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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番外三 ...

  •   故事时间线发生在安北的小妹妹还没有出生时:

      一向身强体壮的尔恪这次竟然生病了,他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暮月现在身子很特殊,他很怕自己感染的风寒会传染给她,也怕传染给安北小朋友。

      于是他偷偷找到了巫医乌洛兰辉,进他帐篷的时候就被吓到,他正在熬一锅不知是什么原料制成的色彩一言难尽的浓汤。尔恪找到他讲明了原由,乌洛兰辉不由分说地就让他灌了一碗下去。

      尔恪回到可敦殿里倒头就睡了,暮月则在他的身边跟着安北一起玩耍,他很想醒来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以为是发汗的药物起了作用,并未起疑。

      尔恪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骑着马率领着千军万马一起驰骋在草原上。但是让尔恪觉得奇怪的是,他身边和他一起骑马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旁边还有一群穿着打扮非常奇怪的人。

      尔恪勒紧了缰绳,停了下来,其他人的马也跟着纷纷停止了脚步。这时有个奇装异服的戴个帽子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跑过来骂他:“这还没喊咔呢,你自做主张停下来干什么?”

      尔恪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怎么敢如此大胆,和可汗这样说话?”显而易见,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哈哈哈哈”,那人笑得甚是嚣张,笑完之后又骂道:“你不会以为你演了个怀信可汗的角色,就真以为自己是可汗了吧?没事发什么疯?大家都还拍着呢!”

      尔恪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是他一直生活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的鄂尔浑河谷,但是树木和水草确实都不如平日里丰茂了,还凭白无故多了许多奇怪的人和事物。

      尔恪驱马前往查看在他看来一个非常奇怪的事物,这个东西黑呼呼的,还在一条滑轨上不停地移动,尔恪凭直觉就感到这东西让他非常不舒服,他立刻挥剑手起刀落,把它砍倒在地。

      在草原上看到这起惨案发生的人立刻开始尖叫和惊呼起来,都不知这主演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同时天空中有像鸟儿一样的东西在他头顶盘旋,发出嗡嗡嗡的让人烦躁的声音,然而尔恪无比确认这飞着的东西并不是鸟。

      他习惯性地从背后的箭囊抽出弓箭,摆出了无比标准的射击姿势瞄准了它们。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尔恪,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在发什么疯?”

      尔恪看到眼前的女子,一下子精神恍惚了,不管是明艳的外貌身形,还是她说话的声音,都明明是暮月,可是尔恪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过这样的衣服!

      她上身那件白色的短袖衣服露出那么多的细嫩胳膊,还有下身虽然穿的是长裤,但是非常的修身,虽然把她的苗条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但是在众人面前这样穿着,成何体统?

      他正要质问她,“暮月”却直接让他下马,尔恪不知为何却真的听话地跳下马来。她指着被他刚才砍倒的黑色奇怪物体,说道:“尔恪,你知不知道你刚砍倒的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你知道你要因此赔款七万多吗?”

      尔恪一脸不屑地回答道:“七万多是多少?去库银里拿就是。”

      “???”她用手背量了量尔恪额头的温度:“你脑子没烧坏吧?你鬼上身了吗?哪里来的库银,我们这是在拍记录片!你不会是入戏太深吧?”

      “什么记录片?什么是纪录片?”尔恪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有关怀信可汗的记录片啊!”她头也没抬就回答道。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林晚清,导演找你,你过去一下!”

      尔恪忽然紧紧抓住了眼前“暮月”的手:“你不是李暮月吗?”

      面前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到:“谁?李暮月不是怀信可汗的妻子咸安公主吗?我当然不是!”

      “那你是谁?”尔恪大声问道。

      “我是你的大学历史老师林晚清!”林晚清用自己的手里的剧本狠狠拍了一下一下尔恪的头,把他那本就迷糊的脑袋拍得更加如坠云雾中,说罢扔下他转身去找导演了。

      尔恪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所处的这个世界虽然地点还是在他熟悉的草原上,但是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暮月”都说着奇怪的话,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

      很快这个记录片剧组的人就发现这个演怀信可汗的男演员虽然非常奇怪,但是他有个软肋,就是不管要求他做什么,只要叫这部剧的随行编剧林晚清去说,一准就行。

      按说这主演这么发疯导演怎么可能不换人,可是就差这三天的戏份了,现在换人的话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劳民伤财。而且话说回来,这个演员虽然为人行事非常乖张,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说实话也带来不少惊喜。

      首先他高鼻深目的异域长相就特别贴合这个角色,只要把假发一戴盔甲一穿,他就是活脱脱的游牧民族首领。

      而且他骑马射箭的动作非常标准,完全不需要替身演员。他不仅不需要马术和射箭的老师来纠正动作,甚至还主动去纠正其他演员的错误动作,提醒他们怎么驭马更安全,某些演员都快被他孜孜不倦的教导烦透了。

      他甚至还在众人的围观下,表演了同时驾驭两匹马,更是在疾驰的状态下从一匹马换到另一匹马上……在众人叹为观止的欢呼掌声中,只有林晚清一个人喊了声:“尔恪,别逞强,万一摔下来了可能会终身瘫痪,谁来照顾你?”

