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南海真夏》井汐

41、Chapter. 41

　　“爸，你还记得之前对我说过的，只要等我满16岁就恢复女孩身份的事吧。”
　　“小夏，爸爸当然记得啊。”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是恢复女孩身份了，然后呢？”
　　“呃……爸爸没想过。”
　　“我就知道……好吧，我已经想好了。”

　　夏海的预料很准。
　　及川英治果然并没有考虑过她恢复成女孩子身份以后的各种事宜。
　　比如，恢复身份的她，不可能再继续留在翔阳；
　　比如，转学的话，到底选择哪一所学校，是否要离开神奈川，以及各种准备的工作和费用；
　　比如，终于可以真实的活着的她，除了继续读书以外，还可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呢？

　　从来都是在父亲的“规划”下被动的活着的夏海，第一次面临人生的重大抉择。
　　对她而言，这次抉择并不是“试试看，不行再换”这么简单，而是，关乎到她的今后，她的未来。

　　到底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有的人也许终其一生都在找寻这个答案。
　　幸好，已经有过前世经历的夏海，在逐渐清晰自己的回忆之后，很快便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她要完成那一刻未完成的心愿。
　　也就是……

　　*****

　　“什么？夏海你要去爱知县读书？爱和学院……是在名古屋对吧？”
　　“对，名古屋。”
　　“及川叔叔那边怎么说？”
　　“他觉得我不可能通过爱和学院的转学考试。”
　　“呃……那所学校的转学考试，很难吗？”
　　“相当于大荣学园的程度吧。”
　　“呃……”

　　神奈川的海南附中，大阪的大荣学园，以及爱知县的爱和学院……这三所学校都是县内乃至全国都很有名的私立学校，当然，让他们威名远扬的并不是因为硬件设备厉害或是师资力量雄厚，而是在此基础之上，年年排在全县第一的大学升学率。

　　如果说踏入大荣学园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奔着考大阪大学去的，那么爱和学院的学生则是……

　　“……你想考名古屋大学？”
　　“嗯。”
　　“夏海……高一第一学期还没结束，你就在考虑升学的事了吗？”
　　“南，名古屋大学很难考的，如果我现在不去规划就来不及了。”
　　“……”

　　自打确认自己的梦想以后，夏海就开始抽时间了解了很多关于当前这个时代，所有有名大学的院系和学科情况。
　　如果放前世的自己，肯定是不敢考虑一流顶尖的学府的，但现在……高一才开始没多久，一切都还来得及……
　　于是她最后在做了各方面对比（比如学费、比如距离、当然最重要的是专业排名和研究方向）之后，将目标对准了位于爱知县名古屋市的名古屋大学。
　　作为中部地区的最高学府，名古屋大学工学部的计算机科学专业，是她能够更顺利的通往自己梦想之路最好选择。

　　“计算机科学……”
　　因为这个专业的全称是片假名（英语的日式发音），所以当夏海念出来以后，电话那头的南烈显然有些懵……，“这，这是学什么的？”
　　“主要是计算机嵌入式系统相关的。”
　　“什……什么系统？”
　　“唔……总的来说，就是通过设计合理高效电脑软件系统去快速驱动硬件运转。”
　　“呃，夏海……你确定要学这个吗？”
　　南烈似乎还是没有听懂，正是因为听不懂，他才对夏海要做的事情难以理解，“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夏海抿抿唇，继续说道，“南，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就像男生义无反顾的喜欢上篮球，即使耽误学习也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热衷的事情。
　　也许对于大部分人的青春来说，不断的尝试，不断的犯错，不顾未来，便是一种热血。
　　但对夏海而言……她希望一直以来都浑浑噩噩、被推动着前行的自己，能从那个“契机”开始，真正的主动选择自己擅长又感兴趣的事情，并且，竭尽全力的去靠近心中所设想的那个未来。

　　“那你……要是没有考过怎么办。”
　　“我一定会考过的，为此我准备退出篮球队。”
　　“欸！？”

