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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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林妄用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睁开眼，感觉还是有点反胃，但是不影响行动。
“没事，可以继续。”
“里面很乱，到处散落着色彩斑块，罐子里全部都是颜料，纯粹的颜料，各种各样的颜色……”
“没有红色。”林妄闭着眼靠在墙上，轻轻地说。
林妄听见陈挽之似乎笑了一下，“没有红色，乱七八糟的颜色都有，除了红色。而且，没有画板画布。”
“要什么画布啊，都画在墙上地上了吧，呕——”廖嘉远说完又回忆起房间的样子，捂着嘴蹲了下去，断断续续地说，“简直……有毒，不能想。哥们……不，大佬，你不是……不是人。”
“墙上有一些符号。”陈挽之突然说，“不过我看不懂，而且应该也画不出来。这个需要你自己看——如果你能看到的话。”
林妄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你有感觉到不同吗？”
陈挽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诚地摇摇头，“可能我看不懂吧。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看不懂凌乱的色彩，你说……赵钦他们有看到这个吗？”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他们没有看到，为什么我们看到的这个房间异变了。而如果他们看到了，隐瞒这个消息有什么意义，单纯整我们？”
“那我们要不要再进去看一眼？”廖嘉远终于可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他依旧捂着嘴闷声说。 “或者去四楼？”
“四楼的入口在房间里面。”林妄说，他现在有一点想法，但没有找到那个线头，现在急需更多的线索来找到那个线头。
“我可以不去嘛……”廖嘉远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
陈挽之一直站在门口，林妄听见他的手指敲在墙壁上的声音和平稳的呼吸，听见他四平八稳又带着一点点恶劣的声音，“当然，你开心就好～”
林妄当然知道陈挽之什么意思。
在这里从来没有人非要你怎么样，不管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生死也是。
廖嘉远立刻举手以示自己可以，“我觉得我可以，没问题。”
林妄用力的按按太阳穴，这个房间真的很令人头秃，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陈挽之说，“你先别动。”
闭着眼睛关上房间的门，然后再次打开。
色彩不见了。
“啪”的一声林妄反手甩上了门，对着廖嘉远抬抬下巴，“你来试试。”
“嗷？”廖嘉远还是走上前来，闭着眼试探着打开门，然后悄悄睁开一条缝看门里面，没有那些让人头晕脑胀的色彩和线条，普普通通一间储物室，放着很多颜料，没有画板、纸、刷子。
“这。。。”
廖嘉远回头看林妄，林妄正在看陈挽之，一个眼神飘了过去，陈挽之耸耸肩，抱着手一勾带上门，当着两人面打开门，强烈的色彩直接冲击了人的视觉神经，廖嘉远措不及防再次经历一波精神攻击，“呕——”
“啧。”
隐约间听见大佬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林妄再次带上门，冲陈挽之伸出手，摸走了那个步娃娃，重新打开门，定定看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把娃娃塞给陈挽之，自己推门走了进去，“走了。”
“唔——呃，这个房间到底什么情况啊！”廖嘉远依旧捂着嘴，闭着眼睛跟在两人后面小心翼翼把手搭在林妄的背包带子上还在碎碎念，“这是怎么个意思？幻觉？机关？空间？那我们是不是要进入这个特殊的房间，入口会不会通往其他地方，这些色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林妄径直走向颜料罐的角落，蹲下身子在墙壁上摸索着敲打，是实心，他站了起来，走向前面的柜子。
“物理界四大神兽之一嘛，不死不活的状态。”廖嘉远说。 “这不是常识吗？”
“这个房间就是那个盒子，每次的观测态都不同，有触发或者满足某种条件，我们观测到的状态就不一样，没有观测之前，这两种状态并存。”林妄听见陈挽之低低笑了一声，但他没有理会他，接着说，“是我们给它们施加了一个外在影响因素，从而观测到其中的某个状态。我不能确定哪个才是我们应该去的，所以我决定多试试。”
“可乐你这听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陈挽之依旧是不慌不忙，四下打量线条和摆设。
“虽然没太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廖嘉远说。
林妄的手顺着墙面的线条划过，点过柜子上的小东西，放在一个空架子上，微微用力推了一下，整个木柜就滑开了。
木柜背后是一个小门。
林妄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睁眼。”
木质楼梯很新，整个木头是暗红色，在朦胧烛光下还泛着一层光泽，像是刷了漆，但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整个空间有一种树脂和木头的味道。
林妄率先走上楼梯，手拂过楼梯的护栏，没有灰尘，干燥而干净，在黄色的火苗下带着暖色的氛围。
整个楼梯不是平时直上直下的那种折角楼梯，而是东扭一扭，西转一转，似乎要走很长时间，但是一抬头就已经到了第四层。
这里似乎是一个人的卧室。
比想象中小很多，只有一个空柜子，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空白的画板，地上铺着毯子，毯子上散落着不同型号的画笔。
床头挂着一幅画。
一进来林妄的目光就被那副画吸引了过去，画是用黑白和红色铺成的，黑白的女孩闭着眼睛，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一朵朵红色的玫瑰从她的身上长出来，开的热烈而娇艳，极美极艳；下方则是一个个黑色的扭曲人形，四肢散落扭曲纠缠着；上方则有着像是一盆水泼洒下来的红色痕迹。
整个房间基本上都没有色彩，是在城堡里不曾见过的灰色调。房间很空，不只是空间上的空，还有精神层面上的空，除了那副画以外。
“诶？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