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意外的时间 ...
-
期末考试的2天很快就过去了，椚丘中学批改试卷的效率也很高，没过几天大家都返校等待发布成绩和通知暑假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加奈把扣在桌子上的几张单薄的试卷翻开来，英语和数学都是90点+，国文85点，加奈闭上了左眼，红色的数字却不受控制的跳跃到她眼前，社会…77点，理科…72点，太好啦，几家欢喜几家愁，加奈正好赶上了欢喜的那一批，果然复习还是有用的，加奈不自觉捏紧了双拳举在自己胸前没有放下，前面的渚回过头来询问：“加奈同学考得怎么样？”听语气，他好像没有发挥失常，“理科超过70点啦，谢谢渚同学，如果不是你拉着我复习我是不可能考这个分数的！”歪着头，对他比了个小小的good~
年级189位排名68位，成绩这块不用担心了，接下就该考虑一下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暑假，要如何度过呢，从前的夏天，没有假期，只有闷热气候下的任务，加奈不喜欢衣服被汗水浸湿的感觉。悄悄看了眼赤羽业，他的试卷大大方方摆在桌子上，上面的分数更是惊人，英语数学理科都是满分，社会和国文也都是接近满分的点数，当赤羽业笑着看向加奈的时候，加奈条件反射地别过了头，“立花同学理科好像不太拿手呢~”
一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了一块大石头，明明没有看到自己的成绩，“赤羽同学每一科都很优秀啊。”对上了那浅琥珀色的眼，业的脸上写满了“太容易了”几个字，这就是天才的从容嘛渚同学她立花加奈终于有点明白了，赤羽业不仅骄傲，还有点欠揍，他一定是在家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才能摆出这么欠揍的表情对不对！
虽然和渚约定好放学一起回去，但是第一次确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呢，加奈不喜欢热度和流汗的感觉，她觉得热气要把自己吞噬了，夏天的电车上距离越是靠近的两个人就越是尴尬，和渚忍过了拥挤的电车，出了站后的空气意外的凉爽，路旁的花坛种植了一些铃兰和叫不出名字的黄色花朵，盛开着的花像是张开了羽翼，香味飘得很高。“下学期再见，加奈同学。”“9月见，渚同学。”
采购好了够吃很久的即食便当和泡面，加奈双手拎着巨大的采购袋，肩上的背包因为重力和摇晃已经滑落到了加奈的小臂，可是她没有手去往上提提，只好笨拙地将左手臂弯曲，身子右斜让背包顺着倾斜方向滑到自己的肩膀再用大臂夹紧背包不让它乱动，但是…慢悠悠走在她身后的赤羽业看到一个女生拎着2个巨大的袋子，像天平一样左□□斜，然后突然往右边倒去，“砰”的一声，米黄色的背包直砸向她的脑袋。“噗嗤”赤羽业笑了出来，像笨蛋一样，把东西放下不是更好一些吗，只不过…她的手臂右斜的时候，短袖的制服衬衫也因重力向下堆叠，露出了她精细的肌肉，和和缓的手臂曲线。
“需要帮忙吗立花同学？”加奈放下了袋子，她知道这个声音是赤羽业的，那么说不定他已经像看笑话似的看完了她尴尬包砸头的全过程，啊啊好丢脸啊，看到赤羽业走到她身边停下，便开口：“那就谢谢赤羽同学了。”
“这个，一点都不轻，立花同学很轻松地就能提起来呢。”当赤羽业提起袋子的时候他瞬间感觉到这不是一般国一女生，不可以说一般女性能轻松提起的重量，外加刚刚看到的手臂肌肉，立花加奈绝不是一般人。“嘛，还好，从小力气就比较大。”加奈深知力气大的好处，她可以轻松地挥打出重击，可以紧紧抓住重要物品不让人抢走，曾经一次任务中和别人抢夺枪□□个大汉甚至掰断了保险箱的把手都没有抢过来，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吧，加奈这样想着。
7月的傍晚，太阳还没有那么快落入云间，赤羽业的步子也比平时缓了很多，他在寻找着新的乐趣，想着新鲜的事，“立花同学” “在的”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泡面？” “我是一个人住，不会做饭，平时吃速食比较多。”可惜家附近的超市买不到军粮，她回想起之前在美国的一个偏远山区，和哥哥露营的时候吃的提前买好的美国军粮，但是实在是太难吃了，她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导致饿了一整夜，好像听说日本的军粮比较好吃的样子。
