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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块老婆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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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新墨看着白野粗鲁的动作,拿起一块棉花就往上摁,白野倒吸一口凉气。
“钱老板是要谋杀吗?”白野颤颤巍巍地握住钱新墨的手,阻止他的下一次攻击。
“原来你还有疼痛这种感觉啊。”钱新墨拍开白野的手,拿出医用的碘消毒伤口和伤口的周围皮肤,待伤口干燥后,用消毒的纱布包住了伤口。“身上还有没有大伤口?”
“没了,就这一个的,多亏了你把那门关上了,不然我现在应该在ICU躺着了。”白野对着钱新墨讨好的笑,企图熄灭他心中无名的火。
“把头转回去,看见你这脸我很想骂你。”钱新墨一手碘伏一手棉签,表情冷漠。
“哎呀呀,钱大美人消消气呗。”白野努力的回头,对着钱新墨“抛媚眼”。
钱新墨一手摁住白野试图转回来的脸,强制白野回了头。
钱新墨把棉签浸满碘伏准备涂抹,又担心还会有木屑残留,在车里又没办法冲洗。
钱新墨突然贴近白野,对着白野的后背轻轻吹了一口气,白野一激灵,往边上一躲,一脸震惊的看着钱新墨。“你……你……你干嘛?”
“我才要问你,你要干嘛?”钱新墨一脸茫然的看着白野。
“你为什么要对着我的脖子吹气!你不要勾引我,我希望这可以留到婚后。”白野激动地嘴巴已经不听脑子的使唤了。
“我就是想把你身上说不定还在的木屑吹掉而已,没有勾引你的意思,头牌先生。”钱新墨哭笑不得,没想到白野后背这么敏感。
“没关系的,其他伤口,随便消个毒就好了。”白野真的遭不住。
“行吧,行吧。”钱新墨又拿出一瓶酒精,没有提醒直接喷在白野的背上。
白野被冰的一哆嗦,哀怨地看了钱新墨一眼。
钱新墨被白野给逗笑了,笑得靠在椅子上,拿不住酒精瓶。
白野看钱新墨纯粹的笑容一时有些着迷,钱新墨笑完之后就看见白野注视着他的眼神,眼里的感情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突然有些羞涩。
“你的车里有备用的衣服吗?”现在不是适合谈恋爱的时机。
“有的,副驾驶上有一个带子,里面是我带的备用衣服,真的回不了家,我会在市局里的一个小的洗漱间简单的洗漱一下。”白野也没有准备在这种时候发展些什么。
钱新墨伸手拿过副驾驶的纸袋子,“你现在背上都是小伤,随后不要穿一些不透气的紧身的衣服。”钱新墨将纸袋递给白野。
“正好,我带的是一件宽松的短袖。”白野从纸袋拿出一件黑色的短袖。
“回到市局不堵车的话,还有将近两个小时,你要不趁现在睡一会儿?”钱新墨看见白野眼中已经有血丝了,想让白野先睡一会儿。
“那钱老板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会儿吗?我现在可能没办法靠在座椅上。”白野笑着问。
“你靠在我肩膀上,背不还是靠在座椅上吗?”钱新墨没有上当。
“但是至少心里有安慰嘛,可以缓解疼痛的。”白野耍赖皮。
钱新墨无法,“行吧,你睡吧。”
白野听完毫不犹豫就靠在钱新墨的肩膀上,表面看是要占便宜,但其实白野真的很累,他已经将近40个小时没有闭眼了,两辆车现在都是钱家哥哥们驾驶,特调组的人都在争分夺秒的休息。
车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就在钱新墨以为白野睡着之后,白野突然开口了。
白野还是闭着眼睛,靠在钱新墨的肩上,“钱老板,你什么时候会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在想强势如白警官什么时候会问我。”钱新墨并不意外,没有推开白野,“白野,有一点你要清楚,是你出现在我的世界,而不是我来到你的面前。我只是一个饭店的老板。至少现在是。”钱新墨还是没有说出事实选择隐瞒。
“那我有机会知道吗?”白野没有继续追问。白野就怕也许还没到知晓全部,钱新墨就突然会消失了。
“你要是真的着急想要知道,你可以自己查,但是如果你真的查,那我们缘分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当然也可以等,等哪一天我告诉你。”钱新墨知道自己已然沦陷,但是现在把事实告诉白野,不见得是对他的好。
“那我等。”白野没有犹豫,“我全然信任钱老板,我也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钱新墨没想到白野会这么说,组织了许多话一句也说不出来。钱新墨准备再说些什么发现白野的呼吸突然变得很平稳,这就睡着了?
市局旁聚鲲阁
钱新墨轻拍拍白野,“白警官?白警官,白警官!”
