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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言不由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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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黄昏,他去找他的琛哥了。
那是一个破旧的平房,砖瓦上爬满了苔藓,天快黑了,夕阳的余晖照在一栋栋平房上,野猫喵喵地叫着,让破旧的平房平添几分寂寞。
段幸泽咽了口口水,推开了那扇铁门,走过小院,里面没开灯,黑的让人有些发慌。他在墙上摸到了开关,按了下去,不亮。
“顾南琛,顾南琛,你在哪里?”段幸泽打开手机照明,慢慢挪动到里屋的床边,踢到了一个易拉罐用手机一照,一地的啤酒罐,旁边还坐着一个颓废的人儿。
“顾南琛,你没事吧?怎么喝那么多酒啊!”段幸泽想要将顾南琛从地上扶起来,却被甩开了,他愣了愣。“你别坐在地上,地上凉。”
“嗤,你谁啊,你他妈凭什么管我?”顾南琛举起手中剩下的酒就往嘴里送。
“我……顾南琛,你别喝了,先起来。”段幸泽很着急,“你都好久不来上课了,我……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呵!”顾南琛低着头,有些颓然,“祁彦都不在了,老子还他妈上什么学?还有什么意思?”嘴里喃喃道。
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有祁彦吗?明明还有我,还有这么多关心着你,爱着你的人!段幸泽在心中默默呐喊,却只能苦笑。
“马上就要高考了,怎么能不上学呢?”
“段幸泽,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你拦着老子,老子怎么可能见不到祁彦最后一面!”顾南琛突然发了疯一样拽着段幸泽的衣领,将他甩在床上,浓浓的酒味混着淡淡的薄荷清香围绕着段幸泽,他害怕的发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心思,不就是想要我给你一次嘛,”顾南琛一边说着,手一边撕扯着段幸泽的衣服,惹得段幸泽一阵战栗,由于还未入秋,天气闷热,衣服只有薄薄的一层,一阵撕扯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段幸泽颤抖的都要哭了,“我没有,你别这样,顾南琛!”
“闭嘴,装什么贞洁烈男,你就不配!”
不知过了多久,夜,寂静的有些可怕。破旧的房子中还存在着事后的旖旎暧昧,床上的两人不知何时停止了动作,只剩下段幸泽低低地呜咽声。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从窗外照进床里,床上的小人儿蹙了蹙眉,睁开了迷茫的双眸。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和青紫,脸倏地红了。
环顾四周,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少了个人,少了一些衣服,少了一个很刺眼的相框。
顾南琛离开了,他离开了他住了十几年的小镇,这一走就是三年多。段幸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复旦大学,去了上海,但是自从那天后,他再没见过顾南琛,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有时候他在想,他的琛哥会不会出现在某个拐角,哪怕只是冷漠的略过他,只要能让自己再看他一眼就好。人死不能复生,你来爱我吧,顾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