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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靳沛残吹了一声口哨,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挑眉冲谢绯靡发笑,他非常想看她面对小三的挑衅是如何反戈一击的。

      谢绯靡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就像现在,虽然对方带着得意忘形的挑衅,但她认为这是一种自信心匮乏的表现。

      就比如,在她跟苏珩芷恩恩爱爱的那些岁月,依旧有人捧着鲜花追着苏珩芷四处跑,而她从不去寻隙滋事,夹枪带棒的威胁,因为这种行为使人太过廉价,显得不够自信,也是变相昭示自己的不好,不够完美。

      完美的女人应该性感大方,温柔稳重,感性的同时也充满理性。

      而这些,她面前的女人一样都不具备。谢绯靡难以理解,以苏珩芷的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她们离婚后,苏珩芷脑子被门夹了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谢绯靡仿佛随口一问。

      阮梦抱着头盔,目光复杂且奇怪,对方并没有被她激怒,她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阮梦,苏珩芷的阮,梦!”

      “呵呵。”

      谢绯靡听得出对方故意加重的音调,调侃地轻笑:“我看你挺迷的,不如你跟我吧?我跟苏珩芷在床上时,都是她在下面的,而且... ...”软舌躁动地舔过牙齿,她上扬起嘴角,“我技术更好。”

      阮梦一脸懵逼,差不多跟被雷劈了一样。

      阴暗漆黑的楼梯拐角处,苏珩芷闻声顿住脚步,心觉谢绯靡的胆子真是够大,吹牛不打草稿,撒谎是信手拈来。

      阮梦惊讶地大张着嘴:“你,你……苏珩芷那么A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下面?!”

      苏珩芷下楼梯,戾声斥道:“谢绯靡你瞎说什么呢?!”

      谢绯靡看了一眼苏珩芷,回头重新打量阮梦,蓦地嗤笑出声:“果然是个蠢货!”

      蠢货闻声,瞪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扬起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靳沛残勾唇一笑,“怎么?你想打人?”

      阮梦顿了一下,苏珩芷还在,她得保持形象。

      谢绯靡失笑,被靳沛残揽住肩膀。

      “走吧,跟她们说什么闲话?是床不好睡了?还是我不够卖力了?”靳沛残突然说。

      谢绯靡轻锤靳沛残胸口:“当然是你... ...走吧。”

      两个虚晃的影子斜歪在月光下,随着人一起慢慢挪到黑暗无光的地界,最后与庞然大物的楼影重叠。

      这恩爱秀的完全忽视旁人,苏珩芷神色隐晦不明。

      阮梦快步跑上楼梯抱住苏珩芷的胳膊轻晃,柔软的声音好听极了,语气十分嫌弃和不屑:“这就是你那个前妻?性格好像也不咋地……”

      苏珩芷从黑暗方向收回视线,垂眸看着阮梦小巧的瓜子脸,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如同漩涡能两人吸进去。

      阮梦痴迷地望着她。

      苏珩芷说:“我喜欢惊艳嚣张的爱情,色要重欲要浓,在征服与掠夺中,谢绯靡这样的性子不正符合条件吗?”

      她前妻是把不封尘的枪,上满了弹药,无用时是冷致带着威胁,作用时就是浓烈的火/药味带着一股子凶狠,无时不刻都在吸引人去征服,去操戈,去把她拿下狠狠压着,握着教条去训,最后将她磨成专属于自己的武器,只能让自己扣着扳机,在夜幕下寻猎狙击。

      在以前的相处中,她能体会到很多次这样的驯服,比起枪/支,她更想把谢绯靡当做是一头动物,时而温顺柔软像只奶猫,时而被激怒后像个亮爪子准备撕人的猛兽。

      只可惜,谢绯靡不甘心屈居人下,也不肯寄人篱下,总想逃出她的圈地去外面开阔眼界,最后还不是遭到X病毒袭击,被困在启阳市韶阳区这片地方不宽阔的地域?

      可笑。

      *

      掸悸街有片普通住宅区,都是些除社会顶层外,一些谋求安分的普通人所居住的地方。

      这片区域熄灯早,九点就已经不见光亮。

      谢绯靡和靳沛残到达住处时,天色正逐渐翻出鱼肚白,谢绯靡开了两室一厅的门,打了个哈气问:“这次请我帮忙可是要收利息的,还有... ...谢谢你帮我。”

      “我都帮你了,你还要收我利息?”靳沛残咋舌道,“可恶的剥削者,谢绯靡,你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嘶,我要是好不了,那我就祝你一辈子单身,吼!单身万岁!”谢绯靡脱掉外袍扔在沙发上,露出纯白色棉质长袖T恤。

      靳沛残跟在后面,笑骂道:“找抽啊你!”手按在皮带上准备抽出来抽她,“谢绯靡... ...”

