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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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次奇怪的梦境，但和之前不太一样。
伊芙琳看了看她自己的手：她能够控制自己。这到不像是个梦境了，反而像是有人把她的魂魄丢到了什么地方。
她的面前是一座漂亮的庄园，铁门敞开着。脚下是柔软的草地，天空也是蓝蓝的，看上去就非常的舒服。
伊芙琳向四周观望着，突然，她怔住了。
在庄园外的不远处，有一个游乐场。
伊芙琳向游乐场走去，她看到了一个坐在玩具马上正在看书的男孩。
那个孩子有着整齐的向后梳的银白色头发，冰蓝色的眼睛。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和短裤，脚底是一双小皮鞋，看上去就像布鲁斯小时候那样，是个矜贵的小公子，只不过布鲁斯小时候可不会这么乖乖地看书。
伊芙琳走近了他，她还是看不清那张脸，但那双眼睛的确是她之前的那梦里看到的那双，只不过这双眼睛带着孩童的天真，而不似之前的那双充满了侵略性。
男孩摇晃着细白的腿，坐在那里看得入迷，让伊芙琳也不由得好奇起来。那本书的书皮是暗红色的，上面有一个金色的布满整个封面的大写的“V”。为什么是“V”？伊芙琳不解，但是还是记下了这个字母。
伊芙琳对内容更加好奇了，她坐到了男孩旁边，
“嘿！boy，你介意我和你一起看吗？”
男孩没有说话。
伊芙琳摇了摇头，好吧，对方是看不见自己的，这或许只是自己在梦中创造出来的一个幻影而已。
伊芙琳把头凑了过去，和男孩的脑袋挨在了一起，她看着贴满了鲜艳的插画的书，只见上面写着：
ove and harmony combine,
爱与和睦相结合，
And round our souls entwine
将我们灵魂拥抱；
While thy branches mix with mine,
而你我枝蔓扭结，
And our roots together join.
根部也相互缠绕。
“哦呀？”伊芙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是威廉·布莱克的《Love and Harmony》*注1，在她房间里她小时候自己做的剪贴画本里也有收入这首诗，伊芙琳这下更加确定这个孩子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了。
她津津有味地在旁边看了起来。突然，她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看着她，她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似乎起风了，伊芙琳伸出了手，似乎在捧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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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吉尔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作为斯巴达的长子，被父亲的死仇做成了傀儡后，被自己的孪生弟弟毁灭，连母亲的遗物都落到了弟弟手里。
然而在死前他仍然十分地不甘。不甘心自己在追逐父亲强大力量的路上最终还是成了“失败者”，不甘于自己输给了弟弟但丁，不甘于最后没能去见那个女人最后一眼。
他现在只是一缕破碎的魂魄了。
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执念竟然引导着他回到了十岁那年的红墓市，他看到那个时候才刚刚逃脱追杀的伊芙琳。她还很小，是个小女孩，明明十一岁了，却看上去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维吉尔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的伊芙琳有多惨，一直活在逃亡之中，直到遇到了同样经历了家庭变故的他……
维吉尔挥散了女孩的残影——往事不足再提，这也不是后来的那个女人，不过是她年幼时的一个幻象而已。
他向“家”的方向飘去。
维吉尔看到了年幼时生活的庄园，他和但丁常去玩耍的游乐场，变故前正在看书的自己，和她……
那个女人……
维吉尔很不解，他不明白这是否又是一个梦魇。可那个女人却不是十九岁时他们刚刚分别的样子，像是再年长了十年，他飘了过去，她正在看着年幼的自己。
维吉尔的灵体要比伊芙琳淡很多了，就仿佛马上要消散一样。他站在女人的身后。
