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饼里没老婆》冬临寒至

5、第五块老婆饼

　　第五章
　　夏冰突然出现，打断了白野的思考。“爹，那个头基本确定是那个金国宗的了，切口与昨天的尸身完全吻合，与尸体目前预估的死亡时间也相符合，DNA检验报告出来就可以确定了。”夏冰在尸体旁忙活了半天，跑来向白野报告一部分。“那个女人死亡时间不超过八个小时，尸僵程度还比较轻，致命伤在脖子上，死亡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傅致和傅远刚刚在二楼一个浴室中发现了大量血液，大概是在那里放了血，再将尸体搬回餐厅的。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回局里解剖了才能知道。”夏冰刚说完，又有一个警员走来。
　　“白队长，那个饼我们基本可以断定是人肉的了，”一个化验科的警员找到白野，“厨房里剩了一部分肉馅儿的残渣，里面有人类的皮肤组织，烤箱有使用过的痕迹，是不是昨天那名男性受害者缺失的部分肉还不能确定，已经在安排化验了。”
　　“桌上那个装饼的盒子是伪造的还是……”白野想想昨天那盒老婆饼，又想想今天看见的盒子，忍不住问。
　　“痕检那边刚刚让人去你们昨天休息的办公室找了个昨天的盒子，就肉眼可见的检查来看，两个盒子是完全一样的。连生产日期的书写方式都相同。”那名警员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怜悯，“也许这是吃后没扔的盒子，随手用来装一装的，白队不需要紧张。”
　　“人……人肉的……我们昨天还吃了啊啊啊啊。”傅远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看着像是要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那个饼和昨天吃的真的一模一样，连上没的字都差不多，要不是那张卡片，我都不会有这种不好的想法。这个凶手手艺不错啊。”傅致还不信邪，还在垂死挣扎。
　　“无论如何都得去这家店里看看了，看看是他们的手艺被盗，还是他们真的用料特别。”白野不想继续胡思乱想，做出最后决定，“夏冰回去解剖尸体，梁子跟进你现场进度然后继续查监控，小致、小远和我走。”