      谢绯靡感觉很奇怪,即使身体没了生命活动特征,她出去一趟还是能感到疲惫,但是靳沛残就不一样,他精神好着呢,甚至还可以再跟人打几场架,完全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差距?

      谢绯靡不再多想,她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靳沛残,一杯自己拿着惬意地喝着:“亲爱的靳沛残,你喊我干啥?”

      靳沛残接过水没喝,直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眼环顾四周,喑哑的声线压的更低了些,看着心情不好。

      “我喊你除了发/情还能干什么?”顿了顿,他又问,“我头一次来你家,你怎么住这儿?!”

      谢绯靡住的地方,地方逼仄不说,还很废旧,这栋两室一厅的房子里甚至看不到几样家用电器。

      这层楼,看着穷,实际更穷!

      不过普通住宅区,不都是这样吗?大同小异。

      可放在靳沛残这种长年住惯了高档别墅的富二代来说,这房子就跟平民窟差不多。

      “不然呢?”谢绯靡瞥了一眼靳沛残,“我对住的地方并没有太大要求,只要能睡,睡哪儿不是睡?”

      靳沛残面色阴郁,以前深邃而沉寂的眼睛眯起时,看人都带着凌厉森然的刀子,生前便是如此,死后又裹上一层死气,那微眯的眼睛就像是在凛冬野林里狩猎的猛兽,盯上饱腹的猎物,恨不得立刻一扑上来将人咬碎,最后不歃血不回归。

      沙发有些乱,谢绯靡将沙发上杂碎的东西收起整理好,放在一个小纸盒里。

      她有些心虚,给纸盒盖上盖子,又转移话题问:“你以为我会住在谢家那栋大别墅里?活的跟独树一帜的富家小姐?或者跟谢冷心一样,选住在一些贵儿公子哥密集的顶级小区?”

      “俗!”靳沛残架起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掸在玻璃茶几上,脑袋枕着双臂,慵懒恣意地靠着沙发上,缓慢收回视线,看着沙发对面随意粉刷的墙,“我不指望你能跟我住在一起,但你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吧?”

      “谢绯靡,你知道我不甘心做个朋友,我也同意暂时收敛了,但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担心?也别总是忽略我的关心?我已经退一步了,所以你能不能别再得寸进尺了?”

      他非常嫌弃这个地方!

      “... ...嘶,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

      其实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都快要忘记说出口了。

      她一直知道靳沛残对她的感情,他所有的撩拨,她从未都当作是玩笑。

      如果问什么东西最有说服力,能让人不在意,那就是笑话。如果问什么最让人在意,那也是笑话。

      前一种是随口一说,后一种是特地的随口一说。

      就在她快分不清,靳沛残对自己开的玩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时,她才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靳沛残正在向着一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方面发展。

      男闺蜜发展为男朋友。

      说实话,靳沛残样貌是一等一,顶顶的好看,身高身材都是贵圈里拔尖的,可放在她谢绯靡的爱情里,这些就等同于无。

      不是她不爱,是她没办法爱,爱情来源于心动,而她对这位样貌卓著的人只有信任、称心、喜欢等诸多褒义词,但这些褒义词里唯独少了爱。

      她不爱靳沛残,所以不想也不能坑害他。不是因为她喜欢女人,更不是因为苏珩芷。而是,因为没有缘分。

      她是被苏珩芷掰弯的,她唯一爱过的人是苏珩芷,而下一个即将爱上的人还没有出现。

      那时靳沛残是真喜欢她,不得不承认知道这个事实后,她内心是惴惴不安的。

      靳沛残知道她喜欢苏珩芷,所以对她的爱也很克制,并将爱深降为守护。

      她真的很感激靳沛残的爱护,但这一切都止步于她和苏珩芷分手那一天。

      事情仿佛在轮回一样,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趁早摊开说了才好,起码在她的理性认知里是这样的,在一切错误无法挽回前及时遏止,是亡羊补牢也是犹未为晚。

      谢绯靡坐在靳沛残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变得很郑重:“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中?”

      靳沛残缓了一口气儿,收了腿,难得一改懒散。他双腿大开,手臂撑着膝盖,腰身往前倾,这样仿佛能将话听的更清。

      “从小时候起,我们两家就靠的特别近,因为家族事务的合作关系,我妈那时时常带我去你家串门,人人都说我们想年纪相仿,生来就要凑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可那时谁知道我们根本凑不到一起,在学校就算凑在一起,也是两个狼狈为奸的坏孩子... ...可就是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经常掐架的两个孩子,兜兜转转就走到了一起。”

      “靳沛残,你还记得以前吗?”

      靳沛残拧着眉,黔默不语。

      谢绯靡像在回忆,自顾自地说着:“就是那次酒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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