　　南烈终于不敢再去质疑夏海的抉择了。
　　那个在她父亲的“支配”下，一直扮成男生，加入篮球队的夏海……
　　当他和岸本总是快乐的打着篮球的时候，她即便也在认真训练，但却没有好胜心也没有胜负欲，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反倒是说起电脑相关的事情，会展露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和技能，时常表现的像是个专业人士一样。
　　这样的夏海……
　　南烈忽然觉得，也许自己从未尝试过去了解她真正的想法。
　　他以为只要向她表现出足够的喜欢，足够的坦诚，就足够了。
　　可是……
　　她从来都是特别的。

　　他还记得她曾说过，“南，我很羡慕你和岸本能找到自己义无反顾的想要追寻的事情呢。”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她讲话比其他人都要成熟。
　　当他和岸本还在以尽量简短的话聊天的时候，她的话里总是充满了各种成语和形容词，句子也总是长长的，就像在写作文一样。
　　他甚至还吐槽过她，“你讲话能不能别跟写作文一样。”
　　直到后来她离开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想念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时常在思考的样子，明明做着也许并不是感兴趣的事情，却依然认真的样子，对于一些他和岸本想不通的事情，能够一阵见血的直至重点的样子。

　　“夏海……那你转学的话，是以现在的样子，还是……”
　　他终于问出了想问的话。
　　下一刻，他听见听筒那头传来一阵轻笑声。
　　“呵……”
　　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他仿佛可以在脑海中描绘出她的笑容，比此刻幽蓝夜空中的所有星光加起来都要美好。
　　“……嗯，到时候，我就以女生的身份去上学了。”

　　*****

　　“夏海，退部是怎么回事？”

　　这天训练结束后，夏海前脚刚刚递交了退部申请，后脚就被藤真堵在了回去的路上。
　　西沉的太阳已经快要被地平线吞没，只剩下残余的光笼罩在头顶，穿过男生栗色的刘海，在他俊秀的容颜上打上了一层阴影。
　　配合着他难得严肃的神情，和有些冷的语气，令夏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藤，藤真，我们聊聊吧。”

　　退部是夏海不得已的选择。
　　因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还有8月初的转学考试，压力都是巨大的，也至于她没有更多时间分配给社团活动了。
　　“那边的学校同时也会参考我在翔阳这边的期末考成绩，所以，两场考试我都必须全力以赴……”

　　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的两人，被路灯的灯光缭绕着。
　　还有耳侧的阵阵蝉鸣，像是在缓和此时此刻的低气压一般……
　　是的，自打夏海说出“转学”的事情的一刻起，藤真便不再说话了。
　　他的表情里没有震惊，也没有难过，而是……趋近于完全无法形容的，“无”。
　　男生只是坐在那里，持续沉默着，仿佛对这一切已经不想做任何评论。
　　夏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藤真。
　　“藤真，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这些事。”
　　“……”
　　“藤真？”
　　夏海有些担心的偏头看过去，然后，她注意到一直默不吭声的藤真也终于转头看向了她。
　　路灯的光线不太好，他的容颜在一瞬之间有些模糊，直至看清之后，夏海才发现男生琥珀色的瞳孔中有一缕淡淡的光流逝而过，伴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面对着这样的藤真，夏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紧了似的。
　　直到下一刻，她终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笑意，而先才的哀愁也如同幻觉一般蓦地消失，她才松了口气。
　　“我……”
　　“夏海。”
　　他们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你，你说……”见藤真终于不再沉默，夏海有些着急的朝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嗯。”男生似乎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轻声的询问道，“夏海，一定要去爱知县吗？留在神奈川不行吗？如果是为了读好的大学，这里也有……”
　　并不是错觉。
　　夏海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类似于祈求的语气。
　　原本被揪紧的心脏阵阵的抽痛起来。
　　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当初她不得不离开大阪，而向南烈告别时的感觉。
　　那时的她，离开是身不由己，但是现在……