没想到和自家情况差不多啊，赤羽业想了想自己囤货在家的泡面，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将袋子放在立花宅的门口，业活动了活动一直僵直的右臂，看来晚上得按摩一下了。加奈很感谢赤羽业的相助，但是不知道该回什么感谢的话，她对着赤羽业鞠了一个标准的90度躬：“谢谢你赤羽同学。”
加奈此时已经有些出汗，未束起的头发从两侧垂下，白色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能看到雪白的皮肤还有隐约能看到的白色内衣肩带，少女常年携带栀子花香味的物品让业恍惚间像是看到一朵墨色的花。“立花同学，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嗯？”没等加奈反应过来，赤羽业已经向她挥挥手走向赤羽宅了，“明天我喊你。”
收拾完晚饭后，加奈蜷缩在软软的皮质沙发里，她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调着频道，搞笑艺人的脸在节目中一闪而过，偶像剧的男女主角缱绻着交缠在一起，“让我的色彩闪耀更浓郁一些，偶尔我也希望能够变得华丽些…”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间歇性闪亮的名字是“哥哥”，加奈接通了电话。
“放暑假了吧，加奈，你的训练，不要落下啊，啊啊这几个月你应该没有锻炼身体吧，我早猜到了，哦对了三村先生的道馆好像搬到家附近了，过几天你就去训练吧，地址我等会发给你，我最近会比较忙，父亲也在外面接了任务，你自己乖乖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炮弹式信息轰炸，加奈讨厌他哥哥这样活得通透的人，仿佛世间万物都囊与他手中，自大得不知浩瀚如烟的大海在哪里，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心里虽吐槽着，嘴上还是只能回答“知道了”
“话说学校的生活怎么样啊？你有交到朋友吗？我可以去联系你们的校长，如果不喜欢班级和老师可以把你换到其他的班级，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挺好的，同学老师都挺好的，不需要保姆和家政阿姨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那就麻烦三村先生和三村太太了我过几天就过去…”
哥哥说三村先生在附近有一家空手道道馆，让加奈假期在那边打工锻炼，也好假期至少是可以和除纸张以外有生命的事物交谈，如果明天赤羽业真的要来找自己的话，就后天再去道馆吧，这么想着，听着电视里发出的低沉声音，加奈陷入了睡眠…
赤羽业不知道怎么早早地就醒了，他看了眼时钟，不过才6点出头，盛夏虽然炎热，但是早晨的空气却尤为凉爽，这一带周围有很多山和树木，街道两旁的树木像是盛满光影斑驳的绿宝盒，点点晨雾给花坛里的花蕊一个温柔的湿吻，就算是偶然的早醒业的心里也丝毫没有怨气，梳洗完毕后，他大开着自己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自己房间的是立花宅的一间房间，中间相隔的距离他稍微用力一点一跃便可以轻松到对面房间窗台上似乎为“串门”设计的一块凸起的落脚点，而且，似乎那扇窗户的锁一直都没有更换，只不过此时窗户那边还是窗帘紧闭的状态，业脑子里捉弄的想法源源不断的滋生了出来。
“首先，”业从窗台上一跃，顺手拉上自己房间的窗户，被用力带上的玻璃窗撞出了不大不小的突兀声响，稳稳地落在窗台，业熟练地悄无声息拉开窗户，随后“唰”得一下猛的拉开窗帘，阳光在阴暗的房间里炸裂，只是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如期到来，床上空无一人，清晨的风把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翻了一页又一页，桌上留下的纸胶带废边被吹落在地上，业看到那本子上整齐又优美的花体英文字母翩翩起舞，有些似乎是法语、拉丁语、意大利语后几页还有中文和韩文…业又拿起了桌上堆起的课本山上最上面的那一本，是一本理科练习册，这本他为了巩固整个国一学习的知识的时候写过，有些题目还是有点难度的，随便翻开扫了几眼，果不其然，基础的题目都写了，稍微有些难度的题目就一片空白，“啪”合上了书本，再放回原来的位置，“真遗憾啊”，业走出了加奈的房间下楼去客厅。
电视还开着，此时还没有其他节目，放送得是一些音乐，业把压在脚掌上的重量调整至最小，用他最安静的动作向沙发走去，沙发上只是直立立地坐着一个人，从斜后方看不到脸。
