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偶》若榆

8、幕后

　　洪涟一把推开宴会厅的大门，金海航果然站在房间最里面的窗子前，俯览全局的样子。
　　“金会长。”
　　金海航转过身来，看着洪涟，心想这小丫头果然有点能耐，“你来早了。”
　　“何为早，何为晚，游戏规则都是你定的。”洪涟绕过桌子，面对面站到金海航的身前，穿着高跟鞋的她和金海航一样高，“你买通冯嘉书，设计今天这个局，难道可以独善其身吗？”
　　“你以为和我面对面，就和我平起平坐了吗？”金海航正正衣服，坐到一桌主位，“你贿赂官员、勾结黑恶势力、回迁工程以次充好，难道就能瞒天过海吗？你洪涟做过的，比我金海航有过之而无不及，看你都能在和希市呼风唤雨，我又怕什么报应不爽呢。”
　　洪涟没有跟着坐到一旁副位，而是站在了金海航身后，双手搭在金海航肩上，随时下一秒就可以紧紧掐住他的脖子，“现在您是会长，我洪涟敬重您，他朝你不是了，你就是丧家之犬。”
　　“十二点开席，洪总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现在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金海航一把抓开洪涟的手，把她推到一侧，洪涟的腰撞到了凳子上，一定很疼。
　　“早上的开胃小菜，很可口。”洪涟留给金海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洪涟刚进房间，就看到荆瑶在等她。
　　“你怎么没跟荆启哲回去。”
　　荆瑶摆弄着指甲，也没抬头看洪涟，轻轻地来了一句，“我没抓够人啊。”
　　洪涟鞋都没脱半躺在床上，胳膊撑着脑袋看向洪涟，“你有证据吗？”
　　荆瑶站到洪涟脚边，绕过鞋跟的刀片脱下她的高跟鞋，仔细地端详上面的刀锋，“洪总经理，我有我自己的办法。”
　　洪涟的脚伸到了空中，离荆瑶的手非常近，脚趾一动，就蹭到了荆瑶的手，“和希商会表面一团和气蒸蒸日上，实则一盘散沙各自为盈，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你抓得完吗？”
　　荆瑶一松手，手中的高跟鞋就落到了地上，摔出了一声闷响，她没理会洪涟，去浴室洗洗手，开门离开前回头对洪涟说，“迟早。”
　　荆瑶走后不久，凌旭又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洪涟，微微咳了一生，示意她注意一下。
　　“你也没走啊。”洪涟算了算从市局到这里的车程，确定凌旭刚刚应该是留在了酒店。
　　凌旭很欣赏她的聪明，解释他又问了问在场迎宾们一些问题。凌旭正要搬凳子过来，洪涟稍稍起身拽住了凌旭的手腕，叫他坐到床边。从当年初识，他就喜欢她，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逾矩，此时洪涟这么主动，别过脸去，显得有点儿手足无措。
　　“启哲刚才来了电话，审讯结果不容乐观，他们只说是与你有私仇，无人指使。”
　　洪涟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伸手去拿起床头的烟盒和火机，身子就贴在了凌旭后背背，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着，一边讪讪地说，“就知道会这样，金海航那个老家伙，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说罢，洪涟将手中的烟递到凌旭唇边，凌旭犹豫了一下，也没嫌弃，含住烟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