　　“嗯……”
　　夏海决定放下所有矫情的情绪，向藤真认真的解释道，“藤真，我的梦想是从事电脑软硬件技术相关行业的工作，因为我相信，这样的工作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会让未来变得更加便利。”
　　她想，拥有梦想的藤真一定能懂。
　　即便，她的梦想不是竞技体育，无关胜负和荣誉。
　　但……
　　“我做了很多比较，名古屋大学工学部的计算机科学学科在全国是最顶尖的，尤其是在嵌入式系统研究的方面。”
　　一旦给自己设定了梦想，就想努力奔向最高的位置。
　　“就像，你想要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一样，我也想进入第一的学院，而为了让自己在升学这件事上更有把握，进入爱和学院是最有利的……”
　　爱和学院有专门的名古屋大学升学班。
　　并且，由于地理位置上紧挨着名古屋大学，也方便夏海能在高中时代，就能参与到名大的一些开放活动。
　　“藤真……”
　　男生一直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看着这样的藤真，夏海想，他应该……是理解了吧。
　　“嗯，我明白了。”
　　果然，片刻之后，男生点点头，“我明白了，夏海，那我可以碰一下你的额头吗？”
　　“欸？”
　　这么说着的他，蓦地勾起唇角。
　　是夏海所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狡黠的笑容。
　　“……好。”
　　夏海怔了怔，下意识的答应了他。
　　便见男生忽然将头凑了过来。
　　像是划开了眼前暧昧粘稠的昏暗夜色，一瞬之间，他的额头与她的额头贴到了一起。
　　“夏海。”
　　而后，他的声音传来。
　　距离太近，像是直冲她的胸口。
　　伴随着肌肤相触的温度，浑身的血液亦随之沸腾。
　　“我们，一起加油吧。”

　　只要一起朝前奔跑，终有一日能再度重逢。

　　*****

　　事实上，藤真并没有自己表现的这么豁达。
　　但是全国大赛就在眼前，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纠结。
　　越是这样的关头，他越应该保持冷静。
　　在那之后，他想了很久。
　　夏海的计划虽然思路非常清晰，目标也很明确，但在落地实施上，其实是存在不少破绽的。
　　她即便满了16岁，也尚在监护人的监管之下，如果及川英治没有答应，她不可能擅自行动。
　　为了确定这一点，他不经意的询问了一下母亲，及川叔叔是否会调职去爱知县工作，得到的答案是不会，母亲的原话是，“我好不容易才动用关系把他从大阪调到神奈川，才几个月又调职，即便我有权力也不能这样滥用。”
　　知道以后，藤真稍微安心了些。
　　如果及川英治不会调职，那么他应该不会放心夏海一个人去爱知县读书。
　　毕竟，他是如此的宝贝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结子阿姨的唯一血脉……

　　当然，与此同时，藤真也向一直目指东大的花形确认了一个事实。
　　就是虽然东大很厉害，但在计算机科学尤其是嵌入式系统研究方面，还是名古屋大学更胜一筹，在全国是实打实的NO.1。
　　夏海的选择没有错，她努力的方向也没有错。
　　只是……
　　“爱和学院的转学考试，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在得知夏海要转学以后，花形虽然也很惊讶，但他更多的是庆幸。
　　这样，藤真也能好好打球了吧。
　　忘记及川这个特别的存在，恢复正常吧……
　　即便夏海对他来说是同班同学和队友，但是他更关心藤真的身心健康。
　　所以……

　　“及川，你可以在小论文上下一些功夫。”
　　这一天午休时分，花形将一本名为《如何快速的审题，写出高分小论文？》的书递给夏海，并告知她，“我听朋友说，爱和的转学考试，小论文的分数占比很高，还有，如果时间允许，你可以写一篇专业领域的原创论文，加上这边的期末考试成绩，通过转学的胜算会更大。”
　　“欸？谢谢你……”夏海心里一边想着应该是藤真跟他说起过转学的事情吧，一边感激的接过这本书，然后笑着说道，“嗯，我最近一直在攻克的就是小论文，还有也正在着手写一篇原创的论文，所以从图书馆借了不少资料来看。”
　　“……”花形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夏海的桌上有很多英文的书籍，几乎全是电脑相关的，“你……”
　　他想说，你果然是认真的，但最终还是将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而换成了一句，“加油吧。”
　　加油吧。
　　是万金油一样的打气话语。
　　但对夏海而言，花形的加油和藤真的加油，都给了她足够的动力。
　　她一定，一定会成功的。

