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漾》JIANG祁

20、第十九章：鬼刀十三

　　“韩将军，在背后议论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陈檀安一手撑住窗台，翻身进来，冷着脸对韩琛说道。
　　韩则煦心知自己理亏，便也不跟他争论，虚心道了歉。
　　“你们怎么来了？”许漾伸手拉白鹿进屋。
　　“忆慈说你回了京城，我便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陈檀安忧心忡忡地说道，“赵……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在这儿还能让池浔受伤？不劳你担心。”韩琛看他这满脸关切的神情，心中莫名不爽，忍不住插话道。
　　“什么叫不劳我担心，我关心池浔的安危与你何干？韩将军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与我何干？许漾可是我的……”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眼看韩琛和陈澈就快要打起来了，许漾忙开口打断道：
　　“行了你俩！……韩则煦，你先出去。”
　　“我不要嘛，你跟他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许漾一脸黑线，终于忍无可忍，顺手捞过白鹿腰间的匕首，一刀将韩琛“咚”到床头，“你出不出去？”
　　“……宝贝，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嘛，多危险这……”
　　最后，韩琛被许漾一脚踹出了卧房。
　　许漾将匕首拔出，墙上遗留下一道划痕，但匕首却毫发无伤，他用袖子将匕首擦了擦，递还给白忆慈。
　　“你也先出去吧。”陈檀安对她说道。
　　白忆慈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将匕首收好，听话地走了出去。
　　待白鹿走后，许漾有些愧疚地开口道：“十三，你回去吧。”
　　“为什么？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么？”陈檀安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许漾，他的眼睛很深邃，时常让别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在许漾面前，他总是无法掩饰心底的悲欢喜怒。
　　“我记得，但是……”许漾面露难色，“我没法走。”
　　“到底是因为什么？赵景元分明没有派人守着你，就算有，你若是想走，千军万马也拦不住。”陈檀安皱起了眉头，他余光扫过墙上的那道划痕，心中其实早已猜到了答案。
　　屋外。
　　韩琛被许漾赶了出来，无事可做，手背在身后无聊地踢石子玩，一脚一个，自娱自乐。
　　白鹿从树后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石子落入池里，漾起片片涟漪。看他玩的不亦乐乎，白鹿也忍不住参与了进去。她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一掷，池塘中便溅起一簇水花。再捡，再扔，她渐渐放开了力道，绽开的水花一次比一次大。
　　再一扔，再一溅，弄得站在池边的韩琛满脸是水。
　　韩琛：“……”
　　白鹿似乎发现自己闯了祸，终于停了下来。
　　韩琛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心道：这小姑娘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挑眉端详起白忆慈，她同裴姝绮一般年纪，头发乌黑，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
　　真想不通，这样的姑娘为何会在青楼当妓女。
　　而且，陈檀安和许池浔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个，白姑娘，有些冒犯地问问你，你是自愿待在青楼的吗？还是有谁逼你这么做？”韩琛知道这么问是唐突了些，却又难以按捺心中的困惑。
　　白忆慈闻言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开口道：“茗香坊只是第一处。”
　　答非所问。
　　韩琛没听懂她的意思，追问道：“什么第一处？”
　　“你们在说什么？”
　　不等白鹿回应，陈澈出来了。
　　“……没什么。”见陈檀安来了，韩琛也不好再多问。
　　“先告辞了。”陈檀安面色阴沉，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白鹿，走了。”
　　白忆慈忙尾随而去。