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酒》来恰酒

11、有种咬狠点

　　卧室的窗被风吹开些许缝隙，湿润的空气卷进室内降温些许旖旎。

　　秦许染被他抱着不堪温柔地抵在床侧，后背没有支撑地揪着对方衣摆承应对方的动作 ，背后潮湿的风吹得有些泛冷，小腹莫名有一阵抽痛。

　　季穆吻随着动作移到对方的锁骨，在下方淡的看不清的痕迹停留片刻，冷嘲似的笑了一声，声线微沉：“还真是不长记性。”

　　秦许染大脑空白片刻，才回想起对方所指的是自己的衣领太低的事儿，抿唇心虚了些许，刚想张嘴辩解几句，对方已经不留情地在锁骨上狠咬了一口。

　　秦许染吃痛出声，抵着对方的手稍稍带了点力气：“穆爷，疼。”

　　季穆又在她颈间流转片刻，唇角轻勾：“疼才长记性。”

　　秦许染脸搁在他的肩颈，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逐渐往下移动，脸热了几分，小腹突然一阵暖流，反应过来整个人僵了半秒。

　　季穆感受到她身躯瞬的僵硬，稍稍抬首对上她的眸，出声问：“怎么了？”

　　秦许染将脸偏开，耳尖都开始跟着红，把距离和对方拉开，嗫嚅着讲：“我好像...来月经了。”

　　季穆也跟着愣住，回过神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秦许染的小腹。

　　“......疼吗？”

　　他知道秦许染来例假会疼，还是在两人认识很久以后。当时他在国外拍戏，秦许染极少在他工作时间给他发消息，但那天却是破天荒的还给自己打了电话。
　　小姑娘在电话里嗓子都是哭哑的，说着话都哽咽，半天才弄明白她是生理期肚子疼。
　　他当时没太放在心上，想着生理期的痛也不会太异常，再加上自己人又在国外拍戏，安慰几句也就当做过去了。
　　第二天再打电话去问，她人已经在医院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生理期的痛是可以痛到住院的。

　　秦许染也想起那次闹的事儿，面色尴尬几分，乖乖摇了摇头，扯着季穆让他背过去，拉开床头柜拿了片卫生巾迅速低着头去厕所换。

　　季穆等对方的脚步声远了，才缓缓转过身，眼神瞥到床上她刚刚坐着的位置留下的痕迹，嗓子紧了几分。

　　秦许染换好，坐在厕所上把脸埋在掌心里半天说不出话。
　　太丢脸了。
　　她几乎想不到自己出去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季穆。
　　稍稍平复心情后又洗了把脸，刚拉下厕所门把就迎面撞上要敲门的季穆，四目相对，气氛又凝固起来。

　　季穆打量了秦许染片刻，看她现在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神色缓了几分：“你这次，没有肚子疼？”

　　秦许染站的僵直，乖乖回答：“一般都是第二天才会痛。”

　　季穆轻轻颔首，侧头指了下客厅：“给你冲了一杯红糖水，趁热喝。”

　　秦许染眸子亮了几分，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对面淡淡地加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

　　秦许染张着的嘴僵了半秒，很快又合上，平静地“嗯”了一声。

　　在门口目送着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才彻底沉到泥土里。
　　秦许染关上门慢慢走到餐厅，端起桌上还残存着余温的红糖水小口抿起来。
　　窗外雨声渐大，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季穆刚刚出门有没有带伞。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地嘲讽笑了一声，咽下甜的发腻的红糖水，喉咙处回泛的却是干涩。

　　临近零点，门铃声又再次响起。

　　小腹已经有疼痛的下坠感，秦许染在门上的猫眼处看了看，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还是穿着配送员制服送外卖的人，心中隐约有几分恐惧。

　　她忍着不适，撑着嗓子喊了一句：“谁啊？”

　　门外送外卖的小哥也是明白人，耐心地解释：“我是送外卖的，应该是你朋友给你点的。我就放门口了，你一会记得拿。”

　　秦许染顿了半秒，说了声谢谢，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才开了门。门口果然放了一份打包精致的餐品。
　　她把餐拎回家里关好门，坐在沙发上慢慢拆开。

　　一碗保温很好的糖水，黑糖和艾叶的味儿很浓，红枣枸杞和姜片浮在面上，底下还沉了一个熬成红褐色的鸡蛋。
　　大约是哪里的偏方，总是流传说吃艾叶熬的鸡蛋能止生理期的痛，秦许染也有听说过，只是每次都疼到没有机会去做，下次来的时候又忘了干净。
　　没有署订餐人的名，秦许染打开手机点开聊天框才看到对方几分钟前发来的一条信息。

　　[穆爷：把糖水喝了，今晚早点睡 。]

　　也不知道这人大半夜哪里搞来的这碗糖水。
　　秦许染盯着屏幕发愣了几秒，咬着唇回了句谢谢，坐在桌前伴着雨声乖乖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

　　第二日还是针扎似的疼，连带着咽喉处反胃的恶心整个人都不大好。
　　她一早和乐队里通知了一声，三个大老爷们这种事也不好参与，也知道她经常这种时候就难受，没有多叨扰她，各帮她点了点什么吃的外卖到她家里。
　　随后蜷缩着身体刷手机分散注意力，就看到季穆担任冯安新片主角的消息被带上热搜。
　　咬痕的事件连带着热度不降反升，只是女主角已经换了几轮，自己那句扯皮已经被各种流量花旦盖过。

