      在梦中她忆起他和袁朗开始谈婚论嫁,即将步入婚姻,她却开始犹豫。最后只得向袁朗道歉、分开,一个人去了别的城市工作。
      忆起父母从刚开始的反对、不理解、到无可奈何。看着自己的女儿即将三十却仍旧孤身一人,使出各种招数逼着她回来相亲。
      对象是徐茂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快到三十也是孤身一人。两人父母极力撮合,徐茂然提出不然就将就搭伙过日子,周清不想将就,但是她没有拒绝。
      两人仓促结婚,婚后相敬如宾,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徐茂然是摄影师,周清是律师,工作性质原因,都经常出差,聚少离多。
      徐艺是个意外,几千分之一概率的意外,周清不敢打胎,就这么半推半就生了下来。
      生下徐艺后,尽管有请人带孩子,周清仍旧不放心,逐渐将重心转向孩子,希望给孩子一个圆满的童年,夫妻二人也因为孩子多了几分交流。
      直到她有一天她一个人在家突然昏倒,醒来后去医院检查,这又是个意外,明明每年都有体检,脑子里还是悄无声息的长了东西,发现时以时日无多。位置很不好,手术成功率很低,别的治疗方案痛苦,也延长不了多久的生命。
      她最放不下徐艺,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放弃治疗。

      第一个告知的是徐茂然,夜晚在卧室里,周清将医院的报告递给他,他呢喃道:“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明天再带你去检查一下。”
      “已经确诊过了,想一想怎么告诉父母和女儿。”
      徐茂然问:“有的治吗?”
      周清答:“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低,别的方案人又痛苦,效果可能也不尽如人意。我不要治。”
      徐茂然红着眼角问:“那我怎么办。清清?”清清这个称呼,是他们当初恋爱时的称呼,徐茂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周清也没想到徐茂然竟会红了眼眶。

      最终徐茂然和双方父母没能改变周清的决定。确实都问过医生,没什么好方法。
      周清很庆幸,自己将女儿教育的很好,她伤心却能够理解自己的决定。
      最后的时间,周清想要临终旅行,去海边,海的尽头仿佛生命的归宿。

      周清在睡梦中明白,自己不是穿越,而是脑中的东西影响了自己的记忆,并且她有种自己即将死亡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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