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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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陆寥看着手机里姚泽发来的信息陷入沉思。
其实陆寥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的取向，但是对恋爱的事情不热衷。要把自己的生活几乎全部剖开给另一个人看，甚至是要和另一个人共享生活轨迹，这些事在陆寥看来实在不是一个适合他的事情。
不过洛经年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很意外的存在。如果这一切的对象都是洛经年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可有时候陆寥又觉得。不过和洛经年才刚刚认识怎么就能有这种想法，一见钟情然后情根深种什么的太俗气了，自己大概是带了点试试的想法，想了半天倒觉得好像有点渣。
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洛经年也再没有第一天那种悄悄红了耳朵尖儿的害羞反应，所有行为都是极其正常的朋友间的相处，都让陆寥怀疑大概是他预判错了。
【别乱说。】
【人家直的。】
陆寥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发完了这两条消息，转头看洛经年正一脸认真地听着课。
既然对方没这个意思，那他也没必要去打扰。不然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就得不偿失了。
陆寥也怕，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吓到小学弟可就不好了。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陆寥才和洛经年说下午两点话剧面试。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没事儿，社长推荐的人哪敢不要？”
洛经年白了陆寥一眼，“你这是抹黑姚泽的形象呢？”
陆寥笑着，“哪有，我这是是在夸你魅力强大。”
面试地点定在了学生发展空间的会议厅，他俩人到的时候刚好两点差一刻，不过来面试的人已经快把等候室坐满了。
“你先坐，我去打个招呼。”
因为姚泽的关系，陆寥和话剧社的人都很熟，平时还会来帮忙指点些关于话剧排练和幕后的事务，陆寥算得上是资深话剧迷，而且还对话剧工作十分熟悉，一直都被话剧社当成百宝箱来用。
都说陆寥在化学系，可真是浪费了人才。
洛经年虽然在和人相处上不太擅长，甚至还有些抵触，但是除此以外的事绝对是能够正确分析衡量利弊，并且能非常理智评估自己实力的。
毕竟也是从小优秀到大的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当陆寥一脸神秘地从衣服里掏出棒棒糖打算哄他的时候，他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实在没控制住。
“吃了糖一会儿怎么面试台词啊？”
陆寥被怼得有点懵。
洛经年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气质和平时大不相同，极其认真的神态，抱着志在必得的打算。他永远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支持和保护的人，他认定的每一件事情必将全力以赴，不留余地。
对于发现了小学弟的另一面，陆寥着实有些兴奋，更是因为在不断的相处中，洛经年带给他的惊喜。
也让陆寥那些对小学弟特别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洛经年拍了拍陆寥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似乎想要开口，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满含深意地看了陆寥一眼就进了会议厅。
正到了洛经年的面试时间，陆寥也没法拦住他解释，只能无奈地见人进了屋子。
那眼神儿……分明就是……紧张又不丢脸，直说就好……
陆寥欲哭无泪，平时他还总以师兄自居教育小学弟，这回形象可是崩稀碎。
话剧社的人一早就听了姚泽念叨的洛经年，甚至还有被姚泽添油加醋了的洛经年和陆寥的故事。
虽说有心理准备，但属实被进来的人惊艳了一把。
尤其是在洛经年气场全开的情况下。
“我草……太特么好看了吧……”
坐在中间的女生直接开口，甚至还轻佻地朝洛经年吹了个口哨。
陆寥是和洛经年说过话剧社里大多是传播学院的人，专业所需，日常作业放在他们理工生眼里直接等于社会性死亡，倒是让这帮人在逐步中形成了说话做事不拘小节甚至称得上开放的性格，也大都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用陆寥的话说就是，瞧这些搞艺术的孩子们为了灵感都被逼成什么样了啊。
洛经年性格里还是有很大的叛逆成分在的，所以对事物的接受度也很高，陆寥本来是担心小学弟太正经一时招架不住那帮人，其实实际上，洛经年甚至能和他们混成一团。
只不过是洛经年想与不想的问题。
所以当陆寥嘱咐他别太在意的时候，洛经年表面认真听，其实内心想得是陆寥怎么这么爱操心。