而突然间，女人转过头来，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那是一双和他完全不一样的蓝眼睛，像是神秘的深海一样，容易让人陷进去。
维吉尔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向女人伸出手去。
女人像是有了什么感觉一样，举起手来托着自己通明的手，随后又转过头去。
哈，那个女人果然看不到他。
突然，庄园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维吉尔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猎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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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看着大火燃烧了庄园，从一个黑洞中涌出了一群丑陋的怪物时，她就知道这一次果然又是一个噩梦。
那些东西长得真奇怪，她想，比起她的面具，这群玩意儿更像是地狱里来的。
她旁边的男孩却突然慌张了起来，他跳下玩具马，冲着庄园的方向而去。
“嘿，男孩！”
伊芙琳跟着冲上去了。
男孩的神情很是慌张，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
这时，从庄园里跑出来一位金发的美丽夫人往男孩的方向而来。
她将男孩推了出去，喊道道：
“快跑，***！”
伊芙琳愣住了，她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男孩愣在原地不知动作，伊芙琳也很是着急，她冲了上去，却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触碰对方了。
她将男孩推了出去，藏在一棵树后，而就在她转头向后看之时，那位美丽的夫人已经被赶来的怪物捅穿了。
“Mom！”
这时，这一幕仿佛又和她八岁那年的一切重叠了起来，男孩母亲的样子变成了玛莎挡在了她和布鲁斯的面前，“砰”的一声，珍珠和血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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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喘息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流了一身。她万万没有想到，时隔那么多年，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梦到八岁那年的枪杀——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个梦了。
伊芙琳去浴室洗了个澡，随便披了一件浴袍便去拿了一瓶酒。她去了大厅摊在了沙发上看着父亲的人头像，心情复杂。*注2
倘若那个男人是真实活在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为什么这个梦境中会有她的存在，难不成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
伊芙琳很是烦恼，这没有道理，她明明记得她是八岁那年被歹徒敲晕后醒来就到大唐了，怎么会有记忆的丢失呢？伊芙琳检查了一遍大脑中的记忆，也并没有发现有错漏的地方。
伊芙琳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不再思考。但是潜意识中，她是希望这个男人是真实世界的人的。
距离哥谭暴.乱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整个哥谭在韦恩集团的疯狂砸钱下终于快速地“活”了过来——伊芙琳强烈要求建筑团队学学种花家的基建效率，并且表示钱不是问题。
布鲁斯醒来后原本打算在躺一个礼拜就去夜巡，结果被伊芙琳强制压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检查彻底恢复没有毛病了才准蝙蝠侠夜巡。迪克这段时间原本十分捺不住寂寞，很想直接换上罗宾制服出去夜巡，伊芙琳看他那样憋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白幽灵就来蝙蝠洞“邀请”罗宾一同夜巡——自从白幽灵在蝙蝠洞救下蝙蝠侠后，他就是蝙蝠洞的常客了，阿福和迪克都很感谢对方，就是奇怪伊芙琳怎么没有去见对方，后来伊芙琳表示她私底下谢过了——自己谢自己这种事情让伊芙琳非常头大，两个身份频繁地来回切换着带孩子让她感觉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但是她还是不打算告诉布鲁斯她的真实身份。一来是因为要解释那些特殊能力的来源很麻烦，二来是觉得自己也要扳回一成让布鲁斯自己发现——他都没有坦诚凭什么自己要坦诚。