　　其中热度和呼声最高的，是同被冯安选中进新片的担任一个女配角的女演员林如烟，不仅之前就和季穆有过演戏上的合作，网传两位私交也很好。
　　同样是娱大爆出的采访，视频里林如烟的身材高挑曼妙，一双猫似的眼睛狭长勾人，勾唇笑时也同样有着两只虎牙。
　　面对记者同样暧昧的提问，她却是经验老成地先掩唇笑了片刻，然后掀起眼皮温和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穆爷私下的确很喜欢有虎牙的女生呢。”

　　此话一出，不仅证实了两人私交关系好的消息，她模糊不清的态度也让吃瓜网友纷纷认定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再加上林如烟近年的演艺口碑常有争议，一时间网络上的热度又高了几层。
　　秦许染看着采访视频播了几轮，目光停留在对方笑时从掩面的手缝隙中若隐若现的虎牙，好一会的愣神。
　　明明知道这其中说不清的利益关系和炒作成分，还是着了魔似的搜集了对方所有露牙笑的照片，一张一张存在手机里，翻看了一个上午。

　　临近中午，几份外卖送上门，其他都是按小分量给她点的，只有一份分量足的她吃一天。
　　扯了扯嘴角，猜到那一份又是季穆点的，等了半会对方打来了电话。

　　大约是还在忙，他那边的声音有些混杂：“好点了吗？”

　　秦许染稳着声音牵扯嘴角：“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先工作吧。”

　　那边沉默了片刻，再出声时周围安静了不少，嗓音微沉。

　　“真好了？”

　　秦许染干笑了一声，柔着声音回答：“那也没全好，只有一点疼了，没什么大事了。”

　　对方声音顿了半秒，随后淡淡地提了一句：“行。”

　　秦许染还想说几句增加真实性，那边已经没了声音，像是挂了电话。

　　秦许染看着屏幕愣神的时间，门外门铃突然响起。

　　“开门。”

　　秦许染忍着疼小跑过去开，就见到季穆带着口罩两手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低瞥到自己面庞时，眉一瞬的蹙了起来。

　　他跨步进来，把东西放在地上，腾出手拉上门，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搁在床上 ，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你这叫没什么大事了？”季穆面无表情，声音像是按捺着火气：“脸白的都能下葬了，这叫好多了？”

　　秦许染舔了舔唇角，目光不大敢对上他的，莫名有些委屈：“我怕打扰你工作。”

　　季穆眼底毫无波澜，一点也不为她尾音的哽咽动摇，保持着姿势等她的话。
　　秦许染半天没吭声，也不知道自己还该说点什么。

　　持续片刻，季穆冷笑一声，语气没了半点温度：“是因为这个？”

　　秦许染敛着眸子，低低地“嗯”了一句。

　　季穆喉结滚了滚，半晌淡淡地问：“秦许染，你是不是在和我闹别扭？”

　　秦许染答不上来，忍着小腹传来的阵痛，目光对着他一瞬眼眶红了。

　　少女眸子一瞬的湿润，潋滟着像是下一秒他再说什么就要哭出来。季穆心中烦躁的厉害 ，张嘴却再也不忍说什么，冷着脸起身直接出了门。

　　秦许染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才收了情绪慢慢起身挪到客厅，看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一看就是没经验，随便买了大半袋子的卫生巾，基本都是护垫型的，用不太着。
　　还又塞了几大包像是暖宫药材一类的，一些暖宫贴止痛药之类的又塞满一袋。

　　秦许染一袋袋拆开看，东西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件件看，半晌发不出声音。
　　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膝盖才靠着墙壁慢慢坐下，眼眶酸涩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干什么又要给自己希望。

　　-

　　阿肆带着六歌他们买的补汤被差遣着给秦许染送来，就看到秦许染靠着墙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丢了魂似的。

　　地上购物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要不是东西没丢一件就像是被入室抢劫了似的。

　　阿肆咽了口口水 ，合上门小心翼翼地进来，两臂纹着青龙白虎的大老爷们神色都拘谨几分：“染妹，真的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秦许染回过神似的愣了一会，抬眸茫然地看向阿肆，僵硬笑了笑：“没事，不用。”

　　阿肆很快清晰了自己没有半点解决这种场面的能力，把汤进厨房放在灶上热了，边在阳台遮掩着打电话给六歌求助。

　　“.....对，一副魂都丢了的样子....”
　　“对对对，要不是她说是来月经肚子痛，我都怀疑我看到了上会失恋的自己....”

　　阿肆压低了声音，嗓门大小却丝毫没变。蹲在门边的秦许染听的一清二楚，气笑又没力气骂他。

　　一会后，六歌拎着颜欢也上门了，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卫生巾又顿住。

　　颜欢愣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看秦许染，奇迹般说了句和阿肆一样的话：“阿染，真的很疼吗？要不要上医院？”

　　秦许染没力气骂人，干脆把头埋在膝盖间装作没听见。

　　六歌叹了口气，差遣着颜欢去厨房帮忙，俯身蹲在秦许染面前：“染妹，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许染慢腾腾地抬起眸，眼眶微红地对上六歌，须臾带着哽咽说了一句。

　　“六哥，我肚子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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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啥玩意。
不会填这个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