　　*****

　　在象征仲夏来临的盂兰盆节结束之后，翔阳的各位迎来了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
　　一直努力复习的夏海，在这次期末考试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回报。
　　“年级第9……”
　　看到自己的成绩和排名之后，她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毕竟，这还是活到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原来我也可以是学霸啊！”的骄傲。
　　而不知道是不是训练太过艰苦的缘故，藤真的期末考试成绩还不如之前的月考，退步到了年级第17名（顺便一提，花形是年级第一），以至于男生的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
　　如果是以前，藤真应该不会这么在乎成绩的，但是……
　　花形注意到身侧传来的低气压，心想藤真一定在不爽自己比夏海考的差吧……
　　我一直成绩比你好，也没见你不开心过啊——花形在心里吐了一下槽，又开始祈祷要是夏海真能够转学成功就好了。
　　他可不想再看到藤真因为一个男孩子而伤心了……

　　“藤真，这个给你。”

　　全国大赛如约而至。
　　藤真和翔阳篮球队即将赶赴广岛，而夏海也将独自前往名古屋。
　　出发的前一天，夏海将之前从筱原八幡神社求来的御守塞给藤真，“全国大赛加油！我也会加油通过考试的！”
　　“这个御守……”
　　藤真在接过御守的时候顿了顿，随即微笑道，“夏海，其他人也有吗？”
　　“欸？”夏海微微一怔，摇头道，“这个就是给翔阳篮球队求的啊。”
　　给每个人都求一个的话，很贵的好吗……
　　“……”听到她的话，藤真的笑容有些僵在脸上，“这样……”
　　“嗯，虽然我退部了，但曾经也是翔阳篮球队的一员。”夏海没有察觉到男生的异样，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翔阳能够获得好成绩。”
　　“嗯……”藤真点点头，微笑又重新绽放在了脸上，“夏海，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唔……不会也是祝我考试顺利的御守之类的吧。”夏海打趣道。
　　却见男生抿抿唇，从运动包的侧袋里摸出了一个浅蓝色的束口纸袋。
　　“不，我并不想祝你考试顺利。”他像是模仿着夏海刚才的打趣语气，轻松的说，“我想的是……”
　　他将那个纸袋塞进夏海的手里。
　　手指相触的一瞬，他忽然轻轻拉了她一下。
　　在她身体前倾之际，他低下头，顺势靠向她的耳侧，柔声说道：

　　“提前祝你16岁生日快乐，夏海。”

　　*****

　　当晚，南烈也打来了祝福的电话。
　　彼时，夏海正看着手里的柴犬挂饰，一脸无奈。
　　藤真说，这只笑得傻乎乎的柴犬，和她长得很像，所以他就买下来给她当生日礼物。
　　他知道贵的东西她也不会收，像挂饰什么的，也算实用。
　　到底哪里像了……夏海嘴角一抽，便听到南烈在电话那头说道，“夏海，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明天考完试给我打电话。”
　　“欸？你还真买手机了……”夏海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先不说手机本身的价格，通讯费也很贵啊……”
　　“我妈不是也担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比赛嘛，有个手机好联系。”
　　“呃……你又不是一个人去，和大家一起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海，你先别说我，你爸倒是放心你一个人去名古屋啊。”
　　“唉，关于这个……”