蝙蝠侠一个月后伤好了终于可以去夜巡了，期间伊芙琳检查了一下他的暗伤，决定把自己压箱底的药膳菜谱交给阿福，于是老管家就开始学做中餐了。期间托尼曾来蹭过一次饭，直喊着要把阿福挖走，被老人家婉拒。
蝙蝠侠在和幽灵见面后提出了合作要求，被婉拒。
“我比较喜欢独来独往，需要的信息我们可以共享，该帮忙的时候我也会出现，但是合作还是免了，我不太喜欢与人一起行动。”
蝙蝠侠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于是两人就处于一种不一起行动的合作情况。
白幽灵还是会每个月底找他打一架，或者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蝙蝠侠也算是摸透了对方的性子，索性就陪着“玩”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反而他还从其中又懂得了不少东西——白幽灵的战斗技巧和意识都十分强大，而这在影响着他。
不过介于对方在他养伤时期帮忙夜巡的行为，反正哥谭市民和超级恶棍们对白幽灵也算是看得透透的了，所有人都一致认为白幽灵是英雄阵营的人，只是和蝙蝠侠有仇而已。
不是没有人想拿这个大做文章，利用白幽灵对于蝙蝠侠的“仇恨”来搞事情。可每当这个时候，还不等蝙蝠侠出现呢，他们就会先行一步被白幽灵发现然后暴揍一顿。
阿卡姆一个月前就已经修建完了。整个疯人院的监控系统和管理系统都更新了一套，以最高规格的来。原本的铁门被全部换掉，变成了非常厚的透明的墙——用特殊材料制成，极难打碎。墙边有一个用来递东西的小口，在非常时候都是封闭的，出入的门则在另一边。但是要开门需要递交申请，历经层层检查才行。如果需要对这群疯子做心理治疗，那么直接在墙外交流。如果他们需要出来放风，那么得确保周围一圈的人身上没有能拿来用的东西，患者的身上只有衣服。能来阿卡姆做心理治疗的医师的履历会经历重重审查，对方的心理情况也会另找医生来评估，确保没有问题才可以。而常驻阿卡姆的医师则是每半年换一批，就任和离职都要由专门的心理评估，如果这些时候白幽灵很闲的话，他回来阿卡姆在边上看着，作为监督。
总之现在的阿卡姆密不透风，虽然还是有一些漏洞，但是至少越狱的几率没有那么高了。至于那些看了阿卡姆改革后一个个在街上喊着“自由”的人，白幽灵夜晚会去拜访他的。
但是聪明的疯子总会找到逃出阿卡姆的办法。小丑虽然现在还不能把新改后的阿卡姆当做是自己的后花园，但是逃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哦，这次他顺便还带上了小丑女，两人抢劫了一家古董店，却只拿走了一个名叫“笑面玉龙”的玉雕逃之夭夭。
蝙蝠洞内，蝙蝠侠拿着玉雕的残片在做光谱测试，伊芙琳靠在旁边看着。
阿福翻着一本书走了过。
“书上说，笑面玉龙有着挺不祥的名声，自从它在30年前被雕刻出来，历经多次转手，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死了。”
伊芙琳挑眉：“诅咒？”
蝙蝠侠做完了实验，拿着试管站了起来看着老管家和妹妹。
“不是，雕刻笑面玉龙的物质中含有低辐射。”
“哇哦，小丑盯上超人了？”
“我想我们该去一趟大都会了。”
迪克蹦蹦跳跳地进来，
“什么，要去大都会？我能去找超人要签名吗？”
男孩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养父。
布鲁斯和伊芙琳对视一眼，
“不行，你得去上课，迪克。”
“啊~”
伊芙琳笑眯眯地摸了摸大侄子的脑袋，
“好啦，签名我会帮你拿的，超人我都能给你拐回来。你好好上课。”
“耶，伊芙琳万岁！”
“现在去睡觉，小心长不高。”
迪克上楼去了，小孩的心情特别好。
布鲁斯睨了妹妹一眼，
“拐超人回来这事就算了吧。”
伊芙琳看着他，
“嘛，也不是不可能。”
“你也要去？”
“大都会超人常常关注的那个女人，莱恩将军的爱女露易丝莱恩小姐是吧？”
伊芙琳摩擦着下巴，
“还是位普利策奖获得者，我看过她的报道，挺厉害一位女士，我对她挺感兴趣的。”
“你不会想泡人家吧？”
“哪里话？你应该需要超人的情报吧，我可以顺便帮你问问。”
“而且公司和卢瑟那边有笔机器人的交易，我得过去看看。”
“那位光头给人感觉可不是什么善类，听说他经常给超人找麻烦，你说小丑这次会不会找上他？”
布鲁斯扶额，“我知道了，但是你要小心点，小丑不好对付。”
“哎呀没事的，我在他手下走过一回了，你说这次白幽灵会不会一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