　　老城区聚鲲阁分店
　　一辆纯黑牧马人载着特调组三人穿梭在老城区的街道上，三人跟着导航到了店门口。聚鲲阁的门面比起它的名声十分的低调，没有什么张扬的色彩，是典雅而端庄的原木色彩，店名是一块黑色漆质的木质牌匾，用金色笔墨、行楷笔迹写了“聚鲲阁”三个字，门口没有什么装饰物。跨进大门是几张八仙桌，往里面走就是收银台，抬眼就可以看见写在木牌上的菜式价格，全是古代样式，却没有老旧陈腐的感觉。服务生看见有人进来也没有着急上来，整理好仪容、面带微笑、手中端上茶盘，才向客人走来，身上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的身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没有让客人们感受到一丝的怠慢。
　　三人跨进店里，就直接往柜台走去，那个服务员小姐姐仪容仪表都还未整理完，白野就已经走到了收银台里掌柜的面前，一个眼神都有没有个那个曼妙身材的小姐姐。
　　“你好，可以找一下你们的老板吗？”白野没有多话，直奔主题。
　　掌柜十分从容，“几位有什么事吗？老板在忙，我可以替你们转告。”
　　“不用，谈大生意还是直接找老板比较好。”白野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然后从兜里掏出警员证向掌柜展示，“我觉得这种事还是直接和你们老板谈更合适，你觉得呢？。”
　　“是的，苏澜你带三位去后院找老板吧。”掌柜看完证件就立刻吩咐下去。
　　苏澜带着三人向收银台左边走去，绕过一个屏风，走到一面挂着字画的墙边，伸手在墙上一推，石墙移动，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过的过道，苏澜招呼三人先过，后跟着三人到后院。“这边请。”
　　后院不同于前厅的典雅，更加的放松舒适，凉亭下的木质躺椅，伪装成石块的冰柜，无处不透露着闲适。几人绕过一棵香樟树，树后有一张床一样大的摇篮，四面挂着轻纱随着风在微微浮动，摇床上有一个侧卧的人影，贴身的衣物描绘出优美的身材曲线，一袭长发散落在床上，隔着一层轻纱无法看清面容，如同轻雾笼罩的春景，给人以无限遐想。
　　“老板，老板，有客人找您，快醒醒。”苏澜走上前，拉开白纱轻声的说着。
　　“这就是你们老板忙的事情？是挺忙的。”白野看着眼前一幕，没忍住吐槽起来。
　　床上的人慢慢坐起来，捋了捋头发，“嗯，带他们去喝杯茶，我马上来。”三人来到一间茶室，茶还没泡完那人便推门进来，“警官们好，我是聚鲲阁的老板，我叫钱新墨，请问各位有什么事需要小店帮忙。”钱新墨边说着边打量着白野三人，目光扫过白野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钱新墨在打量三人时，三人也在看他。黑色长发，柳叶眉、桃花眼，一颗泪痣让人升起保护欲，唇红齿白，标准的美人长相，白野看过一眼便转开视线，他这人肤浅，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这老板就是按着他的审美标准长的。白野喉结上下一动，稍低头掩饰严重的欲望，那神情转瞬即逝，白野拿出“警察叔叔的微笑”伸出手，“你好，钱老板，我是市局特别调查处队长，我是白野，这两个是傅致、傅远。钱先生不要担心，我们就是有些事要请问钱先生。”
　　傅家俩兄弟完全看呆了，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钱先生？是男的？怎么可能？怎么看都是漂亮小姐姐啊？”致远两人光顾着看脸，没看见喉结，完全呆滞了。
　　白野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要不是看有人在他得直接上脚，秉持着维护人民警察好形象的责任心，白野保持着职业礼貌脸，“钱老板见笑，我的组员孤陋寡闻了。”
　　“我哪里孤陋寡闻了？我明明12G少年。”傅远低声抱怨。
　　白野不巴掌糊在他头上，给他一个警告，继续对钱新墨说：“钱老板，你们家的糕点纸盒是定制的吗”
　　“当然，我们店所有包装都是特别定制的。”钱新墨点头说道。
　　“那么这盒鲜肉月饼就是出自聚鲲阁了，是吗？”白野拿出现场技检人员拍的照片。
　　钱新墨仔细看了看照片，“鲜肉月饼？不对吧，白警官，这不是鲜肉月饼，这应该是老婆饼啊。”钱新墨皱了皱眉头，“虽然长得很像，但是花纹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差别的。”钱新墨靠向白野，贴近照片，指着照片中纸盒的一个角落，“这里的花纹是木棉花，是老婆饼，鲜肉月饼是白玉兰，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白野在钱新墨靠过来时，就愣住了，他闻到了一种温柔的香味，这个男人近看更迷人，引人犯罪，好想要拐回家。
　　“白警官，白警官，白野！”钱新墨看白野迟迟没有反应，喊道。
　　白野这才回过神，“嗯。嗯？哦！我听见了，那么这么说，只是借用了聚鲲阁的纸盒。”白野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钱老板，我还想问问你，聚鲲阁鲜肉月饼一盒几个？”
　　“八个。对了，几位警官这么辛苦，我请几位吃月饼吧。”钱新墨说完就招呼苏澜去拿。
　　“别别别，我这辈子都不想吃鲜肉月饼了？”饶是温润如傅致，经历了这事也接受不了鲜肉月饼，法医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怎么了？我自认为我家月饼还不错。”钱新墨一脸疑惑。
　　“钱老板不要在意，他只是现在不想吃肉了。”白野内心也十分抗拒，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吃老婆饼吧，这是素的，毕竟老婆饼里没有老婆。”钱新墨也不多问，又说道。
　　“老板，那个外面的老婆饼在我带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卖完了。”苏澜不知如何是好。
　　“厨房里有，我做的，你去拿吧。”钱新墨了然一笑。
　　“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的，钱老板。”傅致有一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