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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和她的白天以及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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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形容爱情,生活。只是对于我而言,对于生命的渴望是一种永恒的欲望,是一切的开端。
1他和她
普齐在星海之端看到阿斯顿,在那一刻略显昏暗的星海仿佛闪闪发光,不是那种你在街头商店柜台,照相馆,化妆台常见的白色的光。而是那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在内心深处最幸福的梦境中无处不在的白色光,好像它等同于幸福,或者它就是代表着幸福。总之,在这一刻,普齐被巨大的幸福感击中,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角落被照亮,甚至那些潜藏在记忆最深处被尘封的灰暗过往,也似乎变成一种柔和的颜色。
350岁的永生人普齐决定要永远抓住这一刻这一秒,尽管阿斯顿850岁,坐在轮椅上,面容普通的像外面星海中最不起眼的星星暗淡,但普齐还是觉得,他很爱她,他应该去牵起她的手,在永恒之夜的最后一刻,他们应该发生些什么,可能会让人快乐或者痛苦,但是无所谓不是吗,因为爱情让人颤抖。
阿斯顿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她不喜欢这种节日氛围,热烈的氛围总是容易让人失控。阿斯顿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她从不去游乐场,海滩,酒馆,南国夫人的茶话会,也不谈爱情。阿斯顿觉得一个永生人进入了800岁,应该变得成熟冷静,摒弃一切使人过热的感情,思想进入更深的层次,像星海一样神秘莫测仿佛存在着无数可能。这时一个侍者走过来,托着一个精巧玫瑰花雕银色盘子,有一张小巧的蓝色纸条静静躺在银色盘子上,侍者恭敬的把纸条递给她。阿斯顿皱着着眉头打开这张蓝色纸条,仿佛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舞会小把戏抱有很大的不满, 850岁的永生人总是对突然抱有很大的敌意。她打开小纸条,上面写着一首诗:
我不会写诗
我会写唯一的诗歌
就是我爱你
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每当看见你
春风是我的影子
我从不谈论爱情
靠近你
我在思考幸福
我的灵魂有一个缺口
有一阵微风
却吹进了我的心里
Z.W.普齐
2金色的小姐
Z.W.普齐先生漫步在时针花园,坐在静止小径的公园椅上,抬头长久的望着每个时代的月光,月光从三十年前,三百年前,三千年前乃至三万年前,似乎从未改变,永恒的银白色,但普齐觉得以前的月光略显清冷,没有繁星的夜晚,是一种怎样孤独的夜空。普齐站起来悠闲的舒展了下身体,一种满足的幸福感,使他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他心里想着:是啊,再也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加群星闪耀,夜晚也生气勃勃,现在与过去相比永远是个好时代,哪怕再活一千年,一万年也永不厌倦,当人获得永生之时,才能发现时间的美好。
一阵寒冷的春风吹过,普齐裹紧了大衣,这时他想起来时针花园的目的,采一束雨过天晴送给阿斯顿小姐,这是时针花园最美丽的花,下完雨的天空,是清新的蓝绿色,伴随着万物新鲜湿润的气息,每当雨过天晴,无论在何处,都让人心旷神怡。他小心翼翼的摘下几朵雨过天晴放在随身带着得玻璃瓶中,雨过天晴的颜色与春天的阳光交织出一种别样的颜色-天空中金色的火焰,好像阿斯顿小姐眼眸,心底的热情从未消退过。
金色的小姐
在你走向永恒之后
珍惜白日的灼热,夜晚的温柔
月亮和繁星起舞时
谁又能说你不怀念呢
在《哲学园地》演到第三幕时,阿斯顿匆匆离开三人大剧院,赶回家参加春日宴,这是她第800个春日宴。在几百年的时光里,春日宴似乎变得越来越规模庞大和过程繁琐,从最初的的家人简单聚餐到男男女女的春季重要社交宴会,有时阿斯顿不禁想,一个永生人的爱情是永恒吗,我们不停社交寻找的是爱情还是伴侣?外面春寒料峭,坐在温暖的马车里,阿斯顿有些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的思绪有些发散,一会儿想着《哲学园地》第二幕中两双颤抖而又紧握的双手,一会儿又回忆起历年春日宴上男男女女复杂社交礼仪,这两个画面交织在一起,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在永恒之夜的那首诗“我的灵魂有一个缺口”,我们寻觅的,难道只是自己未曾拥有的,如果月亮有太阳的炙热,那夜晚就不再是也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