刚刚说话那人有点尴尬地碰了碰鼻子，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激动。
“我叫凌茜，话剧社的副社长。”
说话的时候还俏皮地眨了下眼，她长了一张讨喜的娃娃脸，这样看起来倒完全一副乖孩子模样，完全想象不到竟然会有刚刚开口调戏他的那一面。
洛经年友善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这几位，”凌茜抬手指过去，“导演，苏衡。场记，王希。潘程然，章逸，秦柯，都是话剧社的老演员。”
洛经年一愣，等等……这面试走向不大对啊？不应该是……让他自我介绍，问他问题，怎么还面试官介绍上？而且这介绍得也过于草率，他也记不住呀？
如果洛经年没记错的话，现在开口的应该是秦柯。
“你吓到人家了。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后半句是对洛经年说的。也终于让洛经年从这种被围观的尴尬中脱身。
这下所有人便都正经起来，安静地注视着洛经年，等待着他究竟能给众人带来何样的表现。
洛经年也不怯场，微微点头示意后开始自我介绍。
洛经年想来演话剧不是心血来潮，在高中时期他就是校话剧社的社长，虽然当时的社团规模不大，学校也放任不管，纯靠社团成员用爱发电，但他们还是一直坚持了三年把几乎要解散的话剧社重复生机。
而那三年的经验也让洛经年把话剧从单纯的爱好变成了一技之长。
苏衡让他试了下去年话剧的一段词，情节大概是男主角梦醒后发现梦中的爱人突然消失不见，屡屡入梦寻找却一无所获几近绝望的时刻。
姚泽没想到苏衡竟然选了这段戏。之前商定的面试演员的几段剧本都是容易上手的，不至于太过刁难。可这段戏是整个剧本最重要的部分，当初排练时众人斟酌许久，从台词到表演几次调整最终才确定下来，这段要是演得不好就直接是车祸现场。
洛经年看着苏衡从打印好的分段剧本中挑挑拣拣，最后一份也没选，直接从手机里调出个文档递给他，和他说直接演这一段。加上旁边人颇有些惊讶的表情，洛经年大概料想到这是个什么情况，不由得挑了下眉。
洛经年倒没什么压力，试戏就该哪一段都能来，他要不是对自己足够有信心，也不会说来面试了。
简单过了几遍词找找感觉，洛经年做了个开始的手势，缓缓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洛经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郁而苍凉——想触碰却不知如何触碰，想回头却不知何路可走。
整段台词只有寥寥几句，但洛经年的表演却极为生动，直至最后一刻，洛经年随手将眼底的泪拭去，调整呼吸做了最后的结束。朝着众人鞠躬，才回到了座位处。
在座的几位一时间发愣，没想到这个新生的感染力和共情力竟然这么强悍。
凌茜一行人本来的想法是洛经年这张脸打10分，即使没什么舞台经验，培养指导后总能到个8分。结果从洛经年正式开始介绍之时，她就被面前人身上的气场惊到了。而之后洛经年的试戏，完全让凌茜几个人直接折服。
本来以为姚泽看脸找来的吉祥物，结果是个大佬。
失敬失敬。
现在理学院都这么藏龙卧虎的了吗？还给不给他们搞艺术的人一点活路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洛经年就知道这次面试应该是顺利通过了。本以为就可以直接等通知，结果直接现场就被定下，还被热情地加了一圈微信，然后才被放出了会议室。
尤其是低估了这几个女孩们的战斗力。
从他试完完那几段台词之后，以凌茜为首的几个学姐看他的眼神都在发绿光。
从“之前有没有接触过系统培训”“要不要加入话剧社做内部人员”，再到“有没有兴趣以后职业演话剧”“长这么帅平时都是吃什么”这种问题都问了出来。
再之后的问题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谈没谈过恋爱呀？”
“喜欢什么样的呀？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你看在场的几位学姐有没有喜欢的，学长也行！”
……
洛经年能看出来凌茜她们在开玩笑，大概也是因着陆寥和姚泽的关系，加上凌茜她们过分热络的性格，这帮人和他倒不生分。这种轻松而亲近情况他几乎没怎么经历过，可不代表他不想有这么一天，细算下来，这些还要谢谢陆寥的关系。
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陆寥时的场景，洛经年低头轻笑。
门外的陆寥一直在这儿等他，在门外也听到了一点动静，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洛经年。
“被榨干了？”
洛经年本来还在庆幸自己竟然能遇见陆寥这般人的情绪里，结果这人一开口，洛经年绷不住地长叹一口气，垂着肩膀点点头。
虽然陆寥和他提前打了招呼，谁让他没在回事呢。结果就是洛经年根本没觉得几个姑娘能有多可怕，直接被惊得措手不及。
不过话虽如此，凌茜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而且如果能成为朋友的话绝对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习惯就好，你没见凌茜她们玩多疯呢。”
洛经年抿唇，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后怕地开口，“可饶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