听到那一声窗户关闭的声音，加奈已经醒了，她的听觉很敏感，那一下不和谐的声音，足以让她清醒，竟然保持坐着的姿势睡了一晚上，膝盖还有肘关节有一些酸，再到用余光看到那抹红色的头发的时候，加奈笑了，这就是“游戏”吗？除了那一声带窗户的声音，之后再没有其他声音发出来，只是有微弱的气息在接近，她早想到是赤羽业，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要和自己玩这样的游戏，有些无话可说。
“你醒了啊。”业低声说道，站在沙发右边距离加奈10米，“赤羽同学要和我玩的游戏是这个吗？”这种无聊游戏对加奈来说是数十年再平常不过的生活状态了，在睡眠状态中放松警惕而死亡的例子，数不胜数，这是她必须学会的一课。伸了个懒腰，手臂和背中都有些酸，将一直弯曲的双腿放下，双脚接触到冰凉瓷砖的一瞬间，加奈便是消暑了。“…不是。”业否认，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胡乱调换着节目，他注意到她黑色短裤下没有赘肉的细长大腿和一点肌肉突出的小腿，果然吗…
“稍微等我一下赤羽同学，大约10分钟吧。”如果是一般独居女学生遇到这种私闯民宅的事情一定会大惊失色然后报警吧，大概，可惜立花加奈不是一般女学生，赤羽业也不是能报警抓捕的对象，算了，她知道自己房间正对着的那个房间似乎是赤羽业的，而且自己窗户的锁坏了，窗台前的距离平衡感好一些的成年人就可以站稳，合上笔记本收进抽屉，地上的等回来再收拾吧，加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深绿格子泡泡袖的上衣和一条黑色A字裙，她不知道接下来赤羽业还要给自己带来什么，她希望能早点结束然后给她留些时间熟悉一下三村先生那边的路线。换下了自己的黑色睡衣T恤短裤，将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迅速的洗漱完毕，随手拿起一顶帽子跑下楼去。业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了，看到加奈走近的身影，他转过头来笑着说：“挺快的嘛还不到十分钟。”
“那是当然了，赤羽同学吃早饭了嘛？”
“还没有~”
“好吧，”加奈拿起来到她家后便一直在椅子靠背上折腰躺着的围裙，上面的四方形褶皱还是很整齐，她好像还没有穿过围裙，在家里，从冰箱里拿出之前好像是打折时候买的为配泡面吃的鸡蛋，“滋啦”鸡蛋接触到油锅的一刻迸出了点油星，加奈迅速把拿在平底锅柄上右手缩到背后，并退到对她来说安全的距离，只轻轻拿着筷子的顶端一点一点翻弄着鸡蛋，就是因为怕被溅到她才这么讨厌做饭，而且她还一直躲避不过去…时机差不多便迅速把火关掉，电饭煲里的饭团加热完毕，红灯一瞬跳到了绿灯那边。
“凑合一下吧，是我为数不多能拿出手的了。”把鸡蛋还有饭团端给业，尾音消失在喉咙里，她还是很佩服她哥哥，为什么总是能把很普通的东西弄得很好吃，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把野菜汤熬得很香很香受到大家的赞赏嘴角咧到太阳穴的那张脸，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不是也在吃早饭呢。
“那我不客气了……还不赖嘛。”业把他的那份都吃完了，平时也是他懒得自己做饭就去吃快餐或者在外面的店铺解决，他心中一直有点包袱，赤羽业根本想象不出他在超市里精心挑选食材，回家后穿着妈妈那条颜色鲜艳的粉色围裙在锅炉前做饭的情景，尤其是买菜。
加奈有点惊讶业提出并把自己的碗筷洗掉了的行为，本来以为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类型的人，“好了嘛？走了哦。”
“去哪里？”
“玩游戏啊。”
数字跳到了8:00，晨间新闻音乐响起的一刹那，业像是在自己家一般，驾轻就熟地拿起了遥控器，对着脑后电视方向按下了红色OFF按钮，女主持人的声音迅速被掐灭了。
坐上了好像是往东京市区方向的电车，早晨的电车空调刚开启不久，干燥的凉气一点点把温热的空气挤出车厢，加奈和业之间隔了约10cm，此时业正打着他的PSP游戏，她看着画面上那个代表赤羽业的2D小人一路顺利闯关，那个2D形象也是红色的头发。“赤羽君，我们，要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车，听到业说“走了哟”的时候加奈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居然是…秋叶原？！不…不是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意外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