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1 勇气的赞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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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宽敞的阳台上，你端着盛放早餐的盘子在乔瑟夫那张桌子旁坐下，却心神不宁地用叉子戳动着盘中的食物，丝毫没有进食的想法。
就算之后乔瑟夫的大长腿横扫将某只猫咪绊倒，这个全程不算地道的做法却并没有引起你的半分注意，甚至猫儿厉声尖叫着跑走的时候蹭.过你的裤脚，你仍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地皱着眉毛看向另一边。
时刻关注着这边的金发青年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事实上从艾莉娜女士去世那天开始，他便发觉到你的焦躁与失常，虽然他和乔瑟夫也算不上状态很好，但是……
“jojo，快过来看对面那栋建筑。”
LisaLisa的呼叫换来了餐桌边两人的注意，乔瑟夫悠闲地拉长声音应了一声，但就是这样懒散的反应让西撒忍不住内心窜出的小火苗。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份焦虑与急躁当中有多少是属于大敌当前的复仇怒火，而又有多少是因少女的异样而起。
又或者是，压抑有一阵子的不甘、以及意气少年骨子里的胜负欲。
不管现在他的心情是怎样复杂，反正当乔瑟夫断然拒绝趁着白天进攻卡兹所在的豪宅，，甚至还拿出一堆在他眼里看来就像是借口一样的道理后，西撒感觉那根紧绷的神经，断掉了。
“我才没有着急！”声调抬高，西撒否定着乔瑟夫的猜测，“这是要做个决断啊！”
‘没错，必须要做个决断了，无论是父亲与先祖的仇怨，还是她……不能再这样犹豫不决了。’
“你我的祖父因石鬼面而死，我必须为世代的恩怨做个了结！”
‘所以，这只是你我的事情，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不要让她在遇到危险。’
‘哪怕结局是死，在无人的角落里也好，不要让我死在她的面前。那样的话……’
‘她会害怕，她也会像现在一样伤心吧。’
仅仅是凭空想象一下画面，西撒很是不忍撇过头去，却没成想一切看似还能把握的情绪被乔瑟夫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破。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想到，乔瑟夫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别把50年前就死去的人搬出来，你这笨蛋！”
“因为一个狗屁不是、见都没见过的祖宗就要莽撞行事，丢掉性命什么的太蠢了啊！！”
你的确看不见与系统浑然一体的乔纳森是何反应，不管怎么说乔瑟夫这些话毫无疑问正中西撒的痛处，可以说是相当过分的言语了。就算这样，你也只能在两人还是互相殴打时拦着抱住西撒的腰向后拉扯，与LisaLisa一同劝说着两人。
“西撒，就像jojo所说的对，现在去的话十分危险，”LisaLisa正色道，“我们对旅馆的内部一无所知，晚上再做迎击。所以这是命令，西撒。”
西撒没有动，他平时确实十分尊敬老师，也会依照LisaLisa老师的命令与叮嘱办事。可就是这一次，他不再选择遵从。
转过头来，他低垂着头让人无法看到眼神，平声说道：“你也认为jojo说得对吗？”
“如果是不要现在就冲进去的话……是的。”
“那就离开我。”西撒用力挣脱开你双臂的束缚，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便将你甩了出去。
“西撒！！”
下意识伸出手的西撒握紧拳头，避开的视线里不知有多少歉意。
‘抱歉oo，只有这一次我无法退让。’西撒抿着嘴，用力之下使他的唇变得发白，在翻下阳台之前干巴巴地留下一句，“我很抱歉。”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顺着大雪铺满的小径跑了出去，留给你们几人的只剩下在他脑后飘荡的双色发带，以及无法挽回的决绝。
乔瑟夫的火气也随着西撒的离开而消失不少，但还是不能理解般将你从地面上扶起，却没成想被你轻轻推开。
“oo？”
如果不是西撒最后一瞥中包裹着类似自卑与悔意的情绪，你也不会这般在意。原来，当你还在为自己的反常是否会被他们疏远而愈发烦躁的同时，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为了想要唤醒你，哪怕好受一点点而努力着。
“oo？喂，你不会也要……等……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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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流法，神沙岚！！”
旋转的风浪轻而易举地冲碎了七彩梦幻般的道道光柱，伴随着瓦姆乌高声喊出的得意招式，西撒表情渐渐凝固的同时也意识到了片刻大意所带来的致命打击。刺耳的风声以及比刀具还要锋利的攻击吞噬一切之前，不管是发起攻击的远古战士还是上一秒还占据上风的波纹青年，都震惊地望向扑向两人之间的身影。
“oo？”
瓦姆乌下意识双手一抖，长年磨练出来的凌厉攻击哪里是这样就能收回的，他也没有察觉到突如其来的慌张到底从何而来，唯有瞪着眼睛紧张地看着面前所发生的的一切。
就是在当下的风刃之中，你感受到了内心的释然以及重新点燃的某种情绪。
真的好久不见了，这种令人振奋而又充满力量的感觉。即使失去了一切，还能再度站起来的勇气。
你在这些jojo的世界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无论如何提醒着自己，总是会不可控地陷入到某些堪称讨厌的情绪、某些逐渐倦怠的状态中。而就是在这里，就是在当下，你——
“是你拯救了我啊，西撒。”
搂着金发青年的后脑处贴在胸前，几缕因汗与血.水而干硬的发丝擦过脸庞，你轻声呢喃着。
“谢谢你。”
如果那些曾经的同伴还在这里，或许一定有人会告诉你：你其实做了很多。哪怕是在现在——
几乎先后杀到瓦姆乌面前，为你们在致命风暴中撑起一片庇护之所的男人身姿挺拔，唯有一双莹绿色的双眸写满了来自浩瀚岁月所汇聚的包容。像是一名智慧的老者，又像是邻家的大哥哥露出不具恶意的笑容，而当瓦姆乌与之视线相对之时，骤然暴增的压迫感无时无刻地在向他人告知：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之处就是勇气的伟大之处。当比之黄金般珍贵的精神降临世间，祂可以是乔斯达，祂可以是齐贝林……
祂，也可以是你。
脸上的血渍让睫毛黏连在一起，费力想要睁开的西撒清晰地通过交叠的手臂感受到你的颤抖，他不知道那是激动还是害怕，但无论是哪一种，他的内心还是被你的举动所深深震撼着。
‘真的太好了……’
西撒默念着，交错而又时刻冲击着耳膜的心跳代表着他无法平静的心情，在名为心动的情绪下喷涌而出的，是在抛下生死决斗后浮现的贪意。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觉悟了。
如同他引以为傲的姓氏一样，齐贝林，从来不畏惧于死亡。
可是啊，拥有了这份美好的他，有了不想死去的弱小意识。为了这一点点念想，仅仅是这一点点念想，就照亮了整个名为西撒·安德里欧·齐贝林的灵魂。
眷恋着你的温度，爱慕于你的维护。
‘我又是何其幸运的啊。’
明明应该将你赶快推出战斗的中心，但拥抱着扎根于心底的珍宝，此刻的西撒不再是一名无所畏惧的战士。而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只希望能够与心中的神明一同奔赴生命的终点。
“何其卑鄙的我，想要与你在一起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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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11 勇气的赞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