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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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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赶紧的,别以为自己还是那官家小姐,到了了我王婆手里的,给我乖乖听话,不然就蜕你一层皮。”
吵吵闹闹的声音,周身是被鞭子抽打后的疼痛,姜沅茶“嘶”了一声。“哎呀,可醒了,我以为你这贱骨头能抗呢,到底还是给老娘醒了啊”。姜沅茶睁眼就对上了还在她面前龇牙咧嘴的王婆。“我....\"一句骂人的话在多年养成的习惯里憋了回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王婆就将姜沅茶扯到一旁”看着,别乱跑,这两小子要是跑了,看我不弄死你“。
看着眼前和自己大眼对小眼的两个小男孩,姜沅茶愣住了,自己明明是刚刚喝下药准备去阴曹地府看看谢梧川和赵晗来着,咋一眨眼,就混进了乞丐窝呢。“我,咦”一开口就不对劲了,这软嗲嗲的小娃娃声音,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吗。姜沅茶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变短了。“咋我那药还带返老还童的吗,这要是大量炮制,可不就发财了吗,咦,不对,谢景安那小子是不是把变小的我给扔了”
看着这个小姑娘跟个大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的叨叨着,马车角落里的谢梧川和闫恒除了嘴角不自然抖了抖,依旧面无表情,面对一个傻了的小姑娘,他俩也不能动手,只能是等待时机再逃了。
这两小男孩是本来好好地待在宫里谢梧川和闫恒。谢梧川非要拉着闫恒出来体验一下什么民间生活,结果刚出来还没看上两眼,就被拍花子给拍走了,本就是偷跑,暗卫都被熟悉后宫地形的二人甩开了,早知日此,谢梧川绝对不自作聪明。现在想偷跑,就会连累对面的傻子被打。这事谢梧川干不出来,闫恒也干不出来。
姜沅茶一个人搁一旁叨叨了半天,突然发现,这俩小孩特别眼熟,那脸上脏的跟被驴踢似的长得和她刚刚给她下毒的混蛋儿子像极了,而旁看着还人模狗样儿除了头发和鸟窝一样外,看着就像闫恒那小子的儿子。
“不对,不对,这俩小子,不会是他俩的外室子,不过闫恒这家伙我到死他不还是没啥动静吗,难道早就开窍了,暗度陈仓?谢梧川有赵晗这个宝,哪里还敢找别人,我不会是忘记喝孟婆汤就....不,也不对,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在姜沅茶双手的蹂躏之下,更乱了。
旁边的闫恒看不下去去了“你,别扯了,怪疼的....”说着脸就红得发烫。支支吾吾再也说不下去了,本来还在纠结的姜沅茶,在闫恒一开口,就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和十三岁自己回京都时第一次见到的闫恒表现一模一样。果然,姜沅茶顿时恍然大悟,药谷至宝“回生”,大概被自己混进了枕下的药中,当初从药谷被母亲接回京都,师娘嘱咐她,若是日后不愿在京都生活,却又被俗事缠身,难以脱身,就服下”回生“自会心想事成。“师娘,你可把我坑惨了,明明就已经摆脱了谢梧川和赵晗这对混蛋,现在到好,这算哪门子心想事成啊,说了你算的卦不准,还偏偏不信”。
看姜沅茶渐渐冷静下来,闫恒和谢梧川松了一口气。“看啥看,谁让你看了吗”姜沅茶看着盯着自己的谢梧川,顿时又是心头火起,现在这小子可落到自己手上了,“我没没....”
“没看?你没看知道我说你吗!”姜沅茶的声音吓得谢梧川一哆嗦,缩到闫恒的身后。“真没用,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就眼瞎,被你给坑了。还给你和赵晗做了多年的替身,连孩子都给你俩生了,还是个孝子呢。”姜沅茶说着就把自己给酸到了。
无论姜沅茶怎么气愤,如今的境况,也容不得她继续骂谢梧川,当初自己在药谷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过,自己是师娘出去钓鱼的时候,从水里钓出来的,师娘本来准备把自己救回去养大好好调教一下,做谷中的厨娘,结果一醒来,自己就忘记了所有的事,倒是对气味极为敏感,且断药识草天赋异禀,一时惜才心起,师傅倒是给自己白白做了七年的饭。
如此一想,姜沅茶能想得通上一世自己可能也是落入这王婆的手,而后逃跑跌入水中,被钓鱼的师娘救起。可是姜沅茶无法理解她娘怎会让那么小的自己一个人去集市。而对面的两人怎会和自己一起被拐呢。不过这一切姜沅茶早就没有了记忆,想也想不出答案。“想来上一世,你们二人也是和我一起经历了这些,不过谢梧川啊,好歹同生共死过,你坑我倒是坑得下手,就算我一时被你的皮囊迷了心窍,你也太过分了吧”
看着那傻姑娘盯着自己絮絮叨叨的,谢梧川不由得又把闫恒朝自己面前扯了扯。
“算了,问你你也啥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对了那个你俩是怎么被抓的呀”看着和自己同样乞丐打扮的闫恒和谢梧川,姜沅茶极为不解,不说上一世没有听说过谢梧川被拐的事,就是他这身份也是被层层保护,怎会这么容易落入人贩子手里。
前面的疯言疯语谢梧川和闫恒一句没听清,也没懂,倒是最后这一句正经的询问,二人听了明白。”太...少爷和我偷跑出来玩,一时不慎,醒来就在这马车里,我们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谢梧川年长一岁的闫恒回答了姜沅茶的话,明明面对的是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孩子,闫恒却是无端生出面对长辈是的压迫感。
“果然,这么丢人的事的确得藏着掖着。不过,嘿嘿嘿嘿嘿。”望着对面的二人,姜沅茶有了主意,上一世自己从药谷被程伯接回娘亲身边时,就被姜府的人接回了常阳侯府,累及母亲也不得不回到侯府,最后还被身为妾室的嫡姐百般欺压,而自己的父亲姜易行对母亲的委屈视而不见,若不是为了报复他们,让母亲能扬眉吐气,姜沅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谢梧川的婚约。
如此一想,看着对面的二人,姜沅茶心里更不舒坦了“哼,渣渣”骂完。姜沅茶长舒一口气。当下这境况,已经容不得她窝里杠了。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当年母亲为了找她,想尽办法,最后她与母亲相见的时候,母亲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后面又被欺辱,还没得等她帮母亲扬眉吐气。母亲就去世,以致于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一次,药谷要去,母亲那里也等不得。姜沅茶扫了扫马车内部的摆设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