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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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典礼室了。”光头抱着一本红皮书在前头领路，白发男人和伊芙琳在后面跟着。
伊芙琳刚刚在书房查阅一些东西，觉得有些倦了就在伏在桌上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合眼就又看到了之前那个梦里的主角。
好吧，电视剧接着上次又开始跑剧情了，她看戏就行。
“特米尼格显现完整的姿态后，我们就可以前往魔界去，通往***所封印的魔界。”光头男看着手里的书不知道在大门上比划着什么一边解释。
“但是解开那个封印的竟然是***的儿子。”
“……还真是讽刺呢。”
哦豁，她懂了。伊芙琳挑眉，所以这个银发男人的父亲是个封印魔界的恶魔，大英雄式人物。但是出于某些原因，这个男人打算毁掉他父亲的封印前往魔界。
那么之前他和弟弟但丁争斗抢夺的红宝石项链应该就是解开封印所需的东西了。
地面开始震动，面前厚重的门打开来。
光头男人后退几步，对着银发男人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银发男人宛若帝王走了过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就这么地在意那个女的吗？”
？？？
伊芙琳满头问号。
不是，这几场梦下来她在场就只有她一个女的啊。她错过了什么？这梦还带跳集的？
光头很是惊讶地转头看向男人，男人并没有转过身去，只是微微偏头看他。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的？她大概是你的女儿吧。该不会败给感情了吧？”
光头走上前去，“没有那回事……”
却不料银发男人突然拔刀捅进了他的身体，血滴落了下来。
男人优雅地走到光头的面前，
“为了得到恶魔之力，甚至连妻子都牺牲掉，就是因为那样才会利用你。”
“原本还以为你多少有点用，原来是我看走眼了呀。”
男人抽动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刀，往前捅进了一些，
“这也难怪你只能得到不完全的力量。”
“那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个不完全的存在。”
“不是人类也不是恶魔……不完全的……”
银发男人猛然收缩了瞳孔，他迅速抽出刀抹了光头的脖子。
“住嘴！”
而就在他缓缓收刀入鞘的那一刻，光头脖子上的血才溅了出来。
“既然已经来到这个地步，那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哇哦，艺术！
伊芙琳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现在可兴奋极了，这可真是极致地快啊。出刀速度快到收刀入鞘时才判定伤害，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伊芙琳并不觉得男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舍弃什么，对于要破掉父亲封印而得到力量的男人而言，反正目的已经达到，杀死此时立场看上去并不稳定的光头这个做法才是上选。在男人的角度而言，如果这个光头的女儿会破坏他的计划，那么他已经不是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了。
凡成大事者，就必须狠。就像当初她逼李倓杀死李亨一样，不然到最后对方反咬一口，那只会反受其乱。
不过，伊芙琳笑眯眯的，这个男人显然很介意自己的混血身份，他厌恶自己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而能够说出这些话的男人，又为了他渴望的力量舍弃了什么呢？
伊芙琳看着银发男人冷漠的神情，稍微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光头。
哎呀，真是想要看到这个人的感情因为在乎的人而出现波动的时候呢。自打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吧。
其实要是伊芙琳出于这个男人的位置时她也会选择杀死光头，她还会确定这个人真的死透了才走。目的达到没有利用价值是一方面，这个光头别有用心也是一方面。伊芙琳可不觉得他真的会在乎自己的女儿的死活。
有些东西，从人的微表情是可以看出来一些的。
