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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汨罗香,千年芳魂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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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是谁以孱弱之躯,怀抱一块巨石,身投汨罗以死?
那涛涛江水,能不能冲走那个时代的污浊,那深深大江,能不能容下他一腔绝望?那河底的游鱼,路过那沉睡的灵魂时可有所思,那早已覆灭的王朝,如今几人在意?那风华绝代的人儿,在这三千年之中兜兜转转,是否又在轮回之中又走了几遭?
现在三千年后的今天,年华的光轮不知在时光中画下怎样的痕迹,岁月更转,只知道,大浪早已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总是执迷于他的命运,五国称雄的时代本是。自古儒生深知“仁义礼智信”,但也懂“良禽当择木而栖”。他身在那个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又为何偏执于一个不义的君王,一个飘摇的王朝,一个早已看不到前途的时局,宁肯最后落得一身风骨埋没于淤泥的终途。
他在汨罗之下,应该很寂寞。
世人的褒贬言辞,他都不在乎,他扈江离环秋兰,不染尘嚣,也从不在乎外界滔滔众口的闪烁,他在乎的,是那个听信谗言的君王——那个本金口玉言约黄昏为期然中道改路的美人。
年岁不吾与,日月忽其不淹,他终未能为美人导路,便事未成身先死。他一去,党人偷乐,皇舆败绩。
我羡慕他灵均的气度风华,在那小人当道的时代能做到我自安然,他心中装下的,又岂是区区一个楚王,整个楚国子民的安危都在他心中,他或许也早将了整个天下,全做了楚王的囊中物。
他谋求政治,所求的并不是权位;他为国为民,并不期待国民待他亦如是;他极受冤屈亦不肯舍弃,并不为钱为欲;两次被放逐,他仍心有所执,君王怨弃,仍一心尽忠,他所谋者,是太平。乱世争雄,一国太平又岂是那般容易,他一人之力,又岂能保全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
能做到风雨不动我自安然的,举世有几人?汲汲名利,追逐浮花,又有几人能安步当车。
这样一个云心月性的美男子,若能隐居于山野,做到“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如果他能,那么他便能谋得自己的一方太平,可是他不能,虽穷困仍想着“兼济天下”,所以当一切破灭之后,他只能身投那一方净洁的江水,洗尽自己的污浊,在水底长睡,做一个家国太平的梦。
或许,古人的家国观念比我们当代人高出很多很多,他们心中的家国就是忠于自己的君,忠于自己的那方国土,虽九死其犹未悔,而我们,只能望其项背。
环顾中国百年来,一批批知识分子远走异乡,一批批富豪卷财产移民,一批批star奔赴国外……在他们改变国籍的时候,可有人想到风骨?
或许,有些人的风骨就是风里草的骨。他们并不求达则兼济天下,他们只为自己,甚至可以为了一己私利置家中妻儿为无物,他们被欲望麻痹,所求名利,所为自己。
每年端午,人们在吃着粽子的时候,总会将那人儿话起,他早已成为人们心中的神话,人们百世传说。汨罗江早已染上那香草幽兰之香,千年不散,香飘愈浓。
三千年的时光在岁月中悠悠荡去,不知那河底沉睡的魂灵,是否已化为汨罗之神,守护那一方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