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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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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娉柔看来,三皇子一派似磐石般难以击破,想将他们彻底解决,须得从长计议。
谁料转机竟来的这么快。
宿州的那起贩售私盐案,将三皇子的母族时家牵扯进去,其舅父时悟舟更是犯下滔天的罪过,使得圣人勃然大怒,派皇长子祁崧和镇南王魏桓亲自前往宿州,将时悟舟押送回京。
三皇子只身在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使尽浑身解数想保下时悟舟,可惜还没等罪囚入京,便签署了认罪书。
叶娉柔记得清清楚楚,最开始时悟舟是不想认罪的,毕竟只要不认,事情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若是真在认罪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不仅时家会倾覆,连三皇子都不得幸免。
等到了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座驿馆,时悟舟依旧没有服软。
叶娉柔有些心急,生怕错过了这样好的机会。
许是她的焦灼传染了祁崧,即将审讯时,这位贵胄直接将她带到暂时充作刑房的仓库内,她藏身于桐木桌之下,除了坐在身前的青年外,谁也看不到她。
狭小.逼仄的空间分外昏暗,叶娉柔什么都看不清,她只能嗅闻到那股浅淡的檀香,只能听见或深或浅的脚步声。
应该是时悟舟来了。
叶娉柔连忙将衣角掩好,生怕被旁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殿下,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时某不会认下这桩莫须有的罪名,也不会让整个时家蒙受不白之冤。”
时悟舟身形消瘦、容貌俊美,不仅容貌与三皇子有几分相似,就连那副人厌狗憎的脾性,亦是如出一辙。
“不白之冤。”
祁崧低笑出声,“时大人,宿州的私盐案乃是你一手操纵,又怎能算得上冤枉呢?”
叶娉柔近段时日一直待在京城,对案件的细节十分好奇,竖起耳朵听着。
可还没等她听见什么关键细节,颈侧突然升起一股酥痒之感,她伸手一探,才发现有支鹅绒小棒被祁崧拿在手中,极细软的鹅绒时不时划过她的面颊和脖颈,这位恶劣至极的殿下甚至仍觉得不够,另一手灵活的解开她腰间的系带,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剥了她的衣裳。
幸而桐木桌的高度合适,能完全遮掩住祁崧的动作。
在众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品行高洁、参悟佛理的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