白野从睡梦中醒来,“到了?这不像是市局啊。”白野还没清醒有些茫然。
“市局在前面,这是聚鲲阁,我给你们拿点吃的,而且待会儿进市局不是要你刷脸吗?你这睡眼朦胧的,影响形象。”钱新墨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肩膀。
“抱歉,一靠就是这么长的时间。”白野有些高兴又有些懊悔,自然的伸手给钱新墨捏了捏肩膀,像是睡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白警官睡得好吗?接下来又是几天没有好觉睡了。”钱新墨笑着问。
“睡得可是相当的好,有美人相伴,睡得怎么可能不好。”白野调笑道。
“你真是……”多帅一男的,可惜长了嘴。钱新墨转头不想理白野。
钱新墨打开车门拿过卜商手里的饭盒,放在副驾驶座上,放稳饭盒钱新墨做回自己的位子,对白野说:“白警官,要记得吃啊,这里是五人份。”
“钱老板,你这么大方,做生意真的不会亏本吗?”白野又一次收到了投喂。
“我又不是天天送,而且我也不是谁都送,亏不了的。”钱新墨坦白说。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在钱老板的心中是特殊的呢?”白野开玩笑似的问道。
“那也不一定,毕竟我每次送都是整个特调组的送。”钱新墨就是不随他的愿。
“那我不管,特调组是我的,你送特调组就是送我的。”白野土匪式耍赖。
钱新墨被白野的厚脸皮惊到说不出话来,十分无奈的看着白野。
白野还想说什么,驾驶座上的钱暮沉突然起步,白野一时不察摔回座椅,白野背上的伤口一阵刺痛,半天说不出话来。
钱暮沉油门一踩窜进市局,面无表情地下车,拉开钱新墨那侧的车门,看着钱新墨下车,嫌弃的看了白野一眼,然后在白野疑惑的目光中,将车钥匙扔在白野怀里,指了指副驾驶上的餐盒,然后用力把车门关上,最后搂着钱新墨在白野羡慕的视线中走了。
白野拿着车钥匙,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看着钱新墨走出市局。
白野想想接下来要查的案子又有些头疼,叹了口气,看见副驾驶上放着得写着聚鲲阁字样的饭盒,想起福利院搏斗时,拂过脸颊的长发,突然又有了些许的动力。
市局办公室
白野提着饭盒走进办公室,外面只有傅致一人,他负责资料的总和与部门间的信息交流。傅致听见开门声,往门口望去。
“老大,你回来啦。小远和梁子已经到医院了,和刑警做完交接大概十分钟就回来。载着季雪的警车也快到了。押运八名暴徒的车已经在来市局的路上了,他们走的比较慢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到。”傅致快速的汇报着当前的信息。
“在那八个暴徒来之前把饭解决了,你去把饭盒打开吧,我去叫夏冰出来吃点。”白野将饭盒放在大家平时用来吃饭的桌子上,走向法医室。
桌上的大饭盒里有五分盒饭和一份水果,三人各拿出一份也不挑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作为全组唯一一个女性,夏冰的吃相完全没有小家碧玉的优雅,也是一副豪爽的样子。
白野嚼着嘴里的饭,看见夏冰没有形象的扒着碗里的饭,嘴角抽抽。
“虽然你认我做爹,但是你已经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了,你要不要稍微伪装一下,有一点女人的感觉就好了,要不找比你还男人的男人太难了。”白野咽下嘴里的饭建议到。
夏冰听完一楞,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嚼,随后旷然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有别的人的时候,我会注意的,现在都是自己人,没关系的。”说完不管不顾低着头继续扒饭。
白野一时语塞,无话可说,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居然背着我们吃好吃的!”傅远和张梁从外面进来就闻到了四溢的香气。
“这里,你们的,怎么可能会少了你们的。”白野指了指剩下的两盒饭。
傅远迅速找到位子坐下,抓起筷子就往嘴里塞饭,“好吃,好吃……”
“没人和你抢,干嘛这样和八辈子没见过饭一样。”白野再一次被组员狂野的吃饭方式震惊到了,“你这样会让人以为我不给你们饭吃。”
傅远嘴里塞得满满,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这个饭是钱老板送给我们的,不是你给我们吃的。”傅远骄傲的仰着脖子,说的理直气壮。
白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傅远,“你信不信下次再有饭送来,我就算是给黑大帅也不给你。”白野要重新立起威严。
“那我再去找钱老板要,就说你不给我们吃,自己一个人全吃了。”傅远看出白野和钱新墨两人都看上对方,只是还没来得及捅破最后的窗纸。
特调组其他几人附和的点点头,一旦白野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都会去告状的。
白野自己还没有把美人拐回来,自己的人就已经全部叛变了,叹口气没有说话。
傅致突然想起要告诉白野的事,“老大,刚刚我们到的时候,那个季雪也到了,在楼下有人带她去吃东西了,说是等她确认了他送到市局的东西就带他们来我们这里。”
“好的,快点吃吧,要是人来了我们还在吃不太好。”白野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白野的手机突然响了,【白警官!】,是押运车上的一个警员。
【怎么了?】白野听出对方的语气有一丝的慌乱。
【车上的所有犯人都服毒自尽了,我们在赶去医院的路上了,但是情况不乐观。】
【服毒自尽。上车的时候没有检查过他们吗?】
【都已经检查过的,但是他们的毒药好像早就已经在他们的嘴里了。】
【一直含着?不是烈性的毒药吗?】
【他们每一个人的嘴里都有一个胶囊状的铁质小东西,可以打开的,可能那里面有毒物。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放进嘴里的。】
【还有可能把他们救回来吗?】白野猜到希望不大,但是还是不放弃的问了问。
【……已经全部失去生命体征了……抱歉。】
【全部确认了吗?】白野需要确认另一辆车上的情况。
【是的,我已经和另一辆车联系过了,症状相似,都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辛苦了,你们直接回到市局来吧,我安排法医去接应你们。】
【好的,我们马上到。】
“……老大,是那八个袭击我们的人吗?全死了?”傅远问。
“对,全死了,一个没剩。”白野皱了皱眉,“本来还想着,通过这八个人说不定能查出来校长背后的人是谁,现在只能看季雪能给我们到来什么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