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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步入婚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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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孝先虽然没完全恢复,但也来到了车间,张岩娟自然是不会让他干活的。
这时,胡志斌看见李孝先上班了,就走到了他们的工位前,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声:“哦,小李,你来啦?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李孝先点着头,感谢道:“哦,好多了,谢谢胡主任。”
胡志斌忽然来了兴致,对李孝先半开起玩笑来,说:“哦,小李啊,这几天你不在,你师傅还挺想你的,干活都没心思了。”然后讨好地看了张岩娟一眼,说:“是吧,岩娟?”
张岩娟白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哦,主任,你可别太夸张了。”
李孝先听了,倒是露出满足的笑容,他说道:“哦,我也是特想来这里,可那几天实在是没有力气。”
胡志斌又微笑着宣布道:“哦,对了,明天国庆节,按惯例,今天可以早走会儿,不过,可不能大张旗鼓。”然后,看了一下李孝先说:“哦,这也就是在咱们这车间才有这些待遇,科室还是正点下班,你呢,今天就可以跟着车间歇,一会儿自由活动,回家也成,去图书馆也行,不用请假,在车间玩一会儿也成。”
张岩娟看了一下挂历,说道:“呦,这就到国庆了,我都没注意啊。”
胡志斌笑着打趣道:“呵呵,你这几天尽注意你徒弟来没来了。”
张岩娟有点挂不住了,脸有点阴沉下来,胡志斌赶紧收住了话,准备走开了,他好像又想起一件事,对李孝先说道:“哦,对了,小李,你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儿上班了,等过完国庆,你就直接回你的科室上班去,不用来这儿了。”
李孝先听了很是震惊,他急切地说:“不是还没到三个月呢吗?”
胡志斌说:“哦,就差几天,没关系的,这是厂办刚通知的。”说完,胡志斌朝车间其他班组走去。
张岩娟则是精神放松地整理着自己的工件和工具,查看着自己每月完成任务的情况,忽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只见李孝先自胡志斌走后,一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张岩娟吓坏了,睁大眼睛,小心地问道:“孝先,你,怎么了?”
只见李孝先嘴唇颤抖地说道:“娟,别离开我好吗?”说着就去拉张岩娟的手,张岩娟慌张地往旁边看了一下,小声而紧张地说道:“你干嘛呀?”李孝先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依然激动地问着:“娟,你喜欢我吗?”他们的动静引起了旁边工位的工友注意,他往这边看了一下,张岩娟赶紧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放下自己手中的工具,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们到外面说吧。”说着向车间外走去,李孝先立刻紧跟她走了出去。
在车间外面的拐弯处,张岩娟即责备又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李孝先已经急不择言了,他说道:“娟,我不想离开你,你别离开我。”
张岩娟大惑不解地说:“你说什么呢?我有点听不明白啊?”
李孝先说:“你没听刚才胡主任说,国庆节以后我就不能来车间了,我要见不到你了。”
张岩娟感到莫名其妙,说道:“你又不是离开厂里啊,只是你不用来车间实习了,咱们是一个单位的,车间随便来啊。”
李孝先着急地说:“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呀。”
张岩娟露出一副无所谓地说:“哎呦,那能离多远啊?你办公室离我们车间也就没几步,你溜达着就过来了。”
李孝先深知一旦自己回科室了,不能和张岩娟天天在一起,那他可能就永远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李孝先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不行,我找胡主任去,我要留在车间。”说着要往车间里面走,张岩娟赶紧拉住他,认真地说道:“孝先,你别太执拗了,我们车间都是工人,你是干部,要在科室工作的。”
李孝先就势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岩娟,我不能没有你。”
张岩娟想抽回手,但是这次李孝先抓的紧紧的,张岩娟一下子还没挣脱出来,她紧张地往四周看看,远处厂区虽有两三个人在走动,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注意这里。张岩娟心慌意急地说道:“孝先,你今天要干嘛呀?”
李孝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说道:“你是说过你喜欢我吧?”张岩娟为了让他尽快松手,赶紧点了点头,李孝先接着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张岩娟犹豫了一下,李孝先有点急不可待地拉了一下她的手,张岩娟真怕厂区的人看见,又赶紧点了一下头,李孝先固执地说:“不,我要你说出来。”张岩娟只得轻声说了句:“愿意。”李孝先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说:“那我们结婚吧,我们今天就登记去。”
张岩娟大吃一惊,用力地把手抽回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李孝先没想到张岩娟的力量那么大,看着自己抓空的手,也是目瞪口呆!他看着张岩娟,悲痛地说道:“娟,你骗我。”
张岩娟还有点惊魂未定,又听到李孝先埋怨她是骗子,急忙辩解道:“孝先,我,我没有骗人,只是,只是,我都没往那儿想过。”
李孝先眼角渗出了泪水,他哀伤欲绝地说:“哦,你是在骗我,这几天你对我好都是假的。”
张岩娟自己就很少流泪,更看不得别人流泪,特别是男人,而此时更何况是李孝先!这让她很是于心不忍,不免起了恻隐之心,她安慰地说道:“孝先,你别这样,我们有话慢慢说。”
李孝先已经失望之极了,他万念俱灰地说:“娟,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李孝先原本想着再利用后面的几天,对张岩娟加强攻势,使她能跟他确立恋爱关系,因为,他知道,一旦张岩娟承认与他谈恋爱了,那她一定会和他走到最后的,可是自己一旦回到科室,加之张岩娟单纯,害羞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再和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所以他心灰意冷,愁肠百结。
张岩娟听到他吓人的话,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她担心起他来,主动拉住他的手,说:“孝先,我不会骗人的,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你别想不开,我们还会天天见面的。”
李孝先被燃起了一线最后的期望,他以非常爱恋的眼光凝视着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娟,别抛弃我,别离开我,好吗?”
张岩娟是看不得别人掉眼泪,更听不得别人的恳求,尤其是李孝先,她使劲地点着头,答应着,以此来安慰李孝先。
李孝先眼里露出急切的目光,他说道:“那你跟我登记去吧。”虽然是恳求的语气,但也有不容分说的态度。
张岩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惊愕万分,一时进退维谷,手足无措了。
李孝先豁出去了,他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他反过来又拉住了她的手说:“娟,你要是没骗我,喜欢我,那我们现在就去厂办开证明去。”他趁着张岩娟犹豫的时候,拉着她往厂长办公室疾步走去,张岩娟已被李孝先疯狂的举动弄得六神无主了,她浑浑噩噩地被迫地跟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