      尔恪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因为她瞧不起自己的骑术而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从这样看似泼冷水的言语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而感到欣慰。

      三天之后,在乌兰巴托到北京的火车上,通过林晚清的讲解再加上他看了她不少随身携带的历史书,他才终于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在他之前世界的一千二百年之后。

      他迫不及待地翻阅着好几本有关唐代民族史的书籍,当看到回鹘汗国最终在公元840年被他们的宿敌黠戛斯人灭国时,尔恪抚着书页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晚清不知这是个什么情况,一直以来直到三天前,在她眼中尔恪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他是一个在她从教的大学燕京大学已经毕业的体育系男生,因为曾经选修过她的课,作业回答得挺好,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微弱的联系。

      但是今年在她接到要成为《怀信可汗》记录片的编剧任务时,不知为何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可能是因为他少数民族的长相、气质一看就很有游牧民族的感觉。

      他也不辜负她的期望,欣然前来面试。可能是因为记录片的演员对于演技和知名度的要求没有一般电视剧那么严格,导演竟然一眼就相中了他。

      拍摄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月,一直以来都特别的顺利。可是三天前,他忽然就变得奇怪且神经,总是问些神神叨叨的问题,对待一切事物都忐忑且小心翼翼的,仿佛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古人。

      林晚清觉得,相比于以前的他最显而易见的不同是,在他看向自己时,总是呈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深情,或者说他也压根没想过要掩饰。

      他对于自己的言听计从,他随时随地追随自己的恋恋不舍的目光,就算是因为从来没有感情经历所以对感情如此愚钝的林晚清也感受出来了。

      林晚清今年刚刚满三十岁,是燕京大学老师隋唐史专业的历史老师,今年还因为取得了在专业方面独树一帜的研究成果,被学校破格提拔为硕士生导师。

      当然她还有一个称号,从她开始任教到现在的四年里,每一年都被学校的学生偷偷评为学校里的最美老师。这世上任谁都不讨厌别人称赞自己美,包括林晚清自己。

      但是对于林晚清的姣好外貌,不少人的评价是觉得有点浪费了。

      因为她的书架上常年摆放着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还有萨特和伍尔夫的书。她不是女权主义者,她只是天生对于男性,对于恋爱和婚姻兴致缺缺,好像那些东西远不如搞学术研究让她心花怒放。

      “你现在结婚了吗?我想向你求婚还得及吗?”面对尔恪这样单刀直入的提问,林晚清吓了一大跳。

      这么直白的问题不可谓不失礼,但是尔恪看她的眼神非常的认真和坚定,一点也没有轻浮和开玩笑的样子。

      “我没有结婚,但是——”显然林晚清从小到大拒绝过的人为数不少,她这一次又想拉出她那套不婚主义的言论来劝退眼前这个人。

      尔恪在国际列车上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手,也不顾其他顾客的注视和围观,直接说道:“既然没有结婚,那就和我在一起吧。上辈子我等到你结了三次婚之后,才娶到你,这辈子我不想等这么久了。”

      林晚清闻言反而定下心来,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淡定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是咸安公主的经历,尔恪,你到现在还没有出戏吗?”

      尔恪看着她,说道:“你就是李暮月,虽然你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不可能把你认错。”

      林晚清看着尔恪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很可怜,这是妄想型人格吗?说实话,做演员很需要想象力,可是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应该要去看心理医生吧。

      经过二十七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首都那永远人潮涌动的火车站。

      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在车站像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一般,完全不知该往哪里去的茫然样子,林晚清有点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她最后无奈只好把她带回了自己在学校的宿舍,心想着明天就要给他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好了,赶紧送走。

      高高大大的尔恪来到她狭小到有点局促的单人宿舍,感觉十分的不搭。

      尔恪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眼睛里写满了新鲜和好奇,还取笑她住的房子像是一个鸽子笼。

      林晚清气愤道:“这是首都啊,寸土寸金知道吗?有个鸽子笼给你住不错了!”

      尔恪一脸诚恳地劝说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建了比你们整个学校还大的可敦城给你住呢!”

      没想到林晚清完全不为所动,她打开自己衣柜的推拉门,从最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男式的睡衣。“快去洗澡快睡吧,明天还约了心理医生呢!”

      尔恪气愤道:“你这女人,既然没有结婚,为何会有男人的衣服?你也太水性杨花,恬不知耻了吧?”

      “啧啧啧,”林晚清看着他气到变形的面孔,说道:“还水性杨花,恬不知耻呢!我爸就不能来我这住几天啊,我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他的鞋呢。”

      说罢,她就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对于尔恪的脚来说,略显小的拖鞋。

      尔恪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立刻换上鞋,接过了衣服,说道:“既然是你父皇,那么自然另当别论了。”

      “父皇?”林晚清差点笑到肚子疼,紧接着尔恪说的另一句话,又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尔恪认真无比地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我们之前每年的春夏,都是在鄂尔浑里一起共同沐浴的。

      “啥?”林晚清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胡话的人,他明明眼神坚定,面部轮廓深刻如刀刻,甩现在的小鲜肉一条街,可是为什么这个人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精神分裂者啊?

      想到这里,林晚清的后背开始产生了几分寒意。

  •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吧,其实我最先构思的是一个穿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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