伊芙琳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典礼室的天花板上全都是恶魔的雕像，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大圆台，几乎占满整个房间。伊芙琳跟着男人走上台阶，圆台的中心有一个凹陷，四周密布着沟渠和纹路，似乎是用来举行什么仪式的。
而此时一头怪兽似的恶魔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找到了……***的血脉。”
“我说过了……我已经记住你的味道了。我不会就让你这样逃掉的。”
伊芙琳看着恶魔眼部新鲜的伤口微微扬眉。
瞎了？这是老仇人？
唔……他的父亲封印了魔界，他小的时候被恶魔搞得家破人亡。这应该是他父亲的仇人吧？
估计那些纯种恶魔都恨死他们家的人了，瞎了都要循着气味找上门来。
恶魔一掌拍在男人站的位置。男人一个翻身拔刀跳到了恶魔的头上，恶魔直接僵在了原地。
“和刚刚那个男人是不同人吗？”
“但是这个味道……跟那个男人一样。”
“***的血脉……原来有两人啊！”
男人背身收刀，恶魔的头上溅出血来，随着它的话被分成了四块掉落到了地上。
哦豁，看来眼上的伤是但丁干的，之前遇到了弟弟？
伊芙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暴力美学啊。
不过话说回来恶魔追杀他们全家竟然不知道他们封印魔界的仇人竟然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男人翻身落地，恶魔的躯体倒在地上竟然溅起了一地的羽毛。它的身上发出光来，，最后在男人伸出的手上形成了一副拳套和脚套。
这死后还附赠武器的？
伊芙琳有点羡慕，然后她看着男人在空中对恶魔的尸体打了一套拳直接腰斩了对方。
哇哦，伊芙琳看着飞舞的羽毛惊叹，这武器性能还相当不错。
说老实话，逼格很高，她有点想要。
伊芙琳看着男人走到了圆台中心的那个凹口处，他拿出了两条红宝石项链，一条金色链子，一条银色链子。银色链子是但丁的，那么看来金色链子就是男人自己的了。
两条链子闪烁着红光彼此纠缠着漂浮到了空中，最后贴合在一起形成一颗完整的红宝石缓缓坠落到了凹口里面。
男人蹲下拔刀。他将手握紧了刀刃，将长刀拔出在手上割裂开一刀口子。血溅到了周围，淅淅沥沥地从手心滴到了凹口里填满了那个凹口。
但是并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伊芙琳只能看着男人无能狂怒。
而就在这时，但丁出现了。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啊。”
“但丁……”
“原来母亲的项链就是封印的钥匙呀，老爹的品味还真是低级。”
“正确的说，”男人微微拔刀，“只是将钥匙暂时寄放在人类身上而已。”
“那种事情……随便都好啦。”
“重要的是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但丁将大剑指向男人，“就让我们多玩一场吧。”
男人侧身拔刀，却又将刀收了回去。
“也好……你也留着***的血。”
“把你杀了……然后把你的血当做贡品吧。”男人的手上显现出了那副刚刚得到的拳套。
伊芙琳麻木脸看着两兄弟又打在了一起。
伊芙琳觉得这个男人的心理情况还是很复杂的，因母亲之死而渴望强大的力量，深爱着人类母亲却因为人类的弱小而不承认自己的那部分血统，身为半魔而不被两个世界所接受。
为了得到力量，不惜与兄弟反目，甚至要破掉父亲辛苦种下的封印，慢慢地背离自己一开始的初衷。对于力量的渴望变成了执念，最后甚至疯魔。
虽然伊芙琳觉得男人的追求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用这个方式追求力量到底是图啥呢？如果是因为当初受到母亲死在面前的刺激而选择守护，那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不过人嘛，难免会犯错和走歪路，她当年也差点搞出事来，但是也不是不能挽救和弥补。
伊芙琳想，如果是走火入魔之前的自己大概能和这个男人很聊得来，毕竟当初她和这位先生的心境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现在的她遇到这种人只会揍他一顿直到把人揍清醒为止。
咳，毕竟她也算是老前辈了。
兄弟俩打了一会，血溅得到处都是，伊芙琳就在一旁当着吃瓜群众。这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拿着炮筒的短发女孩，她对兄弟两人打出的炮弹阻止了他们的打斗。
哦豁，新角色，伊芙琳坐在地上摸着下巴，看这异瞳，应该就是刚刚所说的光头的女儿了吧。
兄弟二人打得进入了状态，压根不想理她。
于是女孩就加入了战局。
女孩用炮筒抗住了男人的一刀，她显然是冲着男人来的。
“你操纵了我的父亲……”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呀？”
“Foolish girl.”
