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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要回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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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着刘梓金问票的事,闫迪电话响了,是陈遥,问闫迪在干嘛,给他发消息没回,说忘了晚上系里的会几点了,闫迪告诉他时间,还说在商量回家过生日的事,因为开的外放,整个宿舍的人都能听见,陈遥听了马上大声喊,
“他去嘛!他不去我去!我在寝室要憋死了!我去!我不晕车!”
闫迪笑着看刘梓金眼睛没说话,刘梓金一拍闫迪大腿抻着脖子和陈遥对喊,
“你别想了!我去!”然后打开手机就开始搜票,剩下的几个人听着陈遥在电话里乱叫都哈哈笑他。闫迪关了免提一边继续和陈遥说,一边伸手拿过刘梓金的手机缩进被窝里清了后台递给他示意不用他找,那边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一转眼就到周五晚上,闫迪他们下午最后一节都没课,两个人看了票的时间提前了几个小时就出门,准备去车站附近逛逛。
车站附近的梧桐都掉光叶子,但还好梧桐喜阳,也是直挺挺的立在风里,枝杈间沾着点反光的雪星,阴影在公交车上懒洋洋的略过,令人心上也多少也带点懒气。两个人面对面在公交车上站着晃悠,这样的天气里挤来挤去也不恼人,但正好赶在晚高峰,不仅堵车,挤狠了的时候鼻息贴在一起也能感觉到,温温热热的气流在附近包裹着人群。
闫迪站在外侧,时不时的被人挤一下就往前倾一下,刘梓金一直敛着眼半低头站着,好几次闫迪的嘴唇都在他侧脸旁边擦过去,然后眼见着刘梓金的耳尖就红起来。闫迪暗里笑一笑又往前窜了一点,贴他贴的更近。
终于熬到下车,两个人飞快跑下去,站在车站大门口扶着膝盖喘气。
“这也太挤了,腰要折了,”闫迪一边抱怨,一边伸手去摸刘梓金裤子兜,
“干嘛,干嘛,这么多人啊!”刘梓金一蹦窜出去半米远,皱着眉看他,
闫迪摸摸自己后脑勺,盯着刘梓金上下打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梓金好像反应过来,往回走了一步从兜里摸出来自己身份证递给他,“啊,是要这个么,”
闫迪一把连卡带人都拽回来,气得直咬牙,
“那你以为呢!”
眼前花坛旁边坐着的几个小姑娘都在看着他俩边笑边捂嘴嘀嘀咕咕的。闫迪侧过脸拉上刘梓金就走,赶紧进了售票站。
两个人刚好赶上广播通知开始上车,十分钟里买了点吃的,找人换了座位,一直到车开的时候,一直都很顺利。
可能是从小就在小县城生活的原因,闫迪被灌输的思想是觉得每次回家如果在坐上车之前那段时间很顺利的话,他的心情就会很好,那次回家以后所有的事也都会很顺利,这也算是闫迪每次给自己的心理暗示,更何况这次还带了一个人回家也这么顺利,闫迪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今年的生日了。
其实闫迪家里人不怎么过生日,闫迪是单亲,妈妈从他六岁起就自己抚养他,他还有很疼他的姥姥和三个很好的舅舅,不过姥姥在他高二那年就去世了,姥姥的去世几乎消耗了闫迪妈妈所有的热情,闫迪妈妈整个人意志都比较消沉,不过对于闫迪来说都一样。迪妈对闫迪一直是放养,她不插手闫迪的生活,从小到大。闫迪也不怎么需要她约束,几乎从来没用妈妈看着写作业,也几乎没和妈妈撒过娇,上高中之前闫迪上学需要吃的饭大部分都是姥姥做的,是姥姥一手将闫迪带大,闫迪对自己的生活一直很有分寸。
姥姥会教闫迪做饭菜,会哄着骗人教闫迪和面包饺子,她教闫迪会做饭不是为了展示什么,这只是一个生活本能,她还会和闫迪讲一些这个年代没有的故事,嘱咐闫迪多休息记得玩会,学习别太累,周末也会给闫迪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姥姥家吃饭;而闫迪二十多年来最遗憾的事就是高二那年没有见姥姥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