　　其实，及川英治一点也不放心夏海一个人离开神奈川。
　　他甚至打算请假和她一起去。
　　但是被夏海强行制止了。
　　“爸，我已经16岁了！新干线很安全，出了站以后也会有老师来接我，没问题的！”
　　当然，有老师来接什么的纯属夏海瞎扯……
　　不过幸好，及川英治似乎相信了她胡诌的话，“真的会有老师来接吗？”
　　“真的啦……”会来接，不过只是在校门口接。
　　“那爸爸送你上车总可以吧？”
　　“和你上班时间冲突了吧。”
　　“爸爸可以请半小时假。”
　　“别！”
　　夏海再次做出“STOP”的手势，认真的说道，“爸，你可是公务员，领的是纳税人的钱，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呢！？”
　　“呃……”
　　果然，搬出这番话之后，及川英治终于消停了。
　　“好吧，小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到了学校，给爸爸单位打个电话。”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

　　*****

　　之后的一切还算顺利。
　　夏海顺利的通过了爱和学院的转学考试，并且由于考试成绩不错，再加上她写的那篇关于《计算机系统在汽车中的应用》的原创论文获得了赞赏，她又顺利的申请到了爱和的宿舍补助。
　　也就是说，住宿有着落了。
　　至于学费……
　　只要她能够在入学以后的第一次月考中获得年级前20的排名，就可以申请奖学金。

　　“爸，事已至此，你赶紧签字盖章吧。”
　　夏海将转学确认书推到及川英治面前，手指着监护人那一栏认真的说道，“你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小夏……”及川英治哭丧着一张脸，“爸爸真的不想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
　　“还好吧，也不算多远。”夏海已经将笔塞进了及川英治的手里，“你答应过我只要通过考试就同意我转学的，可不能食言哦。”
　　“唉……”

　　后来，及川英治还是在接连灌了两大杯清酒之后，才咬咬牙在确认书上签了字。
　　看着父亲的章盖了上去，夏海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
　　“谢谢你，爸爸……”
　　“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夏你太狠心了……就不怕爸爸在家里猝死吗……”
　　“呃，刚刚拿到的体检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健康的很。”
　　“呜呜呜呜呜……小夏你的报告呢……”
　　“在这里，你看看吧。”

　　夏海从名古屋回来的第二天，及川英治就给她预约了一个全方位的身体检查套餐。
　　连学校的体检都没有参与过的夏海，还是第一次接受豪华私立医院的专业检查。
　　体检报告在一周后，也就是今天早上寄到了家里。
　　报告显示，她所有的指标都很正常。
　　也就是说，她健康的不得了。

　　不知为何，刚刚同意他转学的及川英治在看到这份体检报告之后非常感动，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大哭，说着什么“大师诚不欺我”之类的鬼话，夏海已经习惯了父亲的一惊一乍，便没怎么往心里去，直到及川英治拿出几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连衣裙……夏海才惊讶的睁大眼睛。

　　“呃……这……这些是给我买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夏，你终于可以穿裙子，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了……”
　　“呃，我即便不穿裙子，也可以是正常的女孩。”
　　夏海拿出一条满是蕾丝的连衣裙，嘴角疯狂抽搐。

　　也不是没有期待过。
　　当初她升上高中的时候，就以为自己可以穿女生制服。
　　毕竟，翔阳的女生制服，尤其是格裙，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可惜，她是没有机会穿了……

　　……未必！

　　“欸？爸爸，这……”
　　夏海几乎是颤抖着，从最后一个纸袋里拿出翔阳的夏季女生制服。
　　“……你，你是特意……”
　　父亲原来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愿。
　　这个总是情绪化的不得了，咋咋呼呼的父亲……
　　认真起来的时候，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啊……
　　“谢谢你……”
　　她迅速调整好兴奋的情绪，回到房间里麻利的换上了这身衣服。
　　就像是曾经在心里演练过的千百遍一般……
　　她对胸口绣着翔阳校徽的白色风琴褶短袖衬衫，墨绿色领结，以及暗墨绿格的褶裙实在太过熟悉了。
　　“呼……”
　　注视着镜子里纤细身影，夏海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除了皮肤稍微黑了一点（之前天天训练晒的），她还挺适合这么穿的啊！
　　“爸爸，你看。”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客厅，想展示给自己的父亲看。
　　没想到的是，客厅里面竟然坐着……

　　“藤真，你怎么会在这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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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大进展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