呵，伊芙琳托着下巴，她就知道那个光头果然别有目的，男人果然被他利用了。
而在兄弟俩各自消磨了对方的力量后倒地时，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丑出现了。
伊芙琳立马被惊地跳了起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丑不是关在阿卡姆的那位，但是……
“艹，梦见什么不好梦见小丑。”
伊芙琳骂了一声，她现在对于一切和小丑有关的东西都非常膈应，介于周可儿先生时常搞事时扮作他的同行以至于伊芙琳和布鲁斯对于一切小丑都有ptsd。
要不是她现在碰不到对方，伊芙琳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人大卸八块，反正是在梦里面，怎么杀都没事。
小丑打飞了女孩，
“真是个坏女孩，梅亚丽。”
“等等去找爸爸教训你吧！杰斯特也要打你屁屁哦！”
“你这个小丑，”男人举起刀，“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混进来的，但是你走错了地方了。”
“消失吧！”
男人冲向了小丑，却被对方空手接了白刃。
“抱歉，真危险。”
“但是你看起来似乎很虚弱啊，如果是最佳状态的话就可以把我大卸八块了呢！”
“该死的，你…！”
“你的败因……”小丑打飞了男人，然后竟然变成了光头的样子，“就是太小看人类了。”
这话倒是没错，伊芙琳冷漠脸看着这一幕。
哈，她就知道这个光头没那么简单。一开始看似一副对男人很顺从很在乎自己女儿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放松男人的警惕，借那一刀脱身。在把半魔双子引来此处后，哦，估计还算计了他的女儿，消磨掉他们的力量以便达成目的，黄雀在后，然后在一切全部就位的时候出现。
看来真正想要破碎魔界封印而得到力量的应该是这位才是，男人大概是被抓住了心理活动而被蛊惑利用了。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
“***，你可知道为何无法解除封印吗？项链加上***的血脉，明明需要的材料都凑齐了不是吗？”
男人打翻了在场所有的人，他将炮筒上的刀刃对准了他的女儿的大腿，
“两条项链，你父亲的血，然后还有另一个钥匙，为了要抑制这座塔的强大力量，你父亲贡献的东西有两个，”
“那就是他自己的血和无垢的巫女之血。”
男人把刀刃插进女孩的大腿，
“还需要你，”
“需要身为继承了巫女血统之女的你……”
“少了你就无法完成这个仪式。”
真是鬼父啊，伊芙琳听着反派例行的计划解释感慨道，恐怕这位娶巫女的后人也是另有目的吧，献祭自己的妻子获得不完全的恶魔力量，献祭女儿获得更为强大的恶魔力量，人心有的时候真是比恶魔更恶魔啊。
伊芙琳觉得这位大概比小丑还要狠一点，毕竟阿卡姆那位几次要杀死哈莉奎茵都没有狠下心去下手。
当然，两个疯子各有各疯的特点，她就不做评价了。
光头变作小丑的样子疯狂的大笑着，
“睡觉的时间到了……梅亚丽，带你去你妈妈那边吧。”
女孩却突然跳起夺回了炮筒对着光头，
“Try me.”
兄弟二人将武器抵在了小丑的后颈上，
“小丑退场的时候到了，阿卡姆。”
“就是说马戏已经结束了”
男人和但丁道。
“原来如此……”
“不愧是继承了恶魔血缘之人啊，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呢……，***。”
“封印已经被解开了。”
原本的凹口处升出了一个台子，
“你想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即将到来的混沌……”
男人低声说道。
天花板的恶魔雕像开始层层撤开，由中心向四周的纹路发出红光，地面开始震动，圆台升起。
男人趁此机会低下身，一个托马斯回旋将三人都踢了出去。
“你们就在那里等着吧，等着新神祗的诞生！”
“***的力量……是我的了！”
伊芙琳跳下去看着身旁昏迷的男人，她还尚未从小丑男人竟然叫做阿卡姆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男人身下的石头碎裂，他掉了下去，结果伊芙琳见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跳了下去。
……
等她再次清醒，就是那个叫做阿卡姆的小丑变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混沌体的时候了。
银发男人飞身而过斩去了那个丑陋怪物的手，他站在了高处，
“还给我吧，那力量给你太浪费了。”
他从上方跃下，落在了但丁的面前。
年长者拿刀指着弟弟的胸口。
“喂喂，你拖到现在才出现就要抢走我的戏份喔？”
“难道说……”
男人将刀放下，退后两步将地上的手打回怪物的方向，他拿刀指着怪物，
“你觉得那个就比较适合当重头戏吗？”
怪物将手接了回去。
“被你这样一说……”但丁走到兄长身旁把大剑架到了肩上，“的确没错。”
于是兄弟二人一起走向怪物。
“你们以为就能打赢我吗？”
“打赢你们的父亲……***的力量吗？”
男人一手持刀一手指向怪物，
“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你是无法完全控制住那股力量的。”
“用说的没用啦，”但丁将剑指向怪物，“不让它用身体去体会它是不会懂的！”
年长者看了弟弟一眼，像是较劲一般用刀打了一下但丁的大剑，然后率先冲了上去，但丁也随后跟上。
兄弟二人将各自的武器插.入怪物的体内，武器被推入后飞出，但丁的大剑到了年长者的手里，而他的刀则到了弟弟的手里，最后半魔双子用对方的武器将怪物打成重伤。
伊芙琳看出，男人似乎不太擅长用大剑，起码的，没有用刀来的娴熟。而但丁在使用兄长的刀时的样子也不太熟练，其中的招式有着兄长的影子。
但丁拿起了双枪对准怪物，而左手的黑檀木却怪物打飞到了男人的手里。
“只有这次就配合你吧。”男人说道。
“你还记得那句决定胜负的台词吗？”但丁问。
男人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抹笑又瞬间消失。
兄弟二人背贴着背，枪搭在一起，
“JACKPOT！”
子弹化作一抹蓝色和一抹红色的流光飞向了怪物。
“我已经得到了真正的恶魔之力了呀……！”
“真是没品的台词。”
男人将黑檀木丢回给了弟弟。
怪物的力量撤去，它原来的人形摔落下去，而力量化作了一柄剑和那两条红宝石项链掉落进了一个空间。
男人见状跟着跳了进去，而但丁和伊芙琳也紧随其后。
他们各自抓回了自己的那一条项链。
而男人则快一步抢走了剑。
他看着但丁的项链，对着弟弟招手，
“把那个给我。”
但丁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项链连忙收起，
“我才不要，你自己也有不是吗？”
男人将剑指向弟弟，
“不凑齐两个就没用。”
“你就那么想要力量吗？”
“即使你得到了力量也无法成为父亲的！”
“你给我住嘴！”
男人像是被刺到了一样愤怒地冲向但丁，但丁举剑挡下，他们用另一只手握紧了对方的剑刃，血溢了出来。
“如果我们是***之子的话，必须要继承的根本不是什么力量！”但丁和兄长用力将对方的武器扯开，
“而更重要的是……”
“他傲然的灵魂！”
两人分开，
“而那灵魂现在怒吼着……”
但丁将手指向男人，
“必须要阻止你！”
男人不屑地冷笑，他将手举起在面前握拳，
“很遗憾我的灵魂却告诉我，”
“我要更强大的力量！”
“明明是双胞胎呢。”但丁摆出战斗的姿势。
“嗯嗯，的确是。”男人用剑横在面前。
兄弟俩再次交战。
而最后男人虚弱的倒在地上喘息。
伊芙琳看着战局很是诧异，为什么男人不用擅长的刀而改用不擅长的剑？他觉得那把剑更强吗？那是他父亲的东西？
“是我……输了吗？”
“怎么了？这样就完了吗？”
“拜托，你的力量不只是这样吧？”
男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往人界的通路即将关闭，但丁，难道是因为两条项链分开的缘故吗？”
但丁看向兄长，
“做个了断吧，***。”
“我必须要阻止你。”
“就算杀了你也在所不惜。”
兄弟二人举剑奔向对方，伊芙琳的瞳孔慢慢收缩。
男人的剑最终慢了一步，他的腰腹被但丁砍了一剑。
最后他只能踉跄的放下剑，捡起了断掉了的项链。
男人把项链按在胸口，
“我不会把这个交给任何人的但丁，这是我的。”
男人慢慢往后退，身后即是通往魔界的万丈悬崖，伊芙琳靠近他。
“这是***真正的继承人应该持有之物……”
男人站在了悬崖边，但丁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冲了过去，却被男人用刀拦住，
“你走吧，你应该不想被拉入魔界吧，我要留在这。”
“留在父亲故乡的这个地方就好。”
男人向后跌落，但丁冲向前却被划开了手被迫停留在了原地。
男人义无反顾地下坠，伊芙琳扑了上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到了黑暗的天空亮着的三颗红日，那似乎是谁的眼睛。
“似乎与魔界之王交手也不错嘛。”男人看上去很是虚弱。
“如果是父亲曾通过的路的话……”男人甩掉了刀鞘。
“没道理我过不去！”
男人冲向了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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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去！”
伊芙琳从桌上跳起，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冲向身后的书柜急急忙忙地抽出了那本《神曲》。
“哈，哈……”
她喘着气慌忙翻开书页，
“
早在我脱离童年之前，
那崇高的魅力就穿透过我的心灵，
而这时，它又刺痛我的眼睛，
我把身子向左转去，满怀企盼之情，
一个孩子害怕时或伤心时，
就会带着这种心情跑向妈妈怀中，
我想对维吉尔说：‘我身上没有一滴血液不在颤栗，
我认出了旧日情焰燃烧的痕迹’；
但是，维吉尔已离我们而去，
维吉尔，最最慈祥的父亲，
维吉尔，我为求得解救，曾委身于他，作为凭依；
古老的母亲不论丧失过什么东西，
都不足以使被露珠洗得容光焕发的面颊
不会因流泪而重又变得惨惨凄凄。
”
作为引渡者，作为先驱者，作为导师，作为兄长，最后坠入魔界，舍身与地狱。
所有的一切都串了以来，一个名称呼之欲出。
她的梦里的那个那个男人的名字……
“维吉尔……”
伊芙琳靠着书柜缓缓的跌坐到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魂为了这个名字如此的震荡。虽然理智上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推测，但是感情上却在不断地告诉她这个男人就叫维吉尔，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名字。
伊芙琳喘了一口气，她向蝙蝠洞走去，她开始觉得这个梦不只是她的臆想那么简单了。
那对兄弟俩口中说得要杀死对方那么狠，实际上比谁都要在乎彼此，两人之间的默契几乎没有人能够插得进去，同样两人之间的打斗也没有人能插得进去。
维吉尔极度崇拜他们的父亲，他认为父亲的力量能够帮助他得到一切，守护一切，他费尽心思地想要去证明他能够超越父亲。于是他拿起了父亲的剑，哪怕他并不擅长使用大剑。于是他挑战了父亲曾经的敌手，伊芙琳不清楚最后的那三颗红日所代表的是什么，但是她却能从其中感受到威胁。
但丁在这个梦中的变化很大，从一开始对父亲的不满，随心所欲，到后来为了父亲的灵魂与兄长一战。他最后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甚至说出了不惜杀死对方也要阻止这样的话。但丁的变化非常大，伊芙琳猜测这除了维吉尔的反向引导大概还有那个女孩对他说了些什么才最后使他意识到这一切。
于是兄弟二人最后为了信念一战。维吉尔战败，为了保留他最后的尊严和眷念，他放弃了父亲的剑，带走了母亲的项链坠入魔界，将弟弟留在了他为了父亲的信念而要守护的人间。
伊芙琳叹了口气，这才是她最后猜得那个男人名为维吉尔的原因。虽然在表面上看来这对兄弟恨不得弄死对方，维吉尔完全就是个脑子里只有力量的人。但是伊芙琳却不这么认为，但丁的成长维吉尔起了很大的作用，先是帮助弟弟觉醒力量，再来就是反向引导——虽然这点他自己大概也没有认识到。但是伊芙琳觉得最后维吉尔是认同了但丁所坚持的东西的，于是他跳下了魔界，把弟弟留在了人间。
但是他却一直不断地追求父亲的力量，维吉尔认同但丁，却不可能走但丁的路。这就和《神曲》中维吉尔引导但丁，但是他却不能和但丁一同前往天堂一样，他们最终留在了地狱。
伊芙琳觉得这对兄弟可真是有够别扭的，嘴上说的和手里做的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看上去像是从小打到大一样，有一种我的兄弟只有我能揍别人不行，谁揍我兄弟我就弄死谁的感觉，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比谁都在乎。打对方比谁都狠，一起对付敌人时比谁都有默契。
伊芙琳有些难过，说老实话她还是挺欣赏维吉尔的。追求力量，一根筋对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死磕到底，他就一直向前冲着，向他所崇拜的父亲的力量而去，哪怕撞破了头都不肯转身，这脾气真是倔得可以。
这个男人骄傲得甚至有些傲慢，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他不屑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他有他的傲骨和尊严，所以他不会承认自己败在了弟弟手里，败给了弟弟的信念。
伊芙琳又叹了口气，但愿维吉尔能在魔界活下去吧。不过她想，如果男人能够活下去他也肯定会再杀回来找弟弟一战的，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对方打败，哪怕是死了，最后的执念肯定也是对于未能击败但丁的不甘。
伊芙琳不知道现实的地狱是否和她梦中的魔界是否有关系，毕竟她知道正义联盟有位叫做伊特莱根的恶魔，而康斯坦丁和地狱恶魔之间有些关系，她打算去问一问。
虽然她可以不管这个梦境如何，但是隐隐约约之间伊芙琳觉得这个梦境和她失去的记忆有点关系。不然她又怎么会和维吉尔在第一个梦里有那么亲密的举动，而两度地想要去拉住对方，醒来之后的心魂震荡也让她十分地不舒服，更不论现在那种震荡感消失之后心底隐隐的沉闷感更是极少出现过的，上一次还是在安史之前。
不过话说回来，伊芙琳微微眯眼，她想起了她的第一个梦境。这个男人要是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那他们该不会有一腿吧。
就这个脑子里只有力量的人也会有□□和想要占有什么女人这一说吗？
维吉尔该不会是她失去的那段记忆中的某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一夜情对象吧？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梦见他......”
伊芙琳下到蝙蝠洞，刚想叫住兄长问康斯坦丁的下落，却看见闪电侠跑来在蝙蝠侠身上打了一个巨大的粉色蝴蝶结然后把人公主抱抱走了。
伊芙琳：？？？
伊芙琳傻住了。
伊芙